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買買買

　　牧原部落的鹽價大幅提升，溪谷部落的蛇蛻、大西部落的石器、長河部落的巫藥，都多多少少相較去年提了些價。

　　牧原部落和溪谷部落寒冬季都不太缺乏食物，他們利用各自的物資低價交易了市場上的絕大部分奴隸，趁機擴充部落實力。

　　大西部落的石器雖然很受人歡迎，但是卻並非不可替代的必需品，石器其實各個部落的人都會打磨，差異只是沒有大西部落的那麼好用耐用罷了，因此在石器和食物之間，大家都默默選擇了後者。

　　不過，大西部落的石器並未因此滯銷，財大氣粗野心勃勃的牧原部落和溪谷部落居民，都是主要購買力，大西部落的石器大半都被這兩個部落買走了。

　　長河部落的巫藥一如既往地暢銷，但是今年獸皮的銷量就很一般了，相較石器，獸皮的必須程度更低。各個部落都不缺獸皮，就算沒有好的鞣制辦法，弄出來的獸皮不鮮亮不易保存還有股怪味，但是起碼的保暖功能還是有的。以往，物資充盈的時候，大家都喜歡買幾張長河部落的漂亮獸皮回去穿，但是今年還是算了吧，往年買在那兒的還有今年自家弄的，將就一下先把今年的寒冬季熬過去再說。

　　牧原部落和溪谷部落的壕雖然多，但是都被部落大巫告知了今年的寒冬季將比歷年的都難熬，不必要的東西盡量少交易一些。因此，往年一出手就是十多二十張獸皮的壕們，今年要麼不買要麼就只買幾張。

　　牧原部落每年都會收購很多長河部落的獸皮，然後轉手交易給外面的超級部落，換取大量粗鹽和別的物資。今年也一樣，但是在看到長河部落的獸皮滯銷後，他們當機立斷把價格壓低了足足一半。

　　獸皮是長河部落的主要交易品之一，從那麼遠的地方辛辛苦苦運過來了，不交易出去顯然是不可能的，但是價格被人壓得這麼低，以力為首的獸人戰士們臉色都異常難看。

　　他們還不知道鹽晶礦的事，自然不可能輕易鬆口答應牧原部落開出的價格，而長河部落那些色澤艷麗毛質柔軟的獸皮在外面的部落有多受歡迎，只有牧原部落的人心裡最清楚，他們當然不可能放過已經放到嘴邊的肥肉。雙方陷入了僵持，最後還是巫權開口發話，讓大家各退一步，在600筒粗鹽的打包價基礎上增加了100筒粗鹽，牧原部落的首領和他們的大巫商量了一下，同意了巫權的要求。

　　部落那麼多獸皮才換了700筒粗鹽，獸人們的情緒都有些低沉。

　　好在大巫配製的巫藥還是很暢銷的，帶過來的巫藥陸續兌換了600筒粗鹽、50張完整的蛇蛻，10捆麻線，以及少量的鹹肉。

　　長河部落的集體物資交易完了，獸人戰士們還帶了不少自己以及他人的私有財產，各家各戶林林總總的湊在一起並不比部落的集體物資少。

　　這些交易品中六成以上都是各家鞣制的獸皮，剩下的多是些能夠熬製巫藥的藥草，還有森林採摘的乾果、曬乾的紅辣椒、不知哪兒撿到的漂亮石頭、漂亮的羽毛等等。

　　藥草的銷路很好，有幾種療傷效果奇佳的藥草是長河部落獨有的，戰士們擺出來後，沒多久就被各部落的獸人一搶而光，在大巫的授意下，每筆買賣，他們都會要求交易一到兩名奴隸。交易的主動權掌握在獸人戰士們手中，誰都別想再用老弱病殘糊弄他們！

　　什麼，揣崽子的女奴？十來歲的小奴隸？超過35歲的老奴隸？生病的奴隸？

　　想換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價格可不能按照青壯奴隸的價來算，兩個、三個甚至四個才能算一個青壯奴隸的價。

　　長河獸人的要求並不算過分，今年奴隸的價格本來就被壓得低，這些老弱病孕更沒人願意要，萬一交換不出去砸在手裡，只有把他們扔掉。與其這樣，還不如換點算點。

　　一整天下來，長河部落的駐地上又多了300多個奴隸，青壯的只有百十來個，餘下的幾乎全是老弱病孕。

　　牧原部落的大巫以見老朋友的名義找上門來，半是好奇半是打探，問巫權，「你們交易這麼多奴隸回去，就不怕他們寒冬季餓死嗎？」

　　巫權冷笑一聲：「餓死？如果不多換些奴隸回去，我們部落的人恐怕才要餓死了。」

　　牧原大巫摸摸長長的鬍鬚，眼底一道暗光閃過，心裡已經有了猜測，再看向巫權的目光已經跟往日有所不同，有鄙夷也有幸災樂禍惟獨沒有了懷疑，「想不到你們也會走到這一步。」

　　難怪盡換些老弱病殘回去，原來打的是吃兩腳羊（人）的主意，也虧他們下得了口，就不怕被獸人詛咒嗎？

　　巫權臉上適時露出幾分落寞和猙獰，眼睛格外冰冷道：「不然能怎麼辦？難道眼睜睜看著部落的人去死？」

　　牧原大巫乾咳兩聲，沒有說話，卻對自己的猜測更加篤信。

　　「我聽說你們部落的翼虎白化形了，他怎麼還是一副小貓獸崽子的樣？難道化形出現什麼問題了？我看他怎麼跟銀翼一點都不像呢？」比起其他的問題，這才是牧原大巫今天關心的重點。

　　「他在獵食的時候遇到寒巖部落那些該死的鬣狗了，被迫化形，如果當時不是有石虎跟他一起，他早就死在黑色森林裡了。可惜就算後來我用秘藥巫術把他給救了回來，他的獸型也一直維持幼崽狀態完全沒有長大的跡象，都怪那些該死的鬣狗，以前毒死了銀翼，現在又毀了他的崽子，這個仇我們早晚會找他們報！」巫權說起謊來，七分真三分假，怒火中燒的模樣怎麼看都不像作偽，演技派妥妥噠。

　　牧原部落跟寒巖部落的關係是公開的秘密，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面對巫權有些不善的目光，牧原大巫咳了一聲，生硬轉移話題道：「對了，你那個弟子是怎麼回事？怎麼以前從來都沒聽你提起過？」

　　牧原大巫對巫權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弟子很感興趣，年紀輕輕就被冠以巫姓，可見是個有天賦的大巫血脈繼承者，先前可從來沒聽說長河部落裡有這麼一號人物，現在忽然冒出來，怎麼看都透著古怪。

　　果然還是來了。

　　巫權垂下眼眸，不冷不熱道：「一個才覺醒血脈不久的小崽子，有什麼好提的？」

　　「那你還讓他姓『巫』？難道說他的天賦很強？」

　　「也就比水沙好一點罷了，要是能有你們部落的巫莫一半厲害，我就是死也甘心了。偏偏還喜歡跟那些奴隸崽子攪和到一起，哎……」

　　聽到巫莫的名字，牧原大巫的臉上閃過一絲得色，連掩都掩不住。而巫權的話，也成功打消了他的戒心，在他看來，一個心軟同情奴隸的人，注定不可能成為一個好大巫。

　　跟巫權又聊了些亂七八糟的事，牧原大巫終於心滿意足的離開了，走出帳篷看到不遠處，吳諾正在河邊讓人給奴隸崽子洗澡，他搖搖頭，神色極為不屑。

　　吳諾在河邊其實不光是讓人給奴隸崽子洗澡，也是讓奴隸們下河抓魚。

　　牧原部落的人一樣不喜歡吃魚，河裡的魚因為缺乏天敵，又肥又笨，吳諾把抓魚的技巧告訴奴隸們以後，會水的奴隸們在河裡圍追堵截，一番折騰下來，竟也抓了不少魚蝦。

　　吳諾給他們示範了正確的殺魚辦法，讓他們學了自己殺魚然後烤著吃。

　　奴隸們沒有趁手的工具，吳諾又只示範了一遍，他們都沒怎麼學會，魚殺的亂七八糟的，大多數人只把魚肚裡的東西掏了，就開始烤，也沒什麼調料可加，烤出來的魚味道實在不怎麼好。反倒是河蝦，不管是生吃還是烤熟，味道都挺鮮美。

　　不過不管魚好不好吃，抓到魚的奴隸們起碼都不用餓肚子了。

　　然而，並不是所有的奴隸都生長在水邊，大部分的奴隸根本不敢下水，他們對水充滿了恐懼。甚至在一部分人的認知裡，河流跟死亡是對等的。

　　不過，看著別人從水裡撈著東西填肚子了，漸漸的，也有人耐不住飢餓，下河了。

　　環繞牧原部落的河流，只是一條小小的支流，除非夏汛期，平時河水都不深，河段最深的地方也無法沒過成年純人的胸口，克制住心頭的恐懼後，旱鴨子們漸漸發現，河水並沒有他們想像中的那麼可怕。慢慢適應了過後，他們也開始有所收穫。

　　食物對這些飢腸轆轆的奴隸們來說，充滿了誘惑，很快下水的人越來越多。

　　今天，絕對是牧原部落魚兒們的災難日！

　　吳諾一直守在河邊，看到新品種的魚就讓人拿過來，給他瞧一瞧，人多力量大，一天下來，他先前那個收集100種淡水魚的任務，完成度從40%飆到了85%。

　　送走牧原大巫後，巫權又給傷病的奴隸們熬了些巫藥，昨天喝過藥的奴隸，經過一晚上的休養，今天已經好了許多。可是他們還來不及欣慰，一個可怕的消息在奴隸間不脛而走悄然流傳開來。

　　長河部落交易他們的，不是想讓他們幹活，而是在寒冬季的時候宰了當食物。

　　很多奴隸都慌了，才剛剛升起的希望，迎頭就讓人澆了一大盆冰水，冷得讓人發寒。

　　可是除了認命他們還能怎麼辦？

　　反抗？

　　他們根本不可能打得過那些凶殘的獸人戰士，乖乖聽話，興許他們還能多活些時日。

　　逃跑？

　　長河部落過來的獸人戰士並不多，他們這麼多人，路上應該不是沒有機會。但是就算他們僥倖逃脫，又能逃去哪兒？呆在黑色森林裡早晚都是被猛獸吃掉的下場，臉上的奴隸印記注定他們到哪兒都是奴隸，逃到其他部落難道就能逃過被殺被吃的命運嗎？不見得。

　　吳諾很快就注意到了，奴隸間的暗潮洶湧，他有系統輔助，能夠聽懂這個世界所有的語言，有些來自遙遠部落的奴隸以為他聽不懂，但他卻一字不落的把他們的話全部聽明白了。

　　吳諾當即就把他們的原話轉述給大巫。

　　大巫卻說：「你不用管他們。明天你去集會上好好轉一轉，有什麼喜歡的就拿那些鹽去換。」

　　順著大巫的目光，吳諾看到了堆在帳篷旁邊的裝著粗鹽的竹筒，一大堆，大概有一兩百筒鹽的樣子。

　　「都是給我的？」

　　長河部落跟周圍的部落一樣，在財產上已經形成了初步的私有制概念，但是個人收穫的東西，大部分都要上繳部落，再由部落統一按人頭分配。分配的原則很簡單，等級越高的戰士，分得的物資越多，戰鬥力越低下的人，分到的東西越少。

　　部落的戰士們不是每天能夠獵到足夠多的獵物，採集隊也不是每天都能採到大量的食物，不管得到的食物多或者少，他們都會按照部落約定截留一部分下來。青黃不接食物不足的時候，部落會優先滿足戰士的需要，大多數時候，如果單靠部落的食物分配，是很難填飽肚子的。

　　白化形的時間太短，他跟吳諾既不會採摘藥草又不會鞣制獸皮，平時吃不完的獸肉，都讓吳諾拿去換成活物養在院子裡，或者賣給系統裡的交易者換交易幣去了。獸皮上繳了一部分給部落，剩下的都拿去換別人鞣好的獸皮，吳諾從來沒過過滴水成冰的冬天，打算用那些獸皮做幾件過冬的毛大衣，毛褥子以及被子，愣是沒多餘拿來集會交易。

　　他帶過來項鏈墜子，雖然是他花了幾天時間捏的造型，可想法是大巫提出來的，燒製是部落統一燒製的，他還真不好意將東西據為己有。

　　於是，最後他跟白就這麼一窮二白的來了ˍ（：3∠）ˍ

　　大巫慈祥笑道：「那些是你應得的。」大巫也沒想到巫諾腦子裡有那麼多點子，竟然可以把項鏈賣出遠超預估的價格，而且巫諾對部落的貢獻可不止這一點點，分配再多粗鹽給他都不過分。

　　「會不會太多了？」這次部落那麼多東西，一共才換了1500筒粗鹽，他這一下子拿走一兩百筒，不用別人說，他自己都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我說了是你應得的，喜歡什麼就盡早去換吧，兩天後一早我們就返回部落，還有很多事情需要準備。」

　　往年長河部落至少會在部落集會呆上七、八天才返程，但是今年不一樣。800來個奴隸每天需要的食物都是一個龐大的數目，部落不可能一直靠跟牧原部落交換食物養活他們，最好的辦法就是盡早返程，在回去的路上還可以讓他們邊走邊覓食。另一方面，今年部落多出太多計劃外的事情，人手嚴重不夠，正需要大量勞動力補充，必須盡快把這些奴隸帶回去。

　　還有就是巫諾和白髮現的鹽晶，為了防止人多口雜洩密，這事兒他還一直沒來得及細細詢問，鹽晶在哪兒、藏鹽晶的地方隱不隱秘，會不會被別的什麼人發現？每每想起這些，大巫晚上睡覺都睡不踏實，所以他決定盡早返程，回去的路上再找機會弄清楚那些鹽晶到底是怎麼回事。

　　吳葉當然清楚大巫這番安排的用意，沒再多說什麼，謝過大巫以後，讓力找了幾個人過來，把鹽筒搬到了他的帳篷裡。

　　一夜無夢。

　　次日一早，吳諾喝了一大碗水沙熬的菜肉粥，背著一牛皮包粗鹽，喊上兩個身強力壯的奴隸跟在身後出發了。

　　同樣喝了一大碗菜肉粥白大喵今天不肯讓吳諾抱了，亦步亦趨跟在他腳邊，肉呼呼的小下巴昂起，冰藍色的雙眼沉靜如水，徹底恢復了喵星人的高冷模（萌）樣，呃，除了尾巴甩得略歡快了一點︿（￣︶￣）︿原始社會的部落集會幾乎沒什麼秩序可言，各部落的獸人戰士把東西擺在預留的道路兩邊，席地坐在地上，有些乾脆變成原形，趴在自己的貨物前，沒人看的時候就瞇著眼睛打盹，有人看的時候就懶洋洋睜開眼睛盯著自己的東西，既不吆喝也不介紹，隨便顧客挑揀。

　　獸人們普遍比較耿直，自己的東西該賣多少，心裡都有一本賬，一般只要買家別把價壓得太超過他們的心理底線，他們都會同意交易。如果有人把價格壓得太低，還要強買什麼的，抱歉，猛獸科的獸人大多數脾氣都不太好，人都不屑動口，直接動手。

　　好在牧原部落的集會不允許打架鬥毆，大家最多推攘幾下，不至於發生流血衝突。

　　吳諾轉了一會兒，心裡大概有數了。

　　這個世界的生產力還非常有限，獸人們拿來自由交易的東西多出自於黑色森林，乾果、藥草、漂亮的石頭、羽毛、獸皮等等，也有經過打磨的石器、骨刀、骨針等，少數部落還有麻線。

　　因為黑色森林佔地極大，部落分佈比較散，集會上能看到不少具有地域特色的東西。

　　吳諾走走停停，看到陌生的東西都會停下來看一看問一問，覺得有價值的，還會跟系統上傳交易請求，利用系統獲取交易品的簡略信息。

　　這顆星球上的動植物，大部分都跟地球上的不太一樣，當然也有長得相似相近的，但是完全一樣性質相同的，非常少。很多東西，吳諾都是第一次看到。

　　在來逛集會之前，吳諾就已經跟白商量好了，待會兒看上的東西，如果是長河部落附近有的，白就搖頭，他就不買，如果是部落附近沒有的，白就點頭，他看情況再買。

　　一連逛了好幾個攤位，吳諾對石器、骨器、麻線等興趣不大，他主要是看藥草、乾果和一些看起來能吃以及可能是礦石的東西。他通過系統獲得了好些陌生交易品的簡略信息，儘管花出去的交易積分令他肉痛不已，卻也加深了他對這個陌生世界的認知，總得來說很值得。

　　好些吳諾看上的東西，白最後都朝他搖頭了，既然部落附近有，吳諾自然不會再去花那冤枉錢。

　　又逛了幾個攤位，吳諾看到一捆很眼熟的東西，他忙走過去問正在打盹兒的大棕熊：「這是什麼？」

　　大棕熊睜開眼睛，看了眼吳諾，見他瘦瘦小小的身後跟著兩個奴隸，腳邊蹲著一隻獸人崽子，背上背著一個鼓鼓的獸皮包，看包鼓起的輪廓應該是鹽筒。

　　一個有鹽（錢）的大巫血脈繼承者！

　　大棕熊一掃懶態露出一個憨憨的笑容，拍拍捆紮好，低聲吼道：「甜桿，跟蜜一樣，很甜很好吃，只有我們部落才有。」

　　「甜桿？它要怎麼吃？」這玩意可比他以前吃過的甘蔗粗不少，目測直徑超過10公分，皮是紅褐色的，節段均勻，每節目測在20公分左右，每根甜桿約有10節左右。

　　大棕熊從身後掏了一根吃了一半的甜桿出來，直接放進嘴裡咬，連渣滓一塊吞了下去，眼睛微微瞇起來，一副很享受的模樣，憨態可掬。

　　「真的很甜，我不騙你。不信，你可以換一根試試。」大棕熊的模樣看起來憨厚極了，推銷技巧卻比很多獸人都厲害。

　　吳諾看了一眼，見白衝他點了點頭，才問：「怎麼換？」蔗糖是個好東西，若是能提煉出來，價值可不比鹽低。

　　「一筒粗鹽一根。」大棕熊慢吞吞道，說完，他忽然感覺脊背有些冷，有種被什麼凶獸盯上的感覺，竟然令他有種想要掉頭就跑的衝動。他不由環顧四周，可周圍的獸人他都有印象，沒哪個會令他有這種感覺。好在，這股感覺來的快去的也快，大棕熊很快將這事兒丟在了腦後，至始至終沒發現真•凶獸就蹲在他對面——一隻胖乎乎氣鼓鼓眼神不善的大貓崽子。

　　「太貴了，便宜點，我給你多買點。」

　　大棕熊搖頭道：「我就只有這一捆甜桿了，我們部落的甜桿也不多。」才怪，等過完寒冬季，把甜桿埋進土裡，用不了多久就能長出甜桿苗，春天種埋下一根甜桿，等秋季的時候，能收穫好多甜桿。

　　可惜今年牧原部落的粗鹽和鹹肉要價太高，害得他就剩這麼一捆甜桿了，早知道，他就把家裡的甜桿多帶點過來。

　　「兩筒粗鹽，這捆甜桿我要了。」大棕熊的這捆甜桿大概有十來根的樣子，吳諾這價換得也挺狠。

　　大棕熊搖頭道：「最少也得8筒鹽。」

　　一番討價還價，吳諾終於以4筒粗鹽換下了大棕熊這捆甜桿，順道還用1筒鹽，換了2筒用裝過粗鹽的竹筒裝好的蜂蜜。

　　吳諾讓其中一個奴隸把換到的甜桿和蜂蜜先給扛回駐地去，他跟白繼續逛。

　　大概是開了一個不錯的好頭，吳諾陸續發現了與生薑、花椒、大蒜、花生、黃豆、綠豆等類似的東西。

　　想想正宗的麻辣炒菜，豆花豆腐，綠豆湯，豆芽，油炸花生米，吳諾忍不住大口吞嚥口水，第一次發現，原來自己也是個吃貨。

　　這麼好的東西，買，必須得買！還得多多的買！

　　用粗鹽跟獸人們交換，比在系統裡買划算多了，起碼不用額外花費積分。

　　很快到了中午，吳諾裝滿粗鹽的牛皮背包和他肚子一起癟了下去，他正準備打道回府，忽然看到有個獸人面前擺了一堆黑不溜秋的東西。

　　好像是……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