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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而受[豪門]》第112章
第113章

  從監獄回來,黎夜大概低落了那麼兩天,秦烈陽對待黎夜,是個特別細心的人,知道黎耀是他弟弟,人心是肉長的,就算黎耀沒良心,可黎夜有,他為曾經過去的付出難過是肯定的。

  同樣,家裏還有個挺不舒服的人,他爸秦振。股票拿到了,方海東也判了,方梅那邊說是正在療養,過一段時間回來,他還是不怎麼高興。秦烈陽也知道,其實秦振跟黎夜的病差不多,方海東畢竟是大舅子,秦振這些年沒少幫助他,也沒少倚靠他,他們不是親兄弟,可是也共患難,臨了成了仇人,不是憐惜方海東,秦振是歲數大了愛想往事,出不來。

  等閒變卻故人心,這話就是形容他倆現在心情的。

  秦烈陽瞧著這兩人,知道沒法勸,乾脆把公司扔給了最近正甜蜜的寧澤輝——秦烈陽覺得他一定是反攻成功了,否則不能天天跟吃了榴槤似得,自己覺得美,熏死他了。

  他則給三大爺和六叔打了個電話,直接捆綁帶著黎夜和他爸還有劉媽,一起去了南城,留了唐鼎欣看家。

  一說回家,黎夜就挺高興的了,不過一說帶著秦振回去,黎夜難免有點忐忑。他跟秦烈陽一輛車,一路上小心地問,“回去住哪里啊?家裏的土房子不能住了。”

  秦烈陽其實上次就吩咐小周修葺了,小周也都報備了,說是修的差不多了,他這才敢帶人過去。否則的話,一行人跑過去,在院子裏聊會天,再去賓館住,多沒意思啊。只是這事兒他準備給黎夜一個驚喜,所以瞞的很好,一句口風都沒漏,還叮囑了三大爺和六叔,也甭跟黎夜說這事兒。

  黎夜問,他就說,“湊活湊活住吧。”

  黎夜拿他沒辦法,只能自己在那兒籌謀,三大爺和六叔那兒有一張多餘的炕,能住兩個人,李嬸那邊雖然離得遠,不過房子大啊,胖子結婚蓋了新房,李嬸和李叔那院子就他們老兩口了,剩下兩位都可以住在那兒去。

  他這一開始想事兒,倒是沒了從監獄回來的那股子沉悶勁兒了,秦烈陽目的達到,也就高興了。

  至於秦振,他的確是想出來散散心,畢竟他一個行動不便的老人,每天除了看報紙寫大字下圍棋,是真沒什麼事幹。人歲數大了就愛想事情,這是不由自主地,他自己也不喜歡。換個地方的確舒服。

  當然,秦烈陽說要帶他來南城,他也覺得挺好。這地方他就十幾年前來過一次,那時候找到孩子很是興奮,可秦烈陽偏偏不願意跟他們走,又讓他們很焦急,壓根沒仔細瞧瞧這個秦烈陽生活了兩年的地方。所以秦烈陽說來南城,還住在村子裏,他就應了。

  很快就到了地。司機已經來過好幾次,直接就停在了三大爺和六叔家門口。黎夜一下來就發現,六叔家的院牆和大門好像翻新了,原先的磚牆是二十年前蓋的,很多地方都已經缺口了,這次卻修整的整整齊齊,還向上壘高了三塊磚,甚至換了個深紅色的大門,看著可氣派。

  黎夜挺高興的說,“這牆翻的好,要不太低了,這邊人也雜亂。”

  三大爺一臉笑呵呵的模樣,看著比上次還精神了,沖他說,“你家更好。”

  黎夜就懵了,還是秦烈陽小聲跟他顯擺,“我做的啊,我還把你家老房子翻新了,晚上咱們就住在那兒啊。”

  黎夜一聽臉上都放光了,他其實很少有這樣特別大的表情的,向來都有些不溫不火的,看樣子,這次是真高興了。只是因為秦振在,他很是注意的不表露出兩人很親密的動作,不能拉扯他,只能在聲音裏聽到他的興奮了,“真的啊,什麼時候的事兒,你怎麼都沒跟我說?去看看吧。”

  想也知道現在不可能,剛下車呢。李嬸和李叔已經迎了出來,一邊客氣的跟秦振打了招呼,但顯而易見的都是沖著他過來的,李嬸直接將他一把扯了過來——她可是比李叔已經胖了一圈,用李叔的話說,一個李嬸頂他倆——然後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才說,“你說你這小子,也不多回來了兩趟,成了,到了家別在門口聊天了,進去說,飯菜都做好了的。”

  黎夜心細,他就在這邊長大的,秦烈陽在這兒生活過兩年,都習慣。他其實特別害怕秦振不習慣。畢竟秦振雖然不是跟秦烈陽一樣天天西裝革履的,但是住在老宅的這幾天,他也能發現,秦振其實真挺講究的,在家裏每天都穿著燙好的襯衫,秦烈陽嫌累還知道松兩個扣子,秦振可是從來都沒有。

  沒想到一回頭,卻發現秦振對這個雖然已經修了水泥路,但依舊能看出村莊本體的地方並不厭煩,他的眼睛裏,其實更多的是一種回歸的感覺。

  這種感覺讓黎夜覺得很奇怪,他覺得秦振看著老鄉趕過去的羊,看著不牽著亂跑的狗,看著新修的大院牆,都跟看自己家的東西似得。

  秦烈陽就跟他解釋,“我爸農村出來的,他這是想起過去的事兒了。我爺爺奶奶去世後,都是葬在了買的墳地裏,老家好多年不回去了,都是我大姨在打理。”秦烈陽跟他顯擺,“我跟你說,我爸除了做生意這麼厲害,做農活一樣的。當年種地養豬養雞都是村裏的一把好手。”

  他這顯擺聲音可不小,只要是在場的都沒聽不見的,秦振顯然被誇的挺高興,扭頭沖他說,“得了,這兒子沒白養。”

  一圈人都樂了。樂過之後,話都好說了,黎夜是打小看大的,秦烈陽雖然穿的人五人六又開著好車,也是一起生活過兩年的,都是平常對待就行。可惜秦振他們不知道啊,瞧著這老爺一副電視劇裏的老太爺的模樣,生怕不好伺候,如今秦烈陽這麼故意的一科普,好傢伙,這算是找到共同語言了。

  三大爺靦腆點,一進屋,六叔直接就嘮起嗑來,“我看你年輕,我得叫你老弟吧。你還幹過農活啊。”

  秦振的確小兩天,直接就叫了老哥,“那可不是,當初初中沒畢業,就在家務農了。咱們那個時候,哪里有什麼出路啊。剛改革開放,現在孩子們要不上學,要不出門打工,那時候哪里敢啊。不都是在地裏刨食吃嗎?”

  一說起來,話題頓時回歸八十年代,李叔雖然小點,也能跟著嘮嗑了。說起那時候日子的苦,說起自己出去打工的累,說起那些年物質缺乏卻日子幸福,一個個都是回憶,不一會兒就指點江山了。

  他們說的熱鬧,李嬸就招呼著烈陽和黎夜,一邊叮囑他們多吃,一邊問他們最近怎麼樣?黎夜好奇自己家的房子,李嬸就跟他誇,“你李叔天天盯著呢,胖子拉著自己的施工隊給幹的活,你放心好了。都是好材料,現在可敞亮呢。不過大體的格局都沒動,院子裏那顆老樹也沒動,你回去看看就知道了。”

  她這一說,黎夜就更好奇了。

  等著吃完了飯,老爺子們移到了院子裏的樹下接著喝茶聊天,李嬸忙著收拾又不准黎夜插手,秦烈陽就悄悄跟他說,“咱們去老院子看看啊!趁著他們都不注意。”

  黎夜也是好奇,想了想就點了頭。兩個人就跟小時候蹺課的學生一樣,先是路過了聊天的父親輩,三大爺關心的問了一句。“大中午頭的幹什麼去啊。”

  六叔特別給力的來了一句,“轉轉唄,好多日子不回來了。孩子們玩,你不懂的。行了,早去早回,下午還有飯呢。”

  秦烈陽立馬特感激的說,“知道了。”

  等著到了廚房門口,李嬸子又來了句,“不嫌棄熱啊,我冰了西瓜了,吃點再出去。”

  這會兒是黎夜回答的,“李嬸你吃吧,我們一會兒回來吃。”

  說完,兩人就跑出去了,李嬸子叫了幾聲,還從廚房探出頭來,人早就不見了。

  黎家離著三大爺家並不遠,兩個人走了幾分鐘就到了。離著老遠黎夜就眯著眼睛看,然後沖著秦烈陽說,“這牆也高了三磚吧。”秦烈陽點點頭,沖他說,“就這兒改了,怕有人偷窺,你不知道,三大爺他們原先被爬牆頭的看的多虧!”

  黎夜一聽這個,就想到了一個特別想問的事兒,他看了看左右沒人,秦烈陽又提了這事兒,終於說了出來,“那個……我記得最後兩個月,你老是半夜不見人,得一兩個小時才回來,咬得身上都是大疙瘩,你是不是去爬牆頭了?”

  秦烈陽心中頓時一驚,他一直以為黎夜不知道這事兒呢,畢竟當初每天他都是聽著黎夜睡熟了才出來呢。還好他臉皮厚反應也快,小聲說,“沒,我保證沒爬過牆頭,我那是睡不著出去溜達了,你怎麼知道,我都以為你睡著了呢。”

  黎夜很自然地回,“就是睡著了下意識拍拍你,一拍沒人就醒了。真沒去看?那時候皮孩子去的不少呢?”

  秦烈陽肯定不能繼續這個話題了,他能說他不走尋常路,壓根不爬牆頭直接小樹林了嗎?肯定不能啊。六叔就不願意。連忙推著黎夜進了老房子,果不其然,一進去黎夜就被這個看似一樣卻又不一樣的家給吸引了。

  房子是拆了重新建的大瓦房,樣子保持一致。最主要是外面的院子,那棵老樹還在那兒,那個葡萄架也在那兒,那個井臺也是一樣,連旁邊用了多少年的那個大瓦缸也老老實實立在那裏,地上鋪著紅磚,周邊略微有點青苔,跟他們過去看起來像極了。

  黎夜轉了一圈,又在屋子裏看了看,傢俱什麼的還是過去的,他就笑了,“修舊如舊也不用這樣啊,都是幾十年的傢俱了,該換了。不過這鬥櫃得留著,這是我爸做的。”他順便看了看黎耀的屋子,空蕩蕩的,東西都不見了,包括黎夜替他存下的從小到大的滿屋子書。

  秦烈陽說,“沒扔,找了個倉庫給他放著了。”

  黎夜就說,“那就放著吧,這屋子做書房吧,你看那麼多書,得有個書架和書桌。”

  秦烈陽就特別妻奴的說,“成,都聽你的,到時候你來挑傢俱。咱們沒事啊,就回來住住,吃點自己種的葡萄,喝點井裏的甜水,多好的日子。”

  這麼一想,日子可不是特別美?兩個人說著,就到了外面,坐在了樹下的搖椅上,黎夜抬頭望著葉子慢慢掉落的老樹,有些感歎地說,“真沒想到這院子還能留下。”

  秦烈陽一副一切我來辦的架勢,“有我呢,你都放心好了。”

  黎夜就笑了,“對啊,有你呢。其實我真不敢想,如果那天路過小河邊,沒有管你,會怎麼樣?你說那天怎麼這麼巧呢?誰也不知道李叔會在那個地方停車吃個西瓜,偏偏就遇上了。”

  秦烈陽一聽這個,特嚴肅的說,“這就是天意。再說,你怎麼可能不管呢?你可是救了我三次呢。這不是天意,這是你自己得來的,也是我這輩子最大的福分。”

  三大爺院子裏,秦振笑眯眯地問,“怎麼就你們老兄弟住這兒啊,這是孩子們都出去奮鬥了?”

  三大爺和六叔就相互看了看,李叔想要打個岔,結果六叔卻擺擺手,特別坦誠的跟秦振說,“老弟,我倆沒孩子,我們是契兄弟,幾十年了,你不會看不上吧。”

  秦振愣了,他可是沒想到,三大爺和六叔是這種關係。雖然同性戀的新聞多,可他也就是見過秦烈陽和黎夜一對而已,王俊偉那個純屬聽說都沒見過。

  饒是他多年見識不淺,這事兒也讓他打了個磕巴,才說,“怎麼會?”立刻,他第一反應就想到了秦烈陽和黎夜的將來,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打探道,“老兄,你們就兩個人,沒孩子嗎?”

  第114章

  秦烈陽和黎夜在老房子裏轉了好久,還躺在躺椅上,看著秋天高遠的天空回憶了一會兒往事,這才慢悠悠的回了三大爺家。

  裏面氣氛還挺熱烈的。

  李嬸子已經收拾完了碗筷,這會子又開始忙著下一頓飯的準備,正給土豆削皮呢。黎夜沖著秦烈陽擺擺手,讓他去休息,自己進廚房摸了個勺子出來,也跟著幹起來。

  他一蹲下,李嬸子就偷偷問他,“哎,小六他爸好像對你三大爺和六叔挺感興趣啊,都問了半天了。”

  黎夜這才提起了心,小聲說,“問什麼了?”

  李嬸子說,“開始說怎麼就他們老兄弟,是不是兒女們過年過節才回來。你三大爺他們就說自己是契兄弟,沒兒沒女,就他們倆過日子。一輩子了。然後小六他爸就挺好奇的,問什麼時候在一起的,為什麼,這些年過得怎麼樣,可細緻呢。”

  李嬸子一副奇怪的模樣,“城裏人真不一樣,村子裏的男人都不願意提這事,小六他爸還挺關心的,這都問了一大會兒了。”

  黎夜頓時緊張起來,豎起耳朵聽,正聽到三大爺講完往事,歎口氣說,“你說他們怎麼能這麼狠呢,我養大了他們啊,結果就落得這個下場,生病了也不給治,就往後面剛蓋好,都沒有晾透的房子裏一扔就不管了。哎,村裏人都覺得,你兩個大男人怎麼能住在一起呢,可沒有他我就死了啊,名聲再好有個屁用啊。我那時候就想通了,人啊,還是得為自己活,一輩子就這麼長,為了名聲痛苦是一輩子,不要名聲我高興也是一輩子,我為什麼不讓自己高興呢。”

  他們中午喝了不少酒,李叔拿來了兩瓶五十六度的,三大爺還拿了一瓶二鍋頭,一共四個人,喝了三瓶白酒,恐怕是喝多了。黎夜抬頭瞧瞧,秦振久經沙場,眼睛明亮,看樣子沒醉。李叔早就在一旁打呼嚕了,怕是醉了。三大爺和六叔臉都是紅的,一瞧就是喝多了,否則也不能說得這麼不顧及。

  三大爺接著說道,“你看,現在不是挺好的嗎?我這輩子,前三十年活得憋屈,都是為了弟弟,後三十年才是為了自己,我活得高興。我做農活腰板都挺得直。”

  三大爺越說越高興,六叔平日裏看著挺嚴肅的一個人,天天板著臉的,這會子喝醉了,卻是一聲不吭,就聽著三大爺說。黎夜看著都覺得他們這樣真挺好的。他只是擔心秦振,他不知道秦烈陽將他爸帶過來是不是現在的意思,他挺怕秦振不喜歡的。

  不過好像也看不出什麼來,秦烈陽那個人,長得跟電影裏揣著槍的黑社會似得,可黎夜八成是跟他太熟悉了,別人看著沒表情,但黎夜卻能從一絲一毫看出來,秦烈陽的心情是怎麼樣的。但秦振就不行了,黎夜覺得秦振比秦烈陽高深多了,怎麼看都是平靜的樣子,壓根不知道想什麼呢。

  黎夜忙完了手裏的活,還給他們添了兩次茶,然後才進了屋。

  秦烈陽喝得啤酒,也有點醉,正躺著呢。黎夜一靠近,就把人給拽進了懷裏,黎夜嚇了一跳,沖他小聲說,“你也不怕拉錯了人,要是別人呢。”秦烈陽帶著酒氣的呼吸噴灑在他的臉上,這傢伙還試圖往前湊得更近,恨不得將黎夜給吞了一樣,“怎麼會?我要是分不出你來,不是白做了。”

  黎夜受不住他這樣,踢他一腳,秦烈陽乾脆哈哈的把人壓在床板上了,低頭一邊親著一邊說,“你說話,我辦事。”

  黎夜:……

  黎夜真想把這人現在的樣兒拍下來,等著沒事的時候放給他看看,看他好意思嗎?只是外面有人,他性子又軟,不敢出大聲惹了李嬸子他們進來,只能一邊忍著身體反應,一邊說他剛剛在老房子沒人不起勁兒,這會兒倒是上勁兒了,然後把外面的事兒說了。

  秦烈陽的反應就一個,“哦,我來處理,這事兒你不用管。”說完又開始動手腳,黎夜已經防範不住了,只能在他耳邊申訴最後底線,“外面都是人,親可以,不准別的。”秦烈陽嗯嗯嗯的,也不知道是答應了,還是沒空不搭理他了。

  他們這邊和諧,倒是秦家卻是亂了。

  唐鼎欣挺著自己略微顯懷的肚子,看著面前的呂萍和方偉說,“舅媽表哥,親戚上門,原本該好好招待的,可現在家裏人都出門去了,你也知道,舅舅那事兒弄得我媽犯了心臟病,出國療養去了,秦芙陪著的。我爸也是憋屈的不行,這不我哥趕忙帶著他散心去了。我們一家好端端的,被弄得分了三塊地方,就剩下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孕婦在這裏哪里也去不成,也招待不了你們,先回吧!”

  呂萍這時候來秦家,自然不是為了感謝的。

  庭審那天熱鬧勁兒過了,屋子裏就剩下他們母子倆能說句話了,方偉才把心裏的小咯噔說了,“媽,今天不對啊。我爸判得太少了,不是沒答應條件嗎?我在法庭都是人不好這麼說,可心裏不踏實。”

  呂萍第一反應是不在意的擺擺手,“畢竟是親戚,你大姨也來了,你姑父真能怎麼招你爸啊。他們就是想詐咱家股份呢!”這話也是她一直說的,也是呂家人這麼勸她的,所以大姐走了後,她才能鎮定的咬定股權的事兒不鬆口,這就是原因。

  在她看來,這是得到了證實。而如今,一聽他媽還是這個論調,方偉就急了,“還是不對,這時候,爸都進去了,我哥這時候不應該留在家裏跟我爭家產嗎?他怎麼急匆匆搬走了?方家那麼多產業,他都不要了?他是不是知道什麼?”要不是方洋搬走,方偉也不會想太多。

  呂萍這才後知後覺地徹底醒悟這事兒不對啊。母子兩個連忙給方洋打電話,話也說得好聽,就問他方海東的判刑,是不是秦家放水了。“畢竟出乎意料,我們家也該一起去謝謝。”

  結果方洋倒是不客氣,就一句話,“那份股權轉讓書,我爸簽了。”

  呂萍和方偉就愣了,他們壓根就沒想到,這事兒方海東竟然知道了,還辦了。他們當初急匆匆送走大姨,又警告了方洋半天,就是為了不把這事兒說出去。

  只是還沒驚訝夠,方洋就說了第二句話,“其實你們不打給我,我明天也會打給你們的。明天我爸的律師會專門找你們的。”

  呂萍第一句話就是,“他轉讓都轉讓了,找我有什麼用?”

  “談談財產怎麼分配!我爸……”方洋略微停頓了一下,“要跟你離婚。”

  呂萍當時就愣了,還是方偉反應快,連忙拿過了電話質問方洋,“你說什麼?爸爸要離婚?怎麼可能?我告訴你方洋,少在這裏挑釁。”一著急,他那股子痞氣就出來了。

  不過方洋從小見多了,也不在意,就一句話,“我只是通知,你們等律師電話就行。”就掛了。

  兩個人這一天可謂是雪上加霜,連忙又給律師打電話,可惜人家倒是接了,也承認了這事兒,只是不方便這麼晚談,要明天早上才談。兩個人沒辦法,只能硬生生的等,結果等了一夜,律師拿出了一份離婚協議,上面清楚的列明瞭有明確產權的婚前財產,這些都是屬於方海東的,至於婚後的財產,方海東才同意平分。

  可問題是,婚後的遠洋貿易原本就說是給方偉的,現在也成了共同財產,要分出去一塊。最重要的是,方海東這個王八蛋,不知道從哪里弄來一張欠條,寫著他借款八千萬。夫妻是要債務一同償還的,這麼一算,留在呂萍手中的東西,就不算多了。

  呂萍和方偉當時就愣了,鬧著不同意。律師只是將話帶到,並且告訴他們,就算不同意,分居兩年就可以離婚,是早晚的事兒。而且,按照方海東的要求,家中財產需要逐項登記,以防呂萍轉移財產。

  呂萍一口老血悶在肚子裏吐不出來,人差點昏倒。

  可這事兒誰能管?他們打電話給方萍求救,可惜當時呂萍一口咬定寧願方海東坐牢也不做交易,方萍早就生她的氣走人了,連電話都沒接。這時候,呂萍和方偉,才想到,秦振也算是親戚。走投無路過來碰碰運氣。

  誰能想到,人都不在呢?

  唐鼎欣笑著問他們,“舅媽看著好為難的樣子,是不是有事需要我們幫忙啊。雖然你們家實在是對不住我們,坑了我媽,又傷了我爸,可終究是這麼多年的親戚,就算是見著就恨得牙癢癢,我們也是講人性的,您有事就說,能辦我就替您辦了。”

  呂萍原先見過唐鼎欣許多次,她知道唐鼎欣不好惹,可因為沒有直接打過交道,外加唐鼎欣長了一副甜美的模樣,所以一直沒放在心上。今天才算領教了,這丫頭說話有多口無遮攔。

  她氣得不得了,方偉更是生氣,啪的一聲還拍了桌子,只是他的話還沒說出來,唐鼎欣就直接將煙灰缸砸地上了,砰的發出了巨大的一聲,就瞧見她掐著腰說,“怎麼?意圖謀殺我公公,這會子不道歉不說,還跑到我們受害者家裏拍桌子起來了。不就是看我們家沒人嗎,覺得我一個孕婦好欺負,我告訴你們,你倒是耍個賴試試?我唐鼎欣要是弄不死你,我不姓唐!”

  她這一發飆,呂萍就愣了,然後就聽見這丫頭直接沖著門外說,“都幹什麼呢?上次都趕出去一次的人了,怎麼還讓他們進門?我告訴你們,拿著工資看清楚了,就這兩個人,見一次轟一次,快弄走。等會兒把這兒拿消毒水擦擦,省得晦氣。”

  說完,人家瞥都沒瞥他們一眼,直接溜達上樓去了。留下伺候她的保姆也幹了很多年了,有些擔心的說,“這也是親戚,這麼沒事吧。別先生太太回來生氣。”

  唐鼎欣摸了摸肚子,笑眯眯地說,“他們呀,是沒碰上,碰上了,就我大伯那性子,做的比我狠。算他們今天運氣好吧。再說,是不是親戚,還兩說呢。”

  呂萍以為她什麼都不知道,怎麼會呢?離婚這事兒,方洋不會瞞著秦璐。秦璐先跟秦烈陽說了,秦烈陽走的時候又跟她提了一嘴。要不她生氣呢,擱秦家人在這兒,誰都會生氣。弄死我們的時候幹什麼去了,這會子要離婚了,過來舔著臉求救了,她是故意沒讓呂萍說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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