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小玉幾乎用盡了全部的力氣,他一邊要借山,一邊要維持結界,法力流失的厲害,感覺身體很快就被掏空。小玉感覺到自己流失的法力全都被吸到了陣法中,心中不禁暗罵,缺德!
如果不趕快擺脫這種境地,那麼他很有可能會被吸成乾屍!
半空中亂流湧動,狂風肆虐,即使有了小玉的保駕護航,巨大的客機還是脆弱的好像一隻紙飛機。小玉又加了一分力,同時就感覺到胸口一陣發悶,有些喘不上來氣的感覺。
另一邊遠在十里之外的海邊,廉貞抱著媳婦落在沙灘上,他指著海面上捲起的漩渦,道:「你看!」這裡的視野確實和機場看到的不一樣。
此時傾盆大雨稍歇,原本熱熱鬧鬧的海邊一個人影也看不到,給人一種好像置身荒島的錯覺。在機場那邊他們只是在半空中看到翻捲的氣流,但是在海灘上感覺更為直觀,巨大的氣流捲著海水好像一根通天巨柱一樣橫貫天地間,讓人一眼都看不到頭。烈風陣陣吹得人站不住腳,風裡夾雜的雨點打在人身上鈍鈍的疼。
言錚急著破陣,凡是陣法都會有陣眼,他目光四下一掃就發現了前面不遠處的海灘上立著一根鐵棍。
孤零零的一根鐵棍大約只有拇指粗細,露出地面一米多高,上面刻滿了符文,鐵棍頂端拴著一截紅繩在一望無際的海灘上還挺顯眼的。誰也不會沒事在海灘上杵一根鐵棍,尤其這裡還是開發出來的旅遊區。
言錚回頭看了廉貞一眼,見他沒有反對就知道自己想的沒錯。他忙不迭的跑過去,眼看著就剩下幾步遠的距離,半空中忽然劈下一道閃電在他面前,幸好他身手敏捷,躲得快只是被賤了一身的沙粒子。
噼裡啪啦的電流聲滋滋作響,細小的電流好像舞動的銀蛇不斷的遊走,組成一個真空的罩子,將那鐵棍直徑一米的範圍內嚴嚴實實罩住,只要一靠近就會有雷電劈過來。
言錚目瞪口呆,這防護措施,真……真他娘的結實!
廉貞這時走過來撥弄掉蹦到言錚頭髮裡的沙粒,然後說道:「我來引走雷電。」
那雷電彷彿也通人性,還有點欺軟怕硬,可能是感覺到廉貞是個硬茬子,所以等他靠近的時候竟是一路退縮,幾股細小的雷電擰成一股大的,被逼到角落裡才開始反擊。
言錚嘴角抽搐了幾下,聳聳肩,看著廉貞將那雷電引走並且困在手裡的時候忙趁機走到鐵棍跟前,他先是圍著看了一圈,也不知道那鐵根□□去多深?也不知道底下有沒有埋著什麼東西,不敢大意就趴在沙灘上徒手開挖。
他跪在那裡,兩隻手不停歇的扒開層層鬆軟的沙粒,終於在挖到一尺多深的時候挖到了底。
「快來看!」下面過然埋著東西!言錚招手叫廉貞。
這個時候,原本囂張至極的雷電被廉貞馴化的差不多了,剩下那麼一丁點噼啪作響的電流就跟靜電似的,不足為懼。
廉貞過來一看,見地底下埋著一個足球大的玉雕的蛇,通體都用的是羊脂白玉,做盤旋狀。而那根鐵棍則是被削尖了正插在那隻玉雕蛇的七寸處。最神奇的是那蛇是活著的!
小小的一條白蛇被困在玉雕的罩子裡,因為被鐵棍的尖端釘住身體,痛苦不堪的扭曲著。然而無論它怎麼翻滾,嘶吼,都無濟於事。
兩人對視了一眼,言錚眼底還有些疑惑不解,不是九龍戲水嗎?這怎麼是條蛇?
「他沒那個能力引龍,」廉貞說著一手按住那玉雕的蛇一手抓住鐵棍用力一拔,接著說道:「所以才找了這麼一個替代品。」廉貞話音剛落,他手底下按著的那隻白玉大蛇忽的活了過來,像是解開了封印似的瞬間變成了水缸粗細的蛇身足有卡車大小!而半空中肆虐的九條白色的水柱也消失了一條。
言錚:……
白蛇原地盤旋了幾圈發出一聲聲嘶吼,捲起一陣陣腥風。重獲自由的它視乎想要靠近廉貞又有些躊躇的模樣,最後還是臣服著低頭靠過來。
廉貞不等那鬥一樣大的蛇頭靠過來就一揮手,「去吧!」
白蛇頭點了幾點像是作揖一樣,然後轉身化作一點白光迅速消失。
言錚:……
這個奇幻的世界,我有點兒方。
「剛才是怎麼回事?那條蛇是哪來的?」言錚瞪大眼睛看著廉貞,好像第一天認識他似的,之前總是聽小玉說什麼廉貞是硯台山的領主,他之前還沒有直觀的感受,這下被震的不輕。
我男人好像很霸道的樣子!忽然感覺很驕傲呢!
被言錚崇拜的眼神看著,廉貞心裡一陣得意,面上依舊毫無表情,他食指點點嘴唇眼盯盯的看著自家媳婦,先給點獎勵再說!
……言錚鄙視的瞪他一眼,心說都什麼時候了還不忘趁火打劫?親男朋友這種事他挺願意做的,但是現在場合明顯不對啊?一飛機的人都在等著他們救呢!哪有時間搞這個?
言錚知道他執拗的臭脾氣,要是不親估計真不給辦事!他兩手捧住領主大人的臉頰,湊上去在額頭上兩頰鼻尖上啵啵親了幾下,最後蜻蜓點水般的拂過嘴唇,敷衍意味十足。
「快說!」語氣十分凶狠,不過微微泛紅的耳根出賣了他內心的真實想法。
廉貞春心蕩漾,慢慢開口道:「這是一條有五百年道行的蛇妖,被人用硃砂狗血浸泡過的鐵棍禁錮在地底。俗話說打蛇打七寸,那是所以蛇類的弱點,被鐵棍釘住後的蛇妖根本就掙脫不開。」
被無端禁錮的蛇妖自然是不甘心落得如此地步,於是衝天的妖氣翻騰湧動形成了這個偽九龍戲水大陣。
「那還等什麼?趕快去把其它的鐵棍拔了啊!」言錚一蹦三尺高,表情急不可待。
兩人聯手把剩餘的八根鐵棍全都拔了去,放出各種類型的蛇妖八隻,只有一個失去理智的大蛇試圖攻擊言錚被領主大人一招就給那啥了,現場畫面十分凶殘,言錚都看呆了,目不轉睛。
我男人炫酷的有點讓人接受不了!
忽然感覺很害羞怎麼辦?
九龍戲水陣一破,不出一支菸的功夫,天空就雲銷雨霽晴轉多雲了。席航他們乘坐的客機也在小玉的幫助下順利的在機場降落了,雖然過程有些小驚險,但是總歸是沒有人員傷亡,也算是有驚無險。
席航一下飛機就開始在人群裡四下逡巡,他感覺到了小玉的氣息。他一定就在附近!
小玉在機翼的另一側,嘴唇蒼白身形不穩顯然是受傷不輕,這次耗費了他極大的靈力。席航找到他的時候他正倒在地上起不來。
「小玉!」席航大步上前一把將人打橫抱起,「你怎麼了?傷在哪了?」
「沒……事,」小玉一張嘴哇的吐出一口血來,臉白的沒有血色。
席航見狀又是心疼又是著急,「這還叫沒事?」他起身就想送人去醫院,只是還沒等他跑幾步,懷裡就是一空,偌大的人眨眼間就縮小成了一隻白兔,巴掌大小,白兔的粉紅色的嘴巴上還掛著一絲血跡。
「小玉!」席航把臉貼在小玉毛茸茸的身上,擔心的不行。猶豫了幾秒鐘,他迅速的抱著小玉跑開,醫院不能去,廉貞應該有辦法吧!
他在這邊被絆住腳根本沒顧得上樑源。
梁源自己從飛機上下來腿都是軟的,他定定的看著湛藍的天空,眼睛被太陽灼痛依舊毫無反應。
周圍喧鬧的人群真實的有些虛幻。
他沒有死!!!
這就是重獲新生的感覺嗎?
梁源深吸一口氣閉著眼睛仰起頭,任憑熾烈的陽光沐浴全身,滿心都是解脫的快感。
只是他這口氣還沒等吐出來,就感覺到一隻熾熱的大手神出鬼沒一般從背後伸到他身前直接扣在他肚臍位置上,粗糙的手指從衣服的下襬探入一上一下的摩挲他小腹上的皮膚,動作情2色無比。
唔,梁源悶哼一聲渾身發軟根本就站不住腳。肚臍是他最敏感的部位,自己怎麼摸都無所謂,別人卻是碰也不能碰!一碰就渾身過電一樣打哆嗦,站都站不住。來人顯然是知道他這個弱點的,而且還一擊必中。
呵呵。他當然沒有倒在冰涼的地面上,耳畔響起一聲輕笑,在他身體軟到的時候背後悄無聲息的貼上來一個人,強壯的手臂一上一下鋼筋一樣禁錮住他的身體,上邊的那隻手還隔著衣服十分惡劣的擰了一把他的乳2尖。棉麻的衣料質感粗糙和細滑的皮膚強力摩擦帶來一陣又癢又疼的酥2麻感。
「混蛋!」梁源氣的滿臉通紅,努力的弓起身體,掙扎不休。
那男人仗著自己身高體壯硬生生的把人拖到角落裡,一口咬住近在咫尺的白皙肩膀,野獸一樣直咬出一口帶血的牙印才算罷休,他嘴裡含糊不清的說道:「我說過了,下次見面我非要干2死你不可?」梁源聞言渾身一震,沒等他反應過來,男人又滿是幸災樂禍的道:「我看現在誰還能來救你!」說著話一輛黑色的賓利停到兩人面前,梁源連呼救都來不及就被人給塞進車裡帶走了。
活生生的綁架!但是因為現場及其混亂誰也沒注意這個角落裡發生的事,愣是連一個目擊者都沒有!
梁源欲哭無淚,竟然又落到這個無賴的手裡,他剛緩過勁來想要張嘴說話,就被人一個手刀給劈暈過去了。
雷萬利看著小情人軟軟的倒在他懷裡,乖巧的像是一隻剪了爪子的貓咪,心情頓時大好,不枉他冒著那麼大的風險守株待兔的留在機場。
這不,煮熟的鴨子又自個飛回來了!
他低頭重重的在梁源臉上啃了一口,心情十分舒暢。
回去一定要暢快淋漓的幹他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