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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國師》第160章
☆、160章

被欲.望所困擾的秦王,輾轉反側、輾轉反側、輾轉反側……數次之後難以入睡,被擾到清夢的徐福很是不高興,轉身抱著嬴政的腰身,箍著他不讓動,嘴裏不悅道:「困……」

腰間的觸感讓嬴政渾身不自覺地一顫,嬴政深深覺得,此刻自己和徐福的角色彷彿顛倒了一般。

不過目光觸及到徐福面上的倦色後,嬴政心頭憋著的不快,頓時全都消散了。

因爲折騰了大半宿都沒能入睡的緣故,第二日嬴政醒來時,難得有了些頭疼。今日不朝,嬴政便躺在了床榻上,揉著額角舒緩疼痛,同時伸手去攬徐福,誰知卻一攬一個空。

他霎地睜開眼,一看自己身側,被窩空空,並不見徐福人影。

嬴政面色一沉,喚來內侍,「徐福呢?」

內侍並不知昨晚殿中發生了何事,還當王上與徐先生一.夜.春.宵,現在心情正好,遂笑得無比燦爛道:「先生早早便出了寢宮,或許是偏殿瞧兩位公子了吧。」

睡眠不足以及欲.求.不.滿的嬴政,此時面色更爲難看了,他從床榻上起身,洗漱過後換上衣袍,用了些食物便去偏殿尋徐福的身影了。

嬴政怎麽思考,都覺得昨日徐福的姿態明明是在引.誘他,但一轉眼就翻臉,嬴政就實在不大能想得明白了,他可是何處引得徐福不滿了?才讓徐福能捨下面子這樣做。

正思慮間,嬴政就已經踏進胡亥的偏殿了。

扶蘇此時應當正在讀書,徐福不大可能會去尋他。

誰知曉,信心滿滿的嬴政一踏進殿中,迎接他的就是一個空空如也的偏殿。嬴政眉頭皺得更緊,他轉身走到殿外,問那殿門口的內侍:「人呢?」那內侍平日裏哪裏有機會能同王上說話啊,驟然聽見王上發問,他心中還忐忑著呢,一擡頭,見嬴政面色難看,氣質淩厲,差點雙腿一軟跪倒下去。

內侍好不容易才維持住了沒讓自己出醜,他哆嗦著道:「胡亥公子與徐先生一同,到花園去了。」

知道準確方位的嬴政,臉色總算沒有那般難看了。

不過他很快就會發現,自己真是……太!天!真!了!

這個時節,花園裏實在沒甚好玩兒的,蚊蟲實在多,出去逛一圈,回來便能收穫一身的紅疙瘩。

但奈何花園裏開滿了姹紫嫣紅的花,對於小孩子來說,還是有著較強吸引力的。

胡亥想去,徐福一時心軟,就答應了。

清晨天光初亮時分,他們用過飯食後,就一同到了花園之中。

徐福命人在亭中點上香,又順手給胡亥喂了顆藥丸,據說是能驅蚊蟲的。然後他才在亭中落座,面前擺上書簡。胡亥在一旁辣手摧花,徐福就安靜地翻閱著面前的巫術竹簡。

他很認真地在看著,如何下詛咒呢。

上次被困在熊義府中,他是很認真地想要學習詛咒啊。

在這樣的時候,蔔筮什麽用也沒有啊,還是巫術有用!以後果然得讓胡亥學巫術才是!

宮人們退居一邊,隻覺得這樣一幕分外的賞心悅目,偏偏沒過多久,這樣一幕就被人打破了。

有女子的聲音插了進來。

「公主,秦王日日被那徐福霸佔,我們可如何是好?」

另一道女聲輕嘆了一聲,「我們所能等的時日不多了,還能如何?且再想一想辦法就是。」

那對主僕全然不知就在距離她們不遠的亭子裏,便有她們對話中的主人公。

宮人們聽著這段對話,臉色頓時變得萬分詭異。

真是好生厚顏無恥的一對主僕啊……還能在背後抹黑徐先生,實在是令人不齒啊!

「在這王宮之中,雖我們的自由並未禁錮,但是若不能得到秦王看中,我便是白來一回了。」趙嫣的語氣並不低落,估摸著她還在心中打算,如何才能接近嬴政。

徐福頓時什麽詛咒也看不進去了,他將手邊的竹簡推遠,「來人,去請趙國公主。」

宮人們擡起頭來,小心地打量徐福,見徐福面色冰冷,毫無情緒外洩,忍不住齊齊心下一沉。

「喏。」有宮女應了一聲,快步往趙國公主那邊去了。

徐福也極爲厭惡在背後評判人的舉動,既然要說,那不如便請她們到自己跟前來說好了。

「啊!」那宮女繞過去之後沒一會兒,便有女子的驚叫聲響起,緊接著便是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突然看見宮女出來的她們,應當是被嚇了個驚慌失措。

又過了一會兒,趙嫣才和她的宮女從那邊走了過來,二人面色都不大好看。

趙嫣本來是極爲鎮定的性子了,但是在這樣的時候,誰也鎮定不起來。尤其是趙嫣想到,自己身爲趙國公主,竟是這樣在背後說人家,還那麽不湊巧被人聽到了,便頓時覺得羞恥無比。

「徐、徐都尉。」趙嫣一見了徐福,便忍不住面頰泛紅。

雖然眾人都知道,趙嫣臉紅是因爲她剛才在背後說了人壞話,如今終於知道羞恥了。但是有的人是不知道的啊。

嬴政好不容易尋到徐福的身影,於是大步走進花園之中,眼看著便要走到徐福身旁去了,偏偏此時鑽出了兩個女人來,其中一個女人還面頰發紅地迎向徐福。哦,這個女人是趙國公主。

趙國公主……

嬴政眉頭緊皺。

趙國公主,竟敢接近徐福?好大的膽子!

嬴政不再猶豫,當即加快了腳步,走到亭子前去,宮人們一見了他,當即便跪了下來,口呼「王上」。

趙嫣心中頓時就沉了下去。

完了,不知剛才秦王是否也看見聽見了。她苦心經營許久的形象,竟是因爲今日一時沒能把住嘴,就要這樣沒了嗎?趙嫣咬了咬唇,眼眸裏波光點點。她心中後悔不已,但這個時候她隻能想著如何用最快的方式來爲自己挽回形象。哭吧,女人示弱的時候,總是能讓人憐惜幾分的。

以前趙嫣不屑這樣的手段,但此時她卻不得不用了。

徐福掃了一眼走上前來的嬴政,擡了擡下巴,姿態冷傲得連多餘的眼神都不分給他一個。

嬴政:寡人又錯了???

思及此,嬴政心中惱怒無比。該是寡人生氣才對吧!昨日戲耍寡人也就罷了,今日一早便將寡人扔下不見人影,竟然還私到花園來會趙國公主!

寡人不就是來打斷了一下嗎?你還給寡人臉色看?!

嬴政瞧著那趙國公主,越瞧越覺得礙眼。想一想從前宮中姬妾便對徐福多有好感,那些女人如今都乖覺地待在後宮裏,整日吃吃喝喝,無事不會輕易出來,但這個趙國公主,卻是要仗著自己的身份,便要在王宮中爲所欲爲嗎?

也不瞧一瞧,這是什麽地方!這是他嬴政的地方!

因爲嬴政、徐福都久久未開口,氣氛一時間尷尬到了極點,趙嫣被嬴政冰冷的目光打量得渾身顫抖,她實在忍不住出聲輕喚了一聲,「秦王?」

嬴政看也不看她,直接回轉身來,目光冷冷地看著徐福,道:「來人,將她們趕走。」

上次是請走,這次是趕走。可見嬴政已經對她們失去了客氣。

趙嫣如何聰慧的人,當然也是立時便聽出了其中的差異,她的面色煞白,緊緊攥住了身邊宮女的衣袖,他果然是聽見了!果然聽見了!

「秦、秦王,不知趙嫣何處有錯,才讓秦王這般毫不留情……」趙嫣嘴唇哆嗦著問道。

嬴政心中的不耐已經升到了極點。趙嫣如此柔弱的聲音,在他耳中都成了要勾引徐福的手段,呵,這樣的女人,說不定比胡姬都要有手段多了。徐福這樣單純(?)的性子怎能抵擋?還是讓寡人來乾脆將她從徐福跟前驅逐吧。

嬴政冷哼道:「趙國公主,你應該待的地方不是此處,若是再這樣肆意行走,寡人便命人送你回趙國去。」說到這裏,嬴政越想越覺得就該送回去。

想要趙國公主的是秦國一幹大臣,但他們又不會娶這位公主,全是指望著自己去娶。而實際上,自己想要滅掉趙國的心是不會改變的。未免有人說趙國送來公主,自己卻還攻打趙國,那就乾脆將公主送回去,明確表示,你送什麽來,寡人都要揍你。

嬴政皺了皺眉,道:「來人,告知趙國使臣,將他們的公主接回去。」

侍從聞聲而動,將她們圍在了中間。

趙嫣的臉色這下是徹底變了,她抓著宮女衣袖的手一個不穩,頓時便軟倒在了地上。

她的腦子裏嗡嗡作響,那瞬間連呼吸都變得困難了起來,她不敢想像等自己被送回國之後,會遭遇什麽樣的對待。父王身邊的寵姬定然會利用這個機會,將她打入泥土之中。

「不,秦王……我……」

趙嫣嘴唇哆嗦著,語不成句。

徐福也愣了愣。

這一瞬間的變化來得太快了,連徐福都毫無準備。嬴政是當真捨得,就這樣將人送走?受到衝擊的徐福,心中的滋味有些複雜。好像是該喜悅,但還有驚訝,還有種淡淡的彆扭。

「秦王,趙國秦國素來都是姻親之國,爲何,爲何秦王定要做到如此地步?趙嫣雖然無貌無德,但與秦王做個姬妾,也不成嗎?」她的指甲死死掐進掌心,面色淒楚哀求,可以說是放下了她全部的尊嚴。

她身邊的宮女有些慌亂,原本不服氣地想要指責徐福之過,但是她就算再愚笨,也知道秦王在跟前,是不能招惹的。她隻能乾巴巴地看著趙嫣,「公主……」原本那宮女想得多好啊。

趙嫣是公主,長得美麗,又能生下子嗣。

徐福不過容貌出眾,但容色能維持幾載?他生不下兒子,沒有正經的名分,他能如何?

那宮女倒是不曾想一想,嬴政如今的後宮名存實亡是爲誰?要說容色維持不了幾載的,那應當是說嬴政吧,畢竟他比徐福年紀大。兒子就更不用操心了,胡亥和扶蘇都默認徐福爲父親了,嬴政還會需要其他兒子嗎?

也幸好她沒將這些話說出來,若是一個收不住說出來了,到時候說不定她們就能留下了,隻不過留下的卻是那條命了。

嬴政性子霸道,怎會允許他人這樣評論他和徐福之間的感情?

……

「請秦王收回方才的話吧……」趙嫣淚水漣漣地道。

徐福坐回亭子中,面無表情地擺弄著面前的竹簡,他就看嬴政如何處理。趙國公主爲了不亡國,千裏迢迢來獻身,是很可憐。但是可憐歸可憐,徐福不會因此就放縱她來膈應自己。

他和嬴政的關係都成正經談戀愛的了!他還能容許別人插足嗎?

立場不同,徐福便不會爲趙國公主心軟半分,他更不會在嬴政面前爲之求情了。何況嬴政能這樣毫不留情地命人送走趙國公主,他還湊上前去讓嬴政留個情,那他不是有病到去打嬴政的臉嗎?徐福自認沒病,所以他乾脆不插手。

「就算你老子到了這裏,也不敢讓寡人收回說過的話。」嬴政面無表情地道,「趙秦兩國也並無什麽姻親關係,從寡人之後,永世不會再有。」趙嫣瞪大淚眼,癱坐在地,實在不知該用什麽話才能讓嬴政回心轉意了。

嬴政會待見趙國那還真是笑話。

趙國與秦國雖然有部分的血緣關係,但是瞧一瞧從前趙國是如何對秦國的?嬴政和嬴異人,可都是在趙國做了質子的。嬴異人還好,而嬴政卻是飽受欺壓。那是一段極爲不好的記憶。

如今趙嫣還試圖來與嬴政拉關係,嬴政不怒才奇怪。

徐福也想到了這一點,他轉頭看了看嬴政的面色,陰沉冰冷,顯然是想到了那段令他不快的記憶。

徐福猶豫了一下,站起身走到嬴政的身旁,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背。

嬴政一怔,心頭的怒火已經平息了不少,但是他心中還有些不虞地想著,徐福總不會爲了這趙國公主向他求情吧?

徐福自然是什麽也沒說。

嬴政察覺到這一點之後,面色越加和緩。

趙嫣擡起頭,看了看兩人交握的手,頓時一狠心,衝著徐福的方向磕了個頭,「徐都尉,之前是我多有冒犯,求徐都尉留我在宮中吧……趙嫣若是回國,便是死路。」

求嬴政不成,這是求到自己跟前來了?徐福心中驚訝,不著痕跡地往後退了退。趙國公主這一禮,他不敢受,也並不想受。

「徐都尉……」趙嫣淚眼朦朧地看著他,企圖換得徐福一絲心軟。

嬴政此時卻是怒不可遏,他將徐福拉到身後去,看向一旁的侍從,「堵上嘴,把人送走。」

侍從聞言,知道王上是當真怒了,不會再有一絲轉圜的餘地了,侍從上前,動作利落地將那二人押了起來,捂著嘴便要往外拖。

那宮女再也忍不住了,突然一下子躥了起來,尖聲道:「秦王爲何如此對公主?可是因爲他說了什麽?」那宮女擡手指著徐福的方向,無比憤恨道:「這等佞寵,日後又不能爲秦王產下子嗣,秦王……」那宮女的聲音戛然而止。

侍從眼疾手快,將人踹翻在地,然後掐住脖子提了起來,動作極快地將人拖了出去。

趙嫣嚇得整個人都木了,嘴巴張張合合,再也說不出話來,隻能無力地看著侍從捂著自己的嘴,將自己拖了出去。

嬴政面帶煞氣地看著那宮女被拖走的方向,好半晌才收回了目光,反握住了徐福的手。

徐福都呆住了。

那個宮女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在嬴政跟前說出這些話來?

他是佞寵?

徐福覺得也沒什麽好否認的,嬴政的確待他榮寵至極,在別人眼中難免成爲奸佞,但是嬴政那一幹後宮姬妾都未曾說過一句不是,怎麽輪得到一個趙國的宮女來指責?

「父王……」胡亥怯怯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

徐福看過去,才發現胡亥已經站在那裡有一會兒了。他沖胡亥招了招手,胡亥連忙跑到了他的腿邊,低聲道:「父王有兒子了,不會再要別人生了。」

嬴政的面色慢慢放鬆下來,他點頭應道:「這是自然,寡人有扶蘇、胡亥足以。」

那宮女就算話沒能說完,嬴政也能猜到她在想什麼。

等到天下一統,他自然會讓這些人知曉,他嬴政的王後,隻有誰才能來坐。

誰若和他說規矩?

歷任秦王哪個是好講規矩的人?

徐福捏了捏胡亥的小肥手,淡淡地問道:「除了一個趙國公主,如今宮中可還有什麼公主?可還會有人跑到我的跟前來,明裡暗裡透露要嫁給你的意思?」

嬴政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

他……好像、好像明白徐福的不對勁從何而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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