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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人之重生碧空》第13章
☆、奧西裡斯的番外(一)

  那個雌獸從懸崖上摔下來的時候,奧西裡斯正在心煩。

  原因無它,作為蛇類獸人的他,平均每三屯都要褪一次皮,不幸的是,上次戰鬥中他受了點傷,沒有好利索,這導致他蛻皮時遭受著要比平常痛上N倍的痛苦,倒不是說他的承受能力差,而是之前他大約半天的時間就可以褪下舊皮來,可現在折騰了好幾天,也只是扯下一點碎片來,他變得暴躁易怒。為了防止自己誤傷部落同伴,他與斯萊尼調換了守護的位置。

  斯萊尼同意了,並告訴他,西邊林子裡有一個叫阿爾的部落雌獸經常會進來,到時候需要注意一下,一些具有凶險性的動物最好不要出現。

  他點點頭表示明白。他知道阿爾,驕縱的性格和醫師孩子的事情,這個雌獸在整個部落很出名。

  他遠遠地觀察。

  雌獸總在一片懸崖附近打轉,聽說當年醫師的孩子貝瑪便是因為阿爾從那片懸崖上跌了下去,再不見蹤影。雌獸的父親也因為尋找貝瑪而失了蹤。原本驕縱的雌獸一夜之間變得冷漠起來,不再搭理部落任何獸人或雌獸。

  其實那片懸崖也不是很深入林子。雌獸的身手很好,爬樹採些野果、捉些小動物之類的都很敏捷。

  奧西裡斯觀察了一陣,便也放心。回去的路上順便解決了一群風狼。

  下午的時候,覺得雌獸的氣息有些微弱,他在空中探了探,發現那雌獸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背萎倒在一邊。

  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他正擔心,雌獸突然翻了個身,嘴裡不知道嘀咕著什麼,原來是睡覺了。一股火便衝到他腦袋裡,好悠閒,睡覺在這地方睡!不知道林子裡很危險嗎?

  甩甩尾巴,他在附近呆下來,遇到危險了讓那不知天高地厚的雌獸先感受一下再說。

  沒過多久,那雌獸便爬起來,大概睡餓了,四處看,抓起果子猛啃。然後看看爪子,打量□體,摸到自己臉上時突然尖叫起來。奧西裡斯不滿,不就是臉上睡覺時沾了些石子嗎,至於這麼大驚小怪。

  但是空氣中怎麼有點點血的淡味?

  雌獸發呆了一會,起身開始在林子上割起草來,邊割還邊拿樹枝抽打著草。

  他這是怎麼了?

  奧西裡斯偏著腦袋,遠遠地望著割完草後開始爬懸崖的雌獸。

  大概是因為沒睡醒,雌獸搖搖晃晃地在懸崖上爬,中途居然自己鬆開手跌了下去。

  奧西裡斯的瞳仁瞬間豎起來,這個雌獸想幹什麼?

  雌獸蹲在地上哭了一陣。

  奧西裡斯有些心煩,他身上的鱗片又開始疼癢起來。

  晚上,那雌獸邊睡邊哭,嘴裡喊著「爸爸,媽媽」。奧西裡斯聽了一陣子,把頭從懸崖邊伸過去,看到雌獸臉上滿臉的淚。

  是思念阿爸吧,雖然不知道後面那個媽媽是什麼意思。

  雌獸的阿爸長得非常漂亮,尖尖的耳朵,細長美麗的眼睛,當初被路克叔帶回來,整個部落都沸騰了,但美麗的雌獸也死得很早,剛生下小雌獸就死了。所以後來路克叔才會把小雌獸寵溺成無法無天的樣子吧。

  雌獸身上有細細的傷口,白天聞到的味道應該是從那裡傳來的。

  奧西裡斯咬了些止血的藥草,嚼了,和著自己的唾液噴到雌獸身上。

  第二天,雌獸蜷在懸崖上一處凹陷處一動不動,臉上有種說不上來的麻木。但還是活著的,雖然進食很少。夜裡便又聽到雌獸哭叫的聲音。

  天明後,奧西裡斯忍著身上的不適,跟著雌獸走了一段路,發現雌獸還是相當敏銳的,豎起耳朵觀察四周,尖尖的耳廓讓奧西裡斯覺得雌獸很可愛。

  又跟了一段,大約是情緒平復了,雌獸看起來和平常沒多大差別,奧西裡斯便放心地離開。

  然而,奧西裡斯發現不能控制自己的狂暴。於是當天夜裡,他去了那片懸崖,對在睡夢裡很不安分的雌獸說:「麻煩,回去。」

  雌獸半睜著迷濛的眼,眼角還滴著淚,聽了他的話,淚流得更多。

  奧西裡斯無奈地歎了口氣,呆了會,向遠方蜿蜒游去。

  離他遠點吧,畢竟雌獸都是嬌弱的動物,不能因為自己疼痛而讓雌獸受傷。

  路上,順便把不安全的因素於掃蕩了一遍。

  呼——呼——

  好不容易把一長塊皮又蹭下來。奧西裡斯出了口長氣,突然探到一絲熟悉的氣息。

  是那個雌獸?

  被克拉克拉卷在半空,一頭亂髮,睜著一雙驚恐的眼看向自己。

  怎麼這麼不小心,跑到這裡來?

  奧西裡斯憤怒地吐著信子,尾巴掃起一棵樹,砸在克拉克拉那根籐條上,順尾將雌獸捲了過來,雌獸身上又多了些傷口,眼睛緊緊閉著,嘴巴白得沒有血色。

  他看了一陣,心中有種說不上來的奇怪感覺,有點疼,又有點癢。

  不過,雌獸的頭髮怎麼了?變得這麼短?

  醫師給他送最近的藥來,看到阿爾在他尾巴上,大吃一驚。在將雌獸交給醫師時,他甩甩尾巴,總覺得……

  斯萊尼來看他時,講到那個回到部落的雌獸。

  在家昏迷了兩天,身體慢慢好起來。

  性格也變了很多,跟瓊打成一片。

  以前不是很冷漠嗎?斯萊尼喃喃自語,見了瓊跟沒見到一樣。

  瓊是科涅的弟弟,斯萊尼一直在追科涅。瓊因為身體形態的不完整,一直被部落暗地排斥,小時候在林子裡走失過,是阿爾救了瓊,從那後,瓊一直粘著阿爾,但阿爾對瓊很冷淡,碰到了根本不說話。經常見到瓊眼淚汪汪,遠遠跟在阿爾身後。

  現在,變得很愛笑。斯萊尼撐著臉抱怨,科涅最近一直跟他在一起。

  奧西裡斯沒有答話,一邊用尾巴塗著藥,一邊想著雌獸滿臉的淚。

  身上的蛻皮到了最後階段,對奧西裡斯來說,像一場痛刑。時間漸漸把他的理智磨得近無,他讓斯萊尼給族長帶話,最近部落裡的獸人雌獸最好不要到西山裡來,他疼起來,會喪失理智,控制不住自己。

  懸崖半腰有棵蛇果,果子熟了一半,散發出甜黏的香味,這種味道能讓奧西裡斯的感覺好一些,但仍然無法阻止痛覺傳到他的神經深處。他狠命地甩著尾巴,痛苦地在地上滾來滾去,將懸崖周邊的石塊、樹木全部掃開。

  於是,當他冷靜後看到福克時怔了一下,福克流雲般的卷尾一片殷紅,難道是他剛才翻滾時不小心傷了福克叔?

  正要開口詢問,卻在那片紅色裡,看見雌獸,半身是血。

  是阿爾。

  為什麼這個時候他會在這裡?

  一臉怒色的漢克找到他,一掌直接拍過來,嘴裡大叫:「你太過分了,把阿爾傷成那個樣子!」

  彼時他剛從蛻皮的痛苦中解脫出來,方鬆了口氣,身體還卻沒有恢復,正在想著下次可不能再受重傷,又想到雌獸的情況,皺著眉惱著為何雌獸會出現,要不然也不會受傷,便讓漢克一掌拍到。身上的嫩皮「倏」地一收,三道血痕出現。

  他大怒:「我已經托斯萊尼告訴族長,最近部落所有獸人雌獸不可進入西邊的林子,是他自己跑來,關我什麼事?」

  漢克氣咻咻喊道:「阿爾最近一直養傷,怎麼會知道?」

  他笑:「你不是他最好的朋友麼?怎麼沒有告訴他?」

  漢克臉一紅,那些日子他正為和菲斯在一起開心,兩個如蜜似膠,哪有時間去告知阿爾這件事。

  「他自己做錯,為什麼要說我?」他在漢克怔愣那刻爬走。

  「就算是這樣,你也不能把一個雌獸傷成那樣子!呀,你回來,你這個混蛋!」

  他聽著漢克遠遠的叫聲,吐了吐信子。

  幾天後,福克找到他,說總歸是他傷了雌獸,無論如何,還是要道歉比較好。因為那只雌獸摔折了兩條腿,身上傷口無數,更重要的是臉上留下一條傷痕。

  「那可是張頂漂亮的臉。」福克叔歎道,「而且他也很大了,這次姆恩節,族長會給他指配伴侶。」

  他聽了,心裡莫名地暴躁。

  福克告訴他,那只雌獸在他家院子等他。

  「對人家溫柔些。」福克拍拍他的肩膀。

  他便化成人形,遠遠看著那只雌獸。

  雌獸坐著,靜靜地仰頭看望著院子裡那兩株開得繁盛無比的青空之色,嘴角一點點彎起來。

  然後很長時間。

  風在微微的動,奧西裡斯感覺自己的心,也像那風一樣,輕柔,無法言說。

  夜晚的青空之色發出淡淡的光來。

  那片藍色的光芒裡,雌獸伸出手,眼睛都笑起來,瞇成半彎,溫柔地帶著些輕快,對青空之色說:「嗯,你真漂亮。」

  奧西裡斯覺得自己的心「咯登」一下。

  他想,不妙。

  他不願意要一個部落裡不受歡迎的伴侶,一個驕縱的伴侶,儘管這個雌獸現在看起來很溫柔。

  他想,很危險。

  他向那個雌獸走過去。

  雌獸坐起來,頭髮已經有些長了,軟軟地垂在肩上。認真看著他的眼睛,有一種光彩在裡面。

  他越走近,越感到心跳得快。

  從來沒有這樣的感覺。

  危險。

  危險。

  危險。

  於是他說:「以後離我遠點。」

  很多天後,他不由自主地去找斯萊尼,終於碰到了雌獸,雌獸遠遠地瞥了他們一眼,然後向他們一笑。

  嘴巴彎起,眼睛成月。

  在林子裡散下的太陽光裡,在四周蔥鬱的樹木裡,雌獸的身體發出淡淡的光芒來。

  「撲通!」奧西裡斯聽到自己的心狠狠跳了一下。

  然後,斯萊尼說:兄弟,你完了。

作者有話要說:實際上,感覺以奧西裡斯的角度來寫,這速度不定期能快一點。

有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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