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記憶不全的豆豆

　若靈瞥了眼乖乖躺在急救室外等候的牧羊犬，如果這惡毒媳婦用的是毒藥而不是用刀，它也沒辦法因為聞到血腥味去救人吧，這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啊

　經過剛才的事情後，牧羊犬放下了對若靈跟獨孤殤的戒備，就那麼毫無防備地閉上了眼睛休息。

　若靈覺得事情有門了，趕緊小心翼翼地拉近與牧羊犬的距離輕聲道：「你到底在找什麼人啊？」

　牧羊犬輕抬了下眼皮，朝著自己「嗚嗚」幾句。若靈頓時就懵了，雖然各國的靈體都是透過靈魂來跟人交流，所以就算不懂它們的語言也可以溝通。至於動物嘛，似乎還沒有什麼說法，起碼現在自己就無法跟它溝通啊。若靈無奈地嘆了口氣：「哎，愛麗絲在就好了。」

　牧羊犬輕抬了下耳朵就沒有任何反應，若靈摸著下巴：「你能不能聽懂我的話？」

　牧羊犬慢悠悠地抬起了眼皮，搖晃了一下尾巴。若靈氣惱地鼓著腮幫子，聽得懂也不用這麼拽吧。

　若靈繼續道：「你是在找你的主人嗎？」這麼人性化的狗怎麼可能是野生的。

　牧羊犬聽到主人二字才立起了上半身輕點了下頭，若靈鬱悶，還真像人。不過既然聽得懂自己的話就好辦了：「你的主人失蹤了嗎？還是他離你很遠？」

　牧羊犬眼神哀傷地輕搖著頭，若靈不解，這反應時什麼答案啊？這時，獨孤殤學著若靈的動作也蹲下來對著牧羊犬：「忘記了？」

　牧羊犬垂著頭輕點了一下，若靈溫柔地揉揉牧羊犬的頭，這傢伙雖然太大隻了，不過卻能讓自己同情心氾濫。倒是獨孤殤這傢伙還真敏感，竟然能看懂狗的意思。

　若靈柔聲道：「那你能不能給我看看你的過去呢？」靈體一般都有辦法這麼做，雖然它是一隻狗，靈智沒有人類強，自己也不確定它會不會。不過衝著它很聰明這點，還是有必要試試的。

　牧羊犬緩緩抬起頭用著可憐兮兮又水汪汪的大眼睛望望若靈又看看獨孤殤，這才輕輕地點了下頭，並伸出兩隻前爪示意他們倆把手搭上去。

　獨孤殤面無表情地把手搭上它的一隻爪子，若靈則是被它剛才可憐兮兮的小眼神迷得暈乎乎的，直到獨孤殤拉過她的手按在另一隻爪子上才回神。

　驀地，若靈跟獨孤殤的眼前一暗，進入了牧羊犬的回憶。只見在牧羊犬的回憶中有許多的小狗被關在車上的小籠子裡，直到一群人過來挑選它們。

　記憶有些跳躍，牧羊犬的眼前頓時出現了一個憨厚的方形臉。臉的主人大約二十歲的模樣，一身的迷彩服。在接過牧羊犬後便開始細心的照顧，然後若靈的眼前就不停地播放著這年輕人的臉跟手上的食盆。

　若靈無奈地大喊道：「你能來點重點嗎？」話音剛落，回憶便又出現了年輕人的臉，他輕笑著揉揉牧羊犬的頭道：「以後請多多指教咯，我叫做陸傑，你跟我姓，叫做陸豆豆吧。」

　若靈惡寒，這麼極品的名字跟這麼大隻的牧羊犬哪裡相配啦。不過在看到回憶有些模糊後，若靈又喊道：「有實用的嗎？」

　音落，豆豆的回憶裡便開始出現了閃爍，剛才那年輕人的臉又一次晃過，正經地說道：「我們的任務就是維持社會的秩序，你一定要謹記，好好幫助別人。」

　若靈心裡一疼，就是因為這句話，豆豆這麼多年才一直在做這些事嗎？

　這時若靈跟獨孤殤的臉便出現在了回憶裡，回憶裡的若靈嘴裡巴拉巴拉地聽不清楚是什麼火星文，直到若靈嘴中說出「主人」兩個字時才意外地清晰。

　若靈驚愕，豆豆的記憶裡竟然除了它的主人跟走過的地方便沒有其他的了，甚至於剛才救的老婦。若不是剛才自己問它關於主人的話題，興許自己的臉也不會出現在它的回憶裡。它到底發生了什麼才會這樣啊，照說狗的記性是非常好的才對。

　可是這樣就難辦了，即使能猜測出陸傑的身份是警犬訓導員，豆豆是警犬。可是豆豆能提供的資料太少了，就連它這麼跟主人分開跟去世的信息都沒有。

　反正自己已經是豆豆記憶裡最後出現的人物，那也沒必要再看下去了，於是把手從豆豆爪上挪開回到了現實。

　若靈伸手揉揉豆豆的大腦袋：「你還真是直接，把那麼多地方都給忘了，可是你起碼記得你是哪來的吧。」它都跑了那麼多地方，竟然還沒找到自己的主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啊？

　豆豆眼神哀傷地發出「嗚嗚「的低鳴，聳拉著大腦袋搖搖頭，就連耳朵都垂了下來。

　這時，急救室門上的紅燈終於滅了，若靈趕緊立起身子焦急地等待著病床的推出。待看到病床是頭先被推出來的時候，若靈終於鬆了口氣迎上去：「醫生，病人怎麼樣了？」

　醫生讓護士把老婦推去病房後才朝若靈道：「病人年紀太大了，雖然是急救回來，不過後續的療養工作卻要花不少的心思呢，況且……」

　剩下的話並沒有說出口，若靈也知道醫生是擔心醫藥費的問題，即使自己付了手術費，可後面的療養還要花不少錢吧。

　若靈輕搖了下頭：「沒關係的，後續的醫藥費我會出的，麻煩醫生幫我請個有經驗的護工。」

　醫生雖然好奇若靈這麼小的年紀哪來的錢，不過既然剛才的費用她都出得了，那也不用太介意了。

　待醫生離開後，若靈勾勾手指示意獨孤殤過來。獨孤殤聽話地站到若靈眼前，還體貼地稍微彎下腰讓若靈方便行事。

　若靈笑眯眯地拍拍獨孤殤的肩膀：「你平時用的錢是你爸爸的還是你自己的？」

　「自己的。」當僱傭兵的時候賺了不少錢，不過自己並不喜歡殺人，只是迫不得已，不殺別人就會被殺。只是現在若靈居然問這個問題，是在介意自己的過去嗎？

　若靈繼續豪爽道：「不錯不錯。」繼而話鋒一轉「那之後老太太的醫藥費跟護工費以及區養老院的費用就麻煩你一次性付清吧，避免付得太少，以後老太太會被趕出來。所以你就付多一點，剩下的就當捐給老人院吧。」獨孤殤殺了那麼多人，起碼該做點好事來抵消點罪孽吧。

　「嗯。」獨孤殤竊喜，還好不是介意自己當過僱傭兵的事情。

　於是，若靈讓獨孤殤拿出一筆錢給當地的警官，並用證件拜託他處理老婦一下的事宜後便安心地離開了醫院。

　只是「愛麗絲到底跑哪去了，這麼晚還沒回來。」若靈轉向殤「你說她是不是又跑去偷偷看帥哥了？」

　獨孤殤此時的臉上已經因為若靈的接近開始有了些許的表情，想到愛麗絲平時的模樣，稍微轉了下眼珠：「也許。」

　「哼，我就知道。」若靈氣惱地趴在沙發上看了下時鐘。都快十一點了，怎麼還沒回來，而且連半個電話都沒打回來，是遭遇不測了嗎？

　想到這，若靈也有點不耐起來，在房間裡來回踱步了大半個小時才忍不了：「不行，我得出去找她，殤，你自己先睡哦。」

　獨孤殤趕緊起身走到若靈的身後：「一起。」

　「那行吧。」

　若靈剛急匆匆地打開房門，結果一打開門卻看到自己的門口站著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全身包裹得如一個小球。明明張著一張可愛的包子臉，只是他面無表情的樣子跟身上透出的冷漠氣息根本就不像一個孩子該有的。

　若靈看了看他的身後，蹲下身子柔聲問道：「小朋友，你是找錯房間了嗎？你爸媽呢？」

　小男孩瞥了若靈一眼，沒有開口說話，然後伸手指了指房間的方向。

　若靈疑惑地指指自己的房間：「我的房間？裡面除了我跟這位哥哥就沒有其他人啊，。不對，愛麗絲你給我回來。」

　若靈猛地轉向房間，在看到愛麗絲後頓時鬆了口氣，沒事就好。可是「愛麗絲，你怎麼這麼晚回來……」在巴拉巴拉地念叨了一會兒才驚愕地停下，指指門口的小男孩「這孩子是……」他怎麼好像能看到愛麗絲的樣子？

　愛麗絲飄到門口小心翼翼地在若靈「你給我解釋清楚」的恐怖眼神下將小男孩牽到了房間裡。

　愛麗絲在若靈的注視下才戰戰兢兢地開口：「那個嘛，其實是因為這孩子太可憐了，被父母拋棄我才……」剛想往下編，聲音卻在若靈明顯懷疑的眼神下變得越來越輕。最後直接安靜地聳拉著頭，雙手緊緊地按著自己的雙腿不說話了。

　若靈轉眼望向坐在沙發上不發一言的小男孩，小男孩眼睛都不抬，就那樣靜靜地望著地面。直到獨孤殤遞給他一杯熱牛奶後才瞥了獨孤殤一眼，伸手接過後輕點了下頭表示感謝。

　這孩子是因為心情不好還是其他原因才這樣呢？若靈瞪了愛麗絲一眼，意思是坦白從寬，敢說謊就宰了你。

　愛麗絲嘆了口氣才飄得老遠開始坦白，原來愛麗絲因為若靈覺得太冷就一直呆在酒店裡太無聊，所以才四方打聽到犬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