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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門嬌妻》第1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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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駱寶珠坐在轎子裡,聽著外面的喧囂聲,一顆心砰砰直跳,也不知過得多久,花轎突然停下,喜娘生怕驚嚇到小姑娘似的,輕聲細語道:「四姑娘小心些,嫁衣長,可別踩到了,來,慢慢出來。」

 原來到侯府門口了,駱寶珠深呼吸一口氣,彎腰從轎中走出,扶住喜娘伸過來的手。

 喜娘把紅綢兩頭遞給新人,羅天馳用力一拉,駱寶珠沒個提防,差些摔一跤,只聽得她在蓋頭下方哎呀一聲,好像嬌弱的綿羊,他就忍不住笑。

 見他這時候還玩鬧,喜娘正色道:「還請侯爺引好路,新娘要真跌了,甚不吉利!」

 宜春侯府沒有長輩,喜娘今日來擔此重任,劉夫人就與她千叮囑萬叮囑,說羅天馳放任不羈,不能由著他胡來,該什麼規矩便得要什麼規矩,讓喜娘不要害怕,若是羅天馳不聽,使人去告知她。

 故而喜娘當然是有幾分底氣的。

 羅天馳目光與她對上,竟看出幾分凜然,他嘴角扯一扯,消去些力氣拉著駱寶珠去大堂。

 沿路賓客們就在紛紛恭賀了,左一句右一句的,沒個停歇,駱寶珠難以想像這得有多少人,上回駱寶櫻嫁人,衛家已經是人山人海,今日此地恐怕也不會少。她越發謹慎,一步步走得穩當,好不容到大堂,額頭上,背上都已經滲出汗來。

 見她站定了,羅天馳湊到她耳邊戲虐道:「一會兒別拜錯方位。」

 因周圍都是客人,駱寶珠沒有再出聲,只在心裡把羅天馳罵了一句,這麼簡單的事情她才不會做錯呢。不過夫妻拜天地,還要拜高堂,他父母皆不在人世,恐是要對著牌位罷?駱寶珠又有些唏噓,她都不曉得公公婆婆長什麼樣。

 胡思亂想間,她隨著主持成親的禮官指示,順利的行完大禮。

 眾人又再次恭賀。

 喜娘請羅天馳引著駱寶珠去洞房。

 他在前頭走,她慢騰騰的在後面,離開了鬧哄哄的人群,夜風也好像更急了,吹得她嫁衣飛揚起來。

 聽到風聲,他回眸看去,瞧見她下方露出了緋紅色的鞋子,繡著並蒂蓮花,她不知他停下,兀自往前,眼看著要撞到羅天馳,藍翎忙拉住她:「姑娘……」

 駱寶珠驚訝:「有什麼事嗎?」

 隔著紅蓋頭,聲音也好像不一樣,羅天馳目光在她身上瞄了下道:「嫁衣重嗎?」好似很多層,裹得她整個人都豐盈起來。

 駱寶珠怔了怔,小聲道:「有些重呢。」

 喜娘皺眉道:「侯爺!」

 走路都沒個消停,這會子說什麼話?

 羅天馳摸摸鼻子,嫌她煩,但還是轉過身去。駱寶珠忽然就想笑,因他被喜娘訓了好幾次,這可是很少見的,真想看看他的表情呢。

 兩人走入洞房,駱寶珠在床上坐下來。她手掌伸開,並排放在膝頭,端端正正的一點不敢亂動,這是成親的重要關頭,想到母親的叮囑,她背脊挺得更直,因知道好些女眷定是在屋裡,盯著她看呢。

 接過銀秤,羅天馳走到她面前,沒有任何猶豫,瞬時就把那蓋頭挑了起來。

 光亮一下落入眼中,駱寶珠微微抬起頭看向他。

 穿著喜袍的男人劍眉星目,仍是灑脫不羈,不拘小節,甚至沒有什麼緊張,目光籠在她臉上,像平日裡一樣自在。

 駱寶珠倒是忍不住臉紅,哪裡能多看,連忙低下頭去。

 看她羞答答的惹人憐愛,羅天馳挑眉一笑把銀秤交還喜娘,劉夫人笑道:「天馳你而今娶妻了,可得收斂著些,別欺負寶珠,知道嗎?」

 在羅氏與劉夫人眼裡,駱寶珠的家世稍許有些低,但好在這姑娘品行不錯,羅天馳又喜歡,她們便隨他。而今既然嫁進來,自然是巴望兩人把日子過好的,劉夫人少不得要叮囑幾句。

 一個柔柔的聲音道:「表姨呀,表哥那麼喜歡寶珠妹妹,怎麼可能會欺負她?寶珠瞧著也是聰明人呢,想必能把侯府管好的。」

 聲音極是熟悉,駱寶珠心想,這是金惠瑞啊!

 聽到金惠瑞說話,羅天馳就不耐煩:「二姑姑,您就不能讓我先把合巹酒吃了?」

 劉夫人拿他沒轍,趕緊讓喜娘端來。

 兩人對著喝了,金惠瑞冷眼瞧在眼裡,從駱寶珠想到駱寶櫻,自然也就想到了衛家,她著實沒料到衛恆會變成傻子,真是便宜他了,不然她非得想法子收拾他不可,而今只剩下衛琅一個人。

 衛家不合,大房二房搬出去,衛老爺子致仕,衛琅也失去了衛春堂這個支柱,那是孤掌難鳴。眼下相公一路高漲,聽聞已找著當今首輔的把柄,把他弄下台,他就能坐上首輔的高位,到時內閣俱是他的人,要把衛琅踢出局還不是手到擒來?

 笑容浮在眼底,她低頭把玩手腕上戴得玉鐲。

 曉得羅天馳的脾氣,劉夫人很快就領著女眷們告辭,見門關了,駱寶珠從袖中抽出帕子擦汗。

 碩大的鳳冠還戴在頭上,看著都替她頭疼,羅天馳走過去一把取了扔在床上,朝兩個丫環一揮手:「你們出去。」

 駱寶珠抬起頭對上他肆無忌憚的眼神,臉一下通紅,因母親最擔心的就是洞房了,生怕她不知人事,與一個嬤嬤拿圖冊教她,她看得晚上都睡不著,又有些害怕。現在羅天馳目中那股邪火,分明就是前兆。

 她囁嚅道:「你叫她們出去作甚?我還要,還要洗澡呢,再說,難道不是應該侯爺出去嗎?」

 剛才還坐得很直,此時已經縮起來,羅天馳道:「還不出去,是不是要本侯把你們踢出去?」

 兩丫環哪裡敢留,只得朝駱寶珠行一禮轉身出了門。

 眼瞅著他坐到自己旁邊,駱寶珠渾身緊張,勉強鎮定著道:「侯爺不是還要去外面應酬客人嗎?一會兒許是有人來催。」

 羅天馳挑眉道:「不急。」

 「哦,那侯爺坐著,我洗個臉。」駱寶珠要站起來,結果被羅天馳抓住胳膊一拉,失去平衡,整個坐倒在他懷裡。

 男人的呼吸一下拂到臉頰上,她忍不住閉起眼睛。

 睫毛輕輕顫動,驚慌失措,卻更讓人生出侵佔的心思,羅天馳低頭就吻在她唇上,她腦中立時空了,什麼都做不了。

 與曾經嘗到的滋味一樣,又軟又甜,好似果子,他吃一口不夠又吃一口,她像獵人弓箭下的兔子,乖乖順從,只等羅天馳老實不客氣的把手伸到她胸口時,她才又跳起來,雙手捂緊了道:「我出汗了,我要洗澡!」

 羅天馳盯著她:「逃得了一時逃不了一世,早晚都得給爺碰,你躲什麼?」

 說話絲毫沒有顧忌,駱寶珠的臉火辣辣的,惱道:「我現在就要洗澡,我才不管你什麼早晚……」

 她生氣起來便會沒有畏懼,羅天馳知曉新郎要做的事情,淡淡道:「也罷,洗乾淨些總比不洗好。」目光從頭到腳巡視一遍,「別弄什麼香,太熏人,爺先去喝酒了,等回來再收拾你。」

 他腳步帶風,瞬時走了出去。

 駱寶珠忙讓丫環進來服侍她洗澡。

 瞧著水裡姑娘白嫩的身體,秋羅忍不住歎了一口氣,剛才侯爺的行徑不像是個憐香惜玉的人,恐怕姑娘要受些苦頭呢。

 其實她們不說,駱寶珠也知道難逃一劫,可母親說這是為人妻子必得要過的一關,等過了這關,便沒有害怕的事情了。她穿著緋紅裡衣,半靠在迎枕上,努力說服自己等會兒羅天馳過來,她不要太過慌張。

 母親說越慌張越疼呢。

 也不知過得多久,秋羅來稟告:「侯爺回了,在淨房……」話未說完,駱寶珠道,「快端水給我喝。」

 莫名其妙就覺得干,秋羅拿過來,她一口氣喝了兩盅。

 等喝完,羅天馳已經從大門進來,怕又被他趕走,秋羅自覺的與鶴草雙雙退出去。

 駱寶珠第一回看見他穿裡衣,往常華袍在身英姿挺拔,而今這緋色卻讓他顯出幾分少見的柔和,可他一開口,她就曉得是錯覺。

 「既然都洗過澡了,還穿著衣服作甚?」羅天馳一邊走,一邊脫自己的裡衣,隨手拋在旁邊的檀木高衣架上。

 燭光下,年輕的軀體高大精壯,好像橫亙的山脈,駱寶珠看得一眼,只覺腦中好似有雷鳴,心想他這樣的舉止她怎麼能不驚慌?她從來沒見過男人的身體,就算在圖冊上瞄得幾眼,可也沒有眼前的來得真切,嚇人。

 恨不得把自己的眼睛給藏起來,駱寶珠慘叫一聲就鑽進了被子。

 羅天馳上床時拉不開,她裹得好像個蠶寶寶,駱寶珠在裡面求道:「你別嚇我,你把衣服穿上好不好?」

 羅天馳哭笑不得:「你難道不知道洞房的意思?」

 駱寶珠欲哭無淚,耍賴道:「我不知道,我一點不知道。」

 可裹得再緊,面對神勇的羅天馳,還是不用費什麼力氣,他兩隻手並用很快就把駱寶珠從被子裡拖了出來。

 兩人緊貼在一起,男人的肌膚散發著熱氣,她嚇得不敢睜開眼睛,羅天馳拿起她的手放在胸口:「不是跟你的一樣嗎,你怕什麼?多摸摸就不怕了。」

 硬硬的,但卻很光滑,駱寶珠漸漸放鬆,鼻子輕嗅還聞到了皂角的味道,很清爽,她嘟囔道:「跟我不像,我比你軟。」

 羅天馳笑起來:「是挺軟的,尤其是……」

 駱寶珠惱道:「不准說。」

 真不知他怎麼那麼沒臉沒皮,什麼都能說出口。

 他垂眸看她,她的臉很紅,芙蓉似的,眼睛也好像染了這艷光,水盈盈的閃動,懷裡抱著這樣可愛動人的妻子,他實在忍不住又動手。

 只是幾件裡衣,瞬時就被拋在了踏板上。

 駱寶珠只覺身體很冷,可包裹著她的身體卻又燙得像火,要把她燒熱了融化了一般,她在他懷裡輕顫,被迫的仰著頭被他親吻,被他一雙手探索。好像駿馬從草原上疾馳,攀上山峰,順著水流又回到谷底,一整片風景盡收眼底。

 還未開始,她已覺得疲倦,察覺到他最終的意圖,一觸即發,她下意識四處尋找東西,想躲藏。羅天馳卻抓住她的手,沉聲道:「珠珠,洞房就得做洞房的事情,你別怕,我會輕點兒的。」

 沒碰過女人,可自從吻她之後,他對男女之事漸漸有了興趣,而今也準備嘗試這滋味,因他知道自己的慾望所在,就好像在沙場上,心中存著的信念,一定要贏得勝利一樣。

 那是只可進不可退的念頭。

 駱寶珠聽到他這麼說,心頭狂跳,可也知道這節骨眼上自己無法逃開,她哀求道:「你別騙我,我怕疼,你……」她想到剛才看到的,嚇得摟住他脖子,緊緊摟著他,「我怕啊。」

 聲音極是嬌弱,如同她的身體,無一處不軟,便是這溫柔鄉叫他全身的血都匯聚在了一處,羅天馳一隻手掐住她的腰,不讓她扭動,輕聲道:「別怕,就只這一次。」

 人生裡的「這一次」好似刺刀般貫穿了她。

 駱寶珠哭得昏天暗地。

 秋羅跟鶴草兩人站在外面,都覺得自己身上好像割肉般的疼,差點想衝進去,只奈何初為人-妻勢必要受這種苦的,誰也攔不住,只得祈禱羅天馳能快些。

 疾風驟雨席捲過山林,駱寶珠覺得她像片落葉似的,被吹得七零八落,被吹得只剩下一口氣勉強苟延殘喘。

 想著妹妹今日的洞房,駱寶櫻也正擔心,因她知曉羅天馳不是個溫柔的人,不過夫妻間的床笫之事,她實在不好與羅天馳說。在床上翻了個身,正要入睡,衛琅回來了,帶著一身的酒味。

 看到她尚未睡著,一句話不說,彎下腰就親她,她皺眉道:「真臭,可是替天馳擋酒了?瞧瞧你,醉醺醺的,快些去洗一下。」

 「知道是幫天馳,你還嫌棄我?」衛琅手撐在她兩側,輕聲道,「寶櫻,我想你了。」

 月光下,他臉頰微紅,眸色映著月光,閃耀著迷人的光澤,駱寶櫻心頭一跳,手指點在他胸口:「衛琅,我告訴你,你別想藉著醉酒來行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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