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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寵王妃》第62章
  ☆、第63章

  薛皇后本就是在捧殺這幾個,如今樹個靶子在前頭,等以後眾怒難消,再拉出來宰掉就是。

  夷安自然是不好說這話的,只與羅婉安慰道,「且看日後?如今不是吃了委屈?薛家兩個昭儀又如何?皇后還在宮中立著呢!日後再看見她,你只往她的臉上招呼!難道誰還能為了這麼個東西,打殺一個縣君麼?!」

  見羅婉含笑點頭,柔順地應了,她繼續說道,「況,也不必大動干戈,只說是閨中女孩兒之間的吵架拌嘴,莫非如此,還能牽連旁人不成?」

  「只母親,悔之前誤我,因此我如今不安了。」羅婉歎了一聲,與夷安夷柔坐在自己的床邊,臉上露出苦笑,看著一側桌上的花瓶喃喃地說道,「母親之前,也都是為我好。只是從舅母不願意……」她含糊了一聲,這才說道,「母親就為了我從王府搬出來,如今又聽到這樣的話,竟偷偷地哭了幾場。」

  新城郡主最要強,寧折不彎的,如今也是受不住了,羅婉想到母親的辛苦,不知是不是因病話多了些,閉目哽咽地說道,「父親……又是那樣的人,從來不能給母親依靠。」

  傷了母親的心的父親,雖子不言父過,然而叫羅婉想著,卻有一種深深的怨恨。

  為什麼,這樣傷害自己的母親呢?

  掩住了心事,羅婉強笑道,「是我拖累了母親。」

  「這是郡主的慈母心,哪裡是拖累呢?」夷柔自夷安入宮,就寂寞起來。京中雖也交下幾家小姐,然卻還是與羅婉走動得更親近些,心裡有些心疼,便勸道,「日後,你尋一個極好的夫君,叫郡主歡喜了,也就是了。」

  「說這話,也是咱們能說的?你真是瘋了!」羅婉紅了臉,唾了一口。

  「縣主與姑娘常來與咱們姑娘說說話兒吧。」一側羅婉的貼身丫頭捧了上好的碧螺春來,這才笑道,「只這時候,咱們姑娘才歡喜。」

  「真的是為了咱們姐妹?」夷安見這丫頭退出去,這才笑嘻嘻地貼在羅婉的耳邊問道。

  「你的話,我不明白。」羅婉嗔了夷安一眼,然而遲疑了一會兒,卻還是微微地點了頭,目光瀲灩地偏過頭去。

  她既然喜歡宋衍,自然是沒有什麼不敢認的。

  私心裡,雖然舅母拒了她與表哥的婚事,多少叫人沒臉,然而羅婉心裡卻並不失落,反而松了一口氣的模樣。

  夷柔眼中露出了一絲歡喜,到底恐羅婉臉上過不去,掩住了,與她說了些家常,見羅婉有些疲憊,這才扶了她躺下休息,自己與夷安一同出了屋子。

  屋子外頭開闊的庭院裡頭,早春的花樹下,兩個少年正對坐說話,一個秀美溫柔,一個清雋端肅,正是羅瑾與宋衍。

  此時見兩個女孩兒出來,這兩個少年就起身走來,羅瑾紅著臉看了夷安一眼,便急忙問道,「阿婉可好些?」

  「已睡下了。」說到妹妹的時候,羅瑾竟不再有什麼磕絆,夷安嘴角生出淡淡的笑意,見羅瑾也是臉上有些疲憊蒼白,眼下掛著黑眼圈,便溫聲道,「你也不必擔心她。」

  這有些溫柔的話,實在叫羅瑾受寵若驚,點了點頭,這少年只覺得心上人在自己面前,連空氣都變得清香起來,此時便輕聲道,「多謝你專程與她開解。」

  「不過是個小人,何必在意。」夷安頓了頓,繼續說道,「你秋日裡還要下場,這樣費心易傷神傷身。」

  見羅瑾抬頭,眼睛亮晶晶地看著自己,她心裡有些不自在,不知是心中對這少年的愧疚還是如何,竟心軟了一瞬,繼續說道,「就算讀書,也不必那樣糟蹋身子骨兒,比起前程,想必郡主還是更在乎你的身子。」說完了這個,見這少年已經磕磕巴巴地保證不會叫人擔心,夷安心中就生出惘然之色。

  若是她上輩子,遇上的是這樣真摯的少年,或許一切,都會不一樣。

  就算依舊是病死在床榻上,卻也不會如如今這樣,再也尋不回閨中的女孩兒那樣真誠的心意了。

  「你在宮中,也要當心些。」羅瑾見夷安有些冷淡下來的模樣,卻只當看不見,擔憂地看了她一眼,這才小聲兒說道,「前頭裡,我聽說三皇子與你有意呢。」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神色十分平靜,竟沒有半分的激動。

  「三皇子……」夷安目中一冷,冷笑道,「難道將這些傳遍京中,就能如何了麼?!」

  「你不會真對三皇子有意吧?」夷柔聽說過三皇子對夷安有意的傳聞,還聽說三皇子的母親管妃在宮中對夷安十分照顧,便有些擔憂地問道。

  「不會!」夷安並且張口,對面的羅瑾卻突然說道。

  「你怎麼知道?」夷柔見羅瑾斬釘截鐵的,不由好奇地問道。

  「三皇子的心思不純,夷安知道。」羅瑾秀美的臉在日光之下有些透明,此時對著兩個立在面前的女孩兒笑了笑,這才低聲說道,「不是全心的真情,夷安是不會稀罕的。」

  他說這樣的話,耳根子都紅了,仿佛是能夠感覺到夷安看著自己的目光,他飛快地笑了笑,繼續說道,「全心的真情,連身體都不背叛,這樣的人,才值得夷安託付。」身邊許多的女子,真的是幸福麼?

  羅瑾覺得不是。

  只要有個人,值得他用心對待,整顆心裡都是她,這才是幸福。

  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

  夷柔看著眼前露出了羞澀笑容的少年,動了動嘴角,竟說不出話來,反手握住了妹妹的手,見她看過來,低聲道,「這話,說的對極了,對不對?」

  羅家兄妹,真是叫夷柔都捨不得叫別人撿了便宜。

  「彼此心意相通,才是圓滿。」夷安淡淡地說道,「一心的付出,並不公平。」她忍住不去看抬頭看自己的羅瑾,只與若有所思的宋衍笑道,「見過了阿婉,咱們回家去吧。」

  宋衍微微點頭,避過了羅瑾可憐的眼神,帶著兩個妹妹上了車,聽著這兩個女孩兒已經再說羅婉的身子,便命人家去,默默地聽著,眼前生出羅婉的蒼白的臉來。

  溫柔可愛,然而他卻只當做好友的妹妹,這時時避開,也是想叫她淡去對自己的心意了。

  心中歎息一聲,宋衍聽著妹妹們說笑,看不出旁的來了。

  他自幼苦讀,身邊的丫頭都不曾叫他有什麼非分之想,羅婉算得上是第一個與他親近的別家女孩兒,因羅瑾,因夷安夷柔,自然是不同的,只是這不同,卻叫他有些為難。

  羅婉的心意他明白,可是若沒有說出口,他如何先開口拒絕呢?從前他仿佛不經意與好友說起,自己更喜愛剛強的女子,然而那女孩兒什麼都明白,卻仿佛還是放不下。

  他又何德何能呢?如今看著風光,不過是仗著平陽侯府。可是他卻一直都牢記,這份風光,是伯父與堂兄用命拼殺換來,他怎能心安理得地享受這樣的安逸?

  「你這次回來,是皇后放人了麼?」夷柔卻在一旁與夷安問道。

  「七皇子叫我帶回家了,姑祖母允了我三日在家。」見夷柔十分好奇七皇子,夷安嘴角挑了挑,這才反問道,「岳西伯家的親事,如何了?」

  「不過就是那樣兒。」夷柔斂目,揉著衣角歎氣道,「大伯娘正在京中悄悄打探呢,只是我想著,齊大非偶,伯爵府邸,我……」

  「三姐姐也不是平民家的丫頭!」夷安打斷了她的話,見夷柔明麗嬌豔的臉上露出了迷茫,不由低聲道,「三姐姐想的太多了,若岳西伯只看重了門第,京中多少勳貴,誰家沒有一兩個女孩兒呢?就算是相看,若是相不中,後頭的話也未必會提,該是滿意了三姐姐,這才這樣願意的。」

  見夷柔遲疑地點頭,她就笑道,「伯爵府邸又如何?你出身侯府,你妹妹可是縣主呢,分出誰來,都能給你撐腰!」

  「這話我記得了,日後,只尋你就是。」夷柔有些不安的心落了地,此時便笑道,「不知怎麼了,竟是生出了許多的憂慮,仿佛都不是我了。」她眼角落在兄長的身上一瞬,這才俯身在夷安的耳邊低聲說道,「山東七妹妹有信兒與我,說起老太太……」見夷安的臉上生出了陰厲,她急忙說道,「不知為何,總說是見著鬼了,日日驚懼,竟不能安睡,白日裡也神神叨叨,總說有鬼索命。」

  「鬼?」

  「說是從前三嬸兒的鬼魂。」夷柔沉默了一會兒,低聲說道,「老太太竟嚇成這樣兒,如今人不人鬼不鬼的,只是我想著,當年三嬸兒亡故,這其中……」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上門。若是老太太清白,為何會這樣害怕呢?

  只怕當初三太太虞氏的死因是有老太太插手的。

  想到這個,夷柔心裡就發涼,竟生出驚恐來。

  一樁樁一件件,前有故去的三太太,後又有夷安處處被人坑害,若都是老太太所為,那麼若不是老太太病了,有一天她宋夷柔擋了老太太的路,是不是也要被一腳踢開?

  夷安心中多少知道這該是大太太的手筆。老太太害過她,大太太能饒了她才有鬼,只是掩住了,見夷柔真心恐懼,便安慰道,「山東有二嬸兒在,不必擔心。」

  這話題叫人心裡不大喜歡,夷柔也點了點頭應了,歪在夷安的身邊不說話。

  夷安正與姐姐依偎在一起想自己的心事,卻只覺得馬車猛地一頓,兩個女孩兒幾乎要跌出去,正驚異中,卻聽見外頭有女子的嬌笑,夷安心中一動,只將夷柔搡在裡頭不許出來,掀了簾子往外看去,卻見大街之上竟有一隊的甲士,身披盔甲,手中帶著刀劍圍住了自己的馬車,眾人中央,竟是一個極為美貌嫵媚的少女嬌笑而立,看到夷安後,一雙嫵媚的眼睛裡透出了怨毒之色。

  「原來是你。」見宋衍與夷柔竟跟在自己身後出來,夷安微微皺眉,抬眼看去卻充滿了譏誚,冷笑道,「薛珠兒,你這是做什麼?」

  「做什麼。」薛珠兒柔聲笑道,「宋夷安,長安縣主!你好大的本事,連太子都敢高聲呵斥!」見夷安臉色冰冷,這柔媚的少女臉上就生出嫉妒之色。

  今日太子氣急敗壞地沖到了她的家中,好生憤怒,叫她不知說了多少的好話兒一問才知道,原來竟是有人膽大包天,仗著有皇后撐腰,竟還敢與太子高聲!

  想到那時宋夷安必然威風凜凜,薛珠兒心中就忍不住怨恨。

  仗著薛皇后,這丫頭在後宮諸妃巴結,如今連太子都不放在眼裡,隨意呵斥,這樣的風光怎麼她就沒有?為了籠絡太子,她裝溫柔裝善解人意,連身子都賠上,不過是能在女眷之中張狂些,哪裡有宋夷安的風光呢?

  「太子,與你哭訴了?」夷安挑眉,見四周淨街,整條街真是除了甲士再無旁人,不由含笑問道。

  一個「哭訴」二字,充滿了鄙夷,叫薛珠兒竟不知該如何回答。

  「你?!」

  「看起來,我是猜中了。」夷安頓了頓,指著面前虎視眈眈,手中執著兵器的甲士,繼續問道,「這是東宮禁衛?」

  見薛珠兒因能號令東宮禁衛正在得意,她猛地臉色沉了下來,呵斥道,「你們好大的膽子!陛下與皇后娘娘信重你們,將太子的安危託付!如今你們竟聽從旁人!來日若是太子如何,你們擔當的起麼?!」她厲聲道,「仗著什麼,你們膽敢阻攔縣主的車架?!張狂跋扈,太子的臉都叫你們丟盡了!」

  這話說的叫人心生畏懼,對面的甲士竟不敢上前,向著後方退去。

  「既然宿衛東宮,你們就與太子氣運相連!」夷安沉聲道,「平日裡,好好兒給太子長長臉吧!」說到最後,她的眼睛就往氣得渾身亂抖的薛珠兒看去,曼聲道,「就算是聽從,太子妃才是你們正經的主子,如今竟聽從旁人,莫非太子……」

  「你閉嘴!」如今的太子還不敢叫人知道自己與薛珠兒的首尾,因此雖勳貴大多知道這二人之事,卻從不光明正大地說出來,薛珠兒自然不敢在大庭廣眾之下被叫破日後被太子埋怨,此時急了,見甲士後退,不由厲聲道,「給我拿下這個膽大妄為的丫頭!」

  她的目光,看向夷安的時候,就生出了毒辣來。

  只要宋夷安今日被她拿下,她就把她光到大牢裡去!

  大牢裡都是些窮凶極惡之徒,這麼一個柔弱美貌的女孩兒進去,還能有什麼好下場呢?就算平陽侯府回過味兒去救,宋夷安的清白想必也就沒了,到時候她倒是要瞧瞧,她還有沒有臉再在自己的面前張狂!

  想到東宮太子妃的面前,宋夷安對自己的鄙夷侮辱,薛珠兒的心裡都快意起來。

  就算薛皇后與她計較,然而不過是打罵兩句也就完了,還能如何?!

  「誰敢!」夷安厲聲道。

  她立在車前,一雙眼睛之中竟迸出了鋒芒之色,絕色的臉上肅烈無比,竟一時叫人不敢靠近。

  「還不拿下她!」薛珠兒見夷安竟有這樣的威勢,心中又羨又妒,大聲道,「太子叫你們聽從我,難道你們敢忤逆太子?!」

  「今日!誰敢踏前一步,本縣主格殺勿論!」見宋衍臉色大變要攔在自己的面前,夷安只用力將他推在身後,從車上跳下,反手將大步而來的一名甲士腰間的重劍奪在手中,不分好歹用力劈下,將這甲士劈倒在自己的面前!

  那甲士的慘叫中,夷安只覺得手中的重劍仿若千金,卻不知從哪裡來的力氣,穩穩地將重劍橫在胸前,踏著這甲士的身體,一雙亮的如同火焰的眼睛看向駭然的薛珠兒,沉聲道,「不想死的,就給本縣主,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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