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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人之重生碧空》第40章
☆、盛宴

  這天,部落裡的雌獸們異常忙碌起來,家家戶戶飄出濃郁的肉香,為明天的伊斯切爾日做準備。

  伊斯切爾是部落的月亮神,主管生育。它的生日慶典是部落最出名的三大慶典之一,是一年裡最後一個神日,標示著冬日的正式來臨,此後,獸人們將進入漫長的蟄伏期。

  族長費捨爾承諾下的勝宴也將在同一天舉行。

  包括我們的結伴禮。

  然而,奧西裡斯一直沒有回來。

  「啊。」我驚呼了一聲,將扎出血珠的手指在腿上擦了兩下,望著窗外發呆。

  十一月的天色,已經是近淺白的冬青色了。奧西裡斯之前說過到了冬季後,自己的反應會遲鈍,會不會出什麼事?

  心裡煩思亂嗡。

  「啪啪啪」,突然門被拍得直響,尼納在外面高聲叫道,「阿爾快開門!」

  我走到院子裡,「怎麼了?」

  「奧西裡斯回來了!」尼納兩隻眼睛都在放光,一把扯住我的衣服往外拉,「我們快去看!他帶回來好大一個獵物!」

  「他沒什麼事吧?」我將院子的大門一合,連忙跟在尼納身後,匆匆向部落入口方向跑。

  「怎麼可能有事呢,奧西裡斯是部落強大的守護獸人之一啊。」

  「你不知道,奧西裡斯這回從山上抓來的,可是很兇猛的哈佩,傳說中的『空中豹』。之前也只是聽獸人們說過,我還從來沒有見過呢。」

  還沒到部落入口,就遠遠看到一堆『人』頭,好像部落裡的族人都聚居在一起。

  尼納和我在後面擠了半天沒有擠進去,獸人們太高大了,實在是推不動。

  尼納深吸一口氣,大喊了一嗓子,「阿爾來了,快讓開。」

  瞬間面前獸人、背著雌獸的獸人朝兩邊讓開,猶如士兵列隊,把眼睛都投到我身上。

  我愣在海前端,只覺那雙雙眼睛裡都是笑。

  「發什麼呆?快到前面去!」尼納推了我一把。

  我才反應過來,海的那端,站著我這幾天思來念去的獸人。

  幾天不見,手臂上掛了傷,所幸不是很重。

  雙眼盯向我,嘴角帶了絲笑。

  還是那樣俊美。

  「奧西裡斯……」我邁步向前,總覺得衝進他懷裡的動作在眾目睽睽之下實在做不出來。

  「嘿嘿,」獅子文特忽然攔住我,「奧西裡斯,算起來你在部落裡是比較強大的獸人了,不過,想娶走我們美麗的雌獸還是比較困難的,你得拿出點誠意來。」

  周圍的獸人哄笑起來,「誠意!誠意!」

  眼角瞄到瓊支楞著狐狸耳朵和尼納在旁邊也摻和著大叫,我不禁有些好笑,問早早站在一邊的科涅,「這是在幹嗎?」

  科涅笑道,「求愛日。」

  見我仍然一臉不解,科涅解釋道,「獸人要先向雌獸送上自己捕來的獵物,展示自己捕獵的能力;雌獸接受後才能舉行結伴禮。」

  「結伴禮在今天嗎?」族長費捨爾不是說過和明天的歡慶勝宴一塊舉行嗎?

  科涅笑著說,「怎麼可能?獵物雖然送來了,獸人可還是要過家人這一關的。你沒有家人,只好部落大家幫你了。」

  什麼意思?

  奧西裡斯將背後拖的獵物舉起來,扔到了大家面前。

  獸人們頓時發出驚度的長歎,口哨聲,各種讚美的詞語紛紛湧出來:

  「哇,這不是哈佩嗎?」

  「天吶,這種動物可是活在山頂的岩石上,而且是在三個獸人高的樹上築巢啊。」

  「聽說它能拉開一個獸人的肚子,直接扒出心臟吃。」

  「還能一把把巨大的獸人拎到半空,從天上扔下來摔死。」

  「在天上像風一樣神出鬼沒。」

  「啊,它還是活的!」有雌獸尖叫起來。

  躺在地上的那只哈佩突然就扇動翅膀,支楞著跛起來。

  我眨了幾下眼睛,這,這只動物看起來怎麼這麼怪,形態上很像老鷹,但它的頭上有兩撮毛高高翹起來,側面看上去,真地很像希臘神話裡某種怪物,不知為何「獅鷲」兩字浮上腦袋。

  哈佩看見周圍圍的獸人,尖叫起來,聲音淒厲,展開的翅膀翅翼極長,在地上撲起一圈塵土來,嗆得靠前獸人紛紛後退。

  奧西裡斯挑了挑眉毛。

  文特酸酸地說,「哈佩確實很厲害,不過我們阿爾的家人還有愛慕者想看看你是否有保護雌獸的能力。對吧,漢克?」

  漢克憨憨地摸著頭,走上前,化出獸身,「奧西裡斯來吧。」

  奧西裡斯對著漢克,指了指自己的嘴巴,「聽說菲斯快要生產了,你出來沒關係吧?」

  大熊的身體很明顯地顫抖了一下後,化回人形,結巴說道,「我……我要回去看菲斯了。阿爾,奧西裡斯是個好獸人,你放心地和他結為伴侶吧。」說完,一溜煙地跑了。

  獸人們面面相覷,文特走上前,「好吧,既然作為大哥的漢克走了,那麼二哥的我也要為我家阿爾把把關。」

  你什麼時候成我二哥了?

  我在內心極度鬱悶地吐槽。

  結果文特打完後,又冒出不少自稱是童年玩伴、自小鄰居、一直愛慕的獸人,從上午一直打到了下午,最後雌獸們乾脆帶著吃的喝的坐在遠處觀看獸人們的戰鬥。

  「阿爾哥哥坐下啦,不用擔心,他們不是來真的。」瓊拉著緊張的我坐到地上,「喝點水吧。」

  「這樣要打到天黑吧。」我歎了口氣,奧西裡斯一直沒有幻出獸身來,力量上稍微處於劣勢。

  「不會的,族長馬上就來了。」

  「族長也要上場?」我驚訝道。

  「當然,族長代表的是阿爾的父親呀。」

  What?

  族長費捨爾來的時候,地上已經躺了一圈獸人,周圍圍著的雌獸都紛紛讚揚奧西裡斯的勇猛。

  「喔,奧西裡斯幹的不錯嗎。」費捨爾化出虎身,長嘯了一聲,「來,咱倆來一場。」

  奧西裡斯恭敬地回答了一聲,「是。」

  兩隻獸人慢慢繞起圈子來,突然費捨爾一個前撲,挾著一股風衝向奧西裡斯,奧西裡斯空中一個扭腰,晃到費捨爾身後,雙手夾向虎耳,身體卻一下子被費捨爾的尾巴掃到,發出沉悶的一聲。

  獸人們紛紛拍手叫好。

  場上的兩隻又慢慢兜起圈子來,費捨爾鼻子皺了一下,張開虎口,朝奧西裡斯撞去,奧西裡斯正面迎敵,雙手抵住虎肩,尾巴繞到費捨爾身上,一纏,將費捨爾掀到在地,腰兩側的鱗片在老虎爪子下發出「哧溜溜」的聲響。

  我一口氣也不敢喘,睜大眼睛看著漸漸顯出疲態的奧西裡斯。

  太陽已經下山了,只剩下紫色的餘暉在天邊。

  費捨爾摔到地上後,爬起來甩了甩腦袋,呲牙撲到半空,把移動起來速度已經變慢的奧西裡斯壓倒在地上,咬住他的脖子。

  「住手!」我大喊,撲過去掀費捨爾。

  「喔喔,雌獸大了,留不住啊。」費捨爾邊搖著腦袋邊變回原身,「奧西裡斯,不錯的獸人!我允許你和阿爾結為伴侶。」

  周圍觀看的獸人和雌獸紛紛歡呼起來,圍到四周向我們祝賀。

  怔愣的瞬間,被奧西裡斯從地上抱起來,吻住。

  第二天早上,被科涅和尼納從被窩裡挖醒。

  「今天可是你的大日子!快點起來收拾收拾。昨晚洗澡沒?」

  「嗯。」

  昨晚胡思亂想了半天,奧西裡斯把那只哈佩帶到新屋後,將我送到樹屋下,抱著,對我只說了句「我很期待明天。」就消失了,也不知道哪裡去了。

  「別走神了,」尼納推我了一把,「你的結伴服呢?在哪???」

  「這裡。」

  「這什麼啊?我和科涅教了你一天你就做了這個?那兩張專門買來的獸皮呢???」

  「在新屋裡。」

  「怎麼放哪了,啊,你怎麼穿上了……還挺好看的,我瞅瞅。」

  我穿著自己做的結伴服,心裡也被尼納搞得緊張起來,轉頭問科涅,「呆會我要做什麼?」

  「不用。跟平常一樣就行了。」科涅說,「尼納怕你沒有準備好,一大早就把我挖起來,過來幫你。不過,也沒有什麼要準備的。」

  「阿爾哥哥,祝賀你!!!」瓊敲著門進來,手裡捧著一長串花鏈,「這是我昨天晚上串起來的,好看嗎?」

  「很好看,謝謝。」俯□抱了抱瓊,「等你和堤舉行結伴禮時,我也送你一串花鏈。」

  瓊的臉紅起來,不好意思地彆扭了一下,蹦跳出去對樹下喊,「堤,把籃子遞給我。」

  遞上來的籃子裡裝滿了白色的花。

  科涅說,「我們把這紮起來吧。你吃飯了沒?」

  「沒有。」我搖搖頭。

  「那你先去吃飯吧,吃完呆會過來一起扎。」

  因為白色的花朵比較小,要紮成一團一團的花球,然後再連在一起,所以速度比較慢,到中午的時候,在我、科涅、尼納和瓊四個人的努力下,長長的花鏈才完成。

  將前些日子採來的柯卡特拿到手上,裝扮完畢。

  尼納上下打量了一番,「不錯,奧西裡斯那只獸人真有福氣。」

  「彭彭彭。」

  「誰?醫師你來了。」

  好久沒見的醫師進了門,看著我微微笑著,「阿爾,今天是你的結伴日,祝賀你。」

  「謝謝米叔。」

  「你現在沒有家人在身邊,作為長輩,我來代表他們,給你送上家人的祝福。」

  醫師的手裡端著一小碗朱紅的塗料,他用手掂了食指和中指沾了一些,然後在我身上塗抹起來,從臉上開始一直到腳背,邊塗邊嘴裡哼道:

  「願神保佑我的孩子,生命健康直到老去;願神保佑我的孩子,生活幸福像春天花朵;願神保佑我的孩子,小獸雌獸像星星繁多。」

  科涅他們在這邊安靜地聽著,太陽照著塗了朱料的手臂上,花紋曲折蜿轉,映得人的臉龐紅燙。

  「阿爾,我代表你的父親和阿爸,希望你幸福。」

  部落的廣場上早已經是沸騰一片,當我被醫師拉著走近時,獸人們的聲潮一波一波起伏起來。那三棵大樹的葉子似乎承受不了如此熱情的歡呼,已經變成金黃色的葉子紛紛落下來,被風一吹,在空中飄蕩著,又像一隻隻金色翅膀的蝴蝶一樣,向著湛藍色的天空飛舞而去。

  奧西裡斯,站在廣場的高台下,一身銀白。

  獸人們都是要將獵取來的最猛的野獸皮毛穿到身上的,在我的強烈要求下,奧西裡斯保持原樣。

  剛好和我今天身上穿的顏色很相配。

  脖頸上的花團散發出一股甜膩的香味,使人興奮又覺得腦袋發暈。獸人的歡呼聲又將這一切變得極度不真實。

  高高的高台上,費捨爾化出巨大的獸身,風把它華麗的皮毛吹出一段一段的錦波。

  奧西裡斯站在高台下,向我伸出手來。

  費捨爾的聲音響起:

  「今天,我們舉辦這個盛大的宴會,是有兩件盛事宣佈,」

  「雨季,我們打敗了波科曼人陰險無恥的進攻,粉碎了他們企圖佔有我們家園的野心和陰謀。」

  「嘩——」

  獸人們紛紛鼓起掌來。

  「我們發誓,要把所有侵佔地盤的獸人們殺死,我們要保護自己的雌獸,自己的孩子,自己的家園。無論哪個部落來攻佔,我們都絕不留情,毫不手軟!」

  「絕不留情,毫不手軟!」獸人們高聲呼應起費捨爾的話來。

  「這是我們對部落的誓言!」

  「這是我們對部落的誓言!」獸人們呼應的聲音在寂靜的冬日群山裡迴盪著,將那些沒有遷徙去南方過冬的鳥兒驚飛出一大片。

  費捨爾抬起手將聲浪壓了下去。

  「在雨季的戰鬥中,作為守護獸人的奧西裡斯打敗了波科曼人的三隻怪獸,他是我們部落當之無愧的英雄!」

  「英雄!英雄!」獸人們紛紛將手上的酒潑灑過來,奧西裡斯的頭髮上沾了酒滴,我也不能倖免。

  「我們的英雄,今天也將和他堅強美麗的伴侶阿爾組建一個新的家庭。讓我們祝福他們。」

  獸人的聲浪很快高了起來。

  費捨爾在高台上繼續高聲說道,

  「我們願他們將渡過漫長的雨季和嚴寒的冬日,生育出小獸人和可愛的小雌獸;

  我們願他們一起去抵抗明天的悲傷不幸和痛苦眼淚,同樣他們也將彼此分享所有歡樂喜悅驚奇和笑容。

  阿普切神無法使他們分離,

  黑暗蒙瑪無法將他們欺騙,

  夏克神與伊斯切爾神將庇佑著他們,

  直到柯卡特的吟唱在耳邊響起。

  奧西裡斯,你可願向柯卡特發出你的誓言?」

  奧西裡斯牽住我的手,高聲答道,「我發誓,對所愛至死不渝。」

  「阿爾,我們美麗的雌獸,你可願向柯卡特發出你的誓言?」

  我顫抖著,也高聲應道,「我發誓,對所愛至死不渝。」

  口哨聲、笑聲、祝福聲,和拋向天空的花朵,一起把我們圍住。

  仿似,這刻永恆。

  部落的歡慶一直到月亮罩上薄霧的大地才慢慢安靜。

  號稱「善解獸意」的獸人們早早把我們推離了宴會,在一大片哄笑聲中我被奧西裡斯直接抱回新屋。

  無論如何,在奧西裡斯摸到我肩膀那刻,還是狠狠地顫了一下,然後輕微地抖起來,說不上是興奮還是恐懼。

  思想準備已經做好了,只是身體……

  奧西裡斯的手指搭在我的脖子邊上,那微涼的溫度讓我感到舒服,想靠近卻又感到很危險。

  頭髮上的酒香在體溫下愈發濃郁。

  他湊到我脖子邊上,鼻息吹拂到耳廓,「不用害怕。」

  說完,突然在我脖子上咬了一口。

  兩顆冰冷的牙齒刺進肌膚。

  (如果停在這裡會是什麼感覺啊。)

  感覺到頭突然暈起來。

  奧西裡斯抱著我說,「別怕,王蛇的體質比較特殊,第一次……都要這個樣子。」

  我茫然地看著他。

  一點的熱從心裡散發出來,血管慢慢開始沸騰,我都能聽得它發出「咕咕」煮沸了的聲音。

  「奧西裡斯,你對我做了什麼?」

  我張開嘴巴想問他,卻發現自己發不出聲音,只是感覺到渴,只是感覺到熱。

  抱著我的奧西裡斯,有微涼的肌膚。

  我忍不住伸出手勒緊他,這樣才能舒服一些。

  「奧西裡斯……奧西裡斯」我破碎地叫著他,聲音無法組成完整的句子。

  他睜著變得越來越深的藍色眼睛,任我在那裡掙扎。

  「奧西裡斯……,唔唔……」幾乎哭叫出來,我怎麼會這麼難受?

  渴望著什麼?

  「好了。「奧西裡斯突然說,鋪天蓋地的/吻/便落了下來,渴望得到了舒緩,可是,卻為什麼還不夠?

  想要更多,想要更多。

  我赤著的胳膊在他的背上抓著。

  不夠,不夠。

  「奧西裡斯……啊——」

  在那片越來越深的藍色裡,我只能沉溺著,任火熱在身上燃燒,在嘴上,在腿上,在腳上。

  藍到濃烈的眼睛,像鳳頭龍膽草一樣把我窒息在裡面,無法逃離。

  「唔,奧……奧西裡斯……啊……啊——」

  只能無助地抓著手下的獸皮,只能發出不成調的聲音,嗓子越來越啞,思緒像煙花一樣盛開,瞬間寂滅,又在下一刻亮起。

  整夜,整夜。

  獸殼窗外的黯光瀰漫在地上,將月華般的頭髮照得微微發亮,覆在手上的長臂一刻不停地禁錮住想逃離的我,讓我只能摟住身上月華/顫/栗/。

  在含糊的囈語裡,在不能自已的時刻,在無法逃離的炙熱中,一句話不停浮現,

  至此之後,此處是家。

作者有話要說:不會被舉報吧。

另:鳳頭龍膽草,藍色,很濃烈的藍色。

※※※烏鴉的小科普※※※

鳳頭龍膽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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