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羽墨是個美男子
賈珍珍是個有仇必報的人,這一回她吃了苦果子,自然是不會善罷甘休,再加上韓休的事情,讓她把所有怒氣全撒在慕容卿身上了,跟慕容卿徹底勢不兩立。
慕容卿自然知道會有這樣的情況,不過也並沒有放在心上,隻要以後多多防著點這個女人就是了。
此刻,還在韓博達那裏的韓休並不知道慕容卿被人給欺負了,他現在正和韓博達坐在一起聊著昨天發生的事情。
「昨晚你去哪了?派人去找你說院子裏沒人。」
「出去逛了一圈。」
「知道我找你來是爲何事?」
韓休點了點頭,「知道,爹是想問黑煞門的事情?」
「嗯。」
「黑煞門的事情的確是我所爲。門裏的人都是被門主給殺死。」
「你應該還有什麽沒說吧。」韓博達眼神犀利地看向韓休。
「對,的確還有沒說的。那就是門主爲什麽會殺了所有門內的人?」
韓博達靜靜看著他,等著他開口解答。
「是我讓那個門主發狂的。原因是,他就是我之前跟你說過的,打榜的時候,很不巧地被我們接了一個黑牌,而發任務的人就是他們黑煞門,爲的就是讓我們成爲他們的實驗對象,把我們騙去半圓山,讓那些服用禁藥的妖獸攻擊我們。而黑煞門滅門那天,他們門主派人跟蹤我,慕容卿和柏森三人,打算對我們動手,我也隻是將計就計,讓那些人帶著我秘製的毒藥給了門主,間接讓門主中毒發狂而已。」
「原來如此。」韓博達說著這麽四個字,語氣很平靜,聽不出是什麽情緒。
韓休又繼續說下去,「更重要的是,他們安插了眼線進我們大韓家。」
這回,韓博達臉上表情已經不能用平靜來形容了。
「你說什麽?他們安插了眼線在我們大韓家!!?」
「對!我這段時間一直在找這個人,也想看看是誰做了黑煞門的內應,竟然把外人安插進來。隻是前段時間因爲身體不適,把這件事給擱置了。」
韓休說的身體不適就是指他犯病的事情。
「看來,是得清理一下門戶了。對了,上次從青衣身上取出來的蟲子已經有結果了。」
「是什麽?」
這事情他們一直都在追查,隻不過韓休因爲犯病而開了幾天的天窗。
「是一種駐容術的偏方,屬於邪術。從蟲子體型大小看,已經在青衣體內存在了一年之久,而這種蟲子是非常非常的稀有,據說隻有在萬惡淵裏面找得到。」
「萬惡淵?那是什麽地方?」
「修真界最邪惡的地方。」
「三娘竟然還去過那種地方?」韓休表示不能明白。
何止是他,就連韓博達也不明白青衣爲何要去那麽邪惡的地方。
「看來,青衣背後的那隻好黑手一直都存在,而當年我殺掉的那個人,可能隻不過是這隻黑手的替身,又或者那人死了,又有新的人接替他的位置。」
這時韓博達一臉認真地看向韓休,「我給你一個任務,你幫我把那個黑煞門安插進來的奸細和內應找出來,能不能做好?」
「這個沒問題。」
「至於青衣的事情,我會繼續追查。」
「好。」
父子倆達成協議,各自分工。
之後,韓休就把話題轉到了他娘身上了。
「爹,解藥你應該已經給了娘吧,爲什麽都過去這麽久了,我娘都沒有來看我?」
韓博達看了他一眼,「不是你娘不去看你,是沒時間去看你。也怕你一時接受不了,所以他沒敢出現在你面前。」
「我有什麽接受不了的?他是我娘,難道我還能嫌棄他不成?」
「你真想見他?」「當然,哪有兒子不想見自己母親的?」韓休覺得韓博達這話問得挺可笑的。
「那行,你跟我來,我帶你去見他。」
沒想到韓博達竟然就這麽答應了,有點不敢相信。
「不用事先跟我娘知會一聲?」
「不用。跟著我就是。」
韓休立即就站起身走到他身邊。
「走吧。我都等了這麽多年。」韓休語氣有些激動。
兩人又從那個密道去了羽墨住的地方,一打開門,韓休就看見一個人正在那裏練劍。
那背影特別的熟悉,好像在哪見過。
「羽墨,小休來了。」
一個招呼也沒有,也沒有先給羽墨提醒一下,韓博達就直接對著練劍的男人喊道。
那人瞬間就停止了所有的動作,站在那遲遲不轉過身來。
「怎麽突然就來了。」語氣中有些責備。
「小休說要見你,我就帶他來了。這麽多年了,你也恢復了,也該見見他了。」
韓博達並未覺得自己此舉有什麽不對,父子見面,理所當然。
「……」羽墨沉默著。
韓休就走了過去,站在羽墨身後喊了一聲讓羽墨感動不已的稱呼:「娘。」
羽墨再也扛不住,轉過身看向讓他每日每夜都在想念的兒子,眼淚都在眼眶裏打著轉。
「休兒……」
羽墨心疼地看著眼前的韓休喊道。
這麽多年來,他狠心地把韓休一人丟在大韓家不管不顧,沒人知道他心裏邊有多苦,每天身心都倍受煎熬,如果不是韓博達在他身邊,他都不知道能不能扛得下去。
「娘,怎麽哭了,見面不是喜事嗎?」
當看見羽墨的那一刻,韓休被這個男人的長相給震驚了,他不知道別人會怎麽形容,但是他卻隻覺得如果他娘親是穿著女裝的話,他一定不會懷疑這人是男人。
是個非常漂亮的男人,整張臉完美到令所有的美人都要黯淡失色。
這是一個漂亮的男人,一個不失陽剛的漂亮男人,他突然明白了韓博達爲何會在他娘身上付出所有的真心,無條件地寵著這個男人。
若是換做其他人,估計也會和韓博達一樣,被這男人給鎖住。
冷泉不就是其中一個?十年都未變心,一直心心唸唸著這個男人,如果這個男人沒有吸引他們的一面,又怎能讓他們如此癡迷?
隻是冷泉是個悲劇,他遇到了韓博達如此強勁的對手,注定是要失敗的。
但他也清楚,韓博達會愛上羽墨,絕非僅僅因爲羽墨驚爲天人的長相,這個男人肯定還有其他地方吸引著韓博達,僅僅是美色,這愛情也長不久。
他自己本身就是個男人,自然清楚僅靠美色維持的愛情到底能走多久。
羽墨作爲一個男人,甘願以女裝的樣子出現在韓博達的另外三位夫人面前,在聽到他的一聲『娘』,也沒有出聲阻止,讓他改口『爹』,不矯揉造作,坦然面對他該面對的一切,這樣的男人其胸懷必定是寬廣的,韓博達能得此妻,當真是他的福氣。
「我,我這是高興的……」
被兒子看見自己哭了,羽墨有些不好意思了,韓博達上前替羽墨擦掉了臉上的淚水。
「別哭了,兒子該笑話你了。」
羽墨點了點頭,「就是高興,忍不住而已。」
「進去吧,站在外面挺熱的。」韓博達提議道。
於是,一家三口就朝竹屋裏面走去了,那畫面真的是太和諧了。
一進去,羽墨就拿著茶壺給兩父子泡茶,韓休就喊住他,「別忙了,白開水就好。」
「嗯。」羽墨就放下茶壺,和他們坐在了一起。
這看著身邊兩個最重要的男人,羽墨心裏邊非常的感動和滿足。
他們一家三口終於坐一起了。
「娘,你現在都恢復了,爲什麽不出去?還是說住在這已經習慣了?」
韓休先找了一個話題聊了起來。
「羽墨也有自己的打算,低調了這麽多年,突然出現肯定會引起不少人的注意,再者外面情況也很不穩定,你三娘的事情還在調查,前些天你大娘又突然鬧脾氣回了古竹林,再者還有其他一些事情,若是羽墨在這個時候出現,還不知道會引起什麽事情來。」
韓博達也隻是挑了些重點說,並沒有細說,特別是關於掌門這個位子,他沒打算在韓休面前提起,是不打算讓韓休也捲進這個是非當中。
不過,羽墨卻覺得這事情也沒什麽可隱瞞的,讓韓休知道了,也好有個心理準備,做好防範。
「其實,還是因爲你爹這個位子,讓不少人窺探,你大娘這麽多年因爲你沒有在大韓家,而放鬆了不少警惕,專門和你三娘私下鬥著,現在你突然回來了,再加上你變了這麽多,你說她能安份?再者她那麽恨我,若是我也在這個時候出現,你覺得大韓家會不會亂套?」
韓休咋舌,這讓他突然明白他在大韓家爲何如此不受歡迎的原因是什麽了。
「敢情我這麽多年被欺負,是因爲我是他們兒子作爲掌門繼承人的大威脅,才不留餘地地欺負我啊!總算是明白了。」
羽墨有些愧疚,「休兒,這麽多年苦了你了。」
韓休擺了擺手不是很在意。
「那二娘就不替三哥爭取嗎?三哥也是爹的兒子啊。」
隻聽大夫人和三夫人爲了自己兒子暗中鬥個你死我活,卻不聽二娘怎麽鬥,讓韓休很好奇。
「你二娘心性淡,看得開,並沒有想過要讓你三哥坐那個位置,隻希望你三哥開開心心過一輩子就行。」
羽墨解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