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委屈的看著司清滺出聲問道。

「是你要回去，你該去的地方。」

司清滺淡淡的看著他，緩緩地說著。

「不……」

他發出了淒厲的喊聲。

「我不想離開，我就想待在這，我哪裡都不去，我就要跟媽媽在一起！」

他說著，又去抱著高念慈。

隨著他的靠近，高念慈本來保養的完美的臉，瞬間就變得皺紋滿面，頭髮也變得花白起來。

「我不要離開媽媽！」

他時候在哭鬧著。

司清滺走到了他的跟前，伸手就把他給拉了過來。

高念慈的身體，很快的就疲軟的癱在了地上。

「你鬆開我！」

少年的神情，變得猙獰了起來。

可是他只是一個小鬼，在司清滺的面前，壓根什麼都不算。

甚至是……司清滺所以的碾著手指，就可以把他給碾死。

可是他卻是還是不停的在吼叫著，好像她自己這樣子，就會變得恐怖起來，就會讓人害怕一樣。

「你叫什麼名字？」

司清滺厲聲的問道。

「我叫楊波。」

楊波吶吶的看著她，不明白怎麼好生生的問自己的名字。

「楊波，在你的眼睛裡面，你-媽媽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司清滺又問她。

「媽媽……美麗大方自信，媽媽是世界上最厲害最美的一個女人。」

楊波眼睛彎了彎，眼睛裡面，好像是含著一個個的小星星一樣。

「那你現在看著你-媽媽是什麼樣子？」

司清滺伸出手，指著地上的高念慈。

楊波朝著地上的高念慈看去，他完全怔愣在了這裡。

滿臉的皺紋，一頭的白髮，看起來像是一個垂垂老矣的老太婆，哪裡像是自己那個優雅知性的媽媽。

哪裡像是自己的媽媽？

「是不是覺得這樣的媽媽，跟你認知裡面的媽媽，有著很大的出入。但是這個的確是你的媽媽？因為你要陪在她的身側，還要讓她看到你，所以她才會這麼的慘……楊波，你是你-媽媽從小帶到大的，你現在已經大了，你的羽翼已經豐-滿了，是不是該自己翱翔起來，不要在托著媽媽了，這個時候，也讓你的媽媽……開開心心的度過她的下半生？」

司清滺出聲問道。

「長大？離開？」

聽著司清滺說著的這一番話，楊波的神情，有些納悶。

他的神情非常的迷茫，長大了，就要離開了嗎？

「可是我想要留下來照顧媽媽呀！？」

楊波的眼神有些複雜，他看著暈倒地毯上的媽媽。

自己只是想要留下來照顧媽媽而已，自己也不想離著媽媽遠遠地。

「好像你的媽媽，在你的照顧之下，越發的不好了！而你，你的靈魂也越來越淺淡了，你要是在不進入輪迴道，你就永遠只能當孤魂野鬼了，時間久一點，還會被人打的魂飛魄散的。」

司清滺看著他的表情，也有些鬆動。

楊波失魂落魄的，他走到了高念慈的面前，跪了下來。

「是我錯了嗎？」

楊波看著司清滺，出聲問道。

司清滺看著她，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