碟片

　　成向東和韓明朗漸漸熟悉起來。

　　週末的閒散時光，倆人經常混在一起。

　　韓明朗覺得和成向東在一起很舒服，不用刻意隱瞞什麼，而且對方和自己興趣相通，很是能玩到一起。

　　這天，成向東參加籃球社的例行訓練，今天的訓練很奇怪，本來中午就應該完事的訓練，社長偏偏給拖到了下午。和社員們嘻嘻哈哈吃過午餐，又回到了籃球館。但是明顯社員們都情緒不高，一舉一動都像在應付。

　　成向東向老社員投去疑問地一瞥，發現他們都在偷偷看門口。

　　正思忖間，大門突然被打開，進來一隊青春洋溢的女孩。個個身材姣好，面容靚麗。

　　口哨聲倏地響起，一眾籃球社的光棍們像狼見了羊一樣雙眼冒綠光！要知道本校的啦啦隊在全國大賽上都拿過獎，在眾多男生面前那是明星一樣的存在。

　　蘇……成向東聽到了流口水的聲音。原來如此。

　　“好漂亮啊！”

　　“哇！身材好辣！”

　　“快看穿紅衣服那個，哇……”

　　身後不斷傳來竊竊私語，聲浪越來越高。

　　為首的一個女孩子神情高傲地走到籃球社長面前，說道：“李社長，今天下午籃球館歸啦啦隊使用，你不會不知道吧？”

　　社長聳肩：“兄弟們熱愛運動，我也沒辦法啊！”後邊一陣附和。

　　女孩皺了皺眉，說道：“你們想看啦啦隊排演也不是不行，但是請先把場地讓開，不要打擾我們，OK？”

　　社長笑眯眯地像撿了大金元寶，得意道：“兄弟們聽到了沒？都到旁邊去看啊！不要打擾了MM……們的聯練習哦！”

　　大小夥子們一陣哄笑，都跑到場邊去找好地形了。

　　“切！有什麼了不起！”籃球社經理鐘小慧不屑道。

　　成向東心念一動，對鐘小慧笑道：“鐘姐，那是誰啊？”

　　“怎麼？想追？”鐘小慧撇撇嘴。

　　“哪能啊！要追也得追鐘姐這樣的氣質美女啊！”一句話說得鐘小慧心花怒放，捶他一拳，嗔道：“貧嘴！”不過倒也沒保留地告訴了領頭女孩的情況，只是帶著難掩的酸意。

　　那個女孩名叫白荷，是英語系大三的系花，從一進校就是眾多男生追逐的物件，不過白大小姐很傲，輪番上陣的男生們都鎩羽而歸，從此白荷榮登外院高嶺之花第一名。

　　“喂！是不是真想試試啊？”

　　“敬謝不敏。”

　　就在成向東和鐘小慧閒聊的時候，啦啦隊的女孩子們已經排好了隊形，開始訓練。白荷像個教練一樣在邊上走來走去，口中還嚴厲地指導著隊員們。

　　成向東覺得無聊，想先走一步，看看仍然興奮地指指劃劃的籃球社員們，決定還是慢慢地不引人注目地往門邊撤退。

　　“怎麼？真要走啊？”鐘小慧察覺了他的小動作。

　　“是啊！還不如回去睡覺呢！”

　　兩個人一起往外走。剛退到場邊，門開了。館內的音樂恰好停在此處，門一開，所有的人都朝門口望去。成向東一看，韓明朗站在打開的門口。

　　如鬆站姿，倍覺挺拔。

　　“成向東！我都等你半天了！窮磨菇什麼？！”他手上提著一個運動包，語氣不耐。

　　“啊？”成向東一頓，才想到兩個人約好了去打網球。“對不住，今天訓練晚了。”趕忙快步走向他。

　　“快點！約好的時間快到了！”韓明朗預約的是俱樂部的網球場，有時間限制。

　　成向東緊走兩步，賠笑道：“是我疏忽了，下次你打個電話提醒一下。”

　　“我打了！”

　　成向東摸出手機一看，果然有兩個未接來電，原來是參加活動時調成了靜音。

　　“好，是我不對，今晚我做東！”

　　韓明朗點點頭，率先往外走。

　　“小朗！”一陣急切的腳步聲，高傲的白荷小姐追了過來。

　　韓明朗腳步頓住，慢慢地轉身。道：“白學姐。”

　　“小朗……”白荷的眼裡寫著祈求，姿態再不復對待他人的傲慢。

　　“白學姐，你可以叫我韓明朗，或是明朗學弟。”韓明朗不鹹不淡的說道。

　　白荷臉上閃過受傷的神色，低語道：“小朗，你別這樣……”

　　韓明朗面色不變，卻是對著成向東催促道：“你到底走不走？”

　　“哦，走！”成向東點點頭，快步跟了上去。

　　打球時，韓明朗的表現沒有絲毫異樣。

　　既然對方沒有任何表示，成向東就當什麼都沒看見。

　　韓明朗是技術型打法，成向東卻是力量型，兩個人打起來也是水準相當，不分伯仲。這一場球打得酣暢淋漓，兩人都覺得很過癮。

　　“今天運動超負荷了。”淋浴間裡，成向東歎道。

　　“怎麼了？這麼快就不行了？”隔壁韓明朗打趣他。“要不要送你兩粒藍色小藥丸？”

　　“扯淡！我看是你常吃吧！”面子問題，不容褻瀆。

　　“靠！老子一晚四次時也沒吃過藥！”

　　“吹吧！”

　　“是騾子是馬，拉出來遛遛！”韓明朗撂下戰貼。

　　成向東沒理這個突然幼稚的傢伙，背過身沖去背上的泡沫。

　　吃過晚飯，兩個溜達著往家走。

　　天氣冷了，以往出來練攤的攤主都沒出來。

　　不遠處地電線杆下，有個賣碟的，穿件軍大衣，自行車後座上堆著倆紙箱子，這就是全部家當。韓明朗走過去翻看，隨口說道：“買兩張看看，要不也沒地兒打發。”

　　成向東笑，也湊過去看。

　　“同學，新鮮貨看不？”賣碟的男人神秘兮兮道。

　　“哦？”韓明朗挑眉，了然地笑了。“是好貨吧？別糊弄人啊！”

　　“保證高清□□都是經典！”

　　韓明朗笑道：“那買兩張吧！”

　　賣碟人從大衣裡摸出個黑塑膠袋，嘿嘿笑道：“小兄弟，我這就剩兩套經典的！算便宜點，你倆一人一套怎麼樣？”

　　成向東悶笑，看韓明朗左右為難的樣子，接過賣碟人的黑塑膠袋，又拿起自己挑揀出的兩張喜劇系列碟，問道：“一共多少錢？”

　　回到成向東家，韓明朗立馬脫了外套。

　　暖氣早就送上了，屋子裡溫暖如春。

　　“這暖氣也太熱了點。”韓明朗把T恤袖子抹了上去。

　　成向東把東西扔到茶几上，也把外套脫了。“每年不都這樣麼？”

　　“浪費啊！”

　　成向東不置可否，拉開冰箱，拿出一罐啤酒拋給韓明朗。

　　“有下酒菜沒？”韓明朗在沙發上翹著腳問。

　　“還真不把自己當外人。”拋給他一袋魷魚絲。

　　“革命同志，不拘小節。”說著，撕開包裝，咯嘰咯嘰嚼起來。

　　成向東又拿了幾樣小食品擺到茶几上，拿過碟片研究。兩張喜劇碟沒什麼懸念，先放進DVD裡看著。拆開黑塑膠袋的好料，分別是兩套黃碟。

　　“先看哪套？”

　　韓明朗湊過去看，指指大胸部媚笑的女優，說道：“這個吧，這女人叫得特浪！”

　　“喲，沒少觀摩吧？”

　　“去，別跟爺說你沒看過！”

　　一部喜劇電影看完，兩人心情都放鬆下來。

　　成向東拿過韓明朗指定的碟片放進DVD，看來是某位AV女星的專集，內容豐富。挑了部標題老師的影片，兩人伴著啤酒開看。

　　影片內容逐步推進，兩人並肩靠在沙發上，嘴裡還不忘評論。“這女人身材還行吧？裝起來還很像樣子，就是胸部不夠大。”

　　“你喜歡奶牛型的？我覺得大小剛好。”

　　“扯淡，你太沒追求了！”

　　“胸大無腦啊！”

　　“倒退回童年了吧你？”

　　“去你的！這男人尺寸不錯，就是長得猥瑣了點！”

　　“長相不重要，活兒好就行！”

　　兩人邊喝邊談，女優□地舔舐嘴邊的□時，韓明朗頓了頓，艱難地說：“我有反應了。”

　　成向東拉過茶几上的紙巾盒，放在兩人中間，默默地說：“我也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