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城戰是可以收買滴
晨陽暖照,只這溫暖可到不得人們心中,自白白那鏗鏘的一聲,如炸雷一樣「哄」的響著,人們的心臟已經懸在來喉間,沒有回去過。那「咚咚咚」的聲音歡實的好比最活潑的小鹿,隨時就要從他們心口跳出來。也不管別人是抱著怎樣的心態來看著這次城戰,就在白白一聲「二」出口的時刻,心臟也跟著就一陣緊縮。各個都屏住呼吸,已經定定看著那裡,就等岳家人和他們交上手了。
這句「二」的音還沒落下多久,那些原本嚴陣以待的岳家人卻忽然轉身,一個個退開城牆邊上,好像沒瞧見壓城的怪物大軍似的,優哉游哉的退回一邊圍觀著那只虛立在空中的白白,壓根就沒有一點隨時可能爆發戰爭的自覺原本還憂心不已,屏住呼吸的觀眾,一口氣上不來,就差沒生生給噎死在那裡這就好比生生吞下來一隻蒼蠅,你吐出來還怕蒼蠅再髒來你的嘴,不吐出來還噁心的吃不下飯,半山不下的最是叫人難受。恨不能現在就能抓個岳家人過來,跟著就是一頓狂搖。誰能告訴他們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是個什麼情況這岳家人在做什麼,不僅僅是那些平民一頭霧水,就是那些超級家族也毫無頭緒,全然不知,那蕭遲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唯有不遠的一處半山腰上,千炙和秦西相視跟著一笑,其間是怎麼回事自然是再清楚不過了。「看來今天是打不起來了。」秦西笑著偶感歎上一句,面上雖然滿是遺憾的樣子,但眼底全是淡淡的寵溺。
千炙也跟著展顏一笑,只望著方向沒有說話,只一想到南歌那精靈古怪的樣子,眼底也跟著是一片的柔色。
依著南歌的吩咐,月磐面帶微笑的從人群中走出。步履沉穩,不疾不徐,那風度可是十足了。天知道他已經進賬的手心全是汗水,拳頭握的青筋都冒出來來長長的呼出一口濁氣,努力讓他的笑容更自然一些,又朝白白行來個半禮,道:「靈獸大人先別急著數三,聽月磐幾句話如何?」
那句靈獸大人一入耳,白白面色倒是好上不少,虛榮心也跟著有一刻的膨脹。毛乎乎的一雙耳朵動了動,一直保持著那威嚴的樣子不變,但南歌可是看見,某直二貨的下巴又上揚來三分頓住預備踏出去的步子,白白淡淡耳朵掃來月磐一眼,道:「看在你還知道禮貌的份上,本大人就聽你廢話幾句。」
月磐見第一步的效果達到了,心上的忐忑了消散一些。態度也越發從容了:「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此次岳家得以建城,心中實在興奮不已。但岳家的城池方才竣工,卻要有這麼多的流血犧牲,我們心中實在不願。不分你我,生命都是寶貴的東西。何況今日岳家城池初定,不如就擺上酒水吃食大家一起開懷暢飲,不醉不歸怎麼樣?諸位難得跑這一趟,連口水和不上不說,還造下如此殺孽,不管與誰來說,都不是件值得高興的事情吧。」
銀屏跟前的眾人還沒從岳家人突兀的舉動中回過神來,跟著又月磐方纔的一襲話給驚掉來下巴。誰能告訴他們這個世界是怎麼了?這個世界是不是也玄幻的太徹底來一些岳家人,沒有一點正在進行守城戰的自覺也就罷來。瞧著現在的架勢,他們是還打算現在和這個靈獸打商量?他當著是什麼啊,菜市場呢,還興討價還價的?何況還是個沒什麼大腦的野獸呢,人家能搭理你麼?
就在此刻,不管是銀幕前,還是在城戰現場,大家一邊默默的找著下巴,一邊默默的吐著糟。這落差大的,心臟不好的人你傷不起啊~
月磐現在可沒工夫顧念別人想的什麼。此刻的他正用溫和而又堅定的目光直視著白白的眼睛,雖然南歌一再強調白白是很溫和的「小」白虎。但面對只要出口氣就能將他給秒殺的傢伙,他可沒那麼容易放鬆下來,人家畢竟可是沒有理智與智慧可言的野獸仔細觀察過月磐的雙眸,白白懶洋洋的收回爪子上鋒利趾甲,金色的眼睛不住朝一個方向飄著:「你這個人類還算不錯,心地也是好的,只是,你又憑什麼保證,我們的酒水就是乾淨的,且不會在我們沒有防備的情況下,對我的夥伴動手?」
被白白眼底的利芒逼出了些冷汗,但在蕭遲氣勢的千錘百煉之下。月磐還是不動如山,言笑晏晏:「靈獸大人您也看見了,我們岳家的人已經退到了後方,這也是我們給您的一種態度,若是我們真的如您所說的那樣,那麼您只要現在下令攻城,我們定會處在弱勢。月某人也是相信靈獸大人您的品格和驕傲,這才在今日堵上一場,為的不單只是大家盡心打造的城池,更為著我們雙方都能保全身邊的夥伴不受到傷害,不會那麼多的流血犧牲。不管怎麼說,能坐下來喝酒的,總比站出去打架的要好些不是?何況戰爭從來不是解決問題的方法,它只會帶來更多的痛苦和仇恨。」
白白金色的眼睛忽然閃爍著什麼,鼻子略略動來幾下,連嘴角都有可以的水光:「你……咳咳。」意識到自己威嚴的形象出現危機,白白趕忙假模假式的輕咳幾聲,道:「恩……你這個人類的確不錯。只就憑你退上幾步就向我相信你?」
月磐眼睛略的一亮,笑的比三月的春水還要柔和一些:「這個靈獸大人您敬請放心,我月磐敢以主神虛妄的名義起誓,煩請虛妄作鑒定。月磐今日誠心想與一眾攻寵的戰士們和解,絕無不軌之心。若今日月磐有一句假話,或居心不良想暗算一眾攻城的戰士,必遭天打五雷哄,永入地獄不復回。」
月磐話落,就是在沒有親臨現場,只關注著銀幕的人也跟著倒吸上一口冷氣,暗歎一句真狠對自己都這樣下的而去手要知道,在《安眠》中以主神的名義起誓是真的會驚動主神的,一旦你違背誓言,主神一定會降下懲罰,說不定,你在《安眠》中的生活已經徹底完蛋,沒有丁點退路了何況那靈獸還沒給出什麼反應呢。他現在就這麼莽撞的發下重誓,若那靈獸不同意他又該如何自處,莫非真的不進安眠來不成?
想到此,剛剛還因為岳家怪異的舉止驚掉一地的下巴此刻又緊緊收著,整顆心都高高的懸起,就等著白白下一步的舉動。
便見白白立在月磐跟前,一雙金色的眼眸直視著月磐的眼睛。許久,也不知它得出的結論,忽的向前虛走上幾步,就在眾人鬧不清踏要做什麼的時候,忽的張開來大嘴。「吼」一聲長嘯破空而出,那是利齒隔了月磐都不足二十厘米這驚險的一幕一通過視屏放大越發的口人心弦,不少人都跟著呼吸一頓,雙手緊緊按在心口上,就擔心跳動頻率過高的心臟會因此從嘴裡跳出來。他們就知道,和那些野獸根本就沒有溝通的可能,這一次岳家的舉動可以說十分不智,已經完全使岳家處於被動的狀態底下一干生靈聽見白白的吼叫聲,一個個也跟著扯開嗓子嚎起來。若是有人仔細聽的話,一定能從期間聽出那一絲絲的興奮,而那一張張千奇百怪的臉上更滿是興高采烈的樣子,眼中的光芒比著一百瓦的燈泡還要亮上許多南歌嘴角不住抽搐著,一手摀住自己的雙眼,就當沒認識這眼前這一個又二又好吃的蠢老虎。
蕭遲淡淡的看了眼肩膀已經在輕輕顫抖著的自家下屬,好心的拿下南歌眼睛上的小胖爪子,問上一句:「他們在說什麼。」
南歌覺著小嘴兒,半天才在蕭遲耳邊上咬牙切齒的哼哼著:「白白告訴他們說,終於可以吃好吃的了,他們下面在歡呼呢……」更過分的是已經嘰嘰喳喳鬧開了要怎麼瓜分那些食物不過這些她自然不會出口。雖然知道白白那個小二貨演到這份上,還一句不漏的背下來台詞已經很了不起了。但他們要不要那麼明顯那麼二,還好人家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只當它們是在示威。不然,人都笑死在這裡聽過南歌的翻譯,蕭遲乾脆看都不再看月磐一眼,反正是不會有事的。探手攬過南歌,為她輕輕整理著髮絲:「那最開始的那一聲?」
南歌面上一紅,一口銀牙都要咬碎在嘴裡:「那是人家在告訴他夥伴,等他去要好吃的。」
蕭遲瞭然,也怪物不得那些鳴叫如此鏗鏘有力,勁頭十足。有了這樣的目標在,可不就是要勁頭十足麼?
就在那一聲長嘯之後,戰場上動物的鳴叫就沒有停過。怪聲怪氣各種動物的腔調都有,咩咩,哞哞的,聲音不小但絕對不像是在示威,更像是相互在討論意見叫人愉快的東西眾人一想到這些,心頭跟著一陣惡寒,莫非……現在的動物已經進化的這麼完善,都懂得相互交流,商討對策來了?然更叫他們想不到的是,原本他麼想像中的惡戰愣是沒打起來。就在白白那氣勢凌然的一吼之後,居然收住嘴巴。雖然面上還是擺著個高高在上的樣子,但問出口的話已經和它那形象差個十萬八千里了而且,別告訴他們現在白白眼底閃爍的光芒叫垂涎他們拒絕看到,拒絕看到:「你們……都準備來什麼好吃的?若是說出來叫本大人滿意的話,我可以考慮你們的意見。」
眾人已經滿是崩潰的看著肅然立在哪裡的白白,全沒了將自己下巴找回來的心思。反正撿起來還是會掉下去的,那為什麼要去撿呢?最重要的是……尼瑪今天是城戰有木有今天岳家應該要面對的是大軍壓境,困難重重有木有今天應該是驚心動魄。險象環生有木有現在呢,現在呢驚心動魄在哪險象環生在哪兒,這一幫傢伙都要手拉手組建和諧美好大家庭了這叫他們這些可憐的觀眾情何以堪?她們在這守了那麼許久是就是為了看岳家怎麼收買攻城的怪物,怎麼一起和諧的進餐的嗎?這根本就是坑爹啊~~~~~~~
自然,那些尋常的觀眾都是如此,更別提那些等著看好戲的超級家族們會如何的鬱悶了。他們今天可是來看岳家笑話的,誰知到最後,他們自己才是笑話。這可是叫那些高高在上的超級家族如何接受?
也許是上天聽見來眾人的祈禱和憤恨,也許是實在見不得今天這般重要的日子如此胡鬧。就在月磐暗自舒,暗歎南歌料事如神的時候。原本已經答應的好好的,白白忽然眼眸中劃過一抹厲色,一把拍開跟前當路的月磐,「嗖」的化作一抹白光朝著蕭遲的方向掠過去……
已經開始絕望的眾人,心臟又重新提會心坎兒上,眼底隱隱閃爍的期待與擔憂,惡戰要開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