番外三 育兒記
岳家出現復興戰役後頭一對龍鳳胎自然在聯邦引起了轟動南歌這次可是岳家的大功臣當然被賦予了給孩子取小名的權利,在滿月後,南歌在屋子裡哼哼唧唧憋了許久,才想出墩墩和尖尖這倆小名。
女孩兒叫尖尖,意思是要嬌養著,捧在心尖尖上,那孩兒叫墩墩,就是長得敦敦實實的,無病無災。南歌取名無能這是事實,從包子和丸子這倆悲劇的娃就可見一斑,所以,對於墩墩和尖尖這倆名字,大家都表現的相當淡定。
兩個小包子長到三個月就白嫩圓胖的不行了。女孩兒長的像媽媽,只五官繼承爸爸的優勢更為精緻。男孩兒則活脫脫一個蕭遲的翻版,尤其是那黑漆漆的眼睛,就像是從蕭遲臉上扣下來按上去的。為此不止一次念叨划不來,划不來了。她累死累活生的兩個孩子,竟在長相上往蕭遲方向偏,這叫她這個做媽媽的情何以堪?然人秦西卻說句公道話。
「也虧的兩個孩子長的像岳滄聞,要是孩子都長的像你,誰願意要他們啊!」
這可給南歌氣的,一把給孩子摟過去,不願意再給他抱了。
只也也不知是不是未來那麼多亂七八糟外外星進口的東西吃多了,還是南歌在胎裡就養的很好。尖尖和墩墩都很聰明,三個月的時候就能對名字作出回應。只要有人叫墩墩或者叫尖尖,他們的眼珠子就會跟著那個人轉,還會啊啊哦哦的吐泡泡。
這可是給南歌稀罕的不行,一天要在他們臉上啃上幾口才算罷休。那倆小傻子什麼都不知道,咧著小嘴咯咯咯笑的極開心。
只有一點要說的是,尖尖和墩墩對自己的名字區分的不是很清楚。有時候叫尖尖,墩墩也扭頭,用那雙和她爸爸一樣黑黝黝的眼睛直直瞧著你。
或者叫墩墩,尖尖也會看過來,衝你直咧嘴。
南歌最開縣也沒在意,喂完尖尖,就給墩墩抱起來,親親他臉蛋兒喚他小名兒「小墩墩,媽媽的小墩墩吃飯飯嘍。」
尖尖聽著也跟著扭頭,見媽媽只親哥哥不親她,小嘴一癟一癟。活似母親的琥珀色眸子,抽抽噎噎的竟要哭出來。南歌一邊抱著墩墩餵奶,一邊著急的哄她。摸摸她小腦袋不住低聲呢喃著「不哭哦,不哭哦,媽媽的小尖尖不哭了。」
只那邊才哄好,墩墩卻不幹了,奶也不喝了,扯著嗓子嚎了起來。胖小子嗓門兒大,一哭起來花園兒裡都聽的見。尖尖嚇的一瞪眼,頓時不願意的瞪著腳,也開哭了起來。
尖尖哭秀氣些,貓眼兒淚濛濛的嗚鳴咽咽的給哭聲含在嘴裡,卻要擰著人的心口,叫人心疼的不行。
這兄妹倆一哭,新手媽媽就慌了神了,瞧著兄妹倆哭的通紅的小臉兒,南歌自己險些哭出來。待蕭遲聞著聲音走過來的時候,就見三雙淚汪汪的眼睛盯著他,倆是委屈,一個是無錯,眼睛都是清靈靈的,跟個小狗兒似的巴巴的看這你,都看的你心坎兒柔成一攤子水。
蕭遲蹙眉看著嬰兒床內哭的好不可憐的小女兒,心口擰了擰,彎腰給她抱進懷中。尖尖立時就一見緊緊揪著爸爸的衣領子不放,抽抽噎噎的哭著。活似南歌的眼睛水汪汪的,小嘴憋著,可是委屈的不行,這一邊哭,嘴裡還嗚嗚哇哇的嘟嚷著什麼,向自家爸爸告狀。也虧的她不會說話,若是會說話,不定都能成精了呢。
尖尖一被哄好,墩墩也漸漸收來了哭聲,眨巴眨巴眼睛看了爸爸和懷裡的妹妹一眼,竟是一扭頭,狠狠叼著自己的口糧,大口大口的吸吮起來。這邊喝著,還不忘用小手巴著另一邊,眼珠跟防賊似的,緊緊盯著蕭遲不放。
其實這真不能怪人墩墩防備自己老子。實在是某人為「父」不仁,給這胖小子欺負的不行。
蕭遲對尖尖還好說。一對上墩墩,那就跟見了冤家似的。人這才多大就和人掐上了。甚至多次在南歌餵奶的時候,趁著母子倆沒注意直接給墩墩包子抱走,扔給機器人喂樹汁去。反正那東西和母乳的營養價值一樣,某人也不用不忍心。毫不大意的給墩墩小包子的口糧據為己有!
這不,現在墩墩養成了這個習慣,只要蕭遲在身邊站著,他準是狼吞虎嚥,很不能將下一頓的吃完,堅決不你留一滴給他老爸!
但某人是誰啊,那是蕭遲,心眼兒比針尖兒大不了多少的蕭遲!見兒子吃著就算了,手還要佔些便宜,可不是給某獅子惹的炸毛了麼?!從鼻子裡哼出一聲,竟不顧為人父的形象,伸手要去給某人不規矩的爪子抓下來。墩墩以為蕭遲又要抱他走,就開始沒了命的吸吮著,嗆著了一不管,咳嗽著咳嗽著,嗚嗚咽咽的哭立刻,嘴裡還啊嗚啊嗚吃個不停,轉眼腦袋竟蒙了一層汗。
南歌看不過眼,扭身不叫墩墩看見蕭遲,用水濛濛的貓眼兒瞪著他「哪有你那麼做父親的,都多大了還跟自己兒子計較,他可是才三個月呢!你再鬧,我就給張叔說去,叫他再拉你去練練拳頭!哼~」從孩子滿月開始,南歌便天天拿兩個包子的照片給村子裡的人看,現在他們可是村子裡的寶貝呢!
蕭遲居高臨下的掃一眼某只肉包子,又哼一聲,冷冷的宣誓主權「誰和他鬧?我需要麼?你從頭到腳哪處不是我的?!」
「……」南歌對某人彆扭傲嬌的屬性已經無言了,剛才和自己兒子過不去的人是誰?是誰?!天外來客麼?!
* * * * *
父子相殘——
話說蕭遲和墩墩的瞅算是從墩墩滿月開始就結下了,到現在墩墩十個月。父子倆人爆發了大小戰爭無數次,雖各有輸贏,但終究是蕭遲佔優勢。就是岳行端也不住的搖頭,說這父子倆肯定前世結著仇呢!這天正趕上端午節,自文化館開辦以來傳統節日越來越受到人的重視,過節時候也越來越熱鬧了。因為拖著兩個小肉包子,南歌沒精力做那麼多五彩繩結,就給最親近的人做了幾個。倆小包子都在長牙,南歌倒是不敢給他們帶,就怕他們要放在嘴裡咬。
偏南歌給蕭遲戴繩結的時候,給剛爬著從花園探險回來的墩墩瞧見了。這不某個不怕死的肉包子,撅著小屁屁哼哧哼哧的爬到自己老子跟前,扶著他的腿,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就要伸手要去拿。現在他可愛美著呢,平日裡非顏色鮮亮的衣服不穿,見著亮晶晶的首飾就喜歡往懷裡揣。這五彩繩結花花綠綠的十分好看,自然在墩墩中意的範圍內。
而對於自家兒子那奇特的品味,蕭遲自然是再清楚不過的。眼皮子一垂,袖子一耷拉,就給繩結掩在了袖子後面,一根繩子的都不叫他瞧見!墩墩張望了半天見繩子沒了。小嘴覺著,屁股一撅就坐地上開始哭。胖乎乎的小手捂著眼睛,嘴裡嗚嗚嗚嚎個不停,就可惜那小手中間開了個打岔,烏溜溜的眼睛咕嚕嚕轉著,正盯著他家爸媽瞧呢。
墩墩原就和蕭遲生的極像,這古靈精怪的模樣·叫南歌忍不住聯想到了蕭遲做這副表情的和樣子。撲哧一笑,扭身巴著蕭遲衣裳晃了晃「他喜歡就給他吧,反正就是個繩結,我等會兒再給你編一個就是了。」
蕭遲斜眼睛看著她,「他夠花哨了,不需要跟彩蛋一樣!」
南歌忍不住仔細一瞧自家兒子,呵,還真跟蕭遲說的差不離。大紅的上衣,大綠的褲衩,還有圍了個亮黃色的肚兜,這圓滾滾的小身板兒往地上一坐,可不就是枚復活節的彩蛋麼!偏這一身還是他自己精挑細選出來的,別的給他穿,他准哭給你看呢!
南歌忍著笑,為自家兒子好聲好氣的央求著「今天是端午節呢,你就讓讓他嘛。到時候我給你做兩條還不成麼?」
蕭遲抿唇看著她一陣不語,就在南歌打算就此作罷,再給墩墩另織一個的時候,他忽然湊到她耳根前,低聲說了些什麼。直說的南歌滿臉通紅,霧氣迷濛的雙眸斜飛了蕭遲一眼。才哼的一聲取下繩結給自家兒子帶上。
墩墩好容易從自家爸爸手上搶回了戰利品,可是興奮的不行!志得意滿的扭著屁股,就哼哧哼哧往外爬,就怕慢一步,被他家老子逮住搶回去。
他是樂和了,又哪裡知道自己心愛的媽媽會割地賠款,被可勁兒的收拾了一番,一直到晚餐時間都才見她怏怏的從屋子裡走出來。
彼時,墩墩對繩結的新鮮勁兒還沒過去,正坐在岳行端懷裡擺弄著,見自家爸爸半摟著媽媽走過來,趕忙揮舞著他的小胖胳膊,舉著手裡的繩結,歡喜的尖叫「爸爸……啊……爸爸……」
蕭遲倒是極淡定壓根就沒將某個得意洋洋,尾巴翹在天上的臭小子看在眼裡。仲手拿起筷子,給南歌討厭的菜每樣夾了三口盛在盤子裡。
他一伸手夾菜,掩在手腕的袖子就往後縮,恰露出兩個極精緻的五彩繩結來。那繩結顏色鮮亮的不行,具是墩墩喜歡的搭配。當時就叫墩墩看的瞪了眼。回頭看看自己手裡的,再看看蕭遲手腕上的兩個,粉嫩嫩的小嘴就忍住撅起來。
偏蕭遲還像是生怕人看不見似的,給袖子挽在手肘上,兀自端了碟子擺在南歌跟前,手腕就恰恰在墩墩眼皮子底下晃了三晃「先吃。」
墩墩怔怔的看著,頓時就確信了自家爸爸手上還真戴著兩根呢!他說他怎麼那麼輕鬆就從他老爸手上給東西搶過來了,感情……人家是有更好的,還兩根,比他多……墩墩沮喪了,墩墩傷心了,嗷一聲埋在自家太爺爺懷中找安慰去了。
尖尖見自家哥哥哭,正張著一雙圓溜溜的貓眼兒,看看墩墩,又看看爸爸,似乎是有些被嚇到了。小嘴癟了癟,怯怯喚一聲「爸爸……爸巴……」
蕭遲一把給尖尖撈進懷中,摸摸她臉蛋兒。「別理他。」
尖尖也不知聽沒聽懂,抱住蕭遲的脖子不放,從一側怯怯的露出個腦袋來,細細聲的喚一句「多多(哥哥)……」只可惜墩墩估計是沒聽見,人現可傷心著呢!
南歌一邊吃著菜,腦瓜仁兒不住抽著疼。對越活越回去的某個人,他也不知是該氣,還是該笑。都多大的人了,還跟自己兒子這麼斤斤計較!但她能說什麼,今天她可是被折騰了一天了,現在還是老實些的好。
當然,南歌是絕不會告訴別人,為了叫某只可憐的小包子眼饞,某個為父不尊的特意挑戰自己審美,全選的艷色的絲線!!!所以,老話不是說的好麼,姜啊,還是老的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