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我蕭遲何懼
南歌現在整個人都結結實實的被蕭遲護在懷中,腰間那兩條手臂更是恨不能將她那可憐的小腰給勒折了。半空中,風正呼呼的吹著,但某只糯米糰子正在那寬厚的懷中,保護的好好的,自然對她是沒什麼影響。現在她能聽見的只有蕭遲的心跳和呼吸,能聞見的只有蕭遲身上的氣息,能看見的只有蕭遲的那俊美的叫人呼吸都為之一震的容顏。霸道的叫她整個人,整個知覺只容的下他一人存在雖然對某人如此強勢的態度有些不滿,還小心眼兒的計較著那兩張卡綁定的事情,但看在他及時出現的情況下,那就「暫時」先放過她不同她計較好了~
某只糯米糰子的小手,正揪著蕭遲的衣裳,撐著腦袋想看看下邊兒是什麼情況只摟著她的胳膊一緊,就差沒將南歌的鼻子都嵌進他的胸膛內,氣的南歌直咬牙,又莫可奈何。
「你就不能消停些?」蕭遲的聲音莫名的帶些沙啞,連身上的溫度都比著尋常有些偏高。此刻他低頭,灼熱的呼吸便全噴灑在南歌的脖頸上,不過不難從其間分辨出,那涵蓋在其間的淡淡的寵溺和失而復得的喜悅。
南歌現在可沒工夫在意蕭遲方才是什麼語氣,又說了些什麼,一雙已經盯著他難得發白的臉色和通紅的眼睛,心上不免暗自擔憂,正想抬頭探探他額際的溫度。那只綿軟的小爪子便被某人給劫了胡,緊緊握在手心中,手心上較尋常高上許多的溫度叫南歌的心中的擔憂越甚。又顧慮到下面的狀況也不敢再給蕭遲多添麻煩,只乖乖在蕭遲懷中窩著。有岳家人在,她也不用太為白拉拉掛心。
自蕭遲出現的那一刻,夜柔的眼睛便徒然比尋常亮了十倍不止,待一看見被蕭遲緊緊擁在懷中,小鳥依人似的南歌,袖子中的手便忍不住緊握著,都在手心掐出一排月牙兒似的血痕來。那……是她的位置瞧著夜柔陰沉的臉色,夜甜的眼角彎了彎,直直盯著半空中的身影,眼底也閃過絲絲嫉妒。然不管他們現在是什麼心思,在蕭遲的威壓之下,誰也不敢多說半句,哪怕只一個輕飄的眼神也會叫他們為之顫抖。
輕輕撫著南歌被太陽曬的紅彤彤的臉頰,一雙冰寒的眼眸就定在下邊那群人身上,聲似囈語,卻在眾人耳邊若響雷一般:「你們該慶幸你們沒傷了她。」
夜柔面色一青,瞧著蕭遲撫著南歌時輕柔的動作,和宛若瞧一灘爛泥一般瞧著他們的眼神,生生將夜甜的心肝肺都擰成了一團,郁氣積在胸口,恨不得現在就爆開:「她不過是一個低賤的平民,今日我便傷了她那又如何?」
話音方落,便見蕭遲的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把長劍,再重重一揮。「咚」一聲,夜柔早被劍氣給放倒在地上,口中還不住吐著鮮血:「這只是看在葉城的面上。」葉城是葉家的家主,依著蕭遲的話,若不是看在葉城的面子上,她恐怕就不只是重傷不起那般簡單了夜柔現在也不知是被蕭遲氣的還是重傷的原因,整張臉上那叫一個「欺霜賽雪」——白啊~
哪怕是這樣,夜柔也不會甘心,她的驕傲也不容許被人如此輕視,特別還是在他還如此維護一個「平民」的前提下面無表情的抹淨嘴角的血跡,一雙眉目盛滿了倔強和驕傲,更多的還是憤恨,不甘:「蕭遲,你看清楚,她不過是個平民,沒有家族,也不會給你提供任何幫助,她只會拖累你,難道你真的要為了這個卑賤的平民來與葉家為敵麼?」
蕭遲手上的動作不變,甚至是抬眼看她都懶:「我的事何須你來多嘴,岳家又豈容你置喙?」
夜柔面色全身都跟著顫了顫,面色更是一片的死白,一口銀牙就差沒咬碎在嘴裡。那看向南歌的目光更是能擰出毒汁來。「你……你就為了這麼個平民不惜得罪葉家?」
蕭遲的面上露幾分不耐之色,但看的出某人心情不錯,雙眸定定瞧著南歌通紅的臉蛋,聲似囈語:「葉家還不由你左右何況,就是與葉家為敵,我蕭遲何懼。」蕭遲的口氣不變,甚至連音調都沒有上升一分,但其間就是透著一股子冠絕凌霄,盡掌天下的傲氣,叫人不自覺的臣服,敬畏,哪怕他說的話滿是孤高,甚至可以說是狂傲夜柔此刻早已完全頹喪的癱坐在地上。只看著氣勢如斯的蕭遲,眼底的光亮更灼熱,更瘋狂了一些,甚至有著不容錯辯的迷戀。強者這就是強者,不會輕易叫人左右心緒,也不懼任何威脅,只有這樣傲視天下的強者……才值得她來喜歡此刻夜柔早已經忽略了南歌的存在,連方纔的狼狽都忘了個乾淨,呼吸不穩眼帶癡狂的盯著蕭遲直瞧。
眾人注意還都放在半空中那兩人和夜柔身上,卻不知,一大堆人馬不知什麼何時趕了過來,為首的是一黑一白兩道細長的身影。一看著南歌被蕭遲緊緊的抱著,看不清面容。只當南歌是受了傷,連坐都坐不穩了,說不定還會像那天一般昏迷不醒包子和丸子均被自己的腦補嚇的肝膽一顫,跟著雙眸被血絲染得通紅,直瞪著下方滿臉惶恐的眾人,都要噴出火來:「誰傷了我阿娘。」
眾人被忽然出現的兩隻仙獸驚的心跳都停了,這樣的喝問自然無人敢答,而葉家更不會那麼笨的去找死。見半天沒有回應, 包子都覺得心肝肺都在烈火上煎烤,龍首一揚,「嗷~」一聲長吟便脫口而出,直冠凌霄地下的一幫人只覺得地面都隨著龍吟震顫著,就跟踩在豆腐上一般晃晃悠悠的,沒個著力點。心慌,惶恐的眾人不顧形象,瘋也似的四散逃開,又悲哀的發現,岳家人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將他們圍了個嚴實,分明就沒有想過要放走這裡的任何一個人丸子眼底閃過一絲冷光,早沒了耐性繼續駐在哪裡不動彈,便見著一道黑影閃過,陣陣哀號邊自丸子過處傳來。許多人都沒來得及看清是什麼東西,整個人被巨痛給侵蝕了。包子見丸子已經動手,也沒了嚎下去的耐性。四周氣溫徒然一降,「嗖嗖。」數道冰凌便自包子口中射出,頓時一道道冰雕便佇立在了人群中,血量也層層寒冰的包裹中緩緩下落,那種全身不能自已,只能眼看著自己一步步瀕臨死亡的感覺,叫人自心中升起一種恐懼。人死了便什麼都結束看,但無奈的看著自己一步步走向死亡的感覺只怕沒有幾個人能輕易忘記那……是自心中升起的痛楚蕭遲似是沒了再看下去的興致,將南歌更往自己的懷中摟近些,多看那群人一眼都懶:「一個都被剩下。」岳家的人早就猜到會是這般的結局,恭敬的朝著蕭遲的方向一躬身,齊刷刷應道:「是,家主。」
「記住,今天只是個教訓,她不是你們能動的。」話落,便聽天馬嘶叫一聲,「噠,噠,噠。」踏空之聲再起,直到再也其瞧不清絲毫蹤跡……
還在為蕭遲的話怔愣不已的眾人,跟著便在一聲哀嚎中回過神來、屠殺……已經開始以葉家人為圓心,岳家人開始從最外圍開始。連反抗的機會都不給,便已經用鮮血來告訴他們,他們會為今日的貪婪付出怎樣的代價白拉拉,圓圓,清荇三人,早被那幾個奉命保護南歌的岳家人帶到一邊,並準備護送回岳家泉州駐地。
「我在也不會不信葉家一句,夜甜你不得好死。」不管是反抗,是求饒,是哭嚎,還是咒罵,今天的命運已經不容改變。惶恐無錯的,已經完全忘記了自己方才有多貪婪,只將現在所受的苦,今日糟的罪全怪罪到了唆使他們動手的夜甜身上,一時咒罵聲無數,無不是詛咒夜甜與葉家,而夜甜的名譽,也是自那次論壇事件後降到了史上最低,甚至比那些以欺壓平民為樂的高等貴族都不如……
等南歌醒過神來的時候,她已經被蕭遲帶回岳家泉州的駐地了。也懶得叫南歌那小短腿忙碌,直接攔腰一抱,便抱穩穩的抱了南歌回特為他準備的院落。
「圓圓他們……」南歌還滿心惦記著新認識的朋友,只被蕭遲一瞪也只得悻悻的住了嘴,知道某人正心情不算好,也不好招惹他,只嘟了粉唇表示自己不高興。蕭遲瞧了眼海拔徒增的粉唇,心頭淡淡翻滾了一陣暖意,就捨不得她有一絲絲的不悅,「會有人送她們過來,你很在乎……」
問這話時,蕭遲的目光微閃了閃,但很快又瞧不清了。只南歌的神經跟她見過的巨型白菜筋一樣壯碩,自然沒品出各種的味道,老老實實照著自己的心意點點頭道:「當然啊,她們對我很不錯呢,就是在那樣危急的時候也沒有扔下我自己走掉,何況他們面對的還是高等貴族……」
看著某人已經漸漸泛黑的面色,饒是南歌神經再粗也該知道要住嘴了,不過看來是有些晚。
「我對你不好……」嘖嘖真是降暑良品,都掉出冰渣子了蕭遲眼底隱隱閃動的危險,和週遭驟然下降的溫度,都告訴這南歌此刻情況有些不妙、南歌真的想放聲大哭誰能告訴她現在是怎麼回事,這不過多久沒見,這心眼兒比針尖兒好不了多少的人,怎麼越發的小氣起來了,這下子連個女人的酸也要喝上幾口了?都什麼事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