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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打臉指南[快穿]》第25章
第25章 沙漠風暴10

納休斯能夠感到身後那個人已經站了很久,他只是不想回過頭去,聽她要說的話。

女人一身金色黑紋長袍,頭戴金冠,容貌氣質華美絕俗,僅僅是站在那裡,便散發出女王般的氣場。但面對納休斯的背影,她開口時語氣還是帶著幾分尊敬:「聽說大祭司自認為找到了艾依西斯?」

「自認為」三個字觸動了納休斯的神經,他終於轉過身來,站在台階上垂眼看著來自翁沃姆蟲巢的女王,淡淡道:「看來所立錐蟲王還是固執己見,堅持認為那個人並非艾依西斯的靈魂轉世。」

「也許固執己見的,是大祭司您。」翁沃姆女王的態度不似所立錐蟲王那般強硬,但她顯然認可蟲王的想法。

納休斯不以為然道:「我親眼見到蟲群為他讓出一條路來,難道還能有假。」

翁沃姆女王臉上浮現出淡淡的傷感和同情,但浮光掠影般一閃而逝。她正色道:「奧艾希斯的蟲族都是聖甲蟲之神的臣民,一旦他的靈魂轉世重現,我們必然會最先感知到。大祭司所說的那個人,絕對不會是艾依西斯,他也無法拯救這片土地……」

納休斯冷冷的看著女王,眼角飛出一片寒霜,手臂輕輕一揮,在空氣中掀起層層氣浪,震擊著整個神殿。

女王的衣袍劇烈翻飛,發出撲簌之聲,她搖晃著向後退了幾步,勉強穩住身形,五臟六腑卻依舊在這般威壓下感到翻江倒海般痛苦。

她臉色難看至極,嘴唇動了動,告誡的話在舌尖滾動,但終究沒有說出口。

納休斯畢竟是大祭司陷入沉睡後的一縷神識所幻化而成,他擁有奧艾希斯最高的地位,象徵月神在人間的神權。女王不想觸怒於他,只能無聲的退出了神殿。

納休斯再次背過身,女王只能無聲的退出了神殿。

「難道,真的是我錯了嗎……」

納休斯望向虛空,眼前浮現出艾依西斯的模樣和佟凜的面孔,這兩個人無論如何也無法重合在一起。

漫漫星河鋪滿夜空,淡淡的月光灑落下來,為大漠罩上了一層溫柔的面紗,使得它不似白日裡那般無情。

黑曜石之谷不遠的棘齒部落外,有一片亂石和枯木壘成的小小城堡,在黃沙中隔絕出一方世界。

沙地上鋪著一張蓆子,兩個眉目俊朗的少年相依而坐,手指相扣,彼此對視的眼神含情脈脈,口中呢喃低語傾訴著青澀的心事。

尹索薩的手指在康菲忒的眉毛上撫過,安慰道:「即便桑薩蘭成了族長繼承人也沒關係,以後有的是機會除掉他。」

康菲忒抓過尹索薩的手放到唇邊吻了吻,臉上浮現出一個惡毒的笑容:「也許他根本沒機會從怒炎谷出來了。」

在佟凜動身之前,康菲忒就做了手腳,在他準備的獸皮每一層之間,將尹索薩為他找來的易燃的玄火草夾在裡面,又將他箭筒裡的每一支箭矢的頭部和桿部連接處腐蝕掉,表面看上去完好如初,實際上輕輕一碰就會斷裂。

「要麼被燒死,要麼被炸死,」康菲忒眼中閃著寒光,痛快的說道,「然後被火鴉啄食得只剩下骨頭,到時候我會自告奮勇的去給他收屍。」

尹索薩附和道:「就算他僥倖活了下來,恐怕也是重度傷殘了。我已經給你準備好了『療效』極好的草藥,只要他皮膚上有傷口,沾到就會大面積潰爛,再也無法恢復。」

二人輕聲低語,間或夾雜著低沉的笑聲,乍一聽像是在說什麼輕鬆有趣的話題,很難想像言辭間的惡意竟是如此令人齒寒。

康菲忒抓起一旁尹索薩帶來的催情的草藥聞了聞,動情的吻住尹索薩,對方也勾住了他的脖子,二人倒在蓆子上,撫摸著對方的身體,雙腿勾纏在一起,腰胯難耐的挺動摩擦。

他們數日未見,壓抑許久,此刻自然是慾火焚身、情難自已。尹索薩將手探進康菲忒的纏腰布內,向他兩腿間摸索,在觸到一根尺寸感人的小巧硬物時,摸了半天才確認那是個什麼東西。

尹索薩猛的收回手,難以置信的坐了起來,為了確認自己心中的猜測,將康菲忒的纏腰布翻了上去。看到那個跟拇指長短粗細差不多的小鳥,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驚恐的用手撥弄了好幾下終於忍不住叫到:「這是什麼?!」

康菲忒難堪的推開他的手,將部族慘無人道的族長秘辛講給他聽。說完後他拉住尹索薩的手,深情的看著他道:「我們一起經歷了那麼多,我相信我們之間的愛已經昇華到精神層面,我們是靈魂契合的伴侶,身體上的小小殘缺無法成為我們的阻礙,我知道你一定不會在乎這一點點問題的。」

一陣帶著涼意的夜風平地而起,尹索薩不禁打了個哆嗦,嘴角僵硬的挑了挑,乾巴巴的說道:「你……你說得對,我們不該,在乎這點小問題,呵呵。」

這「小」問題尹索薩還是在乎的,畢竟他是下面那個啊!一見鍾情自然是因為被對方的外貌吸引,難分難捨也得是建立在器大活好的基礎上,靈與肉之間一旦出現無法逾越的溝壑,很快便會被空虛填滿。

只是眼看著康菲忒一臉深情認真,尹索薩很難當面說出狠心的話,可一想到那個詭異的小東西在自己菊花入口處做活塞運動,他又感到不寒而慄。

媽的,活該狂風部落被大祭司毀掉。

康菲忒也看出了尹索薩言不由衷的糾結,心中不免感到極度失望,又恨又惱。但他不想失去繼承人之位後又失去心愛的人,便急吼吼的將對方壓倒,試圖手口並用,使盡花活,一定要讓尹索薩爽得忘了那件「鳥事」。

尹索薩好不容易強迫自己進入狀態,有了點感覺,暫時把康菲忒的小問題拋諸腦後,卻聽「簌」的一聲破空之響,一道青色火光劃破黑暗,穿透曖昧的空氣,直扎到二人棲身的席邊,緊接著便是一聲炸響。

二人眼前閃過一道青光,嚇得從地上彈了起來,一時間不知發生了什麼,更不知道該往哪裡退去。青火沒有給他們任何喘息的時間,一道接著一道凌厲激射而來,彷如流星火雨,在他們腳下和身邊炸裂。

他們在煙霧中被刺鼻的味道熏得涕淚連連,抱頭鼠竄如被惡貓戲弄的獵物。

棘齒部落的守夜人被一連串的炸響吸引,跑出來看到不遠處的沙地上燃著一簇簇青色的火苗,立刻召集同伴趕了過來。

康菲忒拉著尹索薩倉惶逃竄,試圖往相反的方向逃跑。一支火箭在尹索薩腳下炸開,他腳下一軟慘叫著撲倒在地。還沒等康菲忒把他拉起來,又一支火箭射落在他臉龐,炸的他滿臉是血。

尹索薩視線模糊,已經說不出話來,嗚嗚啊啊的喊著,向康菲忒伸出手。

康菲忒抬眼看到轉瞬將至的棘齒部落守夜人,再看看失去了行動能力的尹索薩,喃喃道:「對不起了尹索薩,我不能就這麼死在這裡。不過你放心,我會為你報仇的。」

說罷,便在尹索薩驚怒的瞪視下,轉身跑了。

高高的沙丘上,少年背對著月光的面孔被陰影籠罩,口中略帶遺憾的說了聲「可惜」,暗沉的眸子裡卻只有譏誚的笑意。還以為他們倆有多麼情比金堅,矢志不渝,到頭來放棄所愛的人卻是這麼簡單乾脆的一件事。

尹索薩身上還有新添的吻痕和情慾的痕跡,守夜人又在地上的蓆子邊找到了催情的草藥,而且也眼看著另一個男人逃遁的背影,對此確認不疑。

尹索薩瘋狂的比手劃腳,想要為自己辯解,但無論他是什麼身份,歸屬於哪個部族,只要觸犯了大祭司頒布的法令,下場只有一個。

棘齒部落的守夜人把尹索薩拖走了,不日便交給神殿的使者帶回去綁在月蝕之柱上接受月火的焚燒,被鍛燒得外焦裡嫩。

狼狽逃回狂風部落的康菲忒惴惴不安,他見識過怒炎谷彷彿來自地獄的幽冥之火,也曾被耳畔隆隆的轟鳴驚得膽戰心驚,卻不知為什麼會出現在棘齒部落附近,而且很顯然是衝著他和尹索薩去的。

還沒理出幾分思緒,他又受到了會心一擊。

在康菲忒的心裡,佟凜此刻應該被烤成人肉串被火鴉分食,或者至少渾身浴血皮開肉綻才對。可是他卻好整以暇的提著弓箭回來了,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傷口,似乎連頭髮絲兒都沒掉一根。

康菲忒胸口窒悶,深呼吸幾口氣,擠開迎上去的族人,故作平靜道:「看到你安然無恙的回來,我比誰都高興。你的獸皮呢?」

佟凜微微一笑:「一進去就覺得很熱,所以直接脫了。」

康菲忒的胃部開始抽搐,他克制著臉上的表情,掃了一眼佟凜身後的箭筒,出發時滿滿的一筒箭矢,如今只剩下了三兩隻。他皮笑肉不笑道:「看來怒炎谷的火鴉都被你射沒了吧。」

佟凜舉起手中的東西丟到康菲忒腳下道:「是啊,順便就烤著吃了,味道不錯,還給你帶回來一隻。」

康菲忒低頭看著腳下的火鴉,羽毛凌亂,腦袋耷拉在一邊,明明是個死物,偏偏被他看出了幾分喪家之犬的頹敗意味。

佟凜扳起康菲忒的臉瞧了瞧,很關心道:「親愛的弟弟,你的臉色很差,是不是不舒服?」

康菲忒摀住腹部,勉強咧了咧嘴:「胃疼……」

佟凜點點頭,抓起地上的火鴉道:「原來是胃疼啊,那就不能吃這種東西了,這只火鴉就分給大家嘗嘗鮮吧。」

族人接過火鴉,都覺得十分新鮮,怒炎谷裡那種兇猛的鳥類,竟然還能吃?

康菲忒默默的回到住處,狂怒的將桌子掀翻,捏緊拳頭渾身直抖。他死活也想不明白,佟凜究竟是如何毫髮無損的離開怒炎谷的。

其實就連佟凜自己也感到很驚奇。脫掉被點著的獸皮之後,他非但沒有被火焰灼傷,甚至連一絲熱氣都沒有感覺到,那些高高濺射的熔岩一旦落在他身上,立刻便被彈開,彷彿他皮膚外面有一層無形的保護層。

有了這層保護,他在怒炎谷裡簡直暢通無阻。隨後他又意識到,這裡之所以會產生青色的火焰、刺鼻的氣味和空氣中的爆炸,是因為火山噴發的物質裡有高純度的硫磺。

他用新弄來的匕首將獸皮沒有燒燬的部分裁下,割成一條一條,將那些斷落的箭頭重新綁在箭桿上,利用硫磺將其製成火箭,準頭雖然差了一點,但箭矢射出後會在空中點燃硫磺,形成小規模的爆炸,那些盤旋的火鴉很快就失去了威脅。

怒炎谷的考驗結束後,佟凜又在奇特的保護層的保護下,安然通過了白蟻穴和巖泥之潭,光滑如初的皮膚跟康菲忒當初的狼狽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族人更是將他當作狂風之神唯一眷顧的寵兒。

經歷了三重考驗,便只剩下了最後一步——喝下「斷子絕孫」藥。

康菲忒已經連續幾晚失眠,眼中佈滿了紅血絲,接連的失敗和打擊讓他幾乎快要崩潰。但一想到佟凜馬上就要親歷他所承受之苦,心中又亢奮起來。

喝下那種藥之後,會有一段時間很虛弱,到時候就有下手的機會。即便不行,一想到能夠看到佟凜痛苦的瑟縮在地上求救的樣子,康菲忒心中也充滿了期待。

於是當長老將佟凜叫去的時候,康菲忒也跟了過去。一切正如當日他受難時一樣,長老、族長、巫醫和智者都在,屋子裡充斥著各種草藥混合的味道,僅有的一點光線反而令整個空間看起來更加陰沉逼仄。

族長一如既往的苦著臉,其他人也神情嚴峻,如同一個個陷在陰影中的木雕。不算大的空間裡被詭譎壓抑的氣氛填滿,每個人都彷彿各揣心思,目光卻都不約而同的匯聚在佟凜身上。

康菲忒眸光閃動,心如擂鼓,鼓點在眾人的沉默中不斷加快,節奏如疾風驟雨。

「桑薩蘭。」圖蒙坦長老終於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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