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真相
齊國第一位如此出眾的「哥兒」,這老傢伙是暗示他挑戰道德的最高點嗎?畢竟對整個齊國的漢子來說,哥兒都是相夫教子,很少出來拋頭露面。
「哦?」宣帝即使知道林帆是從林家村出來的,卻不知道京城百姓到底如何看待這個哥兒,無論他之前是誰,但從此以後他都只能是林帆,再也不會有其他,因而帝皇才會給他一個公道,即使是書香世家出生的哥兒又如何,但一樣入不得大堂,更不要說成為「戰神」王妃,齊國來為的「帝后」。
「更加有趣的是,這帆哥兒竟然還是棄夫,他曾經嫁給趙家村的漢子,結果成婚第二天就被休了,這事,他們村的人都非常的清楚,甚至鬧得沸沸揚揚。」右相不客氣的繼續踩帆哥兒。
就算這人是「鑫雲」又如何,但他是棄夫,僅僅是這件事情,他就不可能成為王妃,不,連側妃都不可能。
「看來右相對帆哥兒的事情瞭解得一清二楚,好像是親眼看到似的。」林帆譏笑的說道,這人把自己的事情調查得一清二楚,估計是想要伺機而動,只不過他沒有想到的是,這把火已經燒到他的身上了。
宣帝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他吃驚的是帆哥兒是棄夫的同時,竟然還可以把酒樓做得那麼大,這就不僅僅是有能力的問題,甚至運道也非常重要。
「即是棄夫的話,林帆自然不可能成為正妃,不過側妃的話,看在孩子的面子上倒是可以。」宣帝看了一眼林帆,這才緩緩的說道。
獨孤曦想要說話的時候卻被林帆搶先了,「皇上,這其中肯定有什麼誤會,我從來都沒有說過要成為王妃或者是側妃,所以請你們……」似笑非笑的看了右相和帝皇一眼,這些人以為自己把事情鬧得那麼大,無非是想要王妃的位置,可惜他們全部都想錯了,這句話簡直是狠狠地打臉。
「不要瞎想,我只是想要證明我的身份而已,帆哥兒十九年前為什麼會到林家村,相信戶部尚書也想要知道吧。」林帆見他們幾乎要便秘的臉,這才把後面的話說完。
宣帝被這樣子拒絕,整張老臉都不知道往哪裡放,甚至臉也漸漸的泛起紅暈,「父皇,帆哥兒的養麼已經抵達了京城。」獨孤曦為了緩解自己父皇的尷尬,於是站出來說道。
之前他都不知道為什麼帆哥兒要接林夫郎來京城,原來還有這一層意思。
「把人帶過來,順便把戶部尚書也叫過來!」帝皇一雙眼睛閃現著犀利,縱然這不過是普通的內宅鬥爭而已,可一旦涉及到朝臣或者是皇子之間的鬥爭,這事情就沒那麼容易解決。當初鑫雲會死亡,只要不是笨蛋,就知道這事情肯定和林家有很大的關係,就是不知道他的右相在這裡起到什麼作用。
一直以來,左相右相都爭鬥不休,朝廷上是這樣子,朝廷外也是這樣子,同樣也是為了平衡這個朝中大臣,免得一家獨大,可以說算是帝皇用人的一種手段。
帝皇是不打算直接把左右手給砍了,這樣子一來的話,壓根就平衡不了整個朝廷,只不過這林帆也不是一個普通的角色,恐怕必須用什麼來交換。
既然在棄夫的情況下還可以站起來,就證明這人確實是非常的有能力,同樣的,他不稀罕王妃的位置,肯定還要什麼東西,如此聰明的一個人,不可能不知道要權衡朝廷利弊的重要性,至於新皇上位或者已經有人接替左右丞相,那林佳陵和徐向陽要如何,都將是他們自己的事情,只不過現在他們卻不可以退出朝堂。
徐向陽位高權臣變成了戶部尚書,他的對手明朝暗諷,讓他生氣的同時又沒有其他辦法,總有一天,他絕對會爬到原來的位置上。他知道自己走錯了一步棋,導致滿盤皆輸,這個時候都不知道皇上叫他過去有什麼事情,只是想到京城的流言,他心裡面充滿了不安。
為什麼鑫雲會變成這個樣子,即使是想破腦袋,他也沒有任何頭緒,最後只能歸結為環境的因素,導致他整個性格都產生了巨大的叛逆。
右相林佳陵心裡面也有著不安,他壓根就沒有想到,十九年前的事情竟然還會被查出來,最重要的是,皇上打算追究了。
林夫郎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不過從他好吃好喝的被帶到京城後,那人也說了條件,只要自己詆毀帆哥兒就可以了,不需要顧忌其他。
林夫郎的雙腿不方便,經過那麼多年的時間,他消瘦得厲害,甚至生活也非常的不如意,雖然人有些時候瘋瘋癲癲,但很多時候都是清醒,當初他會裝瘋賣傻,只是害怕林帆會繼續對付他而已,因而只能用最笨的辦法防止傷害。
林夫郎還是第一次離開大峪鎮,第一次到京城,甚至還見到了皇上,當場都激動得兩眼泛光,「皇上,您得為我做主呢!」他想要跪,可發現雙腿不方便,因而只能躺在地上,只不過對他來說這地上鋪著毛毯,比他家的床還舒服。
宣帝微微蹙眉,倒也體諒他年紀大了,於是就讓僕人扶著他坐在椅子上,隨後詢問道,「你可認識站著的林帆?」
聽到皇上詢問帆哥兒,林夫郎重重的點頭,「即使是化成灰,我都認識林帆,他這個白眼狼,我養了他那麼多年,他竟然翻臉不認人,甚至還想要傷害我,要不是我機靈,估計早就死了。」這農村來的夫郎,嘴巴裡面沒有一句好話,讓在場的人都微微蹙眉,只不過他的話很容易懂,也表明了林帆到底是誰。
「你承認林帆不是你親哥兒?」宣帝不允許其他人插嘴,只是自己繼續問道。
林夫郎壓根就沒有看到右相難看的臉色,聲音更加尖銳的說道,「我怎麼可能生出這樣子叛逆的哥兒?」
「如此的話,為什麼你會收養他?」宣帝的語氣非常的柔和,甚至從他的聲音裡面聽不出絲毫感情波動。
於是林夫郎一五一十的把當年的事情講述了一次,「那人以前還每年送銀兩來,後來什麼都沒有了,可皇上,這些銀兩全部都用到了帆哥兒的身上,我們家可沒有貪圖他一兩銀子,後來他定親給趙家,然後逃走被人抓了回來,只是沒有想到他竟然懷了別人的孽種,導致他成為棄夫,甚至我們村也成了鄰村人的笑話。」不知道怎麼一回事,林夫郎覺得他越是往後說,越是感覺冰冷。
「孽種?」其他人不敢說話,林帆卻是敢詢問,林小白是孽種,「戰神」王爺是什麼,當今聖上是什麼?
林夫郎從來都不會看人眼色,不然怎麼會混成這個樣子,他早就等著林帆說話了,這次聽到他這樣子反問之後,非常不客氣的說道,「不是孽種是什麼?未婚先孕,甚至有了身孕還嫁給趙家?這樣子的哥兒,真應該和他家的孽種一起侵豬籠,只可惜當初你的運氣好,肚子裡的孽種運氣更好,竟然……」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的時候,就已經被帝皇給打斷了。
「夠了!」宣帝的臉幾乎可以滴出水來,現在他有些明白為什麼「鑫雲」的性格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在這樣子絕望的環境中,假如不堅強起來,不臉皮厚的話,那孩子壓根就不可能出生。
林夫郎膽怯的望著皇上,壓根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皇上,單憑林夫郎這樣子一個人的說辭,壓根就不能證明什麼。」右相直接站出來跪著說道。
已經降為戶部尚書的徐向陽重重的磕頭,「皇上,您可要為我家帆哥兒做主!」想和經歷完全不一樣,此時的他非常的難以想像,那時候的大哥兒到底有多絕望,他想要雙親可以去救他,可等來的卻是……以前的他不覺得自己有什麼親情,可不知道怎麼一回事,他覺得自己的心酸酸澀澀的,怎麼也揮之不去。
還沒有等皇上說話的時候,林夫郎已經非常不客氣的反駁,「怎麼?按照大人的意思是我說謊了?我敢用自己的生命發誓,假如我說的有一句謊話,情願天打雷劈!」此時他已經豁出去了,這人竟然還敢說自己說謊。
右相林佳陵幾乎想要馬上殺了林夫郎,如此的蠢貨,當初的人怎麼會挑中這樣子的一個夫郎,明擺著蠢得無藥可救。
「對了,那人還有一塊令牌,被我偷來了,就是這個!」林夫郎瞬間想起什麼似的,就從自己的懷裡拿出了一塊令牌,畢竟這東西很重要,要是見到那人的時候,還可以討要銀子。
德公公從林夫郎手上拿過令牌,隨後遞給皇上,而宣帝「啪……」的一聲狠狠地丟在右相的臉上,「你還有何話說?」林府的令牌,其他人壓根就不可能偽造。
「皇上息怒!」右相看到後臉色蒼白,都是蠢貨,一群蠢貨,「他是我們林家人,拿到令牌很容易。」
「原來在右相的眼裡,這令牌是一個鄉下的分支哥兒都可以隨便拿到的?真是厲害。」獨孤曦淡淡的諷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