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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有清天》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施佗很快出來了,小急步的走到坐在大堂休息處的我的面前,說:“小清,夫人請你自己過去。”

“謝謝施大哥,我進去了。”

我熟路的走進那個種滿柏樹的小院子。

婆娑和祖汶居然沒有守在房門口,或許是被小娘親用什麼話給支開了吧。

我象徵性的在雕著花蟲鳥獸的房門上敲了敲。

“咳咳,是增清吧,進來吧。”小娘親的聲音聽上去比昨天還不如,不但虛弱,還很沙啞。

我推開房門,悄無聲息,回身將房門扣了回去,慢慢的往飄散著濃濃熏香的里間走去。

半躺在床頭的小娘親蒼白的面容,風吹可飛的身體,不過,卻是收拾得整整齊齊,乾乾淨淨;她正急迫的看著我走進來,用微微溫潤的杏眼示意我坐床頭的圓凳上。

“增清,昨天你怎麼就回去了呀?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小娘親強打精神問我。

我從桌子上倒了一杯清水,平靜的從小布包裡倒出一粒昨天她吃的藥丸遞給她,她接過,放進嘴中,就著我的手用清水吞服了。

“謝謝你,增清。”小娘親淡淡的道謝。

“不用。其實。”我將杯子放回桌子上,坐在床頭圓凳上時,我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

“呵,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吧。聽到小二過來說你想見我時,我就知道你可能有什麼要緊的事情想要對我說,所以,我還把婆娑和祖汶兩個丫頭叫去街上幫我買東西去了,而管家崔伯被我叫去醫館了;至於我相公,呵呵,他帶著蘇左使和鳳兒去國安寺了,說是要為鳳兒醒神。”小娘親在吃過藥丸後,說起話來順多了。

“不是醒神日醒神也管用?”我疑惑的問。

“只要有術能藏在身體裡,什麼時候醒神都可以。”

哦,原來是那樣啊,我不是沒有醒神也擁有了術能嗎?雖也說不準那個老頭子給我的是不是術能。

“那個,夫人,你知道我是個大夫,對吧?”我平淡的問。

“嗯,我知道。”

“小鳳身上的蠱我可以解,但是夫人的病我治不好。”我看著小娘親水潤的眼睛說,說後半句話時,我的心情很黯然,就是有著高超的醫術,但還是有救不了的病人。

“真的嗎?太好了。我的身體我知道,那不是病,而是詛咒。只要鳳兒沒有事就好。增清,你真是個善良的人,鳳兒就拜託你了。”小娘親兩手握住我的右手,平靜又淡然的說。

小娘親的手很小,骨節分明,修長纖細,指甲修剪得乾乾淨淨,卻是蒼白無粉;她的手心微涼,因為激動,包住我右手的雙手有點大力;我抽出右手,反覆在她的手背上,輕輕的拍了拍,無聲的安慰著她。

“夫人,我想問你,當初你養蠱時,那朵伴著蠱一起成熟的花哪裡去了呢?”我嚴肅的問。

小娘親聽了眉宇微蹙,也不說話,掙扎著從床上坐了起來,放下雙腳,我忙站起來,扶著她站起來;她走到一個矮櫃前,慢慢的蹲了下來,打開矮櫃,從一箱的衣服裡的下面翻出一個小盒子;一手搭著我的左肩,一手緊抓著小盒子,又慢慢的走回到床邊,斜靠在床頭,將手中的小盒子遞給我,微喘的說:“這兩天,我感覺身體虛軟得更厲害,也不知是怎麼一回事。”

“就像昨天那個國都第一的大夫說的,夫人只是舟車勞頓,水土不服,加上天氣漸熱,胃口也會變差的。只要夫人按時吃飯吃藥,放寬心胸,雖不能根治,但也是能長久的活著的。”

我知道她的那句話隱含了試探,所以,我照著昨天那名山羊大夫的話再加一點自己的觀點說給她聽;我不敢說的是,她最多只能活一個小月了。

我打開小盒子,裡面躺著一朵紫紅色的花,我從未見過的花朵,有點似牡丹,卻是更高貴,花裙邊有金色的線繞著,國色天香,層層疊疊、媚惑妖嬈、神秘夢幻、清純典雅、香味百變。

室內在我打開盒蓋的一瞬間,就充滿了淡雅的清香,掩蓋了原本的熏香,它一陣似蓮香,一陣似風的味道、一陣間又有松柏的清香,這香味不串,卻都是淡而清的香味。

“好漂亮。這就是‘半魂’的伴生花嗎?”我如醉如癡的看著捏在手上的紫紅色花朵,問。

“是呀,很美。本來英嬤嬤的信上是說如果蠱成,伴生花就要毀去的,但是,我看它美得動人心魄,又清雅絕塵,反正英嬤嬤也沒有說它必毀去的原因,所以,我就留下來了。增清,快蓋起來,這花香能讓人入睡。”小娘親慢慢的解釋。

“它對解小鳳身上的蠱會起很大的作用。”我淡淡的說,小心的將花放回盒子裡,緊緊的蓋上。“我要將它拿回去。”

“那鳳兒身上的蠱什麼時候解?”小娘親急問。

“明天就可。”我把小盒子放到腰間的牛皮袋子裡,抬起頭望著小娘親,肯定的說,“不過,明天,可不可以就夫人帶小鳳去城北的小米客棧找我呀?”

“為什麼增清不過來呢?有什麼為難嗎?”

我眼睛下垂,想著袖子底下昨天被冰塊父親抓住的右手腕,隔了一個晚上,那裡呈現出四道青烏色的印痕,猙獰可怖。

“這裡隨時會有人撞進來,很容易打擾我為小鳳拔蠱。”我說。

“我知道了。那我們什麼時候過去合適呢?”

我想了想,幾天前叫羅安羅定去熔城時,有交待過他們儘量早點回來,現在都過去三天多了,也應該在晚上就回到了,然後我等一下去醫館拿點藥回小米客棧,儘快將拔蠱用的藥做出來,這樣,明天為小鳳拔了蠱,如果下午還早的話就可以去熔城了。

“吃過早餐就過來吧。”我站起來,朝小娘親點點頭,說:“那我先回去了。對了,夫人,你帶小鳳去小米客棧的事最好與你的相公交待一聲,但是卻不能帶人過來,只要你和小鳳就行了。我是為夫人你好。”

“嗯,我記得了。增清慢走。”小娘親想站起身,被我攔住了。

走了幾步,我回過身,從小布包裡倒出三粒藥丸,對她說:“夫人,你收著,明早服兩粒,剩下的一粒今天晚上睡覺的時候服下。”

她接過,用她的手帕包好,放在枕頭下。

我從染霞樓出來,拐到那個山羊大夫所在的醫館,等到藥包好時,我才發覺,我的錢似乎不夠,應該說是口袋空空。剛好看到管家崔伯從內堂出來,手上提著幾大包的藥,我迎了過去,笑眯眯的說:“崔伯好啊。幫夫人拿藥嗎?剛好,夫人也叫我過來拿點給小鳳的補藥,可是,夫人忘了給我錢了,崔伯可否一起付了呀?”

崔伯老人精的看了我一眼,轉過身去問跟在他身後一起出來的山羊大夫;山羊大夫打開已經包好的藥,仔細的檢查了一下,然後對崔伯點點頭。

崔伯幫著付了錢,要將我買的藥一起提,被我手快的提住了,我道了一聲謝後,飛快的竄出醫館了。想追出來的崔伯被山羊大夫拉住去買養神丸了。

我也不怕崔伯去小娘親那裡對質,小娘親要是聽崔伯的話後肯定能聯想到我要藥是什麼原因的,必會為我圓謊。

藥包提在手上一晃一晃的,邊走邊看,慢騰騰的穿街走巷回到了小米客棧。

“咦,清少爺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正在只有四套桌椅的大堂裡抹抹擦擦的阿事見我從門口進來,吃驚的問。

“呵呵,小鳳不在,他同他爹爹出去玩了,所以,我也沒有地方去,就早點兒回來了。”我像高興的出門,卻掃興的回家的小孩子一樣,癟著嘴巴酸酸的說。

“哦,是這樣啊。清少爺,你的雙親呢?”阿事問得很遲疑,怕我難過的樣子,輕聲的問。

“我的父母在我七個小月的時候就不在了,我是我師傅帶大的。”我站在阿事的面前,低著頭,並著腳,無悲無喜的說。

“這樣啊。真是抱歉,讓清少爺想起難過的事情來了。”阿事擦桌子的手頓了一下,說。

“呵呵,沒事,我早就不在意了。對了,阿事,我想借你的廚房用一下,可以嗎?”我走到往後院的門時,回頭問道。

“你用吧,別傷到自己就好。”阿事頭也不抬的說。

和阿事兩個人坐在大樹下簡簡單單的吃過午餐,阿事說有事要去城郊,叫我注意一下廳外有沒有人,但他說一般是沒有客人的;我點點頭答應了,然後阿事從廚房裡拿出另一份午餐從後門走了。

我獨自一人坐在大樹下搗鼓著明天要用的的藥,偶爾抬頭看一眼門外的櫃檯處。

現在是初夏,太陽暖暖的,透過大樹周圍稀薄的樹葉射了下來,灑落點點金光;風從樹梢中嬉笑而過,大樹發出‘沙沙沙’的聲音。

周圍很安靜,許多細小的聲音都傳進了耳朵,傳進了心裡,廚房裡煮藥發出的‘咕咕’聲,風穿堂而過發出的‘嗚嗚’聲;遠處花街的笑駡聲;水井裡泉水冒出來的聲音;小鳥從上空飛過的聲音。

寶寶舉著他的飛機朝我飛了過來,嘴中模仿著飛機的聲音,他撞到我的腰部,笑著說:“爸爸,等我長大了,我帶爸爸去環游世界!”

“好啊,那寶寶長大了可要賺好多的錢哦。”我極累的癱坐在沙發上,好笑的說。

我剛從醫院回來,被父親抓去給一個出了車禍的人做手術,回家的路上又撞見了出門買晚飯菜的岳母大人,又被她拉去超市轉了不只一圈;提著滿滿的東西進門後,岳父大人說起早上的那局圍棋,講半天不行,非得重新擺出來。真回到家時,晚上七點了。

老婆李幼琳從廚房裡探出個頭來,柔聲的問:“寶寶,那媽媽呢?”

“媽媽看家!”寶寶大聲說。

“文增清,看看你教的好兒子!這個小狼崽子,長大了居然不孝順我,我現在就要劈了你這個做父親的。你們爺倆想出去環遊世界,把我一個丟在家裡看家,沒門!”老婆舉著菜刀從廚房裡沖了出來,叉著腰氣呼呼的。

我還沒有出聲,寶寶就丟掉了他手上的飛機,張開雙手擋到我的面前,說:“不准欺負爸爸!”

“呵呵,寶寶過來,爸爸抱抱。老婆呀,我聞到糊味了。”我坐在沙發上,伸出手,接住一個飛撲到我的懷裡的寶寶,老婆大叫一聲,疾風一樣跑回廚房了,然後,聽到老婆在廚房的‘哀嚎’及鍋鏟的刮刮聲。

寶寶在我的臉上猛塗口水,‘嫉妒’的老婆將我趕出臥房,我抱著老婆扔出來的枕頭可憐的走到寶寶的房間,又得縮手縮腳的睡寶寶的兒童床了。

這是一個夢吧?!

我有時候會分不清這是夢還是真實,如果這是真實,那麼我可愛的寶寶在哪裡?我美麗大方、強勢如王的老婆在哪裡?

好頭痛哦,居然要二十年不能見到寶寶和老婆,雖說經常做夢夢到老婆和寶寶,但是那也只能看得到卻摸不著呀;我怎麼就鬼附身似的答應了石時老頭子呢?寶寶,老婆,我好想你們啊!

如果這是夢,為什麼我會有對小娘親的悲痛;對冰塊父親的害怕和關注;對師傅的敬愛和心疼;對小鳳如對寶寶一樣的寵愛……

對,這只是我的一個夢!一個真實的夢。

所以,我可以放肆的活著;也只能孤獨淡漠的活著。

“少爺,少爺,少爺,你醒醒,少爺?”

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到羅安羅定一臉灰塵的站在眼前,迷茫的問:“你們是誰?”

羅定伸手在我的臉上掐了一把,奇怪的說:“少爺,你睡糊塗了,我們是羅定和羅安啊。”

“噢。”我痛呼一聲,坐石凳上跳起來,瞪了羅定一眼,說:“我這不是與你們開玩笑嘛。對了,你們事情辦得怎麼樣?一路辛苦了,你們先下去休息一下,吃晚飯的時候我會叫你們的,有什麼話晚上再說。”

“是,那我們先下去了。”羅安攬著羅定的腰往他們的客房去了。

真是一對親昵的兄弟。

一陣清風吹來,鼻翼間忽然飄來一絲若隱若現的詭異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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