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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星之豪門男妻》第42章
☆、第42章

   隆冬時節,漫天雪飛。

   亂世起,列國紛紛征戰討伐以致,民生疾苦,隱現路有凍死骨的徵兆。

   上官毅著一襲墨色錦袍,外披防風禦寒的斗篷,目光遙遙看向街旁病重的老人,身旁僅有個孩童作陪。

   他吩咐下人將老人送到醫館,側頭見容清正沉思入神,便道:「如今列國征戰,再想平息戰亂定然不易,你在想什麼?」

   容清攏了攏斗篷,雙手隴在衣袖裡,表情平靜道:「天下格局已亂,都說亂世出英雄,我在想當今天下,這『勢』字又將落在誰身上。」

   上官毅一笑,「事在人為,凡事皆有變數。」

   容清定定看著他,忽然也笑了,「殿下深謀遠慮,容某也猜不透了。」

   「我在想什麼,容清你自然懂,關鍵在你願不願懂。」

   上官毅說完便保持沉默,他的深謀遠慮需要容清,以容清的睿智,自然早就懂得。

   他野心勃勃,願有朝一日百姓再無疾苦,願有朝一日四境之內再無戰亂,願千里疆土均歸於杞國之下,願手握皇權天下獨尊。

   亂雪紛飛。

   冷冷清清的街道上,上官毅與容清目光對視,看清掩在彼此心底那股沸騰的熱血。

   「cut——ok。」萬鶴樓滿意喊道,「場務、道具師安排轉場,接著拍下一場戲。」

   「cut」字剛落,制雪機立即停止工作,秦欒華視線跟柏蕭緊緊黏在一起,只覺得再多一秒,他眼裡所謂的熱血就會徹底變味,柏蕭肩膀還有幾片沒有化開的雪,襯得長身玉立的公子宛如謫仙。

   柏蕭低聲道:「我剛才眼神好像不太對。」

   但導演卻沒有喊停。

   秦欒華點了點頭,率先朝導演走去,見萬鶴樓仍盯著監視器琢磨,便問道:「有問題嗎?」

   萬鶴樓往旁邊讓了一些,示意兩人先看一遍,這一看,柏蕭就確定他剛才真沒控制住眼神,以致那股澎湃裡摻合了些許曖昧,但糅合整個場景,偏偏並不顯得過分突兀,這大概是導演沒喊停的原因。

   柏蕭道:「這段要重拍嗎?」

   萬鶴樓低頭思索,目光牢牢鎖定在柏蕭當時的眼神上,半晌看向秦欒華,「你覺得呢?」

   秦欒華頓時想起他的計畫,這一步與他不謀而合,便道:「我認為沒必要,就照這個方向發展也行。」

   萬鶴樓這次想的時間更長,然後讓王健把編劇叫過來。

   柏蕭聽到這裡,總算知道他們想做什麼,遲疑道:「要改劇本嗎?」

   秦欒華想起將要改動的劇情,不禁有些心虛,便撇開頭沒說話。

   萬鶴樓接道:「既然你們黏黏糊糊的,我乾脆成全你們,劇情只改動細節,突出容清對上官毅的感情變化,有個苦情男配,再加段禁忌之戀,嘖,肯定能攢到不少觀眾的眼淚。」

   秦欒華幽幽接了一句,「你說什麼是禁忌之戀?」

   「……」萬鶴樓眼皮一跳,趕緊揮手道,「劇本不用你們操心,接下來你們也沒戲,趕緊去卸妝走人。」

   秦欒華仍有些不甘心,暗道你竟敢說我跟我媳婦是禁忌之戀,我們領了結婚證,還舉辦了婚禮,下次再這樣說就咬死你!

   卸妝中途,柏蕭再次接到章銘打來的電話,他這段時間沒少被騷擾,一聽聲音就直接掛斷電話,懶得聽章銘說任何話,同時也覺得不可思議,他以前竟然那麼喜歡章銘?還放著秦欒華這樣的優良人不要,到底什麼破眼光。

   好在他失憶了,否則還得繼續誤入歧途。

   掛斷電話後,便是短信傳來的聲音,柏蕭索性懶得理會,他對章銘沒有好感,何況他敏銳的感覺到,秦欒華並不喜歡自己跟章銘接觸,他不想秦欒華多想,平時能避開秦欒華便一直儘量的避開。

   柏蕭就坐在那等百白卸完妝,才拿出手機想問秦欒華好了沒,要不要一起回家。

   結果他剛點開屏幕,就看見一條來自章銘的新短信——我就在外面,你來見我,我告訴你柏謙的身世。

   謙謙的身世?

   柏蕭手指懸空停在屏幕上方,許久沒做下一步動作,像要將這幾句話拆分後嚼個透徹。

   謙謙的身世無人知曉,更沒人能說出有關謙謙母親的隻言片語,可是章銘怎麼會說他知道,他究竟是在撒謊,還是真的知曉內情?

   柏蕭一時猶豫起來,這件事他始終如鯁在喉,雖然跟秦欒華結婚後就暫時收起尋找的想法,但每次看見謙謙腦袋仍會蹦出那個念頭——謙謙的媽媽到底是誰?

   這些事情柏蕭都無從得知,他記憶憑空缺失了一塊,在最為重要的部分出現斷裂層,失憶後他唯一能確信的,便是謙謙確實是他親兒子,除此之外一無所知。

   但無論怎樣,這都是一條線索,柏蕭認為他有必要去見這個章銘一面,順便試探下他話裡的真假。

   做出決定後,柏蕭便讓助理留下,他一邊朝著影視城外面走,一邊給秦欒華發了條短信,說他有事先走了,等晚上回家再見。

   謙謙的身世他還沒能理出頭緒,便暫時不打算告訴秦欒華,至少等找到一些有用的線索再說。

   這座影視城歷史悠久,歷經多次修繕,現已成為古裝劇主要拍攝場地,柏蕭一路往外走,便看見許多劇組在此處拍攝,其中不乏許多只能在螢幕裡看見的大腕。

   章銘車停在影視城外較為偏僻的位置,怕柏蕭找不到,還特地等在街道邊,他最近托袁海欣所賜,儼然也成了新聞人物,隔幾天便登一次報刊雜誌,那些有關他們婚禮的報導更是鋪天蓋地、層出不窮。

   柏蕭很快發現章銘的身影,他腦海對這個人很陌生,甚至還帶著些厭惡情緒,便皺了皺眉頭,並不怎麼友好的朝對方走近。

   章銘坐進駕駛位,看見柏蕭就想伸手為他開副駕駛的門,誰料柏蕭衝他疏離笑了一下,然後徑直拉開後座的車門,他身上那股冷漠疏離較先前更甚,頗有些拒人千里的冷冽。

   「章先生,你好。」柏蕭心裡再本能反感,仍維持著表面的禮貌,「預祝你新婚快樂。」

   章銘手停在半空,隨即故作無所謂的縮了回來,他神情古怪的看柏蕭一眼,苦笑道:「你果然失憶了,你如果還記得,肯定不會說這句話。」

   柏蕭敷衍一笑,他已忘記往事,多說無益,現在章銘對他來說不過一個陌生人,還是讓他心生厭惡的陌生人。

   「為什麼不接我電話?」

   「我不認識你。」

   「就算不知道,你也肯定從別人那裡打聽到了,誰跟你說過我,肯定是秦欒華對吧?他說過什麼讓你對我產生誤解?阿蕭,你已經步入他的陷阱了知道嗎?你以為秦欒華是什麼好人嗎?」

   柏蕭臉猛地沉了下來,他伸手抓住車把手,冷聲道:「我的事自己會判斷,不需要你干涉,如果你什麼都不知道,那我們沒什麼好說的。」

   章銘連道:「別走!我知道,我會告訴你的。」他停頓片刻,又苦澀道,「阿蕭,你為什麼不肯信我?你以前那麼信任我的,秦欒華……都是他毀了這一切。」

   「你把所有事都推到秦欒華身上,那你呢?那個欺騙我感情,腳踏兩條船的人不是你嗎?那個恩將仇報,幫著袁海欣對付我的人不是你嗎?章先生,除此之外秦欒華並沒有多說一個字,他連你的壞話都沒提過,你倒是說說看,這些事哪一樁是誣陷你的?」

   柏蕭的質問鏗鏘有力,一時將章銘堵得說不出話,他雙手用力抓緊方向盤,只覺得一股銳痛從心臟向外蔓延,讓他備受煎熬、痛苦萬分。

   他在失去柏蕭後,才真正瞭解自己心意,那是他唯一想與之攜手的人,他這幾年無時無刻不活在仇恨中,唯有柏蕭能讓他暫時脫離苦痛,但等他明白過來時,一切都已經晚了。

   他失去了柏蕭的信任,還親手將柏蕭送給了秦欒華,他每每想起這兩件事,便覺得痛到近乎窒息一般。

   但章銘從沒後悔過。

   他別無選擇,也不甘心就此沉寂一生,縱然是私生子又如何,他偏要證明給那些人看,他要將曾經近在咫尺的章家位置奪回來,為了這個目標,他必須不斷失去很多東西,只是失去柏蕭的時候,他前所未有的痛過,如赤腳踩過鋒利的刀尖,鮮血淋漓。

   章銘用力閉了閉眼,再睜開時已強自恢復鎮定,「這裡不方便說話,我們換個地方談吧。」

   柏蕭側頭看向窗外,沉默以對。

   秦欒華起初並未多想那條短信的內容,他跟柏蕭平時各忙各的,也沒空總跟雙面膠似的黏在一起,這種閒適的情緒一直維持到他看見朱靈萃——那位公司派給柏蕭的助理。

   一般情況下,助理都會跟在藝人身邊,照顧藝人並幫其打點生活所需,就算沒什麼需要的,好歹還能幫著跑跑腿,但此時此刻柏蕭卻撇下了朱靈萃,他一個人去了哪裡?或者說跟誰去了哪裡?又為什麼必須一個人去?

   朱靈萃第一次見到向來嚴肅敬畏的華娛總裁,便被對方陰沉冷厲的表情嚇得說話結巴起來,「秦,秦總,柏哥卸妝的時候接了個電話,他直接掛,掛斷了,後來好像又來了條短信,柏哥看了以後就出去了,不許我跟在旁邊。」

   秦欒華沉默片刻,冷聲道:「他不讓你跟就不跟嗎?藝人出事你負全責嗎?」他說完就意識到自己在遷怒,於是不再看朱靈萃嚇得泛白的臉,徑直快步朝影視城外走去。

   朱靈萃說完後,秦欒華腦海裡只有一個念頭——章銘來找柏蕭了,柏蕭甚至主動跟他走。

   他知道這背後定然有原因,柏蕭不會無緣無故這樣做,但僅僅是這個不容反駁的事實,已經折磨得秦欒華焦躁難安。

   秦欒華腦袋漲得厲害,一股尖銳的恐懼感侵入他的內心,他不斷猜測柏蕭的用意,不斷猜測章銘都說了些什麼,這些看似無用的做法燒灼著他的心,他不知道為什麼,更找不到任何理由,他就是感到恐懼,那種感覺由心而發,卻絲毫不受他的控制。

   他飛快衝出了影視城,卻只看見不遠處一輛汽車絕塵而去。

   車內正好坐著章銘與柏蕭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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