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造反
那一剎那,柏蕭忽然就覺得莫名的感動,秦欒華那麼俊朗帥氣的人,娛樂圈的實力影帝,有臉有才華,又有權有勢,他要不是真愛極了自己,哪能放下全部驕傲,這樣全心全意的來討好一個被封殺的演藝界新人。
他記得秦欒華的好,更記得當年與他形影不離,好得不能再好的兄弟,論交情,他跟秦欒華太熟了,熟得秦欒華說反話,他柏蕭都能立即聽出來,所以那時候他沒拒絕秦欒華的提議,他覺得自己跟秦欒華就差碰對方身體——他們以前連對方luo體都看了個夠,但凡換了任何人,他柏蕭都不可能做這種交易。
他是有底線的,要麼也不至於被郭鑫跟袁海欣兩人整得在娛樂圈都待不下去。
柏蕭心裡感動,也絕不藏著掖著,他跟秦欒華現在是正經扯了結婚證的,有個婚禮算是秦欒華更進一步的承諾。
酒店這一層宴會廳被全包了,秦大哥沒收一分錢,說是送給兩人的結婚賀禮,秦欒華這幾天早出晚歸,還得防著柏蕭,就是在偷偷安排這件事,想給柏蕭一個更大的驚喜,他知道沒人會討厭有個婚禮,男人當然也一樣,這跟領證不同,是一種更有約束力的紐帶。
他請了家裡親戚,還有幾個這件事的知情人,秦欒華這兩天在柏蕭耳邊旁敲側擊,得知他那邊親戚早就斷了來往,唯一好點的就是嚴巋然。
秦欒華問:「結婚這事你打算瞞著他了嗎?」他指的就是嚴巋然。
柏蕭說:「我這幾天忙,好一陣沒見著他了。」頓了頓,又沒多想的道,「瞞不住,他知道我跟你的事。」
秦欒華心下瞭然,他以前跟嚴巋然見過面,但交期不算深,這次主動打電話給對方,邀請他參加自己跟柏蕭的婚禮,順便還能給柏蕭做個伴郎。
嚴巋然當時別提多震驚了,我了個去,不是說兩人先處一下嗎?怎麼處著處著就連證都領了,現在還要辦婚宴?
他的確好久沒見到柏蕭了,也不知道何穗找過柏蕭的事,就覺得心裡一陣窩火,怎麼柏蕭這麼重要的事都沒和他提起?
他當時立刻答應下來,想著等見了柏蕭再跟他算賬,這小子忒不靠譜,這可是領證結婚,哪能逮個人說嫁就嫁啊。
柏蕭比客人來的早,嚴巋然也還沒到,否則非得指著柏蕭鼻子罵他傻逼。
柏蕭朝秦欒華走去,那人像在耍男人威風似的站著不動,但柏蕭看見了,他眼角在偷偷瞥自己,柏蕭不禁笑了起來,嘴角兩個小酒窩特別好看,他走到秦欒華面前,壓低聲音道。
「這事你就不能先跟我說下?」
宴會廳這時候只有幾個服務員,都是秦大哥專門指派來的,保證把這事守口如瓶、絕不外洩,剛才柏蕭進來的時候,他們都禁不住好奇抬頭看,這些人都不是招進來的服務員,心裡機靈著呢,看一眼就立馬把頭低下,一臉對這事毫無興趣的樣子。
秦欒華微抬下頜,喜悅的眼神裡夾著毫不掩飾的得意,「高興嗎?」
柏蕭又是一笑,拿手指頭勾住秦欒華的手指,彼此心有靈犀的晃了晃手臂,他挺高興的,連帶著現在看秦欒華都像看入了眼似的。
秦欒華倘若真一心對誰好,任誰都抵不住他這軟硬兼施的手段,看起來羞澀彆扭的秦大總裁,其實心裡比誰都清楚,他就是嘴上不愛說,也不愛表現出來讓柏蕭看見。
男人嘛,都好幾分面子。
秦欒華推著柏蕭去換禮服,宴會廳專門佈置了一個房間,裡面擺著幾套專門定製的西裝,連皮鞋這些都一應俱全。
柏蕭盯著掛在一旁的白色西裝,熨燙挺括的版面一看就價值不菲,旁邊擺放著暗紅色條紋的領結,與秦欒華的領帶顏色一樣。
秦欒華虎視眈眈的站在一旁,想看柏蕭脫光衣服將西裝一件件穿上去的場景,等到了晚上,他還得把西裝從他身上一件件扒下來,想一下就覺得無比刺激。
可惜他沒能如願,柏蕭換禮服時將秦欒華趕了出來,再放進來自己已經穿戴整齊,秦欒華瞳眸裡劃過一絲不甘,轉瞬又站遠些仔細打量他家就要娶進門的媳婦。
他媳婦不愧長得帥,在這身西裝映襯下越發俊朗迷人,被西褲包裹的長腿挺拔修長,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瞧著就讓人想要狠狠啃幾口。
秦欒華看著就覺得耳根子發燙,他微咳一聲,發覺自己今天太流氓了,怎麼總對著柏蕭想這些渾事?
「來,我給你把胸花別上。」
柏蕭手指靈活的把領結打好,一邊盯著鏡子裡的人,一邊把手抬高方便秦欒華動手。
兩人換好禮服,站在一起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彼此都帥氣俊朗,彷彿自身在發著光一樣。
秦欒華近距離給柏蕭別胸花,沒忍住在他嘴唇啃了一口,心裡想著他得把這個人套牢,讓他一輩子都不能離開自己。
十點左右,參加婚宴的人陸陸續續來了,秦欒華跟柏蕭一對新人在宴會廳門口接待,除了秦欒華家人,還有他認識的幾個朋友,都是十幾年的交情,絕對信得過。
再後來,柏蕭就見到了嚴巋然跟萬大導演,嚴巋然到來秦欒華事先提過,但萬鶴樓他可沒提,柏蕭乍看見他,手裡不由的一抖,喜糖都差點給掀到地上去。
礙於萬鶴樓在場,嚴巋然不好跟柏蕭計較什麼,只在打招呼的時候狠狠瞪了他兩眼,那意思是你給我等著,老子待會再跟你算賬。
柏蕭回了他一個360度無死角的魅力笑容。
輪到萬鶴樓的時候,他精挑細選抓了一顆糖,難得露出幾分笑臉,卻是在不遺餘力挖苦柏蕭,「恭喜了,你們在首都領的證啊。」
他說完就走,眼底劃過惡作劇得逞的光芒,沒給柏蕭任何解釋的機會。
柏蕭問秦欒華:「你沒說萬導要來?」
秦欒華解釋:「他知道我們兩人的事。」
「我怎麼覺得萬導跟拍戲時不太一樣?」
秦欒華這麼說的:「公是公,私是私,我跟他好幾年交情,拍戲出了錯也照樣挨罵。」
柏蕭無奈,他想你可不知道,我前幾天剛跟萬導說自己在家待命哪都沒去,今天就被直接撞見了,以後再見面多難為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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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點整,賓客到齊,準備就緒,婚禮正式開始。
這次宴會人來的少,但該有的程序卻一項沒少,除了婚禮的主角是兩個男人,但既然能被邀請來參加婚禮,就沒人會在意這點。
秦晟跟謙謙都沒來參加兩人的婚禮,一來現在上學時間,二來孩子守不住話,怕他們話多給說漏了,其實柏蕭心裡始終不□□定,婚禮佔了酒店整一層樓,就真的不會走漏半點風聲嗎?
但現在他心裡更多的是緊張,無暇去杞人憂天。
宴會廳中央鋪著昂貴精緻的紅毯,從一頭延伸到對面舞台下方,秦欒華跟柏蕭兩人手挽著手,對面舞台上站在秦裕華,手裡拿著話筒,往那一站不說話都有一股懾人的氣勢散發出來,到底是當慣了指揮別人的,說起話來也特別有信服力。
秦裕華三兩句走完開場白,眼神輕輕往旁邊一瞥,喜慶動聽的音樂就響了起來,伴隨著台下觀禮的掌聲,終於輪到兩位新郎正式入場。
柏蕭人生頭一次結婚,秦欒華也是頭一次,他們站在萬人矚目的聚光燈下都能淡定從容,這時候卻不約而同緊張了起來,耳邊動聽的音樂像羽毛般撩撥著心弦,整個人從內到外彷彿都被人灌滿了蜜,甜得發膩。
他們攜手步入紅毯,穿過鮮花製成的婚禮拱門,在至親摯友的見證下,與對方達成一生不離不棄的約定。
伴郎緊隨其後,嚴巋然一直注視著柏蕭,看他不像是受了威脅或者是被強迫的,心裡還是稍微鬆了一口氣。
兩人走到舞台上,迎面接受親朋好友的注視打量,徐徐動聽的音樂漸漸收住,但環繞在婚禮氛圍下的溫馨卻愈發濃密。
秦裕華滿臉肅穆,無比認真的問秦欒華,「秦欒華先生,你願意與柏蕭先生結為伴侶嗎?無論將來疾病或健康、貧窮或富裕、順利或失意,你都願意愛他、安慰他、尊敬他、保護他?並願意在你們一生之中對他永遠忠心不變?」
這幾句話不過是婚禮的例行問話,但秦欒華卻聽得極其認真,他把每一個字都深深嵌進自己心底,鄭重點頭,「我願意。」
秦裕華又將同樣的話問了柏蕭一遍。
「柏蕭先生,你願意與秦欒華先生結為伴侶嗎?無論將來疾病或健康、貧窮或富裕、順利或失意,你都願意愛他、安慰他、尊敬他、保護他?並願意在你們一生之中對他永遠忠心不變?」
柏蕭停下了兩秒,這讓秦欒華心繃得死死的,好在對方很快笑道:「我願意。」
在那一瞬間,那三個字說出口的時候,柏蕭突然意識到有什麼在發生變化,他很快就瞭然,他當時心裡增長了一樣東西——責任感。
他承諾了不拋棄彼此,就必須為這個承諾堅守到底,絕不輕易放棄。
許過承諾後,又到了交換戒指的時候,兩人面對面站著,嘴角都噙著一抹笑,心底甜氣絲絲縷縷往外滲。
交換戒指時,秦欒華又一次戳中了柏蕭的內心,他想這人究竟想了多久,才能把所有事都有條不紊的辦好,還偏偏藏著掖著不讓他知道?
兩枚男士戒指,外形樸素,內壁刻著一行英文字母——qb。
秦欒華心砰砰的亂跳,他抓著柏蕭左手,把戒指鄭重而小心的戴入他的無名指上,又無比期待的主動抬手,一雙幽深的瞳眸深不見底的注視著柏蕭,像要忍不住把柏蕭吸進眼裡似的。
柏蕭笑著接過戒指,同樣鄭重的套在秦欒華無名指上。
婚禮氣氛溫馨美妙,沒人對他們抱以異樣的目光,秦大哥末了還簡明扼要的說:「行了,接個吻吧。」像在說吃個飯吧一樣輕鬆。
秦欒華早就覬覦他俊朗帥氣的新媳婦,一點不拘禮的吻了上去,柏蕭捧著他的頭,把這個吻進一步加深了。
他想吻秦欒華,發自真心的。
嚴巋然那天憋著一肚子疑惑,硬是沒找著機會質問柏蕭,婚禮完成後,柏蕭又得跟秦欒華一起敬酒,你一句我一句的,而作為柏蕭唯一的「娘家人」,嚴巋然受到的待遇絲毫不低,他被一群人不斷追問:你跟阿蕭什麼關係?聽說你跟某某某在談戀愛啊?你打算什麼時候結婚?
嚴巋然被問得苦不堪言,好不容易把人全打發了,就偷偷摸摸找柏蕭在哪,好不容易找到那間小屋,正要推門就聽見兩位新人在打情罵俏,他現在進去顯然純粹煞風景,最後嚴巋然煩得揉亂了頭髮,哼了一聲想著這筆賬遲點再來清算。
婚禮當晚,秦欒華就發現柏蕭有些不太對勁,他說不準究竟哪裡不對,但硬要琢磨的話,大概就是柏蕭突然變得主動起來了。
還不止一丁點主動。
他兩人晚上回了房間,把門鎖好,連澡都沒來得及洗,秦欒華就被柏蕭一手推到了床上,那人壓住他半邊身上,臉上帶著笑,問:「老實交代,這婚禮你到底籌劃多久了?」
秦欒華故意裝傻,「領完證開始。」
「放屁!」柏蕭把手指上的戒指舉到他面前,「別以為我不識貨,這戒指沒幾個月時間完不成。」
秦欒華被戳中心思,不高興的哼了一聲,「你想我說什麼?」
柏蕭怔了一下,「也沒想你說什麼。」又道,「我現在也是有家有室的人了,真沒想到最後能栽你手裡,那時候兩人躺一張床還較著勁要追林雅呢。」
秦欒華雙手勾著柏蕭脖子把人往下拽,用力啄了一口他嘴唇,語氣強硬道:「不許在床上提女人!」
柏蕭斜著眼睛瞥一眼他,心裡突然湧出那麼點較勁的心思,上回他跟秦欒華辦事,渾身發軟,腦袋也不清醒就被壓在了下面,他事後其實有點暗暗不爽,他跟秦欒華什麼人,好歹朝夕相處了三年,憑什麼他就要被壓在下面啊?
柏蕭想著以前是他沒想通,現在心裡想通了,哪還能再讓秦欒華隨便按在下面,他今晚就得再跟秦欒華較量較量,非得把秦欒華也挨個花樣都試一遍。
柏蕭俯下身,毫不扭捏的吻住秦欒華的唇,他對接吻沒什麼經驗,但現學現賣仍然惹得秦欒華一身的火。
秦欒華當時睜大了眼睛,沒想到柏蕭竟然這麼主動起來,實在又驚訝又高興,趕緊跟著配合媳婦動作,兩人吻得天昏地暗的,柏蕭又動手扒秦欒華衣服,他生猛的動作真嚇著秦欒華了,也意識到柏蕭跟上次不同,他現在開始接納自己了,所以對這事也上起心來了。
兩人動作粗魯的把對方扒了個光,秦欒華粗重呼吸著,體內熱血讓yu望燒的沸騰起來,他好幾次摟著柏蕭翻個身,都被柏蕭鍥而不捨的又壓在了底下,秦欒華當時還在想柏蕭竟能這麼主動,願意從上面自己往下坐?這招也太他媽刺激了。
他又哪能想到,柏蕭壓在他身上,等兩人都忍不住想快點上真傢伙解決的時候,柏蕭一隻手突然往下摸,然後抓住了秦欒華半邊pi股。
「…………」媳婦你手摸錯地方了吧!
秦欒華渾身一陣涼意,一股子心悸的感覺從腳底直竄到頭頂。
他媽的媳婦要翻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