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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號風球》第8章
  6:30 p.m.

  許初煩得連晚飯也沒興趣做,一直和霍長治比誰能坐著不動更久,最終霍長治敗下陣來,站到冰箱前,思考起人生——還不如收拾廚房來的簡單呢。

  霍長治走到廚房沒一會兒,許初就跟過來了,有氣無力地指責霍長治把他「餓得低血糖」,又說:「低血糖也無法思考的。」

  霍長治不出聲,許初又自言自語道:「難道霍哥哥不在廚房,在廁所嗎。」

  霍長治用力打開了冰箱,弄出了點聲音,表示自己是在的,然後又做出了一盆白水煮麵,他在許初的指導下調了湯底,倒進麵,湯底口味調的太重,不過至少是能入口了。

  吃著面,霍長治又問許初,晚上還看不看圖紙了。

  「大考前學校都會留幾天放空假給學生的,」許初說,「霍老師連一個放空晚自習都不給我。」

  「我不是……」霍長治發現自己又被許初繞了進去,說了幾個字就停了,許初吃了點東西,又有力氣開玩笑了,讓霍長治放心了一些。

  「不過我爸以前也常說,放空假是不負責任的,」許初把碗一推,叫霍長治給他再挑一碗,「學生應該像個戰士一樣複習到最後一刻,再上考場。」

  「許初,你被關的這段時間,你家裡人呢?」許初提起來,霍長治才想到許初被關了這麼久,為什麼沒有人發現呢。

  許初沒有猶豫地說:「我大三的時候和家裡出櫃,我爸媽就和我斷絕關係了。」

  霍長治又接不上話了。

  「出櫃就是同性戀和家裡坦白自己的性向。」許初以為霍長治不懂,像解釋圖紙一樣對他解釋。

  許初還是放了他的放空晚自習假期,霍長治又開了霍久安的電腦,找到了一部老電影,給許初放來聽。

  9:30 p.m.

  許初盤著腿坐在床上,濕髮又被霍長治拿著毛巾罩起來。

  他乖乖擦著,霍長治在書房拿了一本傳記書,坐到床的一邊去。

  翻書時不經意間看了許初一眼,許初正把頭髮從下往上擦去,露出了一截後頸,他睡衣穿的不規整,脖子後面的一顆紅痣隨著他擦頭髮的動作,在領口上下隱約可見。

  霍長治看著,腦海中陳舊的回憶驟然浮現,他終於想了起來,為什麼初聽到許初的名字會覺得熟悉了,他與許初,有一夜之緣。

  是會叫人口乾舌燥的那一種一夜之緣。

  大約七八年以前,霍長治公司航運產業下的一艘豪華郵輪處女航,從香島起航,開往沖繩,航程十天,他當然也在船上。

  那一次始航由於種種原因聲勢格外浩大,一票難求,還被國內的報紙稱作東方鐵達尼號,霍長治的爺爺不太喜歡這個稱呼,認為太過不詳。

  在航程結束前的最後一夜,為了慶祝郵輪處女航的完滿落幕,郵輪上舉辦了一場免費的假面舞會,設置在郵輪最大的演藝廳中,只要是海景艙等級及以上的客人,都可以參加,場地上足足來了上千人。

  霍長治擔心現場安保有什麼問題,讓助理給他也準備了一副面具,戴上了走入場視察。

  他進場晚,舞會進程已經過半,燈光幽暗,自助餐檯上的酒水甜點自取,不少客人喝了酒看對眼,當場熱吻起來,場面十分火爆。

  霍長治覺得沒什麼問題,剛剛想走,被一隻手拉住了。

  他現在再回想,確是很冷,又很軟的一隻手。

  霍長治回頭看,是一個矮了他半個頭的青年,帶著遮了半長臉的眼罩,下巴很尖,嘴唇紅潤,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酒氣。

  「先生,跳舞嗎?」對方問。

  或許是光線和曖昧的氛圍作祟,又或是他身上就是有一種能將霍長治迷惑到違背原則的東西,鬼使神差的,霍長治沒拒絕他。

  演奏台上換了一支布魯斯舞曲,悠長動人,霍長治只會跳男步,青年就跳起了女步,緊緊貼著霍長治,兩人呼吸都快挨在一起,霍長治低著頭,看見青年的嘴唇紅的可以滴水,他差三公分就可以吻住。

  如果可以和他接吻,滋味應該還不錯,二十五歲的霍長治萬分冷靜地想。

  跳完了一支舞,兩人都有些動情,青年湊過去,在他耳邊輕聲問他:「要不要去我的房間。」

  霍長治沒有回答他,但跟著他走出了大廳,順著走廊上行,很快就到了青年的房間,是一套陽台房。

  一進房,燈也沒開,霍長治迫不及待地品嚐了青年口中的甜酒味,比他想像的更好。

  霍長治第一次和男人做,對方也很不熟練,折騰了很久才進去,霍長治是爽了,青年卻疼的身上冒了一層薄汗。

  為了方便進入,青年跪在床上,霍長治壓著他動作,只能看清月色下,他瑩白的脊背,和脖子後的那顆如血般鮮艷的紅痣。

  一場愛做的酣暢淋漓,第二天霍長治起來,床上只有他一個人,郵輪已經靠岸,客人大部分都下了船,助理找他找得都快瘋了。

  霍長治只記得青年說自己姓名那兩個音節,以為青年姓徐,叫助理翻出了所有陽台房客人的名單來,姓徐的裡連單名的人都沒找到。

  過了半年,助理年度總結找材料時翻到了「許初」的檔案,想到霍長治那次不尋常的表現,就將這個客人的那頁資料呈給霍長治看,霍長治早已過了興頭,加上工作繁忙,便扔在一邊未曾細看。

  ——居然是他。

  許初不知情地擦著頭髮,回頭叫霍長治:「霍哥哥,你怎麼話這麼少。」

  11:30 p.m.

  霍長治躺了一個鐘頭都睡不著。

  多年前那一夜好像翻舊書一樣攤開在霍長治面前,他是對情慾十分不熱衷的人,工作就是他的另一半,在郵輪上的一夜情能算他人生最荒淫的事情。

  現在另一位主角正躺在他的身邊,許初睡得沉,毫不設防,霍長治伸手開了燈,許初背對著他,他又伸手撩起了許初的頭髮,將他睡袍的領子拉低。

  一顆小小的紅痣生在許初的頸上,也是霍長治曾經吻過的地方。

  霍長治定了定神,抽回了手,關燈繼續閉目養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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