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車震H
夏忱看到江璧寧留下的信時,江壁寧已經坐上了回國的航班,連聲招呼都沒打。看完信後,夏忱覺得喉嚨有點發乾,他給自己倒了杯水,坐在沙發上又看了一遍,然後把信撕了個粉碎。
他一個人吃光了事先烤好的蛋糕,頭一回覺得自己做的東西居然會如此難以下嚥,這蛋糕明明散發著甜膩的香氣,咬進嘴裡卻苦的讓人心臟都有點抽疼。
第二天,他搬離了這間別墅,再也沒有回去過。
夏忱不曾打聽過江璧寧的任何消息,徹底把這個人拋離了自己的世界。只不過,他再也沒能吃光自己做的菜,每次做飯時都會下意識的多做一份,這個習慣一直沒法改掉。
他和李端因為夏氏的事務會經常聯繫,李端也沒有像一開始那麼難相處,偶爾還會同他開開玩笑。
轉眼又是三年,在李端的強烈要求下,作為繼承人的夏忱出席了夏氏集團的周年慶宴會。
夏忱剛下航班,李端派過來接他的司機直接送他去了宴會廳。由於航班誤點,夏忱到達時,宴會已經開始了。他拿了杯紅酒,找了個安靜的角落坐下,雖說他從父親那裡拿到了繼承權,但極少管理集團內部的事務,也很少出現在公眾視線,所以大部分人都不怎麼熟悉他。
“怎麼躲到這裡了?”李端拿著酒杯走到夏忱身邊,身後還跟著個身形快接近成人的少年。
“不習慣和他們打交道。”夏忱朝李端舉了舉酒杯,這幾年李端為了夏氏勞心勞力,頭上已多了不少白髮。“這就是孩子麼?看著挺機靈的。”
夏忱視線越過李端,停在了少年身上,李端身邊這個少年是夏忱的遠房親戚,他親自挑選出來的接班人,自從夏忱表明自己是同志,且不打算找代孕後,李端便開始了夏忱接班人的篩選工作,對夏氏可謂是忠心耿耿,而對於覬覦夏氏的人,他也毫不心軟,當初想製造車禍弄死夏忱的人,一個都沒法繼續在這個城市待下去。
李端也曾提起過他和夏忱父親的往事,他把夏父當做親生父親般對待,可夏父看重的卻是純粹的血脈,寧可把一切都交給幾乎沒跟他見過幾次面的夏忱,而李端也毫無怨言的為他人作嫁衣裳。
正所謂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他自己不就為了個白眼狼掏心掏肺,結果人家拍拍屁股就把他甩了。
夏忱看著宴會上形形色色的人群,有的滿臉獻媚,有的目中無人,有的春光滿面,有的一臉愁容,仿佛整個城市的縮影。突然有個身影闖入了他的視線,以為自己早就忘記了那個人,可只是一眼熟悉的背影,那個人音容面貌一下子湧現了出來,在光怪陸離的人群之中仿佛一道溫暖的光。
“我邀請他來的,”李端湊到夏忱身邊,朝他眨眨眼睛,“你的小情人現在可是影帝。”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夏忱冷下臉來,他不知道李端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也不想和某人再有什麼牽扯,他嫌累。
夏忱沒了繼續待下去的心思,起身走向廁所。他掬了把冷水拍在臉上,也無法阻止快速的心跳,明明只看到個背影,他就幾乎不受控制的就被吸引了過去。
某人在信上說的那些話,其實夏忱到現在都還一直記得清清楚楚:這些年一直很感謝他的照顧,是他叫自己不要放棄,自己才能重新站起來,所以他必須回去實現這輩子最大的願望,重新回到舞臺上。他知道夏忱一定不會同意自己回國,只好選擇了獨自離開。
呵,多麼冠冕堂皇的理由。
夏忱擦乾淨手上的水,準備和李端道個別,背後傳來了一陣開門聲,隨後又被關上。
“好久不見。”
這個聲音是多麼令人懷念,帶著蠱惑般,夏忱不斷告誡自己要高冷高冷再高冷,那傢伙對自己來說根本沒什麼大不了的,夏忱深吸口氣轉過身去面對他。
“你過的怎麼樣?”江璧寧靜靜地看著夏忱,他穿著一套淺色的西裝,貼合身形的裁剪,加上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神色,充滿了禁欲的味道。
夏忱擺了擺手:“如你所見。”
“借過,”他快步走向出口,繞過江璧寧,誰知被人從背後抱住了腰部。
“我很想你,”江璧寧把臉埋在夏忱寬厚的背脊上。“是我拜託李先生騙你回來的。”
想我為什麼又不來找我?夏忱沒有問出口,他捏緊拳頭,嘲諷道:“我看你拍戲挺忙的哈,不是拿了個什麼影帝麼,還有時間來和我做遊戲?”
“以我目前的演技還拿不到影帝,得獎的是部同志電影,我把對手戲那個角色當成你才入戲。”
“夠了,這和我沒有關係,”夏忱用力扯開江璧寧的雙手,奪門而出。
夏忱逃似的離開了宴會廳,他打算只在國內停留幾天,拒絕了李端為他預定的五星級酒店,自己住進了附近的一間小旅館。
“你去哪?”一輛跑車擋住了夏忱的去路,江璧寧打開車門,“我送你。”
“不用,”夏忱看也不看,一口回絕。
“我送你。”
兩人僵持了五分鐘,最後夏忱坐到了車裡,江璧寧發動車子,卻沒有送夏忱回旅館,而是來到了兩人第一次見面的社區。
“事到如今,還有意思麼?”當初把自己甩了,現在又要上趕著,真是可笑之極。
兩人安靜地坐在車裡,車外一片漆黑,在朦朧的月光下,當初江璧寧偷看夏忱的陽臺隱約可見。
江璧寧什麼也沒有說,而是看了夏忱一會,然後探過身子摟住了夏忱,夏忱剛想發聲制止,江璧寧的吻已經已經貼了上來。
這一吻便一發不可收拾,江璧寧緊緊纏住夏忱的嘴唇,從來沒有這般熱情過,仿佛稍一鬆懈對方就會消失。他的手也沒閑著,滑到夏忱的下身,撫弄那處火熱的硬物。
夏忱按住江璧寧的手,扯住著他後腦的頭髮,企圖令他離開自己,可對方很快又貼了過來。
結束了這個綿長的吻後,江璧寧在夏忱的注視下,慢慢俯下身子,張嘴含住夏忱的性器。他的舌尖抵著夏忱的龜頭,沿著中間的小孔打轉,一點一點將夏忱的性器吞入,只是那物太過粗大,才吞了一半便已將江璧寧的口腔塞得滿滿當當。
“你沒必要這樣,”見江璧寧幫自己口得很勉強,夏忱拍拍他的臉,示意他起來。
江璧寧卻將夏忱的性器含得更深,然後賣力地吞吐起來,嘴巴無法照顧的地方則用雙手來代替,右手撫摩著柱身的根部,右手揉搓著隱藏在毛髮中的囊袋。
江璧寧的動作雖然笨拙,但夏忱很快被他弄射了出來,一滴不落全進了江璧寧的嘴裡。他調整了下車座,整個人都騎到了夏忱腿上。
夏忱視線移到江璧寧的雙腿,對方在不知何時脫掉了自己的褲子,原本細瘦的腿已經和常人無異,只見他分開修長筆直的雙腿,把含在嘴裡的精液吐到手裡,塗抹到自己的後穴裡,開始為自己做擴張。
江璧寧臉色潮紅,雙唇微啟,嘴角還沾著一縷乳白的精液。他草草完事,迫不及待地坐了上去,兩根手指掰開穴口,絞住夏忱的巨物,緩緩嵌入自己的肉體之中。
由於江璧寧的擴張工作做的十分粗糙,又沒有潤滑,一開始兩人都有些難受,抽插了百來下才進入佳境。
夏忱頭一次見識到江璧寧這副模樣,挺著小腰板在自己身上搖擺,沉溺在與自己的情事中。他摟住江璧寧的腰,配合對方的動作,仿佛發洩一般,將硬物更深地捅入對方的甬道裡。
“操死你個沒良心的。”
車窗蒙上一層白霧,車裡人影綽綽。
夏忱下了車才發現江璧寧帶著他來到了兩人之間住過的公寓樓下,除了自己的西裝有些皺,相比衣衫不整的江璧寧,對方要狼狽的多,好歹是新晉影帝,居然敢玩車震,要是被記者拍到,他這輩子都別想在娛樂圈混了。
“上去坐坐吧,”江璧寧啞著聲音說道,顯然是剛才含太深,不太適應。
夏忱跟在江璧寧身後,江璧寧被他操軟了腿,走路也有些踉蹌,心裡升起一股奇異的滿足感。
“你還住在這裡?”夏忱問。
“剛回國時忙著拍戲,一直沒怎麼回來住過,”江璧寧打開房門,“不過我有請家政公司每週打掃。”
夏忱在屋裡轉了一圈,裡面還是和原來一樣,他靠著客廳的皮質沙發,想起他們在這裡做過愛。他走到臥房,書房,浴室,發現這間屋子的每個角落都有他們曾經甜蜜過的痕跡。
“我喜歡你。”
江璧寧站在夏忱背後。
“沒有你就沒有今天的我,可我不後悔三年前的離開,我不能做個只會依附你的廢物,我想要自己站起來,成為一個配得上你的人。”
夏忱再一次轉過身去,面對江璧寧,他說道:“我想我暫時沒法接受你。”
“沒關係,我可以等,只要你肯給我機會,我願意一直等下去。或者我們可以像當初那樣,先從炮友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