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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生之黑色人魚》第126章
第一二六章:歷史的重演

眼淚含在眼睛裏,可是只要一瞄到地上的爸爸,怎麼吸鼻子,眼淚都逼不回去了,特別是從墨蕭烈的嘴中知道一切都是因為自己,那難受的心情壓得我幾乎要放聲大哭。

  墨蕭烈止了狂笑,帶著猙獰之色的眼神看清來人後,迅速斂了回去,也收回了挑著我下巴的匕首,問:“你怎麼來了?”

  我瞪大了眼睛,好像不認識從門口走進來後又把門關回去的人。

  “子……子信?”

  子信慢慢地走過來,皺眉看著我的下巴,不贊同的眼神斜了墨蕭烈一眼,讓我奇怪地是,墨蕭烈居然沒有反對,反倒是嚅動著嘴唇,像是畏懼著子信,退到了一旁。

  子信說:“父親,你傷到他了,要是毀了這麼絕美的容顏的話,容易掉價的。”

  這個人,真的是那個笑得比陽光還燦爛的大男孩嗎?我怎麼就感覺他滿身的陰沉和狠戾?!甚至還有一絲絕望摻雜其中。為什麼呢?

  子信沒有理會我的低喚,只是走到爸爸的身邊蹲下,好像同情似的搖了搖頭,嘴中“嘖嘖”兩聲,說:“伯父,你可以也想不到自己會有如此狼狽的一天吧?說真的,我也沒有想到!就算我父親做什麼都不會反對,哪怕四年前暗殺你想要得到家主之位也是!只是萬萬讓我沒有想到的是,父親的人太沒有用了,居然讓我失去最重要的人!所以我沒有對父親做什麼,還好心地幫他掩飾一切暗殺你的證據,因為我要讓他活在恐懼中啊!”

  爸爸輕咳了兩聲,淡淡地睨了子信一眼,又轉看著我了,話還是對子信說:“那你現在想對我做什麼?又想對小玉做什麼?就算你在四年前失去最重要的人,也不關我的事!說真的,我是從來都沒有想過那次暗殺是你父親策劃的,看來他隱藏得太好了。只是,你的父親妄想得到不屬於他的東西,才會牽連你那個最重要的人,不是嗎?還是說,其實是你想要我的家主之位,才會和你父親一起策劃那次暗殺?說來說去,都是你自己害死了最重要的人!”

  然後爸爸又轉回頭看著子信,眼裏露出一點疑惑:“不過,你的那個最重要的人是誰?”

  “他是誰啊?我們都很熟悉呢。”子信站起身,不再看爸爸,走到這間像刑室更像秘室的房間的唯一一張乾淨的椅子上坐下,搭起雙腿,抬起手,墨蕭烈就飛快地把手上的匕首遞到他的手上。

  子信拿著染血的匕首旋了幾個圈,左手食指撫摸情人似的撫摸著匕首上的血跡,突然,抬頭冷冷地看著我。

  “他的一切,你不配擁有!”

  與我正面相對而坐的子信恨之入骨地對我說,緊接著他手中的匕首脫手而出,直取我的正面。

  可惜被綁得結實又中麻醉藥的我,除了動動嘴皮子,身體絲毫不能動彈。

  “子信?”我還是不敢置信的叫了一聲子信,不過脫手的匕首也不會因此而被收回去。

  “小玉!”癱在地上的爸爸急得眼睛都紅了,但是同我一樣,中藥又受傷頗重的他更是動也不動。

  我們都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匕首插進我的心臟的上方。

  “啊呀呀,失手了。本來是想射你的心臟的,怎麼就射到你的肩窩了?還有,不要那麼親熱地叫我[子信],你這個嫁了四個男人還不夠,還要跟自己的父兄不清不楚的賤人,真讓我噁心!你不要擔心,我不會殺你,因為我要把你賣去那些俱樂部,讓各種男人‘品嘗’你這條魅惑世人的‘黑色人魚’!”

  我咬牙吞回嘶痛聲,還是不相信眼前的人是子信一般看著他,奇怪地是,我居然沒有半點害怕子信,心裏也只是恐慌著子信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子信?子信?我們是好朋友啊!你帶我去商業城的動漫會場一起玩;你說我是你最可愛的弟弟……為什麼要傷我爸爸?我們做錯了什麼?”

  “聽聽你現在冷靜的話,我更是不相信你是[十歲的小玉],而是那個迷惑了四個男人不惜與你結婚的溫旭!我想,如果你用你現在的樣子,那麼,可能還真不止四個丈夫!”

  “子信,你到底怎麼啦?告訴我!還有,你把我的哥哥怎麼啦?”

  子信恨死地掃了墨蕭烈一眼,又移到爸爸的身上,最後,再看回我,說:“我的父親想去殺你的爸爸,卻讓我最重要的人擋住了,他死了。如今,你的爸爸和哥哥卻把他的名字送給了你;把本來屬於他的一切寵愛送給了你這個外人。所以,溫旭,我恨你!或者說,我恨著你們所有人!”

  我瞪大著眼睛,幾乎被他話中的恨意和疑慮給淹沒了。

  “你那是什麼眼神?溫旭,不相信嗎?我最重要的人的名字叫[墨子玉]!你這個裝乖賣傻的賤人,看著就覺得討厭!如若不是為了今天,我怎麼可帶你去玩?還對你笑?想自己把應該送給子玉的笑容對你笑了,就覺得有一種背叛了子玉的感覺。就像是當初最寵子玉的堂哥背叛了子玉愛上你一樣!”

  說真的,我完會沒有理解子信的話,所以很努力地把頭低下,在沉軟無力的胳臂上拭了拭眼角,抬起頭很無辜的說:“子信,我就是小玉啊。”

  “閉嘴!”子信狂怒著從椅上站起來,幾步走到我的面前,把我肩窩上的匕首拔了出來,“子玉已經死了!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我的子玉!你這個冒牌貨,我要把你賤賣出去!”然後轉頭對墨蕭烈說:“父親,你先出去主持你的生日會,太久不出現會讓客人覺得不受重視的。等宴會結束後再進來。”

  “哦,對對,那我出去了。子,子信……”

  “什麼?!”子信不耐地回頭瞪了墨蕭烈一眼。

  “沒,沒什麼。”然後,墨蕭烈的眼神在爸爸和我的身上飛快地掠過,在牆壁上按了哪里,待隱形的門打開一半,他就匆匆離開,把那隱約傳來的宴會聲音又關在了外面。

  ——

  我咬著下唇,因為被子信捏著下巴,被迫仰高頭望著子信陰鷙扭曲的臉。

  “溫旭,沒有人可來這裏救你的!是不是很不忿,很冤屈,還很絕望?我比你更不忿、更冤屈、更絕望!所以,就讓你們也都陪我絕望好了!你的絕望就是看著自己的爸爸死在眼前,和被最愛的人不知不覺地遺忘;你爸爸的絕望就是知道你將會賣去俱樂部給人玩弄卻無能為力救你;你哥哥的絕望就是永遠不知道你的下落;至於你的那四個丈夫,他們會活得很好,不再愛你這個水性楊花的人!你說,是不是很好玩啊?”

  “子信的意思是我們要絕交嗎?”我輕輕地問,因為很難過。

  子信的眼睛微微閃了一下,譏笑道:“我從來就沒有當你是朋友,當然更不可能是堂弟,那麼我們之間談何絕交?不過,我也真的有些佩服你了,溫旭,都這個時候了,還裝無辜!如果你是[子玉],你會代替你的爸爸死去嗎?如果敢,那我就只讓你的爸爸殘廢,讓他活著,而你也不用被我賣掉了!因為我發覺如果讓你頂著[子玉]的名被其他的人玩弄,居然會有些不舒坦!”

  子信邊說邊拿著匕首在我的脖子處勾畫著。

  我把眼珠轉著去看地上好久沒有說話的爸爸,被子信拿著匕首在脖子處壓了一下,些微的刺痛讓我又不得不把眼睛轉回來看著子信。“我願意代替我爸爸死去,子信,你會真的讓我爸爸活著嗎?”

  “當然——不可能!”

  看著他得意的殘忍笑容,我真想撲上去咬死他,但是我卻動不了,氣憤得話都說不出來,只能幹瞪眼。

  然後,子信身體僵住了,眼框瞪得很大很大,慢動作地回頭……

  “爸爸。”我驚喜地叫出聲來。

  “小玉。”爸爸吃力地推開暈倒在地上的子信,攀著椅腳跪在我的面前,抬起受傷的雙手,顫抖地捧著我的臉,撫摸著被匕首劃出的細小傷口,說,“小玉,痛不痛?”

  一直強忍著的眼淚終是滾落,癟著嘴巴好一會兒,才哽咽著出聲:“小玉不痛,對不起,爸爸,都是小玉笨笨的,讓爸爸受傷了。嗚~爸爸,你痛不痛?你的手上和身上還在流血,嗚~一定好痛的。”

  “爸爸不痛,還多虧流了好多的血,這藥效才減輕好多。”爸爸一邊說一邊放下捧著我臉的手,扯了扯綁在我身上的鐵鏈看著,“如果沒有中藥沒有受傷,這鐵鏈倒是可以扯掉,現在看來只能找鑰匙打開它了。小玉等等,爸爸到子信的身上找……”

  “爸爸小心!”

  我看到在爸爸轉身想要去一旁倒地的子信身上找鑰匙時,倒在一旁的子信從懷裏摸出一把槍,對準爸爸的頭部,扣下了板機……

  那麼尖銳恐慌的驚叫,是我叫出來的嗎?

  從槍口中射出來的子彈,我甚至能夠看到它旋轉的方向,和摩擦空氣濺出的微小火花,就是那些火花的顏色都被我看清楚了,紅色的、黑色的、紫色的、藍色的、橙色的……帶著炫目的美,能讓人忘記它是收割生命的子彈所發出來的。

  它離爸爸很近,近到我的心突然像是發生了爆炸一般痛起來,然後整個身體猶如被注滿了活力,似停滯的血液重新在麻木沉重的四肢裏流動,激發了我所有的力量……

  ————————————

  我記得那一天,是四年前的元旦。

  ——

  我放下手中的書,站起來,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然後,走出陽臺,呼吸了一口清冷乾淨的氣息。

  敲門聲這時響起,我想,定是大哥過來催我去參加那什麼墨家元旦聚餐了。

  打開門一看,果然是大哥。

  大哥看我還穿著舒適的家居服,眼睛一瞪,佯怒著在我的頭頂拍了一下:“怎麼還沒有換衣服?要是遲到了,會被父親念的。”

  我撒嬌一般抱住大哥的手臂搖晃著:“大哥,往年的元旦聚餐不是在這裏辦著嗎?怎麼今年就移到墨家旗下的酒店了?外面好冷,我可不可不要去啊?反正我只是墨家的養子……”

  話沒說完,頭頂上又被哥哥拍了一下:“笨蛋!不管小玉是不是養子,都是大哥的弟弟!誰要是敢亂嚼舌根,我去揍他!”

  我掩著唇竊笑起來,然後頭頂第三次被拍了。

  “就會騙大哥!好了,快去換衣服,我在外面等你!”說完,大哥揉亂我的頭髮,溜之大吉。

  沒有想到總是溫潤如玉的大哥會做出孩子氣的舉動,氣得我對著大哥的背影一陣揮拳。

  ——

  我對這種宴會說不上喜歡,但是只要是大哥要求的,我都會答應,然後,多數時間都是向幾個主要的墨家人打個招呼,就躲到一邊的角落看大哥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跟所有到場的人談笑自若。

  這次的元旦聚餐也一樣,一進場就和大哥向幾個墨家分家主打過招呼,我就拿了一盤食物退到一邊吃著了。

  “子玉,我以為你不來了呢。”明顯很興奮的聲音說。

  吃得正高興,肩膀上被輕輕地拍了一下,我回頭,就知道是子信。

  “你的傷好了?”我看著靠牆而的站的子信,有些擔憂地問,放下了手中的盤子,伸手就去解子信的衣服,“真是不明白,你怎麼老是受傷呢?到底是參加什麼社團啊,既然這麼危險,退社不就好了?如果不想退社,把他們揍回去不就好了?老是看到你受傷,我也怪心疼的。還要瞞著其他人,我可不知道哪天就露餡了,然後讓烈叔叔知道他的兒子在學校被欺負了,找我這個知情不報的人和學校算帳呢。”

  看著他襯衣底下滲紅的圈圈紗布,我的手在發抖,繼續數落著不聽勸的子信。

  “我要去學武術,把那些欺負子信的人揍回去!”手指小心又小心地把扣子再扣回去,“看你長得人高馬大,怎麼就不懂反擊?難道說你有什麼把柄被人握在手裏嗎?”哪知抬頭卻看到子信帶笑的眼,“笑什麼笑?都這個樣子了,還出來,你以為你是小強啊?!來,我扶你去樓上,找服務員要間房好好休息一下。”

  “子玉,我喜歡看到子玉為我緊張的樣子。”說著,還抬起手來在我的臉上細細地撫著,“也不是不懂反擊,只是有些恩趁著現在一起還了罷了,然後就可以帶著子玉離開墨家了。這麼善良可愛的子玉不應該留在墨家這樣的深潭。”

  我真想捶他一拳,見他是傷者,咬牙忍住了,壓低著聲音怒道:“子信,你居然還敢這麼說!我是真的擔心你!”慢半拍反應過來,更怒,“不准說我可愛!我一個快二十歲的男人被可愛,實在是丟臉!”

  “好好,不說。”子信隱去笑容,問:“你大哥呢?”抬起頭向廳裏看去,可能是看到什麼,總算是動手幫我扣回他的扣子了,“伯父來了,我們快出去。”

  他胡亂地整理了一下衣服,牽過因為聽到爸爸到來而身體微僵的我的手走進宴會的光圈。

  我被子信拉到大哥的身邊,我和大哥對視一眼,微微地笑了笑,不說話,同站在較前的位置看著從門口走進來的爸爸。

  我抬起手擋了一下眼睛,似乎還在適應突從黑暗中去到強烈燈光下的感覺,也就是這麼微眯一下眼睛的動作,我看到了那個黑洞洞的槍口,那個從上朝下對準爸爸的槍口……

  我甩飛子信的手,推開大哥,撲上爸爸……

  從後背射中我左胸的子彈,帶來劇痛之後是強烈的眩暈,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推開大哥,為什麼要擋在這個不待見我的養父面前。

  我努力地睜開眼睛,眼前一片茫然,好一會兒,尋找著身影的眼睛才看清,他們一直都圍在我的身邊。

  我被爸爸抱在懷裏,很溫暖很寬大的懷,我卻感覺自己的體溫在流逝。

  爸爸的眼睛再沒有了那種冰冷刺骨的神色,似乎有淺淺的流水痕跡在他冰魄似的眼睛下晃動。

  我想說話,因為我聽不見他們的聲音,所以我想,他們可以聽到我的聲音啊,可一開口就是一口血沫。

  “我……我……不痛,也……不……不冷,大哥……不要……不要哭,還有……子信,我……只要……睡……睡一下……就……會沒……事了。”向子信抬起手,才動一動就被子信握住了,他大叫著,在說著什麼,可我真的是一點聲音都聽不到,我想我笑了,只是他們的眼神更加的悲傷。“子信……不可……以被……被欺負了,我會……擔心……得睡不著的。我……”

  帶著眷戀的眼神看著低頭悲傷望著我的爸爸、大哥和子信,輕輕地咳了幾聲,咳出那些總是湧出來堵著喉嚨的血,似乎輕鬆很多,微笑著閉上眼睛,任黑暗把我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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