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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朋友不是人》第44章
第四十四章

   「啊!報應啊!」吳老太太嚼了席航帶回來的老人參片,整個人迴光返照般的清醒了過來,嘴裡一直念叨著這兩句話。

   「媽到底是怎麼回事?您認識那個,那個穿紅衣服的女人嗎?」表姐將孩子遞給了席航,耐心的扶起老太太,循循善誘的問道。

   表姐是個很聰慧的女人,她明白現在的形勢不是置氣的時候,現在不僅僅是她們一家被困在這裡,連表弟也被牽連進來。她必須要懂得進退,如果這個時候在揪著之前的事不放,那才真是害了自己還害了大家。

   吳老太太表情灰敗,在看到那個女鬼的時候,她就明白了自己是落到圈套裡來了。

   哪裡有什麼送子娘娘顯靈?分明是那惡鬼前來復仇?

   她這個時候才知道後悔,知道後怕。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那惡鬼是不會放過她的!

   「媽,把你知道的說出來吧?大家也好參詳參詳對策。」表姐心裡著急,面上卻一點也不顯,依舊輕聲細語的安慰。

   ……

   吳老太太撇過臉,垂著眼睛就是不開口,反覆的念叨著報應兩個字。

   席航看她閉口不言,知道她必然知情,八成還和她脫不開關係。不然,她也不會如此諱莫如深了。

   「大娘,那個女人不知道使了什麼手段,村子裡的人除了咱們幾個全都失去意識,昏迷不醒了。表姐夫他也一樣。」席航特別會挑人軟肋,他言下之意就是,你不管別人死活,自己兒子總要顧一下吧?

   果然,老太太聽完他的話,立刻就瞪大了眼睛,一把抓住席航手臂,嘴唇哆嗦著問道:「啥?小山他……」

   老太太說著騰地站起來,嘴裡喃喃自語的念叨著「不行,我得去找小山!」

   「大娘!」席航扶住她,「咱們被困在這裡根本出不去!」

   吳老太太一聽,整個人都不好了,神情恍惚的站在那裡眼淚嘩嘩的往下淌。表姐一見她哭,自己也忍不住跟著抹起了眼淚。她嘴上不說,心裡其實相當的擔心丈夫。

   席航扶著老太太坐下,小聲勸道:「大娘,你放心,我有一個好朋友,專門做這個的,他很厲害,他一定會來救咱們。」

   「真的?」老太太將信將疑。

   「是真的,但是,」席航停頓了下,才繼續說道:「有句老話不知道您聽過沒有?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但是現在我們對這個女鬼一無所知,可能會有些麻煩。」

   「媽,那個女鬼到底是什麼來歷啊?」表姐在旁邊不失時機的追問。

   唉,吳老太太長嘆一口氣,知道事情瞞不住了,就慢慢將實情講了出來。

   那紅衣女鬼吳老太太不僅認識,還與她家有極大的淵源。

   原來,那女鬼竟然是吳老太太的親嫂子!!!

   吳老太太上面還有個哥哥,兄妹兩個差了十多歲。她哥哥自小就體弱,到了年紀之後娶了隔壁村子一個叫做紅兒的姑娘。當時吳老太太也就四五歲的樣子,還是個不懂事的小丫頭。

   她哥哥成親不到一年就大病一場,撇下新媳婦撒手歸西了。當時社會保守,講究女人守節,在這閉塞的山村裡這種風氣更是厲害。她那二十歲不到的新嫂子就守寡在家。

   「我當時年紀還小,再加上過了這麼多年,有些事情都記不清了。只記得有一天,家裡氣氛忽然變得十分凝重,爹娘臉上都十分不好看。我也不敢上前去看就躲在門後偷聽到爹和娘講話。原來是我嫂子和以前娘家的一個後生有來往,被我爹抓了個正著。我爹氣急一頓亂棒將那年輕人打跑了,回來和我娘商量對策。」吳老太太一口氣說了這麼一大段話有些氣喘,就停下來喘口氣。

   大家都聽的十分認真,儘管外面風雲變色,但這井底十分安靜就好像一方封閉的小天地,只有吳老太太不停喘息的聲音。

   麥子文坐在表姐和席航中間,聚精會神的聽著,說到緊張的地方甚至把手伸到襁褓中抓著人家嬰兒柔軟的小腳來緩解緊繃的神經。他正聽得入神,就覺得脖頸上癢癢的好像有什麼東西拂來拂去似的,他也沒在意,甩了幾下頭,挪個位置繼續聽。

   吳老太太歇夠了又含了一片山參才繼續說道:「在當時,不守婦道是相當嚴重的事了,一般發生這種事女人都要被浸豬籠的……」

   表姐聞言不由得皺起眉頭,可憐那女鬼,果然是生不逢時,命賤如紙。

   席航不用聽完都知道這吳老太太嫂子的下場了,為了保住家族名聲,人命就如草芥。只有麥子文還傻乎乎的追問,然後呢?

   吳老太太苦笑了一下,「我只知道,我爹命令我娘將她關在倉房裡,等我在見到她的時候就是一個月後了,她吊死在倉房裡,臉爛的一塊一塊的,腐臭味瀰漫在周圍的空氣裡,我就站在門口,嚇得一動不動。」

   那場面實在是太過滲人,導致她這麼多年來一直記憶猶新。

   吳老太太之所以說中了圈套也不是無的放矢,她沒有告訴眾人的是,在紅兒頭七的時候,曾回來找他們家索命。

   要不是當時剛好一個厲害的遊方道士路過救了他們一家,那這世上早就沒有她了!吳老太太記得她爹當時傾盡所有家當和那道士換了一面鏡子,就掛在家門口,紅兒的冤魂也被那道士作法壓制住。

   那道士臨走之時嘆了口氣,說道:「她怨念深重,我這法術不知道能壓制她多久,一切就看你們家的造化啦!」

   後來她父母過世,那面鏡子就改掛在她家門口了,這次估計是紅兒前來報仇,因為鏡子的關係進不去她家門,所以才將她騙了出來好下手,誰知卻陰差陽錯掉到井裡,暫時逃過一劫。

   眾人聽完都噤聲不語,說不上心裡是什麼滋味。

   麥子文垂著頭替那女子惋惜,生不逢時啊!他正感慨著,就覺得脖頸上刺撓得慌,從剛才開始,他一直就覺得脖子這很癢。他疑狐的回頭看了看,就見一縷黑色絲線一般的事物正垂著他耳邊。

   什麼玩意兒?他奇怪的伸手抓了一把,觸手黏黏的涼絲絲的,好像……就好像是頭髮?

   這裡怎麼會有頭髮?

   麥子文目光順著往上瞅,就見井口處趴著個人,只露出一個頭來,井上面風很大,漫天都是龍蛇般飛舞的長發,只有一縷垂了下來正被他抓在手裡。

   他抬頭正好撞進那女人眼底,頓時就覺得頭皮發炸,那女人凸出的眼珠子好像要掉到他臉上,嚇得他啊的一聲叫了出來,趕緊甩開手。

   桀桀桀!一陣厲鬼尖笑的聲直透人耳膜。

   井底的幾個人全都忍不住摀住耳朵,那聲音比夜梟還要刺耳。

   那女鬼邊笑邊趴在井口死死的盯著他們,長發逆風飄舞,血紅的衣袂翻飛,配上那女鬼邪惡的表情,說不出的瘆人。

   吳老太太一看那女鬼就失神般的只念叨著報應,一臉聽天由命的意思。

   另一邊,席嵐指著停在吳家門口的車喊道,「是大哥的車!他們一定在這!」

   言錚沒等進門,耳邊聽到身後傳來一陣厲鬼的獰笑聲,頓時就停住腳,糟糕。

   寧聽鬼哭,不聞鬼笑。

   只有厲鬼才會發笑。

   言錚道:「他們不再這!」

   他話音剛落,就見姨父大驚失色的跑出來,「沒在這啊!囡囡不再這啊!」

   囡囡是表姐的小名,席嵐見狀趕緊上前安撫他。

   言錚給了廉貞一個眼神,走!

   廉貞會意兩人一同朝著那笑聲發出的地方跑去,席嵐和姨父見狀也忙跟了上去。

   匆忙間,除了廉貞誰也沒注意到,他頭頂的小兔子不見了蹤影。

   井底,麥子文縮在席航身後,情緒崩潰的大吼道:「你不是說她不敢來這裡嗎?」

   為什麼那女鬼的頭髮會垂到他脖子上?

   最坑爹的是他剛才還伸手抓了一把那頭髮,現在想想真是讓人毛骨悚然。

   席航瞪他一眼,他的判斷當然沒錯,不然那女鬼早就下來掐死他們而不是只在井邊嚇唬嚇唬了事。看來這井底確實有那女鬼忌憚的東西。

   到底是什麼呢?

   他手摸到掩蓋在腐爛的樹葉下一根硬硬的東西,他奇怪的撥開覆蓋在上面的爛葉,發現那下面是一截露在外面的樹根。

   席航看見樹根不由得發散思維,難道是樹根?他順著樹根往上就看到了那株傳說中有五百年樹齡的銀杏樹。

   難道是這棵樹?他滿心的不可思議,事後還曾問過言錚這是怎麼回事?

   言錚下井查看一番後,得出結論,這樹是百年古樹,頗具靈性自不必多說,而他們能平安無恙,這口井也是功不可沒。

   可以說,無論是樹還是井,少了其中一樣都不會有這樣的效果。

   這井呈花瓶狀,就像是菩薩的玉淨瓶,肚大口小,裡面因為銀杏樹紮根生氣不斷,而井口又小,很大程度的阻擋了生氣外洩,所以才在危機關頭保住了他們的小命。

   言錚一行人趕到祠堂的時候,天幕像是撕裂一般的電閃雷鳴,狂風呼嘯著像是怒吼的獸。那驚雷聲讓人聽了無端的心驚肉跳。

   言錚發現廉貞有些心不在焉,頻頻朝著身後回望。

   「你在看什麼?」言錚也順著他身後的方向看去,臉上表情很是疑惑,這後麵灰茫茫的什麼都沒有,到底在為什麼走神?

   廉貞:……

   廉貞欲言又止,他已經感覺到了領主信物的氣息,小玉早就過去了。按理說他也應該立即過去查看,只是,媳婦這邊……

   根本就不放心留下他一個人!

   之前的事情實在是給他留下了極大的心理陰影!

   言錚見狀立刻就明白了,這傢伙反常的模樣分明是發現了領主信物的線索!

   「你還在等什麼?還不快去!」那可是他們共同的仇人啊!「這裡有我頂著呢!沒問題!」言錚幾乎跳起來咆哮,他雖然也十分想要去報仇,但是席航等人的小命還全靠他去相救呢!只得忍了這個念頭,先去救人!

   廉貞猶豫了一下,一咬牙還是轉身跑掉,那信物留在外面始終是個禍害。這所有的陷阱幾乎都是利用那東西設計的,所謂擒賊擒王,不把信物找回來,他們以後遇到的麻煩會更多。

   所以他才在這個時候撇下言錚,幾個跳躍間身影就消失在一片灰濛蒙當中。

   言錚微微閃了下神,暗道,這廝動作真快!簡直不像人!話說他到底是不是人還真需要考證!

   鉛厚的烏雲遮天蔽日,席嵐抬手看了看時間,明明應該是下午太陽最烈的時候,可天陰的好像是夜晚。

   「言錚,怎麼辦?」席嵐逆著風喊了一嗓子,被嗆的直咳嗽。

   言錚對她的話彷彿置若罔聞,他仰著頭看向半空,烏黑的頭髮被風吹得好像隨波逐流的水草。席嵐疑惑的順著他目光一看,頓時呆住。

   只見七八米高的牌坊上站著一個女人,正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那女人眼底濃烈的恨意看的她一哆嗦。

   好,好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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