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天打雷劈
在論壇上有這麼句話說《安眠》:永遠別用看待遊戲的目光去看待《安眠》,因為你永遠都無法想像它會有多現實多殘酷也永遠別用正常的目光去看待《安眠》,因為他抽風的時候,會叫你忍不住懷疑自己的思維是不是正常在很久以前南歌就對這句話深有體會,但從未有一刻像現在這樣的肯定他說的事如此的精妙,如此的貼切這主神一旦抽起風,真的會叫你無語久久,甚至會叫你忍不住懷疑是不是你自己腦子有問題人蕭遲說要一力承擔責任的時候,人家屁都不放一個,現在一說要將南歌據為己有,天上忽然就烏雲密佈雷光隱隱了你說這不是主神抽了是什麼?
層層的威壓自烏沉沉的雲層中傳來,那亙古的氣勢饒是蕭遲額即也隱隱有冷汗冒出,更別說那些岳家人了。現在不管是看熱鬧的,還是參加城戰的,一個個的或跪,或躺,每一個是正經站著的,咳咳,當然,某人除外,南歌是丁點兒事兒都沒有。還有功夫狠狠瞪上不會看形勢的蕭遲幾眼,一直看剛趕過來的千炙和秦西也滿頭大汗的跪倒在地,南歌終算是察覺有些不對。微皺了柳眉看著跟前的烏雲,見有水桶粗的雷光正在其間翻滾醞釀,也不由深吸口冷氣,不知道那主神會玩兒的那麼大銀幕跟前的人此刻已經驚呆了,跟前的畫面正好焦距在氣勢磅礡的雷雲身上,就是隔著飄渺的銀幕,那綿綿的威壓還是會叫他們呼吸為之一窒,悶悶的要冒出冷汗來。等適應了一會兒,才有人緩口氣,咒上一句:「靠什麼情況不就是說要提個親麼,怎麼整出這麼大動靜了。」
「瞅著那樣子,人家是早預料到的。我算是看出來了,這什麼人就得找什麼人,那姑娘傻大膽,那蕭遲只怕除了胃就只剩下膽子了。」
一個男子抹一把臉上的汗,很是贊同的點點頭:「那女人也太嚇人了點,這哪裡是娶媳婦兒啊,根本就是娶了個雷神嘛,求個婚還遭雷劈,那結婚不得被劈的他 媽都不認識了。」
「我已經想像不出還有什麼比眼前這個雷雲的威力更大,你瞅瞅,那雷可是跟水桶似的。」眾人無言,只將視線集中雲層中如靈蛇般翻湧的雷光上,心頭也跟著發楚。久久,久久,終於有人反映過來的吐糟一句:「靠我算是知道了,沒有最變態,只有更變態這城戰跟本就是人玩家家,老子今天守在這兒,就是為了來看這牛人被雷劈著玩兒的。」
不得不說,這一句,說出了多少人的心聲啊~~~~~
「你想好了,娶靈族的女兒可不是件簡單的事情。」監管之神,也在這威壓跟前需要反映一會,這才有餘暇問蕭遲。然不管南歌怎麼使眼色,怎麼打手勢,蕭遲就跟沒看見似的,眼睛瞬也不瞬的看著監管之神,冷沉的語調滿是堅定:「我要賀蘭南歌。」
監管之神眼睛一瞇,跟著狠狠的一甩衣袖,哼聲道:「不識好歹的東西,這可是你自找的。」
言罷,便拽著南歌出了雷雲的範圍,白白雖然滿是不情願,但也只是狠狠瞪了蕭遲一眼。反正他們有的是時間耗,他能不能過這次雷劫還說不定呢南歌走至千炙和秦西身邊扶起兩人,確認他們都沒有事,這才放心的將千炙和秦西拉的遠些。瞧著那樣子是懶得理蕭遲的死活了,若不是小手緊緊拽著衣裳,眼睛不住往那邊瞟的話……
「人族是你要娶靈族的女兒?」自雲層而來的聲音似要透出人們心靈深處,連靈魂不住一同跟著顫抖,能叫人自靈魂深處的恐懼與敬畏的不是主神虛妄還會有誰不少人已經不住的罵娘,心中暗自驚詫:這玩兒的是不是也太大了一點兒?主神都出來了啊~~~~
蕭遲此刻已經有些呼吸不穩,勉勉強強還能筆直的站在原地,冷汗已如同流水一般涔涔而下,南歌甚至能聽見他的粗喘聲,手心不禁緊攥的出了一排紅印,還是千炙將她的小胖手拉過去,一根根掰開南歌的手指,有些心疼的撫著南歌的手心。
「是……是我要娶她。」沉重的威壓叫蕭遲連說話都成了件困難的事情,但蕭遲還是盡量叫他出口的語句連貫清晰。只顯然,他的話更激怒了層雲後那個至高無上的存在。
「哼好大的膽子,我再問一句,是你……要娶靈族的女兒?恩?」一句之後,四周的威壓徒增,蕭遲也抵不住「咚」的一聲跪在地上,連他膝下的磚石也跟著起了一排蛛網般的裂縫粗粗喘上幾口氣,蕭遲頂出背上的層層威壓,牙關緊咬著,一點一點直起腰身。脖子,額頭上的青筋早就脹的隨時都可能爆開,他一張古銅色的臉龐此刻也脹的通紅,沒有人會懷疑此時他整承受了多大的壓力:「我……定會娶賀蘭南歌,與靈族無關。」
「你要娶也要問我嫁不嫁,我不怕現在就告訴你,我根本就不想嫁給你,你還是死心吧。」南歌就是在怎麼生氣蕭遲的自作主張,但瞧著蕭遲的樣子還是有些相同。確認周邊的人不會被主神追究,南歌這才高聲組織蕭遲繼續往下說。這人根本就是個瘋子,也不看現在是什麼時候,真把人惹毛了,十個他都不夠人手指一拈的顯然主神對南歌的回答很是滿意,蕭遲明顯感覺背上若重山壓來的重力一輕,連主神的語調都輕快了一些:「你可聽好了?」
蕭遲真蹣跚著要努力站起身,面上的倔強之色不減,「我……要娶她無關她願不願。」
「哼不是好歹。」話落。「轟隆」一聲巨響水桶一邊兒粗的淚珠就這麼落下來。所有人的心口都跟著一揪,屏息注視著跟前閃爍的淚光。待雷光一撤去,原地只剩下了一個被雷電劈出的深坑,一個焦黑的「人」正靜靜躺在期間,從隱隱蠕動的四肢看出這人還有絲生氣。不過離死也沒差多遠了……
「如何……你是不是改變主意了?這雷光不會叫你死去,但會將你經脈根根撕碎,骨頭寸寸折斷,飽受挫骨揚灰之苦,你……還有反悔的機會。」
半響,坑內焦黑的身影,這才似恢復了力氣,輕輕蠕動幾下,聲帶已經被摧毀,聲音沙啞粗糙的似沙子磨過的玻璃:「不悔。」
「轟隆。」有一道巨雷降下,炸響在眾人耳畔,叫南歌心口一陣緊縮此刻她已經淚流滿面在,怎麼也沒有想到好好的城戰會發展到這個地步。更沒想到,主神的考驗會如此的殘酷張了張嘴,還向誰什麼,但侯間早就被哭咽充塞,發佈出一點點聲音。
「如何?」
「不悔。」這次的聲音幾乎已經輕的聽不見,但在這呼吸都跟不上大腦的時候,卻比方纔的炸雷還叫他們觸動一些。
「轟隆。」無意外,又一道炸雷再此響起,「可是反悔了?」
「不……」
「轟隆。」「轟隆。」「轟隆。」連著三道天雷劈下,根本連反映的機會也不給人,那架勢都要將蕭遲給劈成一撮灰看的銀幕跟前面的那些人都覺得全身一陣發麻,吶吶的望著那「陀」焦黑的聲影,乾巴巴的感歎一句:「TMD,這還是不是人。」
「那根本就是焦炭。」
「變態太變態了媽媽呀,我都要懷疑我們是不是人類了。難道現在的人都已經強悍到不怕雷劈了?」
「……」
「如何?」天上的烏雲翻滾著,似乎在醞釀這更狂猛的雷電。「可是想清楚了?」
深坑中焦黑的身影,輕輕蠕動幾下,顯然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南歌此刻能做的只有緊緊摀住自己的嘴別叫她哭出聲。這個時候,她不會再說什麼,也不會再否認。她知道此刻能做的最好的事情便是站在一邊,靜靜等著這個男子,等著這個男子努力獲取站在她身邊的資格,努力得到眾人的承認,他已經為她做到了這般地步,她又如何能輕易否認他的用心?
「我……不……悔。」
「轟隆。」這次的雷電筆著往常又多了些不同,水桶般粗壯的雷電身上還有耀白的天火纏繞在其間,帶著焚燬一切的力量一整雷與火的肆虐,原本被劈出的深坑此刻更若一直張開巨嘴的饕餮,誓要將人吞噬乾淨。而蕭遲就那般靜靜躺在深坑之中,全身都完好的驚人,髮絲就披散在周圍,身上依舊是那件黑色繡銀鷹的衣裳,唯有……那張俊美的叫人窒息的俊臉蒼白的嚇人……那緊緊蹙起的眉心不難看出現在在承受著怎樣的痛苦眾人這才恍惚,原來方才劈下的那幾道雷不是最痛苦的,這看著完好無損的樣子,只怕承受的痛苦比著方才只怕不知要嚴重多少……
冷汗……漸漸濕了衣襟,沾染了髮絲,連嘴唇上最後一絲絲的血色也被退了個乾淨……
「如何?天火可以修復你的軀體,可那筋脈重生的痛楚……」
「繼續。」顫抖的嘴唇淡淡吐出一句,直接將主神的話給截斷了。這會子,就是監管之神也不由「嘶嘶」抽上幾口涼氣狠狠的冒出一句,真覺得這小子是活的膩味的不行了不意外的,跟著一陣冗長的沉默,任誰也能猜出其間的不悅。「不知死活。」
這會子問都懶得再問上蕭遲一句,轟隆轟隆的雷劫不斷降下,人們從最開始的驚駭,到後來跟看煙火似的,「轟隆」「轟隆」陣陣炸響咳咳……好吧,這煙火比著平常的還是響了些,耳朵有些受不了……
九九歸一天雷一共降下了九九八十一道,一直到最後劫雲散去,天空上只有七彩的雲層盤繞著,色彩絢麗的恍若方纔那震懾人心的驚雷不曾存在過,若……不是看那些殘垣斷壁和那個躺在地上滿身是汗的男子的話……
「九九天劫的滋味兒如何?」主神的聲音聽起來懶洋洋的,恍若談論天氣一般的輕鬆。
蕭遲在深坑中掙動了一會,又一次搖搖晃晃的站起身:「我……現在有資格娶她了麼?」
天上七彩的雲朵瞬間一暗,威壓又綿綿而來:「你真以為靈族的女兒是那般輕易就能得到的?這只是個開始白白。」
「白白再此。」匍匐在地上的白白這才顫巍巍的起身,略施上一禮。
「你告訴他,他還需要什麼。」
白白依言輕巧踱步至蕭遲身邊,面上是從未有過的嚴肅:「你……還需得到眾生靈的認可。」
看著銀幕的眾人跟著倒抽一口冷氣,心中已經找不到形容詞了,變態太變態了這樣的折騰還說只是個開始,還眾生靈的認可?那後來還會有什麼事情?這哪裡是求親啊,這根本就是捅了個馬蜂窩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