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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貴女嫡妻》第163章
163、163 幾經波折

  薛大夫人面色一僵,似乎被蕭芸咄咄逼人的問話給怔住了。她暗暗咬緊了牙關,看樣子蕭芸今兒是要把怒火惹到她的頭上來了。

 「那就把老爺請來好了!」薛大夫人冷哼了一聲,面色也陰沉地盯著門外,緊抿著嘴唇不再說話。

 初姐兒被帶下去換了一身乾淨的衣裳,只不過那身妃色的襖衫,更加襯得初姐兒的面色慘白。過了片刻,薛善文就走了進來,一眼便瞧見初姐兒臉上掛著淚珠坐在蕭芸懷裡。初姐兒是薛家小輩兒裡的頭一個,雖是女孩子,薛善文也偶爾逗弄幾下,此刻看著小女娃蔫蔫的樣子,眉頭就已經皺了起來。

 薛大夫人和蕭芸連忙站起身對著他行禮,初姐兒半夢半醒間似乎還有不舒服,伴隨著蕭芸起身的動作。她輕輕睜開眼,看見了對面的薛善文,嘴巴一撇眼眶泛紅,竟是直接哭了起來。

 滾燙的眼淚「劈啪」地落了下來,滴到薛茹的手上,帶著一種灼人的溫度。

 「阿祖、阿祖......」初姐兒還不會叫祖父,蕭芸便先教她簡單的「阿祖」這麼叫著,沒想到此刻她那本該稚嫩的嗓音卻帶著幾分沙啞,傳到耳朵裡,泛起一陣心疼。

 薛善文連忙快走了幾步,十分自然地從蕭芸的懷裡接了過來。初姐兒伸出手緊緊地抓著薛善文的前襟,恐怕是接觸到男人溫暖有力的胸膛,她也變得安靜下來,只眨巴著眼睛四處亂看著。

 「說說吧,究竟是怎麼回事兒?」薛善文空出一隻手揮了揮,示意她二人坐下,初姐兒安心地躺在他的懷裡。

 薛大夫人瞥了一眼蕭芸,又轉過頭去低聲看向無精打采的初姐兒,緊抿著嘴唇不肯多說一句。

 蕭芸深吸了一口氣,認真地看了一眼初姐兒,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她揮了揮手,門邊的簾子便被撩了起來,一個婆子端著方才的小銅盆走了進來,上面蓋著一層薄布。

 「回老爺、夫人、少夫人的話,這盆裡是方才大姑娘喝藥之後,催吐出來的東西。奴婢依著少夫人的吩咐,把這些端去給大夫瞧瞧。大夫告訴奴婢,裡面有牛肉和栗子的殘渣,分量還不少。吃這些就會引起食物中毒!」那個婆子先俯身行了一禮,便面色沉穩地說著。她的語速放得有些慢,確保每個人都能聽清楚。

 待那婆子的話音剛落,薛大夫人的面色就有些不好看了。薛善文將目光投向她,低聲問了一句:「兒媳婦兒出去參加沈家姑娘滿月酒的事兒,我也知道。初姐兒放在你這屋裡,怎麼會食物中毒,誰給她吃的這兩樣東西?」

 薛善文的聲音裡沒有多少起伏,只是平靜地詢問而已。夫妻這麼多年了,該有的敬重還是得把握分寸。

 「初姐兒愛吃甜的,那栗子是小廚房剛做好的,我見她愛吃,就多剝了幾個給她。至於牛肉我就真的不知道是誰了?」薛大夫人連忙開口辯解,臉上的神色也很不好看。

 誰知道讓小娃娃多吃幾個栗子還中毒了?

 薛善文的眉頭緊皺,輕輕掃過蕭芸,見到她面色不快,知道兒媳婦這是心理不痛快,不由得低聲呵斥道:「就算是她愛吃,也不該多給她吃。才多一點兒的人,能承受得了麼?」

 薛大夫人自然是不敢反駁,連忙點頭稱是。

 蕭芸並未開口作評論,只是再次揮了揮手。身邊的青兒便走了出去,一會兒就帶人壓上來了幾個被綁住的婆子丫鬟,嘴裡都堵著布條不讓說話,還有人身上顯然帶著傷。

 「這些都是帶著伺候大姑娘的人兒,請老爺、夫人和少夫人容奴婢問問,便能查出真凶!」青兒低聲行禮,待得到薛善文的同意之後,便站到了這些人的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們。

 「沒伺候好主子,責罰自然不會輕,更何況還把大姑娘弄得食物中毒了。你們應該曉得其中的厲害。下面我問一句,你們回答一句,不許多嘴也不許哭鬧。老爺、夫人和少夫人都在這裡,你們若是被冤枉了,自然能夠平安無事,但是如果有人存了旁的心思被查出來,也絕不姑息!」青兒冷聲開口,清幽的目光一個個刮過地上跪著的人,帶著幾分壓力。

 那些被下令要杖斃卻又倖免於難,從鬼門關面前走了一遭的人,自然是連忙點頭,哪裡還有不答應的。青兒手一揮,就有人走上來一一將這些人嘴裡塞得布條取了出來。

 「今兒可有人喂大姑娘吃了牛肉?」青兒的眼神始終未從她們的身上離開,聲音也是刻意的壓低,造成一種令人緊張的氛圍。

 跪著的人微微思考了片刻,便都搖頭。

 「回青兒姐姐的話,奴婢只跟著奶娘們到夫人這院子裡來,便被派出去做事兒了。奴婢連大姑娘的手指頭都碰到一下,更何況是喂東西給她吃,更不可能了!」這時一個相貌清秀的丫頭口齒伶俐地說道,眾人下意識地看著她,臉上都閃過幾分了然。

 這丫頭是蕭芸身邊的二等丫鬟,蕭芸不放心初姐兒,才把自己身邊的丫頭撥了幾個過去。此刻有機會證明自己的清白,自然是一五一十地說出理由撇清自己。

 「待奴婢得知大姑娘病得嚴重後,急匆匆地想要趕回來,還沒進夫人的院子,就被人綁了起來,然後說是要杖斃奴婢們。」那丫頭悄悄抬頭看了一眼蕭芸,恰好看見她鼓勵的神情,心裡更加不害怕了,便將前後都說了一遍。

 屋子裡忽然安靜了片刻,坐在上位的三個人都輕皺著眉頭,似乎在思考。見到主子們的態度,立刻就有人開口了。

 「奴婢被夫人屋裡頭伺候的姐姐派出去整理庫房。」「夫人身邊的杏兒姑娘請教針線,老身才過去的。」辯解聲四起,顯然都是各自有事兒被絆住了,頓時這廳堂內便陷入了一陣嘈雜的求饒聲裡。

 蕭芸始終沒有說話,任那些下人扯著嗓子喊。青兒沒有收到蕭芸的意思,自然也杵在那裡不動。

 「夠了,把這裡當成什麼地方了?大聲嚷嚷,成何體統!」最終還是薛大夫人緊皺著眉頭,不滿地揚高了聲音呵斥道。

 薛大夫人這一聲中氣十足的大吼,立刻讓眾人安靜了下來。薛大夫人對於禮儀規矩一向要求嚴格,此刻瞧見這一幫子奴才早忘了平日的規矩,不由得鐵青著臉看著。

 「兒媳,你身邊這些下人,可真不懂規矩!」薛大夫人冷著一張臉,毫不客氣地向蕭芸發難。

 蕭芸冷笑了一聲,揮了揮手示意青兒讓開,她要親自來問。

 「和伺候大姑娘比起來,杏兒的吩咐算什麼東西?你們竟然放下自己的事兒跑出去,難道初姐兒就一人兒待在這屋子裡麼?」蕭芸斜挑著眼角,臉上露出幾分陰狠的神色,似乎在宣告,如果回答錯誤了,就立刻送她們去歸西。

 「回少夫人的話,的確是老身該死。前幾個丫頭都是夫人親自下的吩咐,說是收拾庫房裡的東西,準備送給各大世家的年禮,忙不過來就把她們也喊去了。杏兒姑娘請教針線問題,老奴也以為是年關將至,要給幾位主子挑款式!」方才那個奶娘連忙低聲開口,說完之後她也不抬頭看主子們的表情,只死死地低著頭。

 「因著當時夫人抱著大姑娘在榻上玩兒,奴婢們才敢出去的。」停頓了片刻,那個奶娘又繼續說道,頗有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氣度。

 屋子裡是死一般的寂靜,所有的人都下意識地看向薛大夫人,臉上帶著十足的震驚。

 「你胡說,大姑娘本該是你們照看的。這幾日要到年關忙亂的很,我躺在榻上也睡著了,哪裡能顧得上她?分明就是你們偷懶耍滑,擅離職守,卻要把責任推到我的身上麼?」薛大夫人猛地站起,臉色又紅又白。

 此刻她伸長了脖子為自己辯解,原先所秉持的規矩早就不知丟到哪裡去了。這樣大的罪過誰都承擔不起,更何況薛善文在這裡,謀害子孫輩的罪責誰認了誰就完了。

 「哇——」一直昏昏欲睡的初姐兒,被薛大夫人這樣的大吼聲所驚起,看著往日裡端莊的祖母竟然如此失態,不由得尖聲哭喊起來。

 薛善文一直冷著一張臉,他抬起手輕輕地拍著初姐兒的後背,站起身將初姐兒送回蕭芸的懷裡。眸光如劍一般看向薛大夫人,又偏過頭來一一打量著跪在地上的下人,最終揮了揮手道:「兒媳,然哥兒不在府上,我們這些長輩如何都不能讓你受委屈,你若是信得過我,就先帶著初姐兒回院子裡去。我必會給你個答案!」

 蕭芸即使心裡不情願,也不敢違背薛善文的話,只得站起身,替初姐兒穿上厚披風,對著他低身行禮:「那一切就勞煩公爹為初姐兒主持公道了!」

 說完之後,她也不再留戀,抱著初姐兒便出去了。不時有人打探消息回來稟報,薛善文把所有下人都攆了出來,獨留了薛大夫人在說話。初姐兒似乎鬧騰的累了,總算是消停了下來,被脫了衣裳躺在錦被裡熟睡了。

 「少夫人,方才小廚房都被查了,今兒晚膳裡做了牛肉餅,估計大姑娘就是吃多了那個。」青兒吸著冷氣走了進來,面頰被凍得通紅,她的語氣裡帶著幾分憤恨。

 一個個都是沒用的東西,帶著大姑娘的人兒還敢隨處亂跑,明知道夫人和少夫人不對盤,還這般不長心眼兒。

 蕭芸正守在床邊,抬手摩挲著初姐兒的額頭,聽了青兒的回話,低低地應了一聲。

 第二日一早,薛善文便派人把結果告訴她了,有丫頭看見初姐兒手裡抱著牛肉餅在吃。薛大夫人背對著躺在榻上,所以被判定為疏忽。不過薛大夫人也自願守在屋子裡替初姐兒祈福,願她的嫡長孫女平安長大。

 蕭芸聽完之後,便揮手讓人退下了,對於這個結果她一點都不意外。初姐兒的精神雖然還有些不大好,但是已經能坐起來玩耍了。蕭芸看著她邊流口水,邊抱著腳上的小鞋子啃著,眉頭深鎖。無論薛大夫人是真心要謀害,還是無意間初姐兒自己拿了東西吃,都已經代表了薛大夫人的疏忽。

 竟然動用初姐兒身邊的人去整理庫房?真是可笑而可恨的理由!她的手指彎曲,緊握成拳,長長的指甲抵在柔嫩的掌心上,帶著一種極致的疼痛。

 蕭芸深吸了一口氣,皺著眉頭想了想,便走到書桌旁,提起筆寫了一封信。

 薛善文聽著傳話人的回復,心底暗暗松了一口氣,好在大兒媳沒有追究,家醜不可外揚。想起薛大夫人,他的眉頭就深深地皺起。

 「過一段時日,就讓夫人搬去家廟裡一段日子,替初姐兒好好祈福,免得整日昏昏沉沉癡癡傻傻,連自己的親孫女被人害了都不知道!」他揮了揮手,對著一旁薛大夫人派來的婆子道,臉上少有的露出了幾分厭惡。

 夫妻幾十載,頭一回讓薛善文對薛大夫人深深地失望了,無論她怎樣解釋,那種懷疑就像種子一般紮根在心底。

 那婆子雖然感到委屈,也不敢多說話。昨兒被那些人攀扯出來的丫頭,薛大夫人一一拖出去杖責發賣了,就連一向得她青睞,眼看就要許人家的杏兒也免不了。直接被拖出去了,絲毫沒有猶豫。

 正當薛將軍府再次陷入平靜之時,後院的拜帖一張接著一張的來。先是陸王府的馬車直接到了門口,帖子剛遞進去,蕭芸便來迎接了。陸敏和盧芳雪一起到了,陸敏的臉上滿是不耐和陰沉的神色,盧芳雪也好不到哪裡去。說是下了拜帖,倒不如說是來吵架的更合理。

 為了避免惹人懷疑,薛大夫人也特地出來迎接。陸敏二人看到她的時候,面色先是一僵,而後又努力擺出一抹笑容。

 「見過薛夫人,今兒恐怕要叨擾了。昨兒見了沈國公府的好姐兒,擺了許多宴席,甚至還不少人都高興地多喝了幾杯醉了。我就想著蕭姐姐家的初姐兒也不能落下,才帶著二嫂過來湊個熱鬧,算是幫初姐兒補辦一個宴席!」陸敏輕輕揚起下巴,臉上的神色雖然不至於傲慢,卻也沒有太多的換洗。

 盧芳雪不由得悄悄抬手掐了她一下,扯著一張笑臉對薛大夫人道:「還請夫人見諒,我這個小姑子和蕭姐姐最是要好,得知初姐兒沒擺滿月酒,心裡不痛快呢!為此我們就想熱鬧一下,您忙您的,我們小輩兒湊在一處說說話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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