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六章 欺我靈族無人嗎!!
幾乎是從那脆生生一句「阿爹」「阿娘」開始,底下眾人都覺得全身酥酥麻麻恍若雷劈過一般。那一雙雙眼眼睛瞪在那群小子身上許久,眼底還滿是恍惚之色。就恍如置身於睡夢中。
「誰來扶我一把,我現在有些腿軟……」
「神啊,賀蘭姑娘和蕭大神平常什麼都不幹,是不是?不然怎麼冒出這麼堆兒子來?還讓不讓人活。」
「得了吧,你一准活的好好兒的,現在該愁的可是葉家,又來一撥人,這城樓準是渣滓都不剩下一個。」
「嘖嘖,你們看那幫娃子像不像童子軍,那一嘴阿娘喊得,真齊整嘿。」
「都住嘴吧,看看他們要幹什麼。」
眾人這會才從那「阿爹,阿娘」的稱呼中回過神,全神貫注的盯著剛上場的小龍們。
這時南歌的雲彩之下,葉家人正和野獸們打的火熱。那幫NPC如何,他們不管,但欺負他們阿娘可絕對不行,幾乎是看見有人朝南歌那方向射箭的一刻開始,所有的小龍們就跟遇了火的炮仗一樣,辟里啪啦的炸開了。
「欺負我阿娘。」
「壞人。」
「去死吧。」
「王八蛋。」
「打死你們。」
南歌在雲層之上一邊喘氣,一邊悶聲直笑,真是久違的一人一句啊夜甜還在為他們的怒吼愣神,也不等眾人有個準備,敖雲小嘴一張「哈」一大口火就噴了出來,燒的那幫葉家人直跳腳,就跟給雞少毛似的,一個個碰的那叫一個歡實這還不算,有幾條小龍已經幻化成了龍形,尾巴一甩,「啪」的砸出一道深深的了裂口,而夜甜只能尖叫的看著葉家人一片又一片的倒下。
飛龍將軍看的過癮,咧著嘴嘿嘿怪笑著道:「好樣兒的,龍小子們,快些過來,這墮落者在虛妄沼澤的時候,可沒少給你們阿娘找麻煩呢。」
聽得飛龍將軍這麼一說,小龍崽子果然巴巴的跑過來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幾個人就纏著一個墮落者轉悠。氣的墮落者一個個不住的磨牙,卻是無可奈何。
不然你能怎麼樣?龍族那變態的防禦力是公認的,化龍之後想破龍族的防那絕對是千難萬難,更別說這幫小子滑溜的跟個泥鰍似的打又打不死,放又放不到,雖然攻擊力有限,但這群小子就跟個蒼鷹一樣,就是奈何不了你,也整天在你跟前嗡嗡吱吱的煩也要煩死你飛龍將軍見那幫墮落者臉色泛青,心頭直暗爽不已,幾步跳到城牆根底下,嘿嘿嘿賊笑道:「爺爺我不跟你們玩兒了,嘿嘿,小的們,拆成橋嘍。」
這話才落下,大錘子「光」一聲重重砸在了上頭,大片大片的石磚立時如齏粉般撲簌撲簌的往下落。叫那邊的夜司看的面色一陣灰白,不管不顧的朝著飛快龍將軍那處衝去。「不許砸。」飛龍將軍一挑眉,瞪圓了燈泡似的眼睛,連的又光光幾錘子砸上去:「你小子是誰,你說不許砸就不許砸?嘿嘿,爺爺我就砸了。」跟又是放炮仗似的「彭彭彭」數聲炸響,城牆竟給飛龍將軍拆出個缺角兒來。他也不顧滿頭滿腦的灰塵,抓著錘子嘿嘿嘿的怪笑:「哈哈,爽看爺爺我給這城樓全拆嘍。」
夜司的臉已經鐵青,只僵直的站在那兒,想到他建城時的興奮與努力,想到他所有的用心,所有的期盼,心頭就如給人撕下一塊肉來在他眼中的至寶,到現在現在也不過是人錘子下供人去了的玩物飛龍將軍囂張的行徑無意是給墮落者惹怒了。在墮落者們看來,他們不要的東西,就是毀了,扔出去,也不願叫人這樣玩弄。三兩下掙脫小龍們的夾纏,揮手擋開飛龍將軍又欲砸上去的大錘「我們的東西,就是要毀,也寧可我們自己動手。」這般說著,也不管夜司面色如何難看,順著飛龍將軍砸出來的口子竟繼續往下拆。夜司現在的臉色已經不是難看能形容了,也不管現在是什麼情勢,竟跟墮落者們吼了起來。
「叫你們來是來幫著守城的,你現在這麼做是什麼意思,你是想幫著那些NPC嗎?」墮落者的脾氣不好,是有目共睹的,哪裡有可能容忍夜司這麼個小輩來質問他們的事情?不過抬手的功夫就給夜司掀翻在地上,動彈不得。
「哼,沒用東西,自己守不城就被在這裡丟人與其叫被人毀了,不如我現在砸了乾淨。」
飛龍將軍賊眉鼠眼的瞅瞅墮落者,又瞅瞅夜司,咧著一嘴白牙,也不管鬍子上還沾著灰,大手一揮,光光又兩錘子砸上去:「你說別叫我砸,我就不砸?那爺爺我不就是龜孫子了麼?我告訴你,今兒這城我是砸定了。」
墮落者臉色鐵青,也不甘落後去找城樓的麻煩。
「嘿嘿,就你會砸啊,看爺爺我的。」
「住手,我們的東西,要毀也是毀在我們手裡。」
「去你爺爺的,老子我高興,我不僅要砸,還要狠狠的砸個痛快。」就這兩個,還跟城樓叫上勁兒了,一人一頭,是也不服氣誰,專找著城牆出氣。這還不算,飛龍將軍總覺得這般吃虧了,竟吆喝起來:「小龍崽子們,快來砸,說什麼也不能輸給那幫傢伙。」那幫小傢伙根本就和飛龍將軍一個性子,絕對是唯恐天下不亂。有這熱鬧哪有不去湊的道理,也不在纏著墮落者們給他們添亂,一條條尾巴直往城牆上招呼那威力,絕對跟採石場的炸藥一樣,就見著漫天的石塊飛舞了,灰塵揚起,誰還瞧的清城樓原來是什麼樣子?
見那頭拆的熱乎,墮落者們自然不甘落於人後,架也不打了,吵也不不吵了,現場空前的和諧,只有卡擦卡擦石塊碎裂的聲音,聽的直叫人聽的牙疼此時的夜柔哪裡還有方纔那得意樣子,一張臉就如白紙般,面上具是不敢置信和滿滿的憤怒與不甘她沒料想到,她所驕傲的,她雖依仗的到此刻,全成了個笑話,而她,還不知該怎麼同葉少然交代底下那些人也被現在這場面弄的傻了眼,一個個瞪眼看著哼哧哼哧拆牆的兩處,半天找不見自己下巴。
「神啊,咱心臟不好使,別每次城戰都那麼刺激成不。」「這還守屁城啊,直接拆了玩兒得了。」
「我深深的覺得,這不該叫守城戰,該叫拆城戰。」「噗……我猜夜司現在一定是躺在地上哭呢葉家人碰上這事情也算是倒八輩子霉了。」
「我覺得咱還是安安分分呆著吧,黑暗系可不好混。碰上這樣的幫手才是倒八輩子霉了。」
「嘿嘿,你們猜現在城牆還剩下哆少?」
「誰知道呢,反正最後只又一堆沫沫,等著看吧。」
不僅底下人議論紛紛,就是一邊的月理也是眉飛色舞:「嘿嘿,砸的真過癮,我都不知道夫人還有這一手。對了家主,你和夫人咋生的,怎麼生出這麼多娃來的。」月理這一興奮,竟給那點子怯意忘的一乾二淨,待回頭一見自家家主那跟冰雕無甚區別的俊臉,這顆心是哇涼哇涼,就恨不能給自己兩群頭,你說他咋就那麼沒腦子呢嘿嘿嘿的乾笑兩聲,剛才那點子興奮勁兒,就跟小火苗遇上水一樣,撲哧一聲就熄滅個乾淨。
蕭遲轉頭淡淡掃了月理一眼,直看的月理渾身一哆嗦:「你可以生兩百個孩子試試。」月理蹌踉了下,滿臉悲壯的望著蕭遲,就差跪倒在地上。嗚嗚嗚,家主,他真的錯了,他不該得意忘形,他不該八卦兩百孩子,會死人的昂昂昂~
就在眾人的視線集中在城牆上的一刻,誰也沒留意一邊如石化般僵硬的夜柔,同她對面站著的那個墮落者相視一眼,皆詭異的一笑。暗紫色的能量在指尖一點點的凝聚,就趁著眾人的注目不在她們身上的一刻。兩人借力一躍,夾帶著手上不斷聚集的暗紫色光球,直奔著南歌的方向而去。
眾人發現夜柔兩人舉動的時候,她們已經躍到了半空,南歌力氣還沒有恢復,小龍和NPC們都在忙著砸城牆,野獸們還在牽制著葉家人,蕭遲更是遠在百米之外,誰也沒料想到夜柔和那墮落者會突然發力,更沒人能來得及阻止莫說蕭遲離座,狂奔而來,莫說NPC換個小龍同時面色慘白,這會兒就是墮落者們都齊齊變了臉色,面目猙獰的看著夜柔他們,厲聲狂吼著:「蠢貨,你給我住手。」
但這時什麼都晚了,兩人齊齊飛到雲彩前後兩端封死南歌的退路,暗紫色的光球直照著南歌的腦門心砸去只在挨上南歌那一刻,忽如其來的壁障就如鏡面一樣,給兩人的攻擊反彈開來,直接給兩人甩在地上,嘔出一大口淤血來。
眾人皆為這忽如其來的變故驚的忘了呼吸,偌大的地方,竟是鳥鳴也不曾一聞就像是在眨眼之間,一紅,一籃,一黑三道身影虛立與半空之上,佔據著雲彩邊上的三個角兒,給中間的南歌護個結實。
「是我們最近太善良了麼?竟有膽子動到了我們頭上。」藍衣男子略啟薄唇,一雙桃花眼兒微瞇著,夾帶了無窮的怒火如刀鋒一樣,從墮落者身上一一刮過。
黑衣男子面罩寒霜,冷哼一聲,略抬了如玉一般的手臂,信手一揮,喉間發出一聲渾厚霸道如龍吟一般的長嘯,「欺我靈族無人麼。」不等音落,手臂忽如橡膠一般的拉伸,一錘子砸在那多摟著身上,竟叫他哼都沒能多哼一聲,只有躺在地上嘔血的份兒。還不等人看清他的招式,另一隻手已經奔著城牆而去,本就所剩無多的城樓,搗成了齏粉紅衣男子一甩衣袖,衝著那邊的墮落者齜一嘴閃著寒光的白牙,從牙縫裡擠出來一聲:「看來,今日還有不少賬要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