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纏綿
夏季的月色最是明亮也最是清冷,恍若銀霜在地上結滿了一層,就是再熱鬧的處所,也能添出一股子靜謐與清冷的味道。月遲軒原就是極靜極靜,月光透過透未合的窗戶灑下一層,也沒叫帳內的人冷靜幾分。
水藍繡白蓮的夏被早不知在什麼時候被人攆下了床,正在屏風腳邊上靜躺著抽泣,床邊的兩雙鞋子倒是擺的齊整,只床幔狼狽些,似是被人匆忙扯下的,還有一半微張著,隱隱能瞧見窗內交疊著的兩個人。還時時有喘息並著輕吟傳出來。
自蕭遲的手探進南歌衣擺,就恍若進了水中的魚兒。哪裡都值得留戀,也哪裡都不忍離去。比膈著的那層夏衫,掌下相觸的肌膚又不知要添幾多的味道。滑膩的就像是光退過殼兒的雞蛋,捻轉在微帶了些薄繭的肌膚之下,叫人耐不住依在的留戀其間。
真說起來,這還是蕭遲頭一遭那般真切的觸碰女子的軀體,雖平日摟著南歌的時候不在少數,但似這般親暱的在其身軀上遊走卻是未曾有過。手掌過處,無一不是軟滑細膩的,稍重上一些力道便能烙下幾分印記,那……是全然不同於他的柔軟嬌嫩的身軀。也就這一刻蕭遲才如此真切的感覺,男人與女子之間的不同。
手掌之下的動作未停,口舌之間也不曾放過南歌一分,糾纏著已經精疲力竭的那條可憐的小舌頭,就是她肺裡最後的一絲絲空氣也不願放過。那口中的清甜汁液比任何的瓊漿都來的誘人,早在他嘗過第一口開始,就沒有打算放過一絲。只可憐了南歌的舌頭,在那一刻感動的時候,還主動回應過他幾次。無奈這人就是只餵不飽的惡狼。也不過初初願意給上幾分的溫柔,轉瞬間便糾纏著要生撕了他吞下肚去。
全身早化過一團溫水癱軟在蕭遲懷中。連帶身上也開始泛出一陣陣熱氣,無奈她舌頭被蕭遲死絞著,也只得在喉間發出帶了幾絲祈求的輕吟,扭擺了身軀,睜著霧氣濛濛的雙眸凝睇著他,就盼著蕭遲能大發慈悲在她肺裡的呼吸耗盡前給她一個喘息的機會。
只南歌哪裡知道,她那一個動作,一聲輕吟,一雙妙目,就是天上的滿月。催著人家化身成狼人蕭遲雙眸轉沉,呼吸愈粗,頓覺得有一把火在下腹燒著。只有些不知所措,弄不清要怎樣才能息下那愈轉愈烈的焰火,只得唇上的動作加劇,雙手更是越過兜衣,終是覆上那注意了許久的渾圓。
那是截然不同於他的柔軟滑膩的剛好夠塞滿他整個掌心。綿軟的忍不住在手心一在抓握著,來感受她獨有的綿軟。這一新奇的發現,終於叫蕭遲不再只拘泥於那滿是清甜汁液的嘴唇,揉捻之間那粒小櫻桃,漸漸挺立若石子一樣膈在他手心。手上的動作一頓,探出手指輕擰一下。耳邊跟著傳來的嬌泣,聽的他從脊椎泛出一股酥麻來,不由著想要貪戀的更多一些。甚至會好奇這神奇而又綿軟的一處品嚐起來又是什麼滋味。
這般想著,也就不再沉迷於那滿是清甜滋味的嘴唇,另一隻手掌略略一上抬,凌亂不堪的衣衫跟著就劃開了一片,瑩白如玉的肌膚在隱隱月光之下都能泛出一層瑩光,也迷了蕭遲的雙眸,嘴唇沿著南歌的唇角向下,無一處肌膚不叫他著迷,不叫他流連,反覆的吸吮之間,一串串微紅的烙印無聲訴說著那唇瓣造訪的去處。
下頜,脖頸,鎖骨,唇瓣過去,兩邊的衣衫早就被翻開了大半,上身的衣裳幾乎是不見一點遮掩的作用。就一件月白繡蘭草的兜衣勉強半掛在身上,從扇開大半的縫隙之中都能大致看見那渾圓的姣好形狀。蕭遲頓下了所有了所有的動作,雙眼微瞇著,著迷的看著身下略微起伏的嬌軀,只這裡一刻連那一片小小的布料都跟著礙眼起來。
敷在渾圓上的手略一拱,再使力一抬,那根脆弱的繩子終於不堪負荷,脫離了那一小片布料,南歌頓覺得身上又是一涼,那可憐的小布料早已經被扔去到了床下不知哪個位置哭泣去了。
上身的衣衫早就撇在兩邊,她幾乎是半裸著在蕭遲身下躺著。就是南歌此刻再怎麼迷濛,這樣的認知也足夠喚醒她的注意。抬手圈在胸前想遮住身子,無奈那兩隻霸道的雙手又將她制回原地。不給她一絲遮擋。
此刻蕭遲半跪著,衣衫只有一般略搭在身上,隱隱已透出一半勁瘦的身軀。髮絲就隨意的披散在兩肩上,因他低著頭,還有零星的髮梢騷南歌的身上。只現在南歌什麼也顧不得,被蕭遲那過分火熱的雙眸盯得全身發燙。那眼底都有一團火在其間隱隱跳動著,下一刻便要連帶的她也一併焚燬殆盡蕭遲看的很認真,很專注,像是在仔細的研究一項了不得的發現,又像是在細細體味各種的滋味。南歌被她瞧得心上不住打鼓,怯怯開口,喚上一句:「蕭遲……啊。」還不等她一個音落下,胸前那一陣溫熱,就叫南歌驚呼出聲。那抹誘人的櫻紅早就被蕭遲納入了口中。還是一種極為赤誠,極為專注又極為小心的態度。
蕭遲真的很認真,認真的含住那一抹櫻紅色果實,認真的舔舐,認真的吸吮。這原本滿含欲 望的動作,他做起來卻叫人生不出厭惡之心,就因為那分認真,那分青澀,還有那分沉迷……
胸前截然不同於以往的溫柔叫南歌只覺得被放在蒸籠上蒸著,全身無一處不是熱氣氤氳,全身所有的感官都被集中在了胸前的那一處,每一下舔舐,每一下囁咬,都是那般清晰傳達給南歌。這從未有過的體驗,嚇的南歌想跳起來躲開,無奈南歌雙手都被制住,只能緊揪著兩邊的床單,雙唇要緊咬著才不至於叫她輕吟出太過羞人的聲音:「蕭……啊……蕭遲。」
南歌原想叫蕭遲罷手,只出口的話,早被那突來的用力一吮給弄得破碎不堪,見蕭遲的一隻手終於鬆開,南歌探出綿軟的跟棉花堆的手臂,撐在蕭遲裸露了過半的肌膚上,只她現在軟的跟出鍋的麵條兒一般,哪裡能撼動的了那只逮著食物的惡狼?不安分的手一隻攀上那處渾圓揉捏著,肆意感受上邊美好的觸感,另一隻手卻要順著平滑的小腹向下,已尋上了鬆鬆耷拉在南歌腰間的裙帶。
感覺著裙帶要解開一半,抵在她身上的熱燙硬物正時時威脅著要闖出來,南歌著急的眼淚盈上了雙眸,一把揪著蕭遲的頭大,南歌的語調中都帶了哭音:「蕭……蕭遲……不……」
破碎的哭音和發緊的頭皮可算是拉回了一絲絲理智,蕭遲抬頭,被他吸吮的晶亮的櫻果也滑入空氣中,泛著絲絲的涼:「蕭遲……」南歌這次倒是能將蕭遲的名字叫完整,卻也只有那兩個字時時繞著舌尖轉在,翻不住別的音調來。
蕭遲伏在南歌身上粗喘著,探出指尖攜過微顫著的眼睫上的淚珠,嗓音早低啞的恍若砂紙磨過一般:「為什麼哭……你討厭我碰你?」這般問著,蕭遲也忍不住跟著蹙眉,心頭有一抹酸澀在翻攪,跟著又被強壓下去。
南歌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口中的哭聲不停,只抬氣綿軟的雙手用盡全力在蕭遲肩上一錘,好半響才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你……你嚇到我了,你嚇到我了你知不知道……」話一說完,也跟著勾起了方纔那幾分的委屈,眼淚竟又要掉了下來。
這是女孩兒最能嬌氣的時候,也是女孩兒最惶恐的時候,幾拳頭錘下去,雖然不能叫蕭遲感覺到疼,但至少也叫他理清了,她不是他想的那般不喜他的觸碰,也不似他這個大男人一樣,單憑著感覺走。他懷中抱著的,是一個女孩兒,一個細膩嬌柔,會惶恐,會不安的女孩兒,需要捧在手心中細細的寵著,疼著,慢慢的等待她適應。
強吸上一口氣,幫著南歌拉上衣衫,分明這樣溫軟的身軀在懷,只會叫身上那把火燒的更旺。卻又捨不得放他離了他懷抱,南歌察覺到他呼吸的頻率還有些不對,也感覺腰間那出熱燙從未曾退散過,心知他現在也不好受,但此刻要一個小女孩兒說什麼?只得腦袋埋在蕭遲的懷中。巴不得這一輩子都不要起來。「我……我們明日開始分房睡吧……」
便覺著身後的身軀跟著一僵,立馬回絕了她的提議:「絕無可能。」
「可……」這樣兩人都不舒服吧,而且看他那樣子只怕也不怎麼好受蕭遲粗喘上幾聲,攬住她的手臂又跟著收緊:「我以後會注意……」
「你能保證不會像今日這樣麼?」雖然知道兩人很可能會走到這一步,但這樣的火熱還是叫南歌心生惶恐,畢竟這樣的體會她也只是第一次。
「不能。」蕭遲的回答斬釘截鐵,安分沒多久的手又一次攀上那處綿軟,好賴是顧及到了南歌的感受,只擱在那裡沒什麼動作。「她比櫻桃好吃……」
咳咳,其實蕭遲也沒覺得櫻桃有多好吃,只看著南歌喜歡櫻桃的樣子,才用櫻桃來比喻。他是要告訴南歌,他對那裡的喜愛絕對不下於她對櫻桃儘管……他們不再一個頻道上兩人為著分房睡的事情真論的許久,爭論到最後,還是沒有結果,反是南歌先扛不住迷迷糊糊又睡下了。
自然,南歌那時還不知道,有些習慣養一輩子都未必能養成,但有些習慣一天就能養成一輩子……
夜司剛用過早餐,便見夜甜笑的一臉甜膩的徐徐走來,脖頸上還有未退的青紫。夜司厭惡的片開眼,把杯中剩下一半的茶水潑在一邊:「回來之前先把那噁心的痕跡抹掉,別在叫我看見。」
夜甜卻神情自若,滿不在意的坐在夜司身邊,微偏了頭笑瞇瞇的看著夜司:「你應該要感謝他喲,我親愛的哥哥,若不是因為這些,只怕我還套不住那天大的秘密呢?」
夜司不置可否的撇撇嘴,重新為自己徐一杯茶,看都懶得看上夜甜一眼。
「哥哥真的不感興趣麼?」夜甜眼底隱隱有水光流轉著,有些委屈的味道在裡邊:「我以為事關『失落的傳承』哥哥會很在意呢……」
夜司聽的雙眼一瞇,跟著便勾起唇角,為夜甜續上一杯茶水:「你說什麼,關於虛妄沼澤?你確定是真的麼?」
「是呢,哥哥。」夜甜笑瞇瞇的捧著茶杯極滿足的喝著:「是從岳家傳來的消息,你說呢,聽說岳家已經在說手準備去尋找傳承的事情了。」
「那傳承在哪兒你知道麼?」夜司笑的滿臉竟是妖嬈,若是他看著你,定是會讓你覺得你的他的世界,夜甜有一絲的著迷,跟著便垂下眼簾,看著杯中淺碧的茶湯:「我當然知道了,那裡……可是有名的虛妄沼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