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女生的情書
"嗯……啊哈……父……皇……夠,了,嗯……。"我沙啞著聲音斷斷續續的說。
"唔……不夠。清兒明天不用上學。"
此時的紫非天異常的邪肆,喘著粗重的呼吸,伏在我的身上快速而有力的聳動著,熾烈的唇不放過我身上的任何一處;一雙大手遊移不定,給我更多的感官享受。
我纖瘦修長的身子與他強健結實的身軀緊緊的貼合,極致交纏。
……又是一個晚上的顛鸞倒鳳。
────
吃得心滿意足的紫非天如一只高貴的黑豹,慵懶的靠在床頭,把我攬到他的懷裡,有一下沒一下的摸著我那頭幾乎鋪滿整張床的黑紫長髮。
我在他緊致健美的胸膛蹭了蹭,不滿的咕嘟一聲,感覺耳邊聽到了那強勁沉穩的心跳聲後,我輕蹙的眉心才慢慢的舒展開來,咂了咂被吻得紅腫的嘴唇,睡了過去。
──
緩緩醒來,人還不是很清醒,朦朧中眼睛看到前面一堵蜜色的牆壁上嵌著一粒暗紅的珠子,'怦怦怦'的跳動聲在耳邊清晰的響著。
不清醒的人總是會無意間做出不清醒的事,因為肚子好像餓了,所以,張嘴往那粒突起的像是迷你小櫻桃的暗紅珠子咬去。
頭頂傳來'嗷'的一聲夾著似痛似愉的抽氣聲。
我銜著紅珠抬眼上望,看到了一張似笑非笑的俊臉,然後斂眸看向嘴邊銜咬的紅珠,我感覺腦子轟然一響,臉上瞬間燒得如燎原大火,蔓延了全身,將自己燒成了赤紅的蝦子。
紫非天抱著變成了紅蝦的我大笑,冷峻的臉龐在笑意中柔和了棱角和冷酷,笑得彎彎的深邃黑眸中盡是對我的溫柔與寵溺。
我趴在震動的胸膛上,羞惱,更多的是幸福和滿足。
這個男人,他是我的父皇,更是我的男人。
我愛他嗎?
是的,愛了。
曾經的怨與恨,不知不覺消散在了歷史的煙塵中。
好感到喜歡的累積,在冰封的時間裡慢慢的發酵,最終在他一步步有心的算計中,愛了。
────
不記得從什麼時候開始,我所坐的車一到校門口,周圍就會有種安靜的感覺,而且校門口總是會站著特別多的學生,滿是期待的表情等待著,像是迎接什麼人一樣。
譚二把車停穩,打開車門,說:"少爺,到了。"
我慢騰騰的下車,接過他雙手遞過來的書包,對他說:"譚二,等一下回去讓譚三買點羊肉,我晚上想吃烤羊肉串。"
本來原照華是請了一個五十歲左右的中年女人過譚宅做飯洗衣服的,但是沒有做一個禮拜,就因為她在鄉下的丈夫出事了而不得不辭去這份薪水極高的工作,所以,在保姆仲介所頗有好口碑的中年女人只能回去照顧她的丈夫了。然後,我只好勞心勞力的"考核"了一下譚家四明衛的廚藝了,最後譚三的廚藝甚合我偏清淡的口味,因為他是個江南人,所以,現在的譚三由保安勝任了保姆一職。
"是的,少爺。"譚二很冷靜的應下。
望著遠去的房車,我輕鬆的微笑著轉身。
──
剛走幾步,就聽到身後有人在叫我,我停下腳步,轉頭,看到是甄子律和鄺世玨。
"早上好,子律,世玨,彩樺和俊杏呢?"我奇怪的問。總是連體嬰一樣的四個人,乍只見兩個人出現,哪能不奇怪。
"馬上就到清明了,學生會組織春遊,他們倆個沒有完成下派的任務,所以被副會長留下了,昨天住學校宿舍呢。"鄺世玨清冷的聲音解說道。
"原來是這樣啊。"
我們三個邊走邊聊。
突然一個女孩子走到我的面前,是個很漂亮的女孩兒,一頭金棕色的波浪長髮披著,她緋紅的臉頰透出絲絲羞澀,塗了透明唇彩的嘴唇微微的顫抖著,然後不等我問,她就把她藏在背後的東西,雙手遞到我的眼前,說:"軒轅同學,請您收下。"
我往一左一右站在我身旁一臉看好戲的表情的甄子律和鄺世玨望瞭望,再看著低頭高舉粉色信封的女孩。
在我接過那個粉色的信封時,周圍凝結了的聲音一下傳了開來,很多是不解和懊悔的聲音。
女孩笑得非常明亮,如小鳥般歡快的跑開了,向站在遠處等待她的一群女生沖了過去,抱住其中一個高高瘦瘦的短髮女生,隱隱聽到她激動的說:"姐姐,謝謝你。"然後抬起窩在她姐姐肩膀上的頭將其餘的幾個女生一一望過去,"也謝謝你們支持我,不然我真不敢上前去送信,還好,軒轅同學他收下我的信了。我太高興了。"
那個姐姐往我們這邊望了一眼,抬起手用食指輕輕的點點女孩的額心,溫柔的聲音說:"笨蛋,姐姐當然會支持你。她們都是你的好朋友,不支持怎麼行?"
自上學一個多月了,這還是第一次有人當眾向我遞情書,真的是非常新奇的體驗。可卻是讓我非常的鬱悶,怎麼就一個心軟把信接下來了呢?這樣一來,晚上不是又會被紫非天揪著這條小辮子不放了?不過,就是沒有什麼,晚上也還是會被紫非天按倒的。
低頭看著手中似燙手的粉色信封,腦子非常的轉動著,該去怎麼樣拒絕那個笑得明亮的女孩才不會傷了她呢?因為女孩兒臉皮薄,能夠在上學時分鼓起勇氣在幾乎走滿了學生的主校道向我遞信,那確實要佩服一下她的勇氣,要是剛才那一刻拒絕,說不定她覺得受辱,一下想不開做了不可回頭之事,那我就罪過了。這也就是我沒有直接拒絕的原因。
────
中午寶寶打電話叫我去體育館的時候我正在坐在天臺吃飯,與甄子律他們四個以及殷致遠聊著早上的情書事件。
見我手機一掛就收拾飯盒起身,曲俊杏問:"軒轅,是誰的電話啊?居然讓你飯都不吃完就趕過去?"
"是籃球隊的主教練文智尚老師。"
"啊,是那個魔鬼教練,訓練時嚴厲到冷酷無情,訓練外卻非常好說話的文智尚?!那軒轅快去吧。"甄子律說。
我站在欄杆邊朝遠外的銀色圓頂建築看了看,又俯身看了一眼從教學樓到體育館的距離,這樣看過去其實一點都不遠,可能也就一千米的距離,但是從下面走,嗯,那彎彎繞繞的小道絕對會把我繞迷糊的。
低頭向坐在一旁埋頭猛吃飯的五個看了看,說:"你們誰停一下吃飯,先送我去體育館。"
已經很瞭解我性格的殷致遠草草幾下扒光了飯盒中的飯,站起來,說:"我送你。"
"為什麼要送啊?難道軒轅你怕那個魔鬼教練?"甄子律好笑的說,嘴角邊沾著一粒米飯而不自知。
我點著自己的嘴角告訴他沾了飯,他倒是很快反應過來,抬手一抹,把飯粒放回嘴角,接著說:"要是軒轅怕文教練的話,那就再等三分鐘,我們四個也一起過去。"
"這裡去體育館有六個以上岔道口,軒轅百分百會把自己弄丟。"殷致遠毫無起浮的聲調,淡淡的說道,眼中卻閃著微微的揶揄光芒。
四個少年微愣一下就狂笑出聲,甄子律更是誇張的拍著大腿的笑著。
"我說你們,有這麼好笑嗎?"我撇了撇嘴巴,眼睛看著遠處的體育館,說。
"唔,呵呵呵,想不到軒轅那麼厲害的一個人,居然會沒有方向感。太吃驚了。"陶彩樺忍俊不禁的說。
"難怪有時候打電話叫軒轅去一星樓的學生會玩時總是不答應,原來如此啊。"鄺世玨恍然大悟的說。
"軒轅,我總算找到你的弱點了。"甄子律得意洋洋的說。
"這是弱點嗎?"我微笑著反問。
────
寶寶很自然的牽起我的手,面無表情的看著護送我過來的幾人,低頭柔聲說:"清,你可能還沒有吃飽飯吧,我那裡留了給你,再去吃一點。"
"我吃好了。對了,智,你叫我來做什麼?"我問。
"先跟我進去吧。"
"呃,他們五個呢?"
寶寶停下腳步,跟著我一起轉頭,看了一眼立在走廊處的五座雕像,然後寶寶的眉毛似抽了一下,說:"你們五個要發呆到什麼時候?幸虧不是我球隊的球員,不然早被我踢飛了。"
──
進了體育館內部籃球隊的訓練館,激烈的吆喝聲和球鞋摩擦場地的吱吱聲,以及籃球觸地的砰砰聲一下迎面撲來,讓觀者很容易融進這練習賽中,跟著它的節奏去感受場上之人的熱血沸騰。
這真的只是普通的練習賽嗎?
攔截,防守,進攻,跳躍,扣籃……每一個動作都是扣人心弦的;球場來回快速奔跑的球員,高大,威猛,健壯,活力飛揚,晶瑩的汗水在奔跑中從他們的額角滑落,落在地板上,沸騰的汗水似能熔化了地板。
"真不愧是有著魔鬼教練之稱的文智尚老師,上次四中敗得不冤。照此看來,今年我們定可以在全國高中籃球賽中奪冠。"曲俊杏看著遠處站在球場邊大聲指導的寶寶,輕聲的說。
"軒轅,我真的太好奇了。你與文老師是什麼關係啊?他那麼嚴厲冷酷的一個男人,怎麼就對軒轅你這麼溫柔呀?"甄子律眼中閃著好奇的光芒看著我,問。
"無論多麼冷酷無情的男人,到了軒轅的面前都會化為繞指柔的多情之人。那個紫先生不就是最明顯的例子?要是軒轅生在古代呀,定會傾城傾國!"鄺世玨摩挲著下巴戲謔的說。
我淡淡的看了鄺世玨一眼,沒什麼起浮的聲調說:"我是他爺爺的乾兒子。"
靜了三秒,然後體育館被幾道合在一起的驚叫聲驚得震動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