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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泉錄》第32章
第32章:火靈襲擊

 龔倩聽得不由吐舌道:“還有這種事。”

 頗為沈重的點頭,安澤南嘆道:“八年抗戰,雖然取得最終的勝利,但儒佛道三界高人能手凋零無數,終勝也是個慘勝。幸好,借助那大時代的契機,邪道最厲害的三宗四派被逐出了神州地界。現在這些邪道宗派元氣大傷,只能在一些小國興風作浪,但中土正道並沒有對他們放鬆警惕就是了。”

 “聽上去就像武俠小說裡的江湖恩怨,嘿。”

 “你沒聽說過,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自然便有恩怨。”安澤南聳肩道。

 龔倩把從洪志鵬手裡拿到的木人拎出來道:“那天蓮宗自然是邪門宗派,是不是這意味著他們已經捲土重來?”

 “倒沒那麼嚴重。”安澤南把木人拿過來看了遍,說道:“天蓮宗擅使替身之術,其術又分嫁禍、受身、替死及傀儡四大系。洪志鵬所中的,應該是替身術中的受身。所謂受身,便是準備一種媒介,媒介一式兩份。施術者和目標各執一份,通過媒介施術者可以遠程作法。洪志鵬應是被遠程施以火術而死,而替身術中的受身自古便是極為厲害的暗殺術之一,可稱得上防不勝防。”

 “不過,像刻著咒文這樣的木人為媒介,在唐朝時期便為天蓮宗罷而不用。皆因這樣的媒介過於明顯,容易被高手察覺,實用性不高。只有修為尚淺的門人才會用這種手段,而天蓮宗當年被遠逐海外,像這種根本不實用的東西應當不會帶在身上。所以最有可能,是犯人無意得到天蓮宗的東西而順手拿來使用而已。如果是天蓮宗門人親至,留下這麼明顯的破綻只會是個笑話。”

 “所以我最討厭這種隨機性的作案手段。”龔倩頭痛道,先是蔣平屍體佈置了結界擾亂她判斷作案的時間,然後又是洪志鵬給邪宗遺物所害。這兩者在手段上除了同為火術所殺外,便再無其它共同之處,大大增加了龔倩的調查難度。

 “還是那句話,要耐心。”安澤南微一深思,又說道:“對了,你或許可以從另一個角度去入手調查。”

 龔倩靈機一動,安澤南還沒說完她便搶道:“你是說,南椰島曾經發生的火災事件?”

 “不錯。蔣洪二人皆死於火術之下,洪志鵬的床下更留下'報應'兩字。分明犯人以主持公道的身份自居,而南椰島近年唯一與火有關的,就是那原因不明的火災。”安澤南想起萼當時在船上說起這事時的表情,似乎她並不像她自己說的不知道原因。

 “導遊說過南椰島有個小型博物館,記錄了南椰島這幾十年來的大小事件,裡面或許有火災的相關資料。”龔倩立刻站起來。

 安澤南要跟她一起去,後者卻讓他留下,並交待特別“照顧”James和萼兩人。

 龔倩走後,安澤南留在大堂。大堂的小酒吧里,James和萼各居一角,和其它人不同,兩人對於蔣洪兩人的死似乎無動於衷。James擺弄著自己的手提電腦,萼則默默和自己的布偶坐在角落裡。

 安澤南看得眉頭大皺,James這種性格驕傲的人,生性也必然冷淡,他不關心死亡事件尚說得過去。但萼卻是十七八歲的少女,就算生性再自閉,也不可能不聞不問。而且在她的臉上,安澤南看到的只有平靜的表情,似乎對於死亡,這個女孩並不恐懼。

 所以這兩人相較之下,安澤南比較在意萼這個女孩。只是在她的身上,安澤南又感覺不到任何靈氣。

 這點又讓他覺得矛盾,除非兩人的修為相去甚遠,否則萼是不可能瞞得過安澤南的感知。而看萼的模樣,就算她在娘胎裡就開始修練,也不可能強悍到讓安澤南無法感應的程度。

 安澤南就這麼盯著萼看的時候,後者卻突然站起來,害他連忙收回視線。萼卻似不知道安澤南正看著她,少女捧著自己的布偶走出酒吧,又穿過大堂,最後離開了酒店。安澤南想了想,決定跟上去瞧瞧。

 南椰島博物館建在小島西面,位於一片靜謐的林間。Kan開著觀光車帶著龔倩來到博物館前,熱情的酒店老闆本要陪龔倩進館,卻被後者婉拒。於是約定一個鐘頭後再見,Kan開著車消失在幽幽林木間。

 博物館看門的是個老頭,聽說是本地人,人黑黑瘦瘦。龔倩來到的時候,看門人正在館外空地上抽著島上特有的水煙。

 Kan在來之前已經和看門人打過招呼,昨天島上所有人集中在酒店過夜,老頭子似乎也認得龔倩。這時見她走近,連忙從地上跳起來,用南椰島的土話嘰里呱啦說了一通。龔倩壓根就沒聽明白,臉上卻還得堆著笑容,最後連比帶劃才讓老人家留在館外,她自己進館查找有關資料。

 博物館並不大,分成上、中、下三層。底層是展覽廳,裡面展示了南椰島的鳥瞰圖、原居民使用過的捕魚工具和各種當地的手工製品;二樓則是歷史館,用書畫的形式展示了南椰島的過往;第三層則是事件回顧廳,展示小島過往的重大事件。

 龔倩直接把目標鎖定在第三層,但她轉了一圈,看得最多的卻是關於南椰島從漁島向渡假聖地轉變過程中各種事件記錄,而關於小島轉型前的記錄僅僅只佔了大廳的一個小角落。

 不過在這個角落裡,龔倩還是找到自己所需要的資料。

 在玻璃櫃中的一張發黃報紙上,報導了三年前,也就是南椰島轉型前曾經發生過一起重大火災。龔倩要把這報紙拿出來看個究竟,卻苦於報紙為櫃子所鎖。她總不好砸破人家的櫃子取報,便打算喊館外老人上來,只希望那老頭耳朵好使,不然她自己跑一趟。

 剛轉身,龔倩就听到了腳步聲。尋思著這老頭來得正好,但龔倩要喊出口的話卻硬生生吞回肚子裡去。

 臉色突然變冷,龔倩拿出手槍,藉著廳中樑柱掩護朝樓梯口走去。

 老頭那水煙嗆人得厲害,龔倩在十米遠就能聞到那自製菸葉熏出來的刺鼻味道。但現在腳步聲快到三樓,她卻什麼味道也聞不到,說明上樓梯那位並不是看門人。

 而進館前她交待過老頭別讓其它人進來,龔倩相信這老實巴交的老漁民不會把她這警察的話當成耳邊風,那麼現在腳步聲快要接近三樓,她卻沒聽到老漁民和誰起爭執。這只能說明,來者不簡單。

 龔倩已經掩身在門後,默默傾聽著腳步聲由遠而近。可在腳步聲就要邁進大廳時,它卻突然消失了。龔倩一愣,然後閃身而出。可槍口所對,卻是空無一人的樓梯。

 她飛快打量四周,卻沒有發現任何可供藏身的死角。而從腳步聲停止到她閃身攔截在大門,之間絕不會超過一秒的時間。也就是說來人在一秒不到的時間裡,硬是消失在她的眼皮底下。

 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除非來的不是人!

 龔倩內心輕輕一顫,安澤南說過昨晚被火靈襲擊,現在是否那靈體又打算襲擊自己?

 她暗嘆,自己那套紫外線除靈裝備丟在了準南市,否則這時怎都有一拼之力。但她心志堅定,一個呼吸便把雜念排出腦外,並決定立刻離開。

 無論她怎麼要強,在沒有裝備的情況下,她又沒有安澤南那種攻擊靈體的本事,硬拼只會是不智之舉。

 心念方動,龔倩抬腳欲走。大門卻突然帶起惡風呯然關上,光線突暗,頓時讓廳中呈現一片陰冷的氣息。

 龔倩氣得直跺腳,大門任她又拉又推卻紋絲不動,就像外頭被人鎖上了一般。她要舉槍射壞門鎖,已經消失的腳步聲再次出現,並朝著放報紙的那一列展櫃而去。龔倩立時想到,無論來者是人是鬼,他的目的只有一個,便是毀掉資料,讓她難以追查下去。

 一念至此,她立刻跑向剛才的角落,併後悔怎麼沒先把報紙拿出來。

 廳中柱影重重,跑動間,龔倩似乎看到一個女人背對著她朝展櫃而去。可等她撲到展櫃前時,卻什麼也沒看到。

 立定微踹,龔倩美目四盼,耳中卻響起低低的笑聲。

 聲音來自左邊,她旋風般轉過身體,槍口所向卻是一立式玻璃櫃。

 櫃子中,玻璃櫃面上反映出她的身影。

 龔倩搖了搖頭,放下槍。下一刻,她愕然回望,卻見玻璃櫃面中的自己保持著舉槍的姿態,而臉上卻露出一抹陌生的笑容。

 突然,櫃面中的龔倩,從腳尖生出一道火焰,然後迅速卷上全身!

 安澤南覺得自己很窩囊。

 他跟著萼離開酒店並遠遠地呆著她,可在拐過通往沙灘的走廊時,萼那奇怪的布偶突然出現在安澤南的眼前。

 人頭兔身的布偶在安澤南眼前晃了晃,然後萼的聲音在拐彎處後頭傳來:“你跟著我幹什麼?”

 安澤南總不能明說自己懷疑她,於是勉強笑道:“誤會誤會,我只是想到沙灘透透氣。”

 “說謊。”萼那美麗,卻缺乏生氣的臉出現在布偶後:“從離開酒店開始,你和我恆定地保持在20步的距離內。當中我故意走慢幾步,你卻跟著放慢了速度,這不是跟踪我是什麼!”

 安澤南大感頭痛,知道自己再否認便顯做作,卻又不肯立刻承認,便故意扯開話題道: “萼小姐耳力也太厲害了吧,連距離幾步也聽得出來。

 “我眼睛不大好使,所以特意訓練過聽力,你不用特意捧我。”萼舉起布偶,擋住自己的臉:“不要故意走題,你還沒答我為什麼跟著我。”

 安澤南見她咬死這個問題不放,無奈下只能真假摻半說道:“我看酒店裡死了兩人,萼小姐卻鎮定如常,所以對你大感好奇罷了。”

 “哦,直說你懷疑我不就行了,拐彎抹角幹什麼。”把布偶放下,萼的神情有些落寞:“如果你小時候看過最親的人在自己眼前死去,你現在也會和我一樣鎮定。生死,不過也就那麼一回事。”

 直覺告訴安澤南,眼前這女孩沒有說謊。安澤南開始有些明白萼為何會這麼自閉,如果小時候承受巨大的打擊,人通常會關閉自己的心靈拒絕和外界溝通,似乎萼就是這麼一個例子。

 而這恰好也解釋了她對蔣洪二人之死無動於衷的原因,已經經歷了至親死亡的她,又怎麼會為兩個不相關的人死去而動容。

 而無論是萼半自願的解釋,亦或是被她發現了行踪,安澤南都沒有再跟下去的理由。

 沒想自己第一次的跟踪作業就這麼宣告破產,安澤南欲哭無淚,打算找時間跟龔倩學下這方面的知識。好歹人家是西點軍校畢業,偵察和反偵察還不是像喝水一樣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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