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城]
這顆老鼠屎姓易,對,就是和那個少將男主一樣的姓。這不是巧合,這顆老鼠屎正是男主的弟弟,親的,叫易昆。
這個易昆自小就和他哥易陽感情深厚,但對他哥身邊的女人卻十分不喜歡,因為他覺得這些女人搶走了他哥對他的關心,所以每次看見易陽和女人在一起後總上去攪局,不將人趕走不甘休。
可緣分就是那麼美妙,當他哥表示他愛上了季菱想和季菱結婚時,易昆竟沒有半分反感,反而對這個大嫂十分喜歡,覺得他的大嫂簡直就是天底下最善良最溫柔最純潔的女子,比他媽媽還要美麗。
所以當易昆得知有人欺負他大嫂時如何能忍?自然要想方設法的將人教訓一頓讓對方知道什麼人能欺負什麼人不能欺負了。至於只聽一面之詞有失公允?這對易昆來說根本不是問題,他大嫂那麼善良,會欺負她的能是什麼好人?就算是大嫂誤會了他錯揍了好人也不要緊,反正不過就是個沒有背景的小人物,弄死了也沒人敢說什麼。再說了,就算只是誤會,也害的他大嫂哭了,從這點看,季夏就罪該萬死了。
知微見著,從易昆在這件事上的行事作風來看就知道平日裡易昆就不會是個遵紀守法的好人。比起易陽這個‘只是’想嚇嚇季夏的大哥,易昆這個被父母大哥寵著長大的小兒子的手段要更狠辣也更無法無天,反正有人為他收尾嘛。
但這次易昆卻失手了,因為他根本沒找到欺負他大嫂的罪魁禍首季夏。他去季夏以前的學校,校長說季夏已經退學。而季家則根本不用去,從大嫂口中就知道季夏已經走了。
四處搜尋沒有找到季夏的易昆心中只覺窩火非常,便帶著這種憋悶來上學了。但易昆沒想到的是,隔日他竟然會在學校碰到季夏,於是,心中憋著的火終於有地方發洩了。而急著瀉火的易昆根本沒時間去思考,據說無權無勢無背景的季夏為什麼會出現在問鼎學院的‘貴族’班,還是貴族中的貴族的a班。
“季夏,你這只骯髒的臭老鼠終於敢出來了?我問你,你為什麼要傷害我大嫂的家人?你怎麼敢?你知不知道大嫂的背後是我易家?敢對我大嫂不敬就是對易家不敬!識相的就自斷一手一腳然後爬到我大嫂面前磕頭認錯,直到我大嫂原諒你為止。要不然,哼哼,我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易昆說話的時候表情是不屑而高傲的,他在等著季夏當著眾人的面對自己痛哭流涕的跪地求饒。心裡盤算著到時候該怎麼做才能最大限度的讓季夏難看以達成自己為大嫂報仇的目的,卻沒發現周圍同學看向他時那不亞于看白癡的目光,就連平日裡和他走的比較近以他馬首是瞻的幾個跟班都悄悄的往後退開兩步以示‘清白’了。
易昆想不到的事情不代表旁人想不到,畢竟旁人的腦子又沒有被怒火塞滿失去該有的冷靜和理智。眾所周知,能進入這個班級的學生背後都有起碼一條過硬的背景線的,是以用腳趾頭想就知道這個半途轉校而來的季夏背景肯定不簡單,誰吃飽了事沒事幹的去得罪這樣一個人?一不小心別說自己引火焚身了,到時連累了家族那就真的是千古罪人了,他們可沒那麼蠢。
就算這個叫季夏的沒進入a班,單單從他能進入問鼎學院這一點就沒誰會沒事找事了。就算是那兩個特殊班的,沒什麼恩怨他們都不會去平白得罪,誰知道今天的小人物會不會成為明天的大人物?畢竟能進入問鼎學院這件事本身就足夠說明對方的實力了,聰明人可不會做那種無緣無故去得罪有實力的人這種愚蠢之事。
至於易昆一口一個叫的大嫂?圍觀的學生不約而同的在心底撇了撇嘴表示不屑:能被那種道行淺薄的假白蓮迷住眼的,除了易家兩兄弟外也沒誰了。怪不得家裡長輩讓他們別得罪易家也別靠太近呢,看樣子這易家前途很微妙啊。
不僅是其他學生覺得易昆的行為蠢,就連被針對的當事人季夏也被易昆的蠢勁驚的目瞪口呆。從劇情上看他只知男主有個弟弟和季菱處的相當之好,叔嫂感情深厚的勝過親姐弟。
但他不知道這個易昆竟然會是這麼沒腦子的貨色,就算要責難,看到他的第一句話難道不該說質問他為什麼能進入問鼎學院嗎?這般毫無顧忌的愚蠢魯莽之人真的從小到大都接受的精英教育?
季夏沉默了片刻後默默轉身決定離開。依據他的經驗來看,和易昆這類人不能多說,因為說得再多也是對牛彈琴,到最後非但不可能取勝還會讓自己身心俱疲。沒辦法,這就是腦殘的戰鬥力,非一般人可比。
或許是大家腦子都正常的關係吧,周圍的學生在看見季夏的應對後竟沒有一人覺得季夏是未戰先逃膽怯了,反而特別能夠理解季夏的想法,也對季夏遇上易昆這種蠢敵人感到萬分同情。
有句古話怎麼說來著: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但其實,有的時候遇見豬一樣的對手也挺可怕的,除非你能一擊必殺讓豬對手來不及實行他的腦殘**。
而依照目前情況來看,易昆的身份讓人忌憚無法下殺手,是以三十六計走為上:殺又殺不的吵又吵不贏,面對胡攪蠻纏自然只能躲了,這不是懦弱,而是一種為了自己小心臟好而實行的計劃性的暫退策略。
但很顯然季夏今天沒那麼容易走掉的,既然大家都將腦殘屬性按在易昆頭頂了,那易昆不殘一下如何對得起給他貼標籤的人呢?於是在所有人都知道季夏並未膽怯只是不想應付易昆的情況下,易昆依舊固執己見的認定季夏是怕了他想要逃跑。易昆可能讓季夏這個三番兩次傷害純潔美麗的大嫂的人安全脫身嗎?自然是不可能的。於是,易昆怒號一聲就舉起拳頭朝著季夏沖去,如同一頭蠻牛。
易昆不知道的是就在昨天,季遠已經成為他血淋淋的前車之鑒,仗著自己是進化者就想動手揍季夏這條路是根本不可能成功的。就因為易昆不知道,所以他現在才能在憤怒之餘保持著迷之自信,他的嘴角甚至還掛上了猙獰而嗜血的微笑,因為他已經看見了季夏滿身鮮血的倒在地上哀嚎的場面。
周圍的人也沒想到易昆會在學校裡就這麼明目張膽的動手,頓時被驚的失聲叫了出來,但從小接受的教育讓他們的驚叫聲被壓的很低也很短,也沒有人出手相助,但卻不約而同的對易昆產生了惡感——對著同學背後傷人太卑鄙了。
“啊——”
季夏沒有回頭,他只是在易昆的拳頭快要碰到他時快速側身躲開,並以易昆躲不開的速度抬腿狠狠的在易昆的側腰上踹了一腳,直接將人給踹的倒飛出去十來米才砰地一聲摔下地面,塵土飛揚中易昆咕嚕咕嚕的打了好幾個滾後才堪堪停住。
“(⊙⊙)……”這是被這一出翻轉劇驚嚇到的眾人表情,他們呆愣愣的看著季夏,誰都沒想到這個一眼看上去弱的不像樣根本看不出是不是進化者的新同學竟然會是個不可貌相的高手。
不過很快,大家都做出了一番恍然大悟狀:就說嘛,能進入問鼎學院的不可能是草包,這個新同學只是外表弱不禁風了點,內在一定很強大。
於是,直到老師聞訊而來,在場那麼多學生誰都沒想到要將不遠處癱成一灘爛泥滾在地上的易昆送去就醫,他們光顧著看新同學了。對於學生們的‘冷酷無情’,趕來救場的老師扶額,只覺得腦袋隱隱作疼。
雖說問鼎學院的福利很好工資很高許可權還大,但特麼的天天對著這一群未來精英現呆萌的學生他腦袋都快禿了好麼?看見同學打架你們就不能拉一把嗎?也沒指望你們勸阻,只求稍稍拖延一點時間讓他們這些老師來得及趕在開打前到就行。可現在,你們不拉一把就算了,其中一位同學被打的都吐血昏迷了你們都不將人送去救治,同學愛呢?喂狗了嗎,啊?!!
雖然內心的抓狂快要遮天蔽日,但這些話還是只能在內心腹誹一下,說是說不出口的。縱使問鼎學院的老師許可權再大也有限,畢竟身份擺在哪兒呢,學生們願意尊敬您是他們尊師重道,可若是不願意……那他們也管不住,比如這位受傷的就是平時根本不願把老師放在眼裡的一位。
所以私心裡,老師還未開口詢問事情原委就已經將心偏向了季夏,就算現在受傷的是易昆也擋不住老師的偏心!別說這有違師德,遇上易昆這種學生你來給他講個師德看看?平日裡不尊師重道愛拉幫結派就算了,還看狗眼看人隔三差五就打人,打人理由還是什麼我看他長得不順眼或者是他沒給我讓路這類,倡狂的好像這問鼎學院是他家開的一樣。這樣的學生,恕他實在一視同仁不起來。
不過就算再不喜,老師還是很盡責的以最快的速度將昏迷中的易昆給送去治療了。季夏下腳看似用力將人踢到吐血,但實則還是把握住沒有傷到內臟,在當今醫術水準治療下易昆很快就醒了,而他清醒的第一件事就是……無視了老師的詢問直接打開光腦聯絡家人告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