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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而受[豪門]》第109章
第110章

  呂萍話音一落,方家大姐的眼睛就一瞪,呂萍頓時聲音就弱了點,有些氣虛。

  說實在的,她嫁給方海東的時候,方海東都三十好幾了,婆婆也去世了,家裏的實在是的親戚就兩門,一個是姐姐方萍,一個是妹妹方梅。

  三姐弟情況各自不同。

  方萍是老大,比方海東大十八歲,聽說中間她婆婆還生過兩個,都沒立住,所以姐弟倆歲數就隔得大。方萍那時候都成年了,高中畢業,準備招工,在家閑的沒事幹,方海東兩歲前,都是方萍照看的。

  倒是方梅,雖然是小妹妹,但由於出生的時候,方萍都進工廠了,所以看她沒有看方海東多。不過無論怎麼樣,那時候母親歲數大,長姐正當年,兄妹倆沒少受方萍照料。

  所以,長姐如母這事兒,在方家是確確實實存在的。

  呂萍和方海東結婚前,就專門帶著她回了一趟老家,說是給他姐看看。還特意告訴她,雖然婆婆不在了,但方萍的地位是跟婆婆一樣的,讓呂萍好好對待。

  呂萍就提心吊膽的,畢竟她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長得挺好,家境也不錯,嫁一個三十出頭帶著個兒子的鰥夫,怎麼看都是有所圖謀,當時呂家需要這門親事,她是真挺怕老太太不願意的。

  結果就瞧見個慈眉善目的中年婦女。跟方海東和方梅比較突出的長相不同,方萍是挺白胖的,看著特別好說話。也果不其然,見了他們特別的熱情,一個勁兒拉著她的手說長得漂亮,又說讓方海東好好對她。

  方萍在老家就是個普通的工人,丈夫也是一個廠子的,後來混的不錯,還當了個中層幹部,兩個人那時候都快退休了,家境在老家小城裏看著是不錯的,可要是比著方海東和方梅,那可是差著十萬八千里。

  呂萍就覺得,這姐姐吧,是應該尊重,不過八成挺好打發的。

  可後面就兩件事,讓她改變了這個想法。

  一個是結婚後,方洋每年寒暑假都回老家待一段日子,她是真不喜歡方洋,方海東忙工作顧不上,可因著常回去,她也不敢太囂張。她還以為這是原先就有的習俗呢,結果發現是老太太讓的。老太太只說自己想孩子了,別的半點沒說。可就這一招,不聲不響的,這些年,方洋就一點委屈也受不住。誰讓方海東對他姐就跟親媽一樣呢?

  另一個是張玉文的事兒,張玉文是老太太的大兒子,他一畢業方海東就說讓他來北京,舅舅小姨都混的這麼好,怎麼也能讓他出人頭地。老太太偏偏不肯,非但不肯,還將人直接拴在了身邊。張玉文想不通,有次偷偷跑北京來了,別人都覺得,老太太是怕麻煩人吧,人都來了恐怕不會說什麼。老太太竟然自己追來了,拿著拐棍打的張玉文差點斷腿。

  那天晚上她聽見老太太跟方海東和方梅說,“你們待他好我知道,可有多大本事擔多大責任,他沒本事,你們不給他責任只給他錢,他這輩子就不知道自己用手掙錢有多困難,現在幫著,難不成他活到八十也幫著?你們給他責任,他做不好,你們說幫他兜著。今天一點小事能兜住,他的膽子就大一分,明天不大不小的能兜住,他的膽子就能上天。次次都能兜住嗎?”第二天,老太太都沒讓張玉文接著住院,直接就坐火車回了老家。

  所以呂萍知道,這老太太看著慈眉善目,其實心裏清楚明白,手下可是毫不留情的。跟方梅就不像是一個媽生的。

  她猶豫了一下,給張玉文使了個眼色,然後才說,“就是小梅想讓阿芙接手公司,把烈陽弄下來……”

  她話沒說完,老太太就一句話,“她糊塗,這毛病二十多年了都改不了,她糊塗,海東也糊塗嗎?不是讓他好好勸著嗎?”

  呂萍就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倒是張玉文立刻幫忙說道,“媽,其實這事兒也不能怪舅舅,舅舅的確有錯,不該摻和進去,可終歸是親戚,這樣弄到看守所裏,說不定要判個幾十年,小姨夫也太過分了。你看,洋洋和偉偉都沒結婚呢,方家還得舅舅撐著呢。”

  方偉連忙連頭,“我爸那人就這樣,總覺得小姨是他妹妹,什麼事兒都往身上攬著,大姨,千錯萬錯都是我們的錯,我們都認,怎麼賠償也行,可把我爸關進去,這太嚴重了,他說我爸想謀殺,大姨,我爸怎麼敢啊,他好日子不過了,幹這種事?你幫忙說說情,放了我爸吧。就您能說動小姨夫了。”

  一提起謀殺這兩個字,方萍的表情立刻變了,她壓根不知道這事兒,她瞪著被擠到一旁的方洋,“謀殺?什麼謀殺?殺誰?洋洋,你在老家可沒跟我說過這事兒。”

  自然沒說過,他回去就說了幾句話,剩下的事兒都讓張玉文搶了,壓根沒機會說。方洋剛想張口,就聽見呂萍來了句,“洋洋,說話憑良心,你跟秦烈陽再好,方海東也是你親爸爸。他可沒對不住你。”

  方洋張口也不是,閉口也不是,結果方偉又來了一句,“你可不能為了娶秦璐,就賣了爸爸啊。”

  這句話簡直把刀子往心裏捅,方洋原本就不是撒謊的人,這麼被方偉一激,更是生氣,覺得這些人太小人了,氣呼呼地說,“我現在不說,難不成到那邊,姨夫他們不會告訴大姨嗎?我真是不懂,瞞著有什麼用?大姨,我這麼跟您說,我當兒子的,有些話不好說,但公安局抓人,總有證據的。”

  這話意思就很明確了,方萍就瞪著張玉文了,張玉文要是能抗拒的了他媽,就不會在小城裏待了這麼多年。老太太的拐杖一落地,張玉文就差點跪地上了。

  原本這事兒就瞞不住,方洋這點說得對,他們不說,秦烈陽也不會瞞著的,他們開始這麼說,不過是為了把方萍騙來。人來了,總不能親眼看著親弟弟送死去吧,總是要勸的。他們打的這主意。

  張玉文只好一五一十把事兒全說了,然後呂萍就開始哀求老太太,“是海東他豬油蒙了心,可不是像他們那麼說的,我們家圖他家錢,我們家還差錢嗎?秦氏裏的分紅,還有我的遠洋貿易,哪個都是金飯碗。就是他小姨天天嘟囔,海東他就想岔了。大姐,你可一定要救救海東啊。”

  老太太不動如山,聽她在那兒哭了半天,就一句話,“這事兒……他做得出。”

  秦家。

  黎夜原本是想跟秦振聊天哄哄他的,結果卻被秦振把握了節奏,把他學藝那點事聊了個底朝天。秦振也會誇他,“漆器是非物質文化遺產,不只是糊口的事兒,做好了也能成大師。”

  黎夜就挺不好意思的說,“我都三十了,才開始學。最近也都只是在陳列室摸藏品,當不了大師啦。”

  秦振倒是不在意,“不是說已經能分辨出不同人的手法了嗎?有天賦又努力,終歸不會錯的。”他跟黎夜說話,倒是很平和,一點沒有昨天沖著方海東時的嚴肅,“你知道老乾媽嗎?”

  黎夜眨眨眼,這不是辣椒醬的牌子嗎?

  秦振就沖他說,“老乾媽叫陶碧華,出生於偏僻山村,沒什麼文化,辦這個辣椒醬加工廠的時候,都已經四十二歲了。”

  黎夜只是吃過,自然是不知道這中間的事兒,聽了就挺吃驚的。秦振給他大體的講了講,就讓黎夜崇拜的不得了,然後才說,“努力就好。對了,我書房裏還有個宋代雕花漆盤,讓烈陽拿給你,送給你,就當是你入學的禮物吧。”

  所以,黎夜早起了一早上,就從秦振那裏得了件好東西,還有一堆激勵,那叫一個鼓舞。唐鼎欣也會湊趣,借著黎夜的手看了看說,“這東西我記得一直放在書房裏,爸爸很喜歡的。黎大哥,爸爸是喜歡你才給你的。”

  黎夜自然是更高興。吃完早飯回到屋子裏都愛不釋手,秦烈陽拿他沒法,只能放長線釣大魚,“你不知道吧,我爸有一陣特土豪,跟著人家學收藏,買了好多好東西,不過都在地下室的保險櫃裏呢。裏面就我知道,漆器就有好幾件,你再接再厲,下次說不定再給你一件,你抱著睡。”

  黎夜就說他,“又不是為了這個。今天也不是為了要東西。”

  秦烈陽自然知道,摟著他家黎夜說,“明白明白,我知道你的好。”

  兩個人磨蹭了一會兒,秦芙的電話就打了回來,到地方了。

  十幾個小時的飛行,這時候正在從機場去療養院的車上,秦芙的聲音顯得特別的憔悴,“哥,我們已經到地方了,到療養院恐怕還要段時間,安排好了我會再給你打電話,也可以看視頻。”

  秦烈陽就問他,“媽怎麼樣?她還好嗎?”

  這麼說是因為,昨天臨上飛機的時候,說好的方梅又突然不願意了,非要讓秦芙送她回來,她要當面質問方海東,自己有什麼對不住他的,為什麼要害秦振,要讓他們家家破人亡,甚至還誣陷她?

  他們兄妹來從小關係就好,別的兄妹結婚後會越走越遠,可方梅和方海東因為生意關係,這些年一直來往密切,兄妹感情比起沒結婚的時候,沒什麼區別。甚至,方海東會營造出一種錯覺給方梅,我一切都是為了你好,你比我老婆孩子要重要多了。

  這種情況下,昨天方海東做的事,就相當於告訴方梅,這麼多年,那都是假的。

  方海東可是方梅的精神支柱啊,是她面對秦烈陽時所有的支柱,她那時候的話都是說,“有你舅舅就好。”而如今,這場崩潰雖然來的晚一些,可也算正常,任何人都受不住這樣的欺騙和背叛。

  所以,昨天弄方梅上飛機,著實費了不少功夫。

  秦芙一聽這個,就挺疲倦的說,“鬧騰了一會兒要下去,飛機開了就好了,她也知道回不去。就是有些不太正常,一會兒質問,一會兒哭,一會兒不解和失望,一路上沒消停。我已經聯繫了這邊的醫生了,一到就會給媽做個檢查。這事兒打擊太大了。”

  秦烈陽聽了也覺得有些唏噓,他其實很恨方梅的,比方海東還恨。在他人生中,他覺得所受到的挫折,都是來自于方梅,這個女人是他媽媽,這個女人卻偏偏不喜歡他,無視他,甚至拋棄了他。他的感情從茫然,委屈,不解,一直到後面的恨,這些年,折磨的他連睡覺都難。

  可如今,他倒是覺得平衡了。對一個人最大的報復,不是讓他去死,而是讓他失去她最重要的東西,讓她同自己一樣。顯然,當初他是那麼渴望媽媽的愛,方梅沒有給他。如今方梅是那麼依靠方海東,方海東卻騙了她,異曲同工之妙。

  他放下電話,就趴在黎夜背上,手臂慢慢收緊,抱著他,黎夜感到了他的情緒變化,拍拍他的手說,“有我在。”秦烈陽跟貓似得嗯了一聲,“還好有你在。”

  樓下,唐鼎欣將電話遞給了秦振,小聲說,“是方洋打過來的,說是大姨要和您說話。”

  秦振的眉頭頓時皺起,接過電話來叫了一聲姐,然後說,“您在北京?他們怎麼把您請來了。”

  方萍就說,“這事兒推後再說。小秦啊,晚上見個面吧,這邊的事兒我也問了個差不多,有些話當面說比較好,晚上咱們見面聊聊吧。”

  若是呂萍,秦振定是不給這個面子的,可偏偏是方萍。他點頭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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