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二章 注定求而不得
南歌一直以為她同蕭遲提過這事情後,長劍已經是不會再出現在她跟前了,至少近期沒有這叫人肝兒疼的身影。只也不知是南歌高估了蕭遲的能力還是低估了長劍的難纏,瞪著跟前那一臉執著的某人,南歌圓圓,清荇,白拉拉幾個動作出奇一致的捂著自己肝臟的位置,一臉便秘之色。就是給她來十個夜司,也沒這一個二貨威力大,現在還叫夜司同那二貨撞一塊兒,神哪你是要她死麼?頭一回,南歌在《安眠》世界中頭一回仰望天空四十五度,明媚而憂傷見南歌只看著她一臉糾結的看著她,長劍又是蹙眉。冷沉沉的調子又一次次摧殘著南歌的腦部神經:「你還未回答我的話,你是不是想嫁給他才不理我的。」
南歌頓覺得腦門兒一陣抽抽,額際上的青筋突突突跟跳踢踏舞一樣蹦躂的歡實:「我理不理你關他什麼事兒,我認識你麼?我跟你熟嗎?你能不能離的我遠些,我看見你都不想喘氣兒了。」
這還是南歌被賀大娘教導禮儀後以來頭一回說話的音調提那麼高,也是那樣對著人吼。只南歌現在真有些憋不住了,和這人根本就是溝通無能,如何也說不通的,現她小胸脯一起一伏,琥珀色的眼睛瞪的溜圓,真很不能給人扔出去,思維有多遠就給這二貨扔多遠長劍眼神不錯的盯著南歌的漲紅的小臉兒,嘴唇緊緊一抿,眼睛居然閃過一絲絲的委屈:「你……是因為他你才那般說的麼?」
南歌聽的一口氣憋在心口兒上出不來,就差沒噴出一口血。也不等南歌回話,原還在一邊談笑風生的夜司,也不知什麼聽見了哪句唰的一下子拉下臉來,臉色陰沉,死死盯著南歌也不知那深棕色眼底的失望之色從何而來。「不錯。」夜司唇角滿含嘲諷的輕勾著,手掌一合,「啪啪啪」拍著,在這空曠的樹林中聽的分外刺耳:「我親愛的小南歌,我不得不承認你是我見過的女人中最善於隱藏的,連蕭遲居然都被你糊弄過去,還真是不容易,如何,蕭遲不行,滿足不了你,才叫你迫不及待的又勾搭上了這麼一個。」
南歌一陣腦瓜仁兒疼,都懶得在搭理他,偏夜司還沒有住嘴的意思,幾步走到南歌跟前,就站在南歌半步遠的位置低頭,過近的距離叫南歌忍不住蹙眉。後退幾步,夜司正欲再跟上,「噌」的一聲,長劍的劍已經出鞘,利劍上的寒芒就映在夜司臉上,滿是危險的氣息。「你離她遠些。」至少在他得到傳承之前,他不會叫夜司靠南歌太近。
夜司見者略一挑眉,眼底譏諷之色越甚:「嘖,護的挺緊,你知道這女人是什麼貨色麼?呵,生撕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風雨與共,白首不離,真是說的好聽,這也莫怪蕭遲都被你騙了。」說到此,夜司眼底滿是惱怒憤懣之色,似是想起了什麼不堪的回憶。手撫上心口,眼底已經結出了一層寒霜。忽而,夜司掉頭,看向一邊的長劍,眼底滿是譏笑:「我從來不知道,聯邦軍區赫赫有名的武癡居然就喜歡撿人不要的我用過,蕭遲也玩兒過,你若是喜歡,我大可將她賞給你。」
長劍蹙眉,擱在他脖子上的劍依舊沒移動分毫:「我不管你說什麼,你離他遠些,何況你已經骯髒不堪碰過無數的女人他不會喜歡你。」
「……」白拉拉揚起的鞭子,南歌揚起的手,圓圓抬起的腳,清荇微瞇的雙眼接在長劍那句話後回歸原位,心中升起一股子濃濃的無力感。圓圓趴在南歌肩膀上就是一陣哀嚎:「南歌啊,這極品你是從哪兒招來的,你快告訴我,我好給他送回去啊……」
南歌也是一陣無言,也不知道該感謝某二貨的信任,還是該為他的執著吐血。但某些人,是太欠了些教訓提著裙擺信步置夜司身邊,揚手,揮出,不等落在夜司臉頰上,已經被夜司一把給抓住了手腕動不得分毫:「就這三腳貓的功夫還想教訓我麼?」
南歌盯著他揚唇一笑,趁著他最得意的時候,抬起最左手快,准,很,「啪」一聲扇在夜司臉頰上,頓時給夜司的臉打偏過去,脖子刮在劍上劃出一道血痕來:「我可以用毒,也可以用劍,我甚至有上十種的方法弄死你,知道我為什麼要扇你耳光麼?」
夜司緊抿著嘴唇,眼底的森芒都能給南歌紮成個篩子握著南歌手腕上的那隻手想收緊,卻只覺得手上一麻,使不上半點兒力氣。
收了金針,南歌退開幾步,仰頭滿是不屑道:「告訴你我不屑,打你一巴掌是要你硬生生看著自己被扇臉的滋味而毒藥,用在你身上我還嫌委屈了它。」
便見夜司捂著臉頰,腮幫子鼓脹著,那滿臉的怒容已經遮掩不住。只葉家的一干人已經被岳家護衛團團圍在他身後以米開外,而他脖子上的利劍也未曾離開過,哪裡有他還手的機會只怕,那夜司這葉家的嫡出少爺還是頭一回受這麼大的委屈。「呵,我真該為你喝彩麼?賀蘭南歌,我真想知道蕭遲看見她嬌嬌氣氣的小南歌,私下這德行會是什麼表情。」
「我大可看看我是什麼表情。」全場具是一肅,也不過是清清冷冷的一句,沒有怒喝,沒有嘶聲,卻是叫所有人的都停下了手邊的動作,目光一致投在來人身上。便見那人一身黑衣,一頭黑髮,紫色的瞳眸冷沉若冰。分明是如火的紅楓林中,但來人行至處連如火的楓葉也奪不過他半分注意。沙,沙,沙一陣輕響著,他每踏出一步,眾人便若重錘擊在心口上一樣,週身那層氣勢壓的人呼吸都放緩了幾拍。
「過來。」清冷若金石擊玉的嗓音又一次在眾人耳邊想起,紫色的瞳眸恍若周邊除了南歌再無他人一般靜靜凝睇在南歌身上。南歌輕咬的嘴唇有些不願似只乖順的貓兒一樣人家叫一聲就走過去,然圓圓耐不住蕭遲嗖嗖冒著寒氣的目光,抬手一推,滿是嫌棄的道:「孩子,求你了,救救我們吧,咱們穿的是秋衫不耐寒啊。」
南歌低頭,微抿了嘴唇,不清不願的走到蕭遲跟前約一步遠的位置又想停下來,卻被蕭遲一拉,給他密密匝匝困在懷裡動彈不能,蕭遲低頭,一併給南歌的爽口我握進手中,又擼開袖子的一小節,一見手腕上的那片紅,紫色的雙眸霎時轉沉,深濃的近乎於黑。
南歌被盯的不自在,想抽手又被蕭遲一把握住,外送冷冰冰的一瞟:「怕委屈了毒藥就不怕委屈了你?」
南歌低頭,揪著蕭遲的袖子不答。蕭遲橫了某人一眼攬著南歌的腰肢悠然走到夜司跟前:「打人也莫摸髒了手。」
「月理。」
「是。」
「一句一巴掌。」
月理望著夜司也有幾分猶豫:「家主……」未盡的話皆被蕭遲的眼神止在了喉間,暗自揮手叫岳家眾人架了夜司。卻都被夜司擋開,幾個人還欲糾纏一陣,蕭遲抬開袖子一揮,夜司已經慘白了一張臉,癱軟著由岳家人架住動不得分毫:「蕭遲,就為了這個女人,你要同葉家為敵麼?」
蕭遲攬著南歌望著一點滿是狂熱的看著他的長劍,很是漫不經心:「你是葉家?」
「但我是葉家嫡出的少爺你這樣對我就是同葉家為敵。」
蕭遲偏頭,微垂了紫色的眼簾看著夜司:「葉家不缺嫡出的少爺,更不缺與岳家為敵的少爺。」
夜司面上一陣紅紫,一口牙幾乎咬碎在嘴裡:「為這個一無是處,水性楊花……厄……」不用等蕭遲示意,月磐已經主動出招,一腳踹在了夜司肚子上。「容在下冒犯,夜司少爺……岳家的主母從不容人輕辱分毫。」
夜司吐出一口血,已經是面色蒼白,滿頭大汗。但雙目卻灼灼的定在南歌和蕭遲身上,面上滿是不可置信:「你真要娶她?她那些全是騙你的,你沒看見她的拼頭就在那邊站著麼?」
「那你大可看看。」一直自蕭遲來後就不曾開口的南歌忽然厲喝:「你大可看看我們會如何,風雨同濟,白首不棄,這話我從未變過,也一直那麼做。別想用你滿是渣滓的腦袋將所有人都想的跟你一樣齷齪。我看天上沒將下個雷來劈死你,都是老天看你可憐。可憐你一輩子也體會不到被人信任,同人相守一生的滋味因為你不配。」
也不知是不是人的錯覺,南歌的話一落,夜司的面色忽然更是慘白了幾分,面容猙獰扭曲到嚇人的地步:「賀蘭南歌。」
「如何,被我說中痛處了麼?一邊顧惜自身不願多給人一分,一面又要死咬著牙不肯少得半分,你說,這樣的你配嗎。」
夜司面容複雜的一閃,跟著便滿是瘋狂:「住口誰聽你的屁話,我是葉家的嫡出少爺,也會是葉家的家主,我有的是權勢,你這樣的平民丫頭,只要我勾勾成片的女人會巴著我一輩子不放開。」
南歌譏諷的一笑,已經懶得再同他說話:「事實如何你比誰都清楚,就你這樣的人,沒個雷下來劈死你都是奇跡有些東西,你就是強求一輩子他也不會屬於你。」
「蕭遲,直接送他去復活陣吧,我看見他心裡噁心。」
蕭遲輕應一聲,輕輕摀住你南歌的眼睛,等他在放開的時候,早沒了夜司的蹤跡單長劍站在邊上如同看見食兒的惡狼一般看著她南歌面上一苦緊緊揪在蕭遲衣衫上,就差沒哭了,「你現在能給他也弄走嗎?我真頭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