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兩族差異

　　紅翎被重新抱回原來的住處，暫時由雷霆照顧著。三人做下這麼大動靜的事情，自然不可能沒有人注意。之前想要簇擁雷霆和豹奇比武的那幾個人，就一直鬼鬼祟祟的跟在後面。

　　三人從屋內出來，自然也就有人進去查看。誰讓鳳朝夕一身白衣上的鮮血過於明顯呢？反而一身紅衣的紅翎，身上看不出血跡。

　　鳳朝夕做在紅翎是房間裡等，他知道很快龍驤就會跑過來。想著將他踩在腳底下的獸族人那麼多，怎麼可能放棄這麼好的貶低他的機會。

　　龍驤在看到豹奇的屍體時他一點也沒有感到意外，他早就知道這個人會被鳳朝夕殺死，但是沒有想到會是在這一天。所以看見豹奇屍體的那一刻，他除了在猜想是哪一件事情讓鳳朝夕對他下殺手外，更多的是對這具屍體的憤恨。

　　什麼時候不好死，偏偏要在鳳朝夕好不容易接受他的禮物的今天死。

　　“丟去喂魚。”龍驤揮揮手，這樣一個不知道收斂，只知道四處發情的獸類他早就想除掉了。

　　“……是。”將豹奇抬來的侍衛們雖然也不喜歡這個首領，但是王這樣不聞不問原因就將枉死的下屬，丟去喂魚的做法讓他們有些心寒。

　　龍驤斜瞄一下底下這些人，這些人也都是一些只用下半身思考的廢物。不要以為他不知道，他們看向朝夕的目光裡滿滿都是想要壓倒朝夕。至於豹奇的死因，從被割掉那個東西的情況來看，應該就是那個紅翎的事情被知道了。

　　“好了，現在說說你們王后在什麼地方？”紅翎被豹奇霸佔的事情他自然是知道的，可以說這種事情如果不是他的縱容，豹奇第二天就會受到教訓。

　　之所以縱容豹奇對紅翎下手，除了對這個曾經鳳朝夕最喜歡寵愛的人嫉妒之外，其實也有幾分讓朝夕知道後，來求他的意圖在裡面。

　　可是他沒想到鳳朝夕竟然會直接殺人。

　　看來是他一直忽略了朝夕也是一個男人和王者的事實，殺人鳳朝夕看上去更像是一個該被人好好保護盒寵愛的美人。

　　“王后……在他帶過來的那兩個下屬那裡。”

　　“帶路，我去看看。”龍驤眉頭微微一皺，沒有回他的寢宮，而是等在紅翎的居處，看來是想讓他當即就拿出一個說法來。

　　“是。”

　　替紅翎上好藥之後，鳳朝夕給紅翎施了一個安眠的術法。沉睡過去後的紅翎顯得很純真，帶著一點點弱小的沉靜感，蒼白的臉上長長的睫毛不停的微微顫動，似乎睡得並不安穩。

　　鳳朝夕看著紅翎，心裡卻想著朱皓。朱皓的心是不是也很痛。

　　“雷霆——”

　　“在。”雷霆被鳳朝夕突如其來的威嚴嚇了一跳。

　　“你沒有話說嗎？”鳳朝夕的聲音不大，但是一股上位者的氣勢卻向雷霆壓了下來。

　　“我……”雷霆的心一驚，即使在他的計畫中並沒有對鳳朝夕不利的地方，但是這次利用鳳朝夕身邊紅翎的事實卻是擺在眼前。

　　雷霆知道，紅翎的遭遇已經傷害到了鳳朝夕。並不是傷害到鳳朝夕才算傷害，傷害他身邊的人同樣傷害了他。

　　這一點一直被他忽略了，或者說他下意識的故意忽略的。

　　“雷霆，我不知道當初讓你毅然放棄強大的獸族，願意跟著我的目的是什麼，但我知道你肯定有你自己的理由，而且你要做的事情肯定不小。而我收下你，是我相信你不會傷害我。可是傷害我身邊的人難道真的就不是傷害我了嗎？”

　　鳳朝夕當初沒有對雷霆下手，一、是畢竟人家好心救了他的命；二、是那人眼中表現出來的對獸族的強烈的不屑。果然不是他覺得這個人對羽族沒有危險，他也不會就那麼隨意的，收留一個陌生的敵對族人是身邊。

　　“是我錯了。”雷霆單膝跪在地上低下了自己的頭。

　　“今天你乾脆就說說你目的。”

　　“我……暫時還不能說。只希望能相信我絕不會對羽族不利。”即便是被鳳朝夕誤會，他也還不能說。他不想讓鳳朝夕捲進他與龍驤的仇恨裡面。

　　鳳朝夕深深的看著雷霆，心裡是相信這個有些倔強的雷霆的，從紅翎願意這樣犧牲來配合雷霆就可以知道，雷霆想做的事情應該是對羽族有利的。只是這個能力不凡又懂得隱忍的人，究竟想做的是什麼？

　　鳳朝夕相信雷霆絕不是單純的想知道龍岩是不是朱皓害死的，也不會是單純的想知道龍驤的為人如何。

　　“好，我今天不問。但是我不希望再發生這種事情。”

　　“是。我可以向您保證，一定保護好紅翎。”

　　“好，我相信你。你留在這裡照顧紅翎，我出去辦點事情。”鳳朝夕從紅翎的床頭站了起來。

　　“是。”

　　鳳朝夕走出了紅翎的院子，但並沒有走遠，就等在門口。

　　原本守在門口的幾個鬼鬼祟祟的人見到鳳朝夕，都對今天的這個鳳朝夕吃了一驚。鳳朝夕一向給他們感覺是很柔弱的，與他們的王一比，更是毫無一族之長的威嚴，可是今天沉著臉的王后突然，卻他們感覺到了恐懼。

　　鳳朝夕一一掃過那些人，用一種如同看螻蟻的表情看著他們。

　　鳳朝夕很想殺了這些獸族人，這些人是不是都折磨過皓，或者雖然不敢像豹奇那個畜生一樣付之實際行動，但在心中對皓都有過意淫，就如同對現在的紅翎。如果不是先一步被豹奇霸佔，他們應該也不會放過紅翎的。

　　這些人真該死。

　　心中一向平和的鳳朝夕第一次升起了濃厚的殺人的欲望。

　　他心中記著那些人名，但也只是人名，還無法和真人對上號。說不定眼前這些人這裡面就有曾經折磨過朱皓的人。

　　龍驤遠遠就看見了站在門口的鳳朝夕，而鳳朝夕的目光正看向他來的方向。眼前鳳朝夕對他來說也顯得有些陌生，但又並不覺得意外。

　　千年之前的鳳朝夕因為獨一無二的身份，被族人們寵壞而成為一個有點天真任性和囂張的人。

　　重生後囂張與任性是沒有了，天真也散去了，但是又顯得過於隱忍了。族人的霸權他忍，自己的人被獸族當成人質一樣要了過來他也忍，後來被他威脅強要也忍。

　　這樣心軟又隱忍的鳳朝夕，反而沒有了王者的威嚴。

　　可是現在這種消失了良久的王者之風似乎又回來了一點，這對他來說可真不是什麼好事。

　　目前的他並不敢和鳳朝夕叫板，所以這次鳳朝夕殺人事件他只能盡力壓下去，可就怕鳳朝夕不願意此事悄聲無息的過去，還想殺人。

　　那麼無法處置鳳朝夕的他，必然會受到族人的責難和譴責，他的威信將大大的受到動搖。

　　因為他無法對今天鳳朝夕的殺人事件作出任何懲罰，即使鳳朝夕殺人有他殺人的理由。但鳳朝夕畢竟是一個外人，而殺的是獸人。

　　而且鳳朝夕沒有得到他的同意就隨便殺人，給獸人的感覺總是不太好。但是他又不希望族裡的人用一種輕視的目光看朝夕，所以這次即使被族人責難，他也要保下鳳朝夕。

　　當然最重要的是，他希望他做的事情能夠讓鳳朝夕原諒，他之前曾經有過的威逼與強迫。

　　“你來了。”鳳朝夕瞄了龍驤一眼，淡淡的說了句。

　　這淡淡的一句話讓龍驤有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如果這一句說得時候臉色好看一點，目光不要這麼冰冷，會是多麼溫馨的一句話呀？

　　“朝夕……”龍驤有些無奈的走上前，想要搭上鳳朝夕的肩膀。

　　鳳朝夕微微側過身體，閃開了龍驤的碰觸。眼睛也沒有再看著龍驤，而是看向了蔚藍的天空。

　　“你知道紅翎被欺負的事情嗎？”

　　“……知道……一點……”龍驤吞吞吐吐的承認，這樣的事情他當然不可能不知道，就算一開始不知道，這麼久過去還不知道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鳳朝夕點了點頭，表示對他的坦白表示滿意。但眼底分明又黑了幾分。

　　“我殺了你的一個手下。”用一種如同述說今天天氣很好的平淡語氣，訴說著他今天殺人的事實。事實上他的心才剛剛平穩下來。千年前的浴血戰場對他來說只是一幕真是的戲，而他記憶鮮明的是成為人的那三十年。殺人對他來說不是一件小事，這也是他當初沒有將雷霆滅口反而收留在身邊的一個原因。

　　“我知道了。我不怪你。”

　　“我還想殺人。”鳳朝夕的眼神在那群侍衛們身上掃視著，眼神很平淡但被掃到的人，不約而同打了一個寒戰。

　　“想殺誰？”龍驤苦笑。

　　“我暫時還不知道，或者……你知道？”鳳朝夕終於將目光移到了龍驤的身上，臉上還帶著一點輕微的譏諷的笑。

　　“這個……我……我們回去再說好嗎？”

　　“那些人很討厭，我不想看見他們。”鳳朝夕沒有動，目光再次掃視著在場的人。

　　幾個曾對紅翎起過色心，調戲羞辱過紅翎的人心虛的不停後退。

　　龍驤沒有多說什麼，只是也順著鳳朝夕的目光去看。

　　“好。”隨著好字出口，龍驤狠厲的身姿躍入那群人中間，還沒等那些人反應過來逃串，兩三個人已經身首異處，還有幾個反省過來試圖逃串的，也在龍驤毫不留情的追趕後斬殺。

　　青石板的地上頓時一片血紅，染紅了青石板也染紅了鳳朝夕的眼。

　　這樣鋪滿鮮豔紅色的土地讓鳳朝夕突然有一陣茫然，眼前似乎出現了萬人廝殺的戰場，華麗的術法滿天飛揚，伴隨著的是滿天的肢體和鮮血……

　　一個個同伴倒下，一個個敵人倒下，刀光劍影灑滿天空……

　　那是前年之前征戰的場面嗎？

　　鳳朝夕定定的注視著某個空茫的點，臉上的神情也隨著鮮血橫流的場面變得驚恐起來。

　　龍驤收起劍，默默的看著倒在地上的五六個人……劍上還溫熱的血滴滴答答的落到地上，然後在地上形成一條流動的紅線。

　　龍驤回過頭來看向鳳朝夕，頓時被鳳朝夕臉上驚恐的表情嚇住了。

　　“朝夕……”龍驤大聲了的喊了一聲。

　　這一聲叫喚把陷入虛幻回憶中的鳳朝夕給叫醒了。

　　回過神的鳳朝夕，對龍驤的行為沒有說什麼，只是抬起了腳步向他與龍驤所住的宮殿走去。

　　龍驤有些莫名其妙，一邊讓隨自己來的人處理屍體，一邊連忙跟上了鳳朝夕的腳步。

　　鳳朝夕表面上平靜的看不出什麼改變，其實內心還沒有從那片血色中回到現實。

　　固然龍驤剛剛的行為，他很是震驚的，但是讓他回憶到過去的真正原因是——他突然知道了千年前失敗的原因。

　　他震驚的龍驤殺人的速度和狠絕，明明沒有什麼仇恨，甚至那些人在他眼裡也不過是螻蟻的存在。

　　可是龍驤在舉劍殺向那些人的時候，可以在瞬間燃起洶湧的殺意，對待低劣於他很多的人也是認真謹慎。目光看向那些人的時候，就如同看一個和他有深仇大恨的人。

　　殺人就是全心全意的殺人，力求以最快最有效的方式解決。龍驤動作既實用有效及迅速敏捷，比之羽族喜歡的華麗和優美，在戰場上不知道實用多少倍。

　　那一場仗輸的並不冤。

　　鳳朝夕這次深刻的認識到兩族人意識上的差距，也認識到了羽族所存在的最大的問題在哪裡，過於華麗的招式和依賴於靈力的羽族自身。

　　靈力的強大或者是源於天賦和機遇，但是打鬥技巧和熟練運用卻是需要長時間的苦練的。這讓從來沒有練過武功招式的鳳朝夕，意識到了一直被羽族們忽略的問題。

　　崇尚優美高雅的羽族從來只注重修煉靈力，不在乎招式與自己的體能。當然如果是靈力超出對方很多，當然並不需要這些。可如果相差不多，那麼誰優誰劣一目了然。

　　怪不得千年之前的戰爭羽族會輸得那麼慘，明明兩族的靈力應該是在伯仲之間的。只不過當初他面對的敵人都是靈力與他相差頗多的獸人，所以當年他並沒有發現這一點。

　　希望現在也不晚。

小劇場：

龍寶寶：外婆好像很可憐。

皓寶寶：她活該。

龍寶寶拍拍圓圓的肚皮：外婆不錯呀！挺好的，每天都給我弄好吃的……

皓寶寶怒其不爭：你每天就知道吃，長得像豬。

龍寶寶天真的眨眨眼：豬是什麼？

皓寶寶氣到無力：就是你這種。

龍寶寶歪歪頭，一副疑惑的樣子：原來我不是龍，是豬呀！！！

小劇場2：

皓寶寶：那個幹“爹”吃醋了。

龍寶寶傻眼：不是乾媽嗎？

皓寶寶白了龍寶寶一眼：一樣。

龍寶寶：哦——，那醋好吃嗎？能讓乾爹給我留一點嗎？

皓寶寶扶額：你怎麼什麼都想吃？

龍寶寶眨巴眨巴眼睛，一臉委屈。

皓寶寶想了一下：這樣說吧，要是我和別人也像和你這樣摟抱在一起或者……

龍寶寶怒：誰？

接著又大哭：不許你和別人抱在一起……

皓寶寶的話戛然而止，無奈的拍拍哭的正傷心的龍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