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立威
一行人早早的會回到府上,雖瞧著門房的樣子也知道那事情是九成沒問題了,但心上終還是懸著,一直到用晚餐時,李府送了回帖過來,說是在初七的 時一定到。那無數顆高懸著的心這才算是真正的放了下來。看向南歌的目光直比著三月的春風還要和柔一些,畢竟這事情足足困擾了岳家近半個多月現在能一在下子然解決可不是得好好慶祝?
「看來接下來這幾天要辛苦些了。」南歌放下筷子,看著面上笑意久久未散的眾人,心情也跟著愉悅的很。眾人現在不再是原來那樣有勁兒沒處使,自然是幹勁兒十足。南歌這麼一說,雖然顧念著有個冰塊兒在一邊兒降溫,不好太放肆,但還有些直腸子,看著南歌哈哈笑道:「南姑娘,你要什麼只管說吧,我們肯定沒有二話的。真要是能建城,不說出點子力,就是我進幾次復活陣都行啊。」這句話說完,底下自然是一片的應和聲,那氣氛不知比蕭遲在的時候活躍多少呢。
南歌心裡高興,也直將自己的計劃說給眾人聽了,其實也不是什麼難辦的事情。和村子裡的人相處了這麼久NPC心中玩家是個什麼樣子,她也自然很清楚,什麼陰險,狡詐,無禮,衣冠不整,目不識丁,等等等等,多數是看不慣他們的穿著打扮,連帶的第一印象就跟著差了,這再不會行禮,用筷子(剛開始的時候),寫字之類的,內涵也直接被他們定為了零,叫NPC將那幫子玩家瞧在了腳底下。南歌特意把約定的時間定在初七也就是五天後,也為的是好一段時間緩衝,好教教眾人最基本的禮節,問候,梳頭,之類的東西,至於寫字,書畫什麼這就是上次那幫派升級的時候獎勵的教習NPC的任務了。
眾人把南歌的話皆聽過一遍後,皆有些不以為然,只覺著要他們把哪裡佈置一下子,或者帶什麼稀罕的物件回來還比較實際一些,就這些虛的東西真的對那幫跟茅坑裡的石頭似的NPC有用?開玩笑呢吧。當然這些話人們也不敢當著南歌的面兒那麼說,人就坐在蕭遲的大腿上呢,那可是比鎮山之寶還管用的東西他們哪裡又敢多嘴一句?
只總有些人是不怕死的,例如和她老子一樣不識時務,沒有自知之明的月矯:「切,你大家是傻子呢,別以為你送個帖子過去就有什麼了不起,那些NPC看都懶得看咱們一眼,一個個眼睛長在頭上面的,誰會搭理你這些沒用的我看你就是拿著雞毛當令箭存心將大家耍著玩兒呢。」這番話落,在場是一片的安靜,既沒有贊同也沒有反駁。好在月言不在和夜甜黏糊去了,不然又不知道要藉著這時候擺什麼威風呢南歌壓根就沒想多招惹和她老爹一樣極品的月矯,不過看著在場的人雖沒有一句多話,但不少人眼中還滿是贊同,微一楊眉,恍若沒有瞧見他們一般,垂頭把玩著蕭遲的手指,「大家也是這麼想的麼?」
「自然不是,南姑娘想做什麼儘管吩咐我們一定會照著辦的。」月理聽著南歌語調中的一分不悅,心下暗急,也沒理邊上的人怎麼想便立馬出口回答道,他可是將南歌的送帖子全程都看在眼裡,在聯想到昨日城管NPC的事情,用腳趾有想都知道這是南歌在好心幫他們了,這時候真往外推,那絕對是傻了在這樣月理話落,自然是一片的附和聲跟著,不管請不情願,這南歌背後的那張臉可太唬人了一點,不就學個什麼破禮節麼?又不是掉塊肉,真把那人惹急了。那可真不是掉塊兒肉那麼簡單了。
只月理這般一說,可是一巴掌狠狠的呼在了月矯臉上,就見那俏臉一黑,眼一瞪,看也不看那邊的蕭遲一眼便尖聲道:「月理你自己想拍人的馬屁也犯不著叫大家整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更別說那只是個暖床的低賤平民,還不是岳家的主母呢。」
「哦?那你很高貴?」不知何時,那邊一直瞧著懷中人兒的眼睛忽然直直的定在了月矯臉上,眼底的冰寒直凍的月矯全身哆嗦一臉刷白。月矯晃了晃這才勉勉強強的站穩了身子,只這麼多人看著,驕傲如她自然也不是那麼容易服軟的:「我……我當然比那個低……平民高貴一萬倍,我可是高等貴族。」說自己是高等貴族的時候,月矯的胸脯下意識的一挺,正想再揚揚腦袋,蕭遲那眼底的寒光凍的她頭都不敢抬一下。
仿是對她失去了興致,蕭遲又將目光調回了南歌身上,也就在這收放見眼底的溫度確實舒適數十度上下的起伏,還不等月矯因蕭遲移開的目光喘口氣,接下來的話便跟炸雷一般劈的月矯立在當場恨不能就這麼暈過去:「那你便做貧民吧,記得將她從族譜裡消掉。」
就這樣雲淡風輕的一句,便直接將一個高高在上的高等貴族,直接跌成泥淖裡,看清楚是貧民,不是平民,高等貴族和貧民之間的差距又豈止是雲泥?就算是平民被殺或者遭受到傷害政府也是會不惜勞力去追究到底,但若是貧民……就算在大街上被輪 奸之死別人也不會多看上一眼,甚至稍微好一點的醫院都不願意給貧民治療「不……不……你不能這樣你不能這樣。」月矯渾身顫抖著,雙臂緊緊的環抱著自己,起先的聲音還滿是祈求的顫抖著,至最後基本上是歇斯底里的尖叫。而一切都發生的太快,眾人也是反映不及。不知道為什麼一句話就叫蕭遲忽然動了那麼大的火氣,那可是逐出家族啊……
南歌皺著沒有看了,已經恐懼的快要暈過去的月矯一眼,也不知尋常的事情最後怎麼鬧到了這般地步,撓了撓蕭遲的手心,抬頭望一眼身後的腦袋道:「我和她之間的事情還是我們自己解決吧~嗯?」
南歌這話一出,在場的人均是咯登一下,整顆心都懸了起來,還有不少對南歌印象不錯的,還會抬起頭來,滿含擔憂的望了南歌一眼,他蕭遲的話,又什麼時候容忍反駁過?蕭遲仔仔細細的望上南歌一眼,面上依舊一絲絲的表情也無,也不知是生氣了還是沒在意。就在眾人或期待,或擔憂的目光中,薄唇微張,然出口的話卻叫在場所有人都驚的下巴灑了一地:「隨你。」
兩個字,就單單只有兩個字,可也就這兩個字叫在場的所有人都認清了蕭遲對這個南歌抱的到底是什麼心態,龍有逆鱗,觸之必死這現在這個南歌邊就是蕭遲喉間的那塊逆鱗,任誰也休想動她半分只稍有些腦子的人都豁然明白了,這蕭遲哪裡是在撒氣,分明就是再給南歌立威呢至於那個月矯……不過一隻撞在蕭遲卻槍口上的蠢鳥罷了。想到此,不少心中都顫了幾顫,暗自慶幸著自己不是強出頭的那一個。
見蕭遲沒有異議,南歌便瞧都懶得瞧上月矯一眼,直接如石雕一般站在哪裡的人道:「許多東西也是強求不來的,不如這樣吧,你們若感興趣便跟月理說一聲,把名字登記一下,到時候再排好時間跟著學,不願意也不勉強。」見眾人還不放心的看著蕭遲便又補上一句:「這和蕭遲沒有關係,他不會管。」說罷便自以為大家看不見的角落狠狠的,滿含威脅的瞪了蕭遲一眼,大有你不同意我便咬你的味道在裡邊。
蕭遲眼中幾不可見的閃過幾絲笑意,雖還是有些不悅南歌的那句無關係,但依舊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南歌背對的眾人自然瞧不見,就在她「凶狠」的那眼睛瞪蕭遲的那一刻,眾人已經是冷汗噌噌的為她打上了蕭遲的標籤,也知道她這岳家主母的位置是怎麼也跑不掉嘍,不然你說一個外人敢那樣瞪蕭遲?開玩笑吧,那分明是小兩口之間的情趣好吧~
雖南歌保證了蕭遲不會追究,蕭遲自己的也同意了。但南歌腦袋上那個岳家主母的帽子是脫不下來,就是為了和未來主母搞好關係也該參加不是,所以除了幾個相當不情願的,大半的人還是報了名。
對著這樣的局面南歌也無奈的很,最初她那麼做,也無非是答應了蕭遲,想著要就要做到最好,原本在秦家的時候她就打算那麼去幫千炙和秦西的,誰知道還沒來得及準備便被蕭遲擒來了這裡,說來也是造化弄人了。
「都睡了?」蕭遲看著南歌有一下沒一下的拍著兩個小傢伙,思緒都不知飛到哪裡,便坐至南歌身邊,一把就將還沒回過神來的小傢伙攬在了懷中坐好。
這白天有事情分些神還好,一到了晚上,就他們兩個人的時候,南歌止不住又想到了今早的事情,面上一紅,掙扎著便要下床:「咳咳,天不早了,我回去了睡覺了啊。」
手一緊,腿一伸,便後乖乖的回到了她懷中,整個後被和她的胸膛都貼了個嚴實:「那便睡吧。」說罷就要抱著南歌躺下來。
南歌哪裡願意,這臉一下就熱的都要冒煙了,手撐在蕭遲的胸膛上忙道:「我……我還是去別的地方去睡吧,那個男女有別,我們睡在一起多不方便啊……」以前她和蕭遲躺在一起就當蕭遲是個暖爐加抱枕,只發生了今早那件事情,可是要她怎麼再將蕭遲單純的看做是個暖爐抱枕?現在她一到晚上就恨不能躲他躲到南極去蕭遲沒有回答她的話,只南歌覺著一陣的天旋地轉整個人便被蕭遲壓在了身 下,額頭抵在額頭上,連呼吸都是彼此交換著,這樣的親暱蕭遲倒是受用的很:「你是要這樣睡一個晚上,還是自己老老實實的躺著?」
南歌一愣隨即便瞪大了眼睛,很是不敢置信的看著蕭遲,怎麼了,這是怎麼了,這個世界怎麼了這還是蕭遲麼,這還是那個移動冰箱麼,他,他,他,根本就是個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