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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泉錄》第68章
第68章:晚宴驚變

 翻開《黃泉錄》,其言隱晦難明,其字古拙難辯。安澤南當時讀過的只是父親給他翻譯的簡體字版,現在自己看起原著,不由頭大。

 那些蚯蚓般的古文字安澤南雖然不至於一個不懂,卻最多也只識得十之五六,讀了半天,他連一篇異獸篇也沒有看完。

 知道一時無法看完全書,安澤南倒也不強迫自己再看下去。反正奇書在手,隨時都可以觀閱。他隨手翻動,把書翻到最後一頁。但這末尾一頁卻是空白,一個字也欠奉。

 安澤南大奇,《黃泉錄》這最後一頁留白是什麼意思?

 思索間,前庭大門被人推開,二叔安慶元大步走了進來。

 “你這小鬼還傻愣坐在這幹嘛,也不看看現在幾點了,快換過套衣服隨我赴宴去。”二叔急急說道。

 安澤南一愣,突然發現天色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暗了。可他記得坐下看書時只不過四點左右,天色尚亮。怎麼這半個鐘不到,卻彷彿已經日薄西山。

 當!

 房中掛鐘連續敲了六記,安澤南愕然看去,老掛鐘儼然顯示了現在已經是六點時刻。

 這一看,把安澤南看傻了。

 他把視線投下手中的《黃泉錄》,不消說,時間在無聲飛逝估計是拜這書所賜。知道這一點後,安澤南更覺這書的古怪神奇。

 二叔再促,安澤南迴過神來,連忙進屋把早為他準備好的衣服換上。

 安氏宅群的中心是個廣場。其中築有太極湖,湖的四周是由長兩米、寬半米的石板鋪成的廣場。平時安家有什麼活動都在廣場上舉行,這次也不例外,晚宴就設在廣場之上。

 來的途中,安澤南向二叔請教了《黃泉錄》最後一頁留空之事。安慶元苦巴著臉告訴他,《黃泉錄》一向只有長房嫡系才有資格翻閱,祖宗有訓,其它旁系子孫翻閱此書,必定壽元受損。當年曾有不信邪的旁系子孫當眾翻閱,但只看了數頁,人便急速衰老,最後立斃當場。此事之後,旁系子孫再沒人敢越雷池一步。所以對於《黃泉錄》留白之頁是何意思,安慶元自然不得而知。

 安澤南聽罷,多少有些明白在他看書時為何時間會過得這麼快。

 簡單來說,這應該是翻閱《黃泉錄》的代價。只不過除了安氏長房外,其它人翻閱的代價應該是長房子孫的百倍以上。

 想起長房血脈相傳的七隻妖魔,安澤南很難不把它們和《黃泉錄》聯想在一起。和《黃泉錄》一樣,安家祖宗從哪得到這七隻上古妖魔也是一個不解之謎,隱隱間,安澤南總感覺兩者必有聯繫。

 廣場在望,安澤南隨二叔入場後,被安排坐在主席上。而其它席位視家族地位而設,近為親、遠為疏。在宴會邊緣處則多為女眷,又或未成年的孩子而設,但宴會中卻屬這些席位最為熱鬧。

 雖然是為安澤南這未來家主擺的洗塵宴,但參加的也非是清一色的安家人。安家在此地開枝散葉,除了直系血緣的安姓族人外,還多了數係旁親。今晚還宴請了開平鎮名紳富翁,連鎮長也在被邀請之列,可謂隆重之極。

 安澤南一到,便被安慶元領著和各係長輩打招呼,又和鎮上的達官貴人打交道。安氏一族成員眾多,從事的行業生意遍布大江南北。只是安家人行事低調,在外頭名聲不顯,但在開平鎮上卻赫赫有名,所以作為未來家主的安澤南,自然是鎮上名門極力拉攏示好的對象。

 一輪下來,安澤南只覺自己雙手快被人摸掉一層皮。

 好不容易捱到二叔宣布晚宴開始,安澤南累得像是大戰一場。剛夾了幾口菜填填已經被餓得慌的肚子,卻又被二叔帶著往程度輪番敬酒,直讓安澤南大呼命苦。他向來不喜這種場面,若非如此,也不會在弱冠之年便獨身離開開平鎮。

 這次要知道二叔給他準備了這麼大一陣仗,打死他也不通知家裡,直接回來拿書走人,豈不干淨利落。

 安澤南不勝酒量,幾杯白酒下肚,臉紅得像番茄,如果不是他以靈力將酒氣暗中逼出,現在估計得直接躺下了。

 被二叔領在席間逛得頭暈眼花,安澤南卻頓覺一股隱晦的氣息。

 “來來來,這位是三房的慶山七叔,小南快來問好。”二叔熱情招呼著。

 七叔安慶山留著一對小鬍子,長相精明,儼然一付生意人的模樣。事實上,安家的藥材生意都是這七叔在打理,並且做得有聲有色,在家族裡的地位不低。話說回來,由安慶元親自介紹的,又豈會是凡庸之輩。

 安澤南恭敬向七叔問好,見未來家主對自己尊敬有加,安慶山老杯大慰,一番寒喧後,又把身後一對青年男女介紹給安澤南認識。

 這對男女,女的是安慶山獨女,男的卻是其女男友,長得倒是一表人才。

 但安澤南看他神色有些驚慌,彷彿在提防什麼。而那股隱晦的氣息,便從這名叫劉哲的男生身上傳來。

 安澤南身為長房嫡親,在年青一輩中輩分最大,安慶山之女執禮相見,爾後又引見自己的男友。

 簡單的問好後,安澤南忽道:“劉兄最近可有遇上怪事?”

 此言一出,包括安慶元在內的人都愣了起來,不明白安澤南意為何指。

 劉哲也是一愣,但隨既搖頭。可看他的表情,安澤南卻覺得他欲言又止。

 “我這女兒不肯學拳腳功夫,但七叔我眼光還是有點,小哲最近氣血是有些不大好,不過,應該沒曾遇上過怪事才對。”安慶山哈哈笑道。

 安慶元連忙把安澤南拉開,託辭得繼續向長輩敬酒。兩人離開七叔那一席後,二叔低聲道:“你七叔那人把精力都撲在生意上,年輕時功夫倒是不錯,現在卻已經落下大半,但最忌別人在他跟前賣弄眼力功夫,你下次要注意了。不過給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那年青人不大妥當。”

 “嗯,我分明感覺到一種奇怪的氣息,但具體是什麼又說不上。”安澤南搖頭道:“既不是凶靈纏身的怨氣,也不是時運太低以至撞上穢氣。可那種氣息總讓我覺得不舒服,二叔,宴後你最好親自給他看看。看樣子,七叔把他當成了女婿,可別出了什麼亂子。”

 安慶元剛答應下來,場中突然傳來女子尖叫:“阿哲,阿哲你這是怎麼了?”

 安澤南和二叔連忙轉身,卻見剛才那名叫劉哲的青年突然撲倒在宴席上,表情痛苦。

 “該死!”安澤南暗罵一聲,立時分開人群擠了過去。

 劉哲正拼命抓住自己的胸口,頭卻往後望,彷彿身後有什麼可怖的事物,但他的身後什麼也沒有。

 安慶山已經按住他,看樣子是輸入靈勁查看劉哲的異狀,但後者一聲慘叫後,卻突然停止了呼吸。

 安澤南來到旁邊時,安慶山朝劉哲的鼻間一探,頓時臉色蒼白。安澤南看著他,後者長長一聲嘆息,搖了搖頭:“他死了。”

 聽到父親的話,安慶山之女頓時暈倒。

 出了這檔事,洗塵宴再辦不下去,只能草草收場,不歡而散。

 劉哲突然身亡,讓晚宴不歡而散。等賓客走後,劉哲的屍體被抬到二叔安慶元的宅子裡。安澤南、七叔安慶山、其女安若清和其它幾房長輩隨行。

 劉哲死在安家晚宴上,先不說這男生是安若清的男友,就算是個無關緊要的人,無端死在自己的家族晚宴上,安家無論怎麼樣也不會坐視不理。更何況之前安澤南看出這劉哲身上帶著某種隱晦氣息,如此看來,劉哲的死並不簡單。

 安慶元親自檢查了劉哲的屍體,表面看並無異狀,同時也非被人下毒所致,更像是某種急性惡疾要了性命。但安若清證明男友的身體一向很好,學校裡每年都有體檢,並沒有聽說劉哲身有隱疾。

 劉哲的上衣被拿掉,身上皮膚並無帶著病態之色,但在他的胸前卻有一隻女子手掌的紋身。從紋身的圖案看,這隻手臂還延伸至背後,安澤南皺著眉,自己蹲下去把劉哲的屍體翻了過來,頓時引得廳裡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在劉哲的背後出現一片巨大的紋身圖案,從圖案看是女子的背影。無論頭髮或身體的輪廓,其紋理細膩如真人。遠遠看去,便似一女子從背後抱住了劉哲。

 面積如此巨大的紋身眾人還是第一次見到,就連安若清也不知道男友的背上紋著這麼古怪的圖案。

 安澤南看著那紋身若有所思,接著他請眾人走開些,接著掌蓋左眼,低聲道:“開印,瞳鬼!”

 血紅妖瞳出現在安澤南的左眼,從瞳鬼的視線看出去,劉哲背上的紋身竟然在微微扭動。紋身當然不會有絲毫變化,只是紋身上某種氣息導致圖案看起來像活過來了一樣。

 安澤南正想看仔細些,突然,紋身上的女子圖案彷彿活過來般。在瞳鬼的視線裡,她緩緩地回過頭,露出一張沒有瞳孔的惡鬼臉孔。

 嘩—

 毫無先兆,那女鬼突然撲向安澤南。

 安澤南冷哼一聲,隨手一掌拍出。

 旁人只見他突然對著空氣擊出一掌,卻有擊中實物般的響聲出現,接著一股讓人全身發冷的氣息突然掠過整個大廳,最後才消散於虛無。

 “怎麼回事?”安慶元問出眾人心中疑惑。

 收起瞳鬼,安澤南呼出一口氣,緩緩道:“是煞,而且是很兇的煞。”

 《黃泉錄》中有載:煞者,怨死之意、無神非實,沾者大災。

 前文有記,懷有怨恨而死的人,因為某種執念而會化為凶靈留在人間。但並不是所有人都會變成凶靈,有一些人雖然符合轉化為凶靈的條件,但由於種種原因卻沒有實現。但他們臨死前極大的怨恨則會轉化成煞,煞就是怨死者意志的產物,它們沒有神智,也沒有實體,但沾染上它們,卻會引發絕大的災禍。

 “小哲和若清讀了兩年大學一直安好無事,怎麼會突然沾染了煞氣?”安慶山回頭問女兒:“你們最近有沒去奇怪的地方,比如荒野外的墳場,又或者某個隱蔽的山谷之類的?”

 確實,這些地方因為環境特殊最容易形成煞氣。但安若清卻搖頭表示,最近月考,他們這一個月來幾乎都呆在學校裡,直到月考結束,又接到安澤南迴鄉的消息,才和劉哲一起回家。

 煞氣的潛伏期一般不會超過一個月,如果安若清沒有說謊,那劉哲便是在學校裡沾染了煞氣。一想到自己女兒和劉哲朝夕相處,安慶山頓時變了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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