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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而受[豪門]》第73章
第74章

  秦烈陽下樓的時候,樓下已經圍繞了不少人。

  秦氏大廈的地塊乃是當年秦振剛發際的時候買的,地點絕對市中心,旁邊就有不少寫字樓和購物中心,人流量向來大。

  這會兒雖然是上班點,可依舊聚集了不少人在門口,秦烈陽可以看到,保安們已經全體出動了,只是聽從命令只勸不動手,正圍著一個女人勸,卻被那個女人身邊的幾個男人不停推搡,甚至有人還被打了兩下。

  而在一旁,不知道是在這兒蹲點的記者,還是接到了風聲早早來等新聞的記者,已經舉著長槍短炮對著保安和鬧事者,他能想像得到,但凡他們一回手,就會被記錄下來,明天報紙標題上就會出現QUEEN惱羞成怒毆打消費者的新聞。

  好在,保安們都發現了這一點,所有人都在挨著,沒有一個人跟他們發生正面衝突。也可能就因著這樣,讓這幾個人感覺秦氏頗好欺負,那兩個女人喊聲更大,甚至還頗有準備的拿出了手持喇叭,一個撕一個喊,“QUEEN就是垃圾,我!!!”

  她拍著胸脯,“我就穿了幾十年的QUEEN,結果身體一直不好,大筆大筆的花錢,就想給自己最好的啊,一件夏天T恤就四千多,誰能想到穿出病了呢。這種東西白就是害人精,不要臉的QUEEN,掙錢掙得人性都沒了,以次充好,還敢說奢侈品,地攤都比你強!黑心店面!”

  說著,她不但將手中的衣物撕毀,還上去跳腳踩了幾下,然後再罵。

  作為一個奢侈品品牌的老闆,秦烈陽雖然並不似很多人那樣,奢侈品不離手,但多年的薰陶也讓他有著絕對的職業素養。他一眼就看出來,這個所謂的穿了幾十年QUEEN的衣服的女人,身上的那件連衣裙剪裁一般,並不是這幾年幾大奢侈品品牌的款式,而那雙鞋,則讓他肯定了這個女人的消費層次——對於很多富太太來說,衣服可能會搭配著穿,但鞋卻是一定要好的,他腳上那雙,充其量五百塊。

  想想也是了,這倒不是歧視,而是實打實的說,能夠幾十年穿得起QUEEN的人,都應該是富家太太了,誰會願意抛頭露面做這些事?想必這是請人冒充的。

  他問寧澤輝,“報警了嗎?”

  寧澤輝立刻點頭,“報了。應該很快就來了。”

  正說著,就有眼尖的記者瞧見了秦烈陽,大喊了一聲,“那是秦烈陽!”

  頓時,焦點就變了。不少記者紛紛繞過人群,向著秦烈陽圍過來。當然,還有一部分接著對那邊的吵架推搡進行拍照。保安那邊見狀不妙,立刻分了兩個人過來護著秦烈陽,可最近這事兒的確是太火了,秦烈陽只是在報紙上打嘴仗,可從來沒露面表態過,這是出事後第一次,如果採訪到,就是大新聞。

  幾乎頃刻間,不少話筒都越過保安伸到了秦烈陽的面前,記者們的問題也接踵而至,“秦董,請問您怎麼看待XX都市報的行為?”“秦董,您在報紙上說可以免費檢測QUEEN的任何貨物,既然所有貨品都是合格的,您是認為都市報在騙人嗎?”“秦董,明天的頭版將會是什麼內容?請問您會持續多久?”還有個人大聲喊,“您怎麼處理現在這一狀況?”

  秦烈陽一向是不喜歡接受採訪的。再說他這人性子比較烈,行事用其他人的話說不可捉摸,寧澤輝也不贊成他接受採訪。所以在圈子裏,如果誰能拿到秦烈陽的採訪,那簡直就可以出門買彩票了,這也是徐濛濛說自己跟秦烈陽有關係就可以上專題的原因,就一個專訪就夠格了。

  這會兒站在記者中間,甯澤輝也是有點緊張的。實在是都市報太氣人,他怕秦烈陽摟不住脾氣,直接開諷,他那口才全公司都領教過,沒人能及,他挺怕嚇著這群記者的,回去一寫就不知道是什麼樣了,這時候也不適宜出現太多別的新聞。

  秦烈陽倒是並不擔憂,瞄了一眼那邊仍在繼續的銷毀行動,秦烈陽言簡意賅,“第一個問題XX都市報是在挑釁人的底線,如果讓我評價的話,就一個詞,自取滅亡。第二個問題,我並不否認這點。第三個問題,你的報紙明天出來的時候,我的頭版也出來了,沒有意義。第四個問題,我已經報警了,對方涉嫌誹謗,我如果是你們的話,就會去打聽一下這個女人的背景,她身上衣服腳下鞋的牌子,還有問問這位貴婦人,為什麼胸針上的珍珠是淡水珠不是海水珠,這樣新聞才好看。”

  一群記者面面相覷,他們都沒接觸過啊,都以為秦烈陽頂著這張生人勿近的臉應該是特別嚴肅的樣子,怎麼回答起問題來這麼魔性呢。魔性的覺得,其實爆點好多啊。哪句話都可以摘吧摘吧用了啊。

  尤其是最後一條,不少人已經扭頭開始打量那個女人了,衣服還好說,可那胸針真的不太起眼,所有的人都沒注意,秦烈陽一開口,大家仔細看看,果不其然珠子是真騙不了人,淡水珠和海水珠的光潤度差遠了。不說不注意,一說就有不少人又開始拍拍拍。

  那邊還在繼續的五個人,大概發現突然不少記者又轉回拍他們,自然更賣力。於是員警來了很容易就看到這一幕,自然就帶回去了。非但如此,秦烈陽還讓寧澤輝直接去帶保安們驗傷,順便派了公司兩輛大巴,記者們想去醫院去醫院,想去公安局去公安局,全程免費。

  秦烈陽沒想到的是,他在這邊處理問題,樓上辦公室裏也有人在百葉窗後看著他。方海東的辦公室在二十二層,說真的,往下看只能看見個人,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實在是太遠了,壓根看不見。不過他還是不厭其煩地盯著下面。

  他的秘書正在接著電話,不停說著好好,我知道了,等著掛了電話,就沖著方海東說,“員警來了,人已經被帶走了。秦烈陽還派了大巴送記者。”

  方海東已經看見了,他眉頭緊皺,一聽這個就冷笑一聲,“他倒是真不怕事兒大。”

  的確不怕事兒大啊,前幾天都市報占上風,QUEEN自然是收著的,如今秦烈陽將這事兒炒成了廣告,如何願意停手?

  秘書不得不將秦烈陽答記者問的話說了,方海東疲倦的揉著自己的太陽穴,從秦烈陽說出這個女人的穿戴後,就知道這次八成又給了秦烈陽反擊的藉口。

  他狠狠瞪了一眼秘書,“不是說讓你找個合適的人嗎?”

  秘書也是大氣不敢多出一口,“真的已經盡力了,這種事一般家裏過得去的沒人願意,畢竟抛頭露面的。這個人家曾經條件也不錯,也經常買的,那裏面很多衣服都是她自己的,最近做生意失敗了才窮下來,想要拿筆錢還債,願意幹這事兒。只是我沒想到……”

  就是這種小細節,結果讓秦烈陽一眼就抓到了。在他看來,秦烈陽就是個怪物般的存在,別說這些都是無中生有,可明明其他企業無中生有都會受到巨大的損失,偏偏秦烈陽那個瘋子就能出其不意挽回聲譽,如今開始倒打一耙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現在雖然方梅還聽話,可原先對他言聽計從的秦芙開始表現出反抗了。那天他是什麼態度,由著唐鼎欣岔開話題,結束了對秦烈陽的質問。而且這兩天這傢伙還開始往秦烈陽辦公室跑,聽說還去了會議室聽他們討論,雖然被秦烈陽趕出來了,可照舊來的勤,這苗頭不妙啊。

  挾天子以令諸侯,可如果秦芙都不想要這份產業了,他憑什麼爭呢。唐鼎欣,唐鼎欣,方海東默默念了兩句,覺得最近的事兒實在是不順,就是將這個女人娶回家開始的。原本以為推走了蔣雨雯,來一個小媳婦也好控制,所以他那時候才頻出昏招讓秦烈陽得逞,沒想到卻是引狼入室,這女人實在是個狠角色。

  秘書在一旁靜靜地站著,不敢發出絲毫的動靜。一直到方海東出聲,“你怎麼看這事兒?”

  自然是沒救了。在秘書心裏,方海東的確是老謀深算,一般人招架不了他,可秦烈陽他是個神經病,從不按理出牌,常言道,亂拳打死老師傅,秦烈陽看似狂,可偏偏次次擊中要害,在他看來,方海東這局就跟上次秦芙娶妻一樣,輸定了。

  不對,秘書小心地想,秦芙上次他老闆還有點順水推舟的意思,因為想讓蔣小姐入門都是方梅一個人的想法,方海東只是面上答應,內心裏可不願意這麼強有力的外甥媳婦出現。可這次不一樣,是徹底的翻盤。

  他斟酌了一下語句,然後才說,“咱們能說的就是有消費者上門斥責QUEEN致使她身體不好。”這事兒也是商量好的,不說得了癌症,那個都是有跡可循的,不舒服就可以歸咎到多種原因。“不過,”他作為秘書總要提醒一下,“怕有人去翻她的家底。不過也還好說,反正過去買過,鬧騰一下也說得過去。”他最終還是順著方海東的想法說了一句。

  方海東顯然也是這麼覺得的,聽了他便揮揮手示意他退下,等著秘書出門的時候,他聽見方海東已經在打電話了,“不算什麼,照舊進行就行,你是實打實的事實,他現在還在空口白字說承諾,你怕什麼,最多就是失誤,我早就給你準備好了位置,你不是一直想進企業嗎?不用擔心,咱們老戰友,我怎麼會虧待你。”

  而在亞威,黎耀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這員警,是沖他來的?

  他不敢置信地看著他的老闆龔偉明,他正氣定神閑地坐在自己的老闆桌後。這個人其實他並沒有見過幾次,招聘的他的時候老闆在外地出差,是人事總監面試,總經理拍板決定的,如果不是員工手冊上有老闆照片,他其實還不知道這個頭髮花白,看著很是慈祥的老頭是誰?旁邊還有個人,就是接了QUEEN的宋偉,他此時正虎視眈眈的看著他,一臉怒意。

  當然,他顯然是不甘心的,憑什麼呀?他又沒犯罪,而且秦烈陽已經原諒他們了,日後就要有很好的日子要過了,他哥說不定又可以護著他了,把他抓進去,憑什麼呀?

  他第一反應就是後退一步,好在沒有跑,而是質問他們,“你們憑什麼抓我?我犯什麼錯了?”

  這種事情也遇見多了,很多人都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沒有被人指名道姓的說出來之前,他們是不會承認任何錯誤的。兩個員警相互看了一眼,其中一個年輕的說的話,“黎耀,在QUEEN樣衣樣包檢測中,你徇私舞弊,通過噴灑甲醛溶液也就是俗稱的福馬林溶液,致使樣品沾染甲醛,導致樣品檢測結果出現偏差,經過偵查,此事屬實,跟我們走一趟吧。”

  黎耀原本還是不在乎的樣子,可隨著員警的話,臉色就越來越白。

  他做事兒的時候是挑了大家都下班的時候,因著他向來不跟實驗室其他人交好,又習慣於晚下班,所以也沒人招呼他,也沒人懷疑他。

  不過實驗室是有監控的,唯一沒有監控的地方,只有男廁所。樣品的存儲是有規定的,他那天是以要檢測的名義取了出來,放在了桌子上。然後他就去了男廁所,用準備好的甲醛溶液噴灑到自己手上,然後立刻回了實驗室,將其抹在了衣服和包的內襯裏。

  他這麼做是有原因的,這樣甲醛含量肯定超標,但不會特別離譜,這是他在家用簡單法子測試過的。最重要的是,他只是用手接觸過衣物,並沒有其他東西接觸,沒人可以抓住他的把柄,最多問他一句,為什麼不帶手套。

  可是,這並不影響衣物的檢測結果,所以也無傷大雅。

  黎耀設計好了一切關口,都覺得自己沒有任何漏洞,壓根就不相信這事兒事發了。他直接否定道,“證據呢?我沒做,你們這是誣陷好人。”他一臉憤怒的表情,好像自己受了天大的冤枉。

  這種表情他用的太熟練了,他從小到大,用這樣的表情騙到了黎夜的全心對待,用這樣的表情得到了所有同學老師的喜歡,那模樣,簡直要讓人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冤枉了對方。

  可這種樣子,唯一不能騙的就是受害者。譬如十五年前的秦烈陽就從來不信他,每次私下較量都整的他夠夠的。如今還不信的,則是被他當替死鬼的宋偉。

  宋偉被他噁心得不得了,這時候終於忍不住了,嘲弄道,“你沒做,那就是想誣陷我了,你這人實在是太狠毒了,你來了兩個月,我跟你無冤無仇,平日裏也不曾得罪你,你竟然這樣陷害我。別以為你做的那點事神不知鬼不覺,你恐怕不知道,衛生間裏是沒有攝像頭,但是門口是有的,你就在洗漱鏡前噴的溶液,結果檢測攝像頭通過鏡子照下來了。要不是這樣,我都洗不清冤枉。”

  黎耀目瞪口呆,他這才知道,竟然……被照下來了。

  他那天並不是必須要在洗漱鏡前面的,是他晚上跟徐濛濛約了吃飯,所以順便照了照鏡子,徐濛濛要將他介紹給自己新認識的幾個女朋友,讓他打扮的帥氣些。

  就懶了幾步,就幾步啊。就這樣被抓住了嗎?他可是博士,從農村考上來的博士,為了更好的活著,他付出了多少旁人想不到的努力,別人放假都玩,只有他天天學習,別人上了大學談戀愛,他卻壓根不敢,一門心思在學習和校園活動上,可這一切,都要打上句號了嗎?

  黎耀當然是不甘心的,那些家庭條件好順風順水的人,就如眼前的宋偉,從小衣食無憂,明明一個月拿著和他一樣的薪水,卻能住著離單位不過十分鐘路程的三室兩廳大房子,天天穿著名牌衣服上下班,憑什麼?

  他幾乎下意識的往後又退了一步。

  兩名員警都是有經驗的,立刻察覺出了他想跑,連忙向前撲了過來,黎耀從小身體就壯實,上了大學後更是運動健將,身體素質遠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他下意識扭頭就給了一拳,整個人往外撲,還是他老闆喊了一句,“黎耀,你要當逃犯嗎?罪加一等你不知道嗎?”

  黎耀才突然反應過來,他一不動,就被狠狠地壓倒在地,手銬就拷上了。兩個員警也俐落,直接打了招呼,帶著黎夜往樓下走。

  黎耀當然不甘心,他扭頭沖著龔偉明喊,“我認識秦烈陽,我認識秦烈陽,他和我哥是好哥們。”

  龔偉明壓根沒當回事,QUEEN就是秦烈陽的,他如果跟秦烈陽關係良好,再去坑秦烈陽,照著圈子裏對秦烈陽性子的傳聞,和他這兩天溝通來的結論,秦烈陽八成會讓他死的更慘。

  黎耀很快被送到了派出所關押起來,冰涼的手銬已經讓他明白,這事兒是真的了。他當然是不甘心的,鬧著要打電話,說的還是那點托詞,這時候,他終於發現,秦烈陽不再是他的敵人,而是他的救命稻草了——“秦烈陽是誰知道嗎?就是QUEEN的老闆,是秦氏財團的董事長,他小時候就在我們家住了兩年,跟我哥關係特別好,他肯定會保我的,你們不能關著我,你們打電話給他,他一定會的,他為了我哥也會的。”

  員警內心跟龔偉明一樣:你們好你還整他?只是話不能這麼說,他跟沒聽見似得,公事公辦,“打電話不可以,不過拘留二十四小時內我們會通知你的家人,把你妻子的電話號碼給我一下吧。”

  黎耀頓時蔫了。

  黎耀一被抓,那邊龔偉明就打了電話給秦烈陽——出了這樣的事兒,他自然是感到抱歉的。更何況,秦烈陽可是送了十三家檢測,如果他咬死的話,到時候查出來,對方為了自己的信譽,也會讓他在業內沒法混的。

  他的語氣十分抱歉,“真是不好意思,沒想到我的公司出現管理漏洞,給你造成了這麼大的困擾。”

  這事兒挺大的,秦烈陽一給他發資訊,尤其是聽了那幾段錄音,他就知道這事兒恐怕是他這邊有了紕漏。連忙就叫了幾個心腹,先去查了宋偉做檢測時的視頻,發現八成是上次的事兒嚇破了膽子,他從頭到尾特別規範,連讓人指摘的地方都沒有。從他第一次接觸樣品,到最後結束,從沒出過攝像頭的範圍,他的可能性不大。

  隨後,黎耀就進入了調查的視線。當天黎耀說話的時候那麼多人在,自然就被供了出來。再加上他樣品在他手上待了一下午,因為時間緊,他又退了回去,第二天還請了假,樣品在他手上經手的時間也不短。而這次查看監控,就會發現,他有個紕漏——他中間出去一趟,回來後沒有帶手套,就摸了樣品。

  這的確是不按規定操作,不過要說改變實驗資料,還是不太可能的,他們原本的幾次都放過了,直到有一次,一個人眼尖說,“他摸過後衣服濕了。”

  這些人這才重視起來,他去了廁所,是洗了手沒擦嗎?可這種錯誤太低級了,然後調了監控,就發現了那瓶不明溶液,他用完後又塞進了褲兜裏,恐怕是拿走的了。不過這已經能證明他動了手腳了。而且很快,介入的員警也查明,在之前前一天,黎耀去魚市購買了一瓶甲醛溶液,那是用來消毒的。

  黎耀為什麼要做這個?有人指使他?收買他?樣品是誰送來的?這都是問題。可今天聽他宣稱認識秦烈陽,龔偉明就覺得是不是有解了,“另外,黎耀說跟你和他哥哥關係很好,說你們很熟,你看這個……”

  秦烈陽低頭看著樓下,鬧事的人已經走了,又恢復了往日的樣子,“認識不過有嫌隙。不過,你不用懷疑是他自導自演,他沒那個魄力,本事和財力。你最好查查招他進來的人。你不覺得有人選擇一個跟我有仇的人做檢測很奇怪?黎耀並不是正常招聘時間進去的,個人業務你們也不是說接就接的,這樣一個有著人事權利的人心懷叵測,才是重點。”

  龔偉明心中一寒,那邊電話就掛上了。

  蔣家。

  蔣父看著對面的蔣雨雯,這丫頭此時剛剛運動完,穿了件嫩粉色的運動衣,雖然不算特別漂亮,可也是青春逼人,就是情路太坎坷。

  他很慎重地說,“你真的看上了秦烈陽?那傢伙可不是一般人能駕馭了的。”

  “你女兒也不是一般人。”蔣雨雯自信滿滿的說,“我原先想著自己太強勢,不如找個沒本事的,這樣中和,他也不敢對不起我。後來發現,男人都一樣,不如找個我欣賞的。我覺得,我跟秦烈陽一起,肯定能擦出火花來。”

  蔣父點頭,“他倒是的確不錯,如果能成,爸爸也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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