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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以貌取人的下場》第79章
☆、第80章

 張阿姨站在屋子裡手足無措,她感覺到主人家看她的眼神毫無溫度,就連之前對她笑眯眯地祁大師,臉上也沒有任何表情。

 岑秋生站起身,看了眼戴著手銬的張姐,一言不發的走了出去。留下岑三哥夫婦與祁晏岑柏鶴在屋內,門口站著的警察看著面色不好的岑家人,忍不住有些同情他們。昨天晚上,岑家人才特意給他們打了電話,讓他們幫著留意一位叫孫龍的失蹤人口,結果今天就發現孫龍的母親竟然打算綁架他們家的小孩。

 這種事誰遇到都得犯噁心,岑家沒有藉著權勢讓張姐受折騰,已經使他們厚道了。

 「我、我沒有辦法,」張阿姨嘴唇不斷的抖動,「我的孩子在他們手上,我如果不同意的話,他們會殺了他的。」

 「那你有沒有想過,團團落到這些人會有什麼下場?」

 「你們這麼有錢,又能認識那麼多大人物,肯定能把團團救回來的,可是小龍他不一樣,如果我不管他,他就沒命了。」張阿姨哭訴道,「我也是沒辦法,對不起……」

 「你不用說對不起,這三個字輕如鴻毛,我們岑家受不起,」岑三哥冷著臉道,「你現在綁架未遂,法律該怎麼判就怎麼判,我們岑家不會幹涉,但也不會為你求情。」

 「三少,」張阿姨跪在了他們面前,「求求你們放過我吧,小龍沒有我可怎麼辦?」

 「你涉及的是刑事案件,與我們放不放過你有什麼關係?」岑三哥表情更冷,「你接到綁匪的威脅信息以後,該做的是報警,而不是拿我們岑家的孩子去換你兒子。」

 「可是我兒子失蹤這麼久,警察也沒有找到他,報警有什麼用?!」張阿姨情緒激動道,「我如果不把團團送給他們,他們就要撕票,我賭不起!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們,可是我沒有別的選擇。」

 「既然你沒有別的選擇,那我們也沒有別的選擇,」一直沒有開口的祁晏忍無可忍道,「你身為一個母親,卻要去傷害另外一位母親的孩子,說這麼多的理由,無非是自私二字。你的苦衷,你的痛苦,我們不感興趣,你不用再說了。」

 「祁先生,」張阿姨見連幫過她的祁晏都這麼說,頓時面無死灰,喃喃道,「為什麼你們都不願意幫我,為什麼?」

 祁晏在她身上看到了很多情緒,最多的不是愧疚,而是恨與不甘心。他面無表情地移開自己的視線,有些慶幸自己昨天晚上沒有告訴她孫龍已經死了的實情。因為她不僅不會相信,還會恨他胡說八道,到了今天早上,仍舊會選擇帶走團團。

 人心真奇怪,明明平時的張姐溫柔又和藹,可是當涉及到她自身後,她又會變得無限自私,為了自己可以無視法律,無視所有。

 「我們跟她沒什麼可說的,」岑柏鶴見祁晏表情不太對,對守在屋內的兩位警察道,「把她帶走吧。」

 「隊長,我們在一棟廢棄的舊樓裡發現了一具屍體,死亡時間在十到十五天前,」一位警察推門進來,他同情地看了眼張阿姨,「經過死者身上的DNA比對,我們已經確定死者是前段時間報了失蹤的孫龍。」

 「你說什麼?!」張阿姨瘋了一般的抓住這名警察的衣服,「你說什麼?」

 誰也沒有想到一個戴著手銬的女人竟然有這麼大的手勁,她目眥盡裂的模樣像極了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我們家的小龍怎麼會死,你們是不是在故意騙我?明明昨天晚上那些人還聯絡過我,說只要帶一個岑家人給他們,就能放了我們家小龍。」

 「不可能!你們都在騙我!」

 她雙目赤紅地轉過頭,恨恨的瞪著岑家人,「是不是你們在讓這些警察騙我?!」

 岑家人沒有回答她。

 張阿姨鬆開被她抓住的警察,踉蹌了幾步,悲傷過度的她,竟然連一滴眼淚都掉不出來。她只覺得心底空蕩蕩的,整個人都好像踩在棉花上,一點都不真實。她死死地瞪著祁晏,半晌才聲音嘶啞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所以昨天晚上他的表情才那麼難看,才會跟她說沒有找到。

 「既然你已經知道了,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她吼出這句話以後,眼淚頓時奪眶而出,「你為什麼要騙我?」

 「我說了你會信嗎?」祁晏反問,「我說了你就不會試圖綁架團團嗎?」

 張阿姨沒有回答祁晏這個問題,她用手摀住臉嚎啕大哭起來,哭得肝腸寸斷,聲嘶力竭。

 祁晏從椅子上站起身,看也不再看張阿姨一眼,從張阿姨身邊走過,出了房間。岑柏鶴見狀跟了上去,雖然錢錢表情如常,但是他能感覺到,錢錢的心情應該不太好。

 「錢錢。」

 祁晏回頭看了眼追上來的岑柏鶴,放緩了腳步:「你跟來幹什麼?」

 「待在裡面幹什麼?」岑柏鶴走到他旁邊,「今天大哥大嫂如果在的話,張姐說那樣的話,肯定會把大哥大嫂氣跳起來。」

 祁晏勉強勾了勾唇角:「是啊,我聽到這些話,都覺得齒冷,更別提團團的爸媽。」

 「你不開心?」岑柏鶴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出了心裡想說的話。

 「沒有,」祁晏搖了搖頭,「就是覺得有些父母願意為孩子付出一切,而有些父母卻不把孩子當做一回事,可見投胎真是一件技術活。」

 岑柏鶴突然想起錢錢的身世,伸手拍了拍他的後背:「別想太多。」

 祁晏笑了笑,兩人下了樓,走到外面小花園的涼亭坐下,祁晏單手托腮:「知道我為什麼姓祁嗎?」

 這個問題,讓岑柏鶴想起自己在祭天陣裡看到的幻象,被從垃圾堆裡撿起來的孩子,還有青袍道士說的話。

 當時那位道士好像說,這麼冷的天氣還能活著,就是奇蹟?

 「我師父說,他撿到我的時候,我渾身光溜溜的躺在一個垃圾堆裡,渾身凍得發紫,哭得嗓子啞了,肚子餓得扁扁的,結果我還是活了下來,」祁晏對自己這不霸氣的名字,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的不滿,「他老人家非說我活著是奇蹟,就給我姓了祁。」

 說到這,祁晏就挺無語的,「我真該感謝他,沒讓我姓垃圾堆什麼的。」

 岑柏鶴表情頓時有些微妙。

 「你在想什麼?」祁晏瞪他。

 「沒想什麼。」岑柏鶴一臉嚴肅地搖頭。

 「你覺得我會相信你?」祁晏斜眼,「說,你是不是在偷偷嘲笑我的名字?」

 「你的名字這麼好聽,為什麼要嘲笑?」岑柏鶴乾咳一聲,「你這個姓多好,不用擔心跟趙錢孫李王馬唐孫之類的重名,你說多有個性。」當然,如果叫垃晏、垃圾晏、堆晏之類的,就比較搞笑了。

 祁晏在岑柏鶴臉上看了好幾眼,才放棄了這個問題,最近他已經看不清柏鶴的面相了,就像他無法看懂師父的面相一樣。師父曾經跟他說過,他們這一行誰的命都可以算,唯獨自己與格外親近的人無法算。

 當初他跟岑柏鶴剛認識的時候,還能把岑柏鶴面相看得清清楚楚,現在就摸不準了,唯一能看到的,還是對方身上張牙舞爪濃郁至極的紫氣以及金光閃閃的功德。

 他以為自己這輩子只有自己與師父的命不能算,沒有想到現在又多了一個。

 「切,」祁晏對這種虛偽的話不屑一顧,他抬頭看了眼天色,忽然道,「晚上要下雨了。」

 「嗯?」岑柏鶴看著天空中的豔陽,但是對祁晏說的話沒有半點懷疑。

 「你今天不去公司了?」

 「陪你吃了午飯再走,」岑柏鶴看了眼祁晏受傷的手臂,「中午你要忌口,不要什麼菜都吃。」

 祁晏抱頭:「知道啦,柏鶴爸爸。」

 岑柏鶴一口氣差點沒上來,盯了祁晏半晌後道,「那我是不是該叫你幺兒?」

 祁晏:……

 柏鶴現在越來越不好玩了,而且幺兒什麼的,實在是太羞恥了。他大學裡有個同班同學是蜀省來的,他手機裡給女友的備註就是「幺兒」,據說蜀省某些情侶之間開玩笑時,就會這麼叫戀人。

 不過看看柏鶴這一本正經的樣子,應該不知道這種小習慣,他幹咳一聲:「算了,不跟你鬧了。」

 岑柏鶴:不,還是可以鬧的,尤其是以後某些時候,叫他爸爸也挺不錯。

 終於吃飯的時候,放在祁晏面前的菜果然全都是清淡對傷口有好處的,他鬱悶的扒拉下兩碗飯,喝了一碗湯,覺得今天的胃口糟糕極了。

 「今天下午不要出去了,」岑柏鶴一邊穿外套,一邊對祁晏道,「如果有人找你,就讓他們來家裡,你不要直接出門。」

 「嗯。」祁晏乖乖點頭,坐在沙發上翻雜誌。

 「有事給我電話,」岑柏鶴走到門口又回頭看癱在沙發上懶洋洋的祁晏,「別亂吃東西,我已經跟廚房的人說過了,不能給你做味重的小零食。」

 祁晏知道岑柏鶴這是關心自己,所以只能乖乖點頭,只不過還是嘴欠道:「知道了,柏鶴爸爸,你快去上班吧。」

 岑柏鶴不怒反笑,他好看的眼睛在祁晏臉上掃視一遍,然後帶著一個奇怪的笑容出了門。

 祁晏摸了摸臉,覺得好像有哪裡奇奇怪怪的。

 站在樓梯轉角處的岑三哥把兩人的交談聽得一清二楚,總覺得好像有什麼冰涼的東西拍在了他的臉上。

 祁大師這也太遲鈍了,哪家好朋友是這麼相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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