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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朋友不是人》第48章
第四十八章

   傍晚,靈舟市市郊一座金碧輝煌的大宅院裡忽然傳來一聲慘叫,一個中年男人屁滾尿流的從房間裡跑出來,一邊跑一邊驚恐大叫,「不好了!老爺被人殺了!快來人啊!」

   在這一陣陣幾乎破了音的大喊聲中,整個宅院好似亂了套一樣被驚動起來。

   而此時的案發現場,裝飾精美的臥室裡,豪華的歐式大床上橫臥著一具男人屍體。

   那屍體身上穿著淺黃色的柔軟綢緞睡衣,鬚髮皆白,渾濁的眼睛大大的睜著,原本就病入膏肓的臉上此刻青灰一片。他胸前衣襟上滿是鮮血,新鮮的血液還順著胸口那處刀傷泊泊的流淌。

   而床前站著一個身形高大的年輕男人,穿著打扮與時下不同。他身穿一件淺灰色蒙古夾袍,腳蹬黑色滾邊長靴,臉比別人要白幾分,五官輪廓明顯,尤其是那雙灰藍色的眼眸,明顯是混血的特徵,一頭半長不短的硬刺頭髮在腦後紮了個短短的小辮子。

   此刻他手裡正握著一把尖刀,刀尖上殘留的鮮血與嵌著刀把上手指肚大的紅寶石一樣幾乎要灼傷人眼。

   這是他最喜愛的一把刀,是祖母所贈,從小到大幾乎從不離身,只是今天一覺醒來竟然成了凶器?

   根本就不用檢驗,這刀就是他剛剛在那床上的屍體胸口拔下來的。而那屍體不是別人,正是他血緣上的父親。

   人就這麼死了,他到現在還被事實衝擊的有些發蒙。

   怎麼會這樣?

   事情不該是這樣的!

   他正心亂如麻,忽聽門口一陣喧嘩,回頭一看,正好與門口的一干人等打了個照面。

   場面安靜了一瞬,他認出那領頭的就是他那隻見了一面的親弟弟,他剛要開口說話,他那弟弟卻一眼瞧見他手中還滴著血的尖刀。

   頓時就哀嚎一聲,「大哥呀!你就是再恨咱爹也不應該下這種毒手啊!不管怎樣他終歸是咱們親爹啊!」說著話他就直接哭倒在地上。

   他一聽這話不對味腳步一頓,收回了邁了一半的腿,敏銳的感覺到情況不對。眼睛四下一溜,果然就見他那伏在地上捶胸頓足哭嚎的弟弟向門外使了個眼色,走廊裡立刻就湧出七八個彪形大漢,將門口團團圍住。

   「爹啊!你死的太冤枉了!爹呀!」趴在地上的人一邊哭一邊錘地板,那個撕心裂肺。

   束無修看著他這一副做派,心中厭惡,冷笑一聲,撩起袍子下襬擦淨刀尖上的血跡,然後歸刀入鞘。他本不欲捲入家族爭鬥中,可麻煩卻自己找上門來,事到如今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這分明是栽贓陷害他!

   他雖然對這從未見過面的父親沒有什麼親情,可這弒父的黑鍋也不是說背就背的!

   房間裡被那幾個彪形大漢團團圍住,個個肌肉臌脹面色不善,全部是束無叢從私人傭兵公司找來的好手,為的就是一舉拿下自己那個哥哥。

   雙方劍拔弩張,氣氛一觸即發。反倒是那具屍體可憐兮兮的被晾在那裡,誰也未曾過去看個究竟。

   束無修先發制人,他常年在山上摸爬滾打,體力彪悍,一出手就撅斷了對方兩人的手臂。敵眾我寡,他不得不下重手,不然他今天非死在這裡不可。

   一番堪稱慘烈的打鬥過後,束無修還搖搖晃晃的站在那裡,對方的幾個人卻已經不支。雙方都打的紅了眼,鮮血四濺,連天花板上都是一串串的血珠。

   遠處傳來一陣警笛聲,束無修心知他已經落入對方設好的陷阱裡,無論是人證物證估計都是齊全了的,自己身無一物,孑然一身的在這陌生的城市裡,要想洗刷冤屈非要靠著自己才行。

   想到這,他三拳兩腳解決剩下的幾個傭兵,耳邊聽著那越來越近的警笛聲,冷冷的看了一眼束無叢邊翻窗跳了出去。

   一個小時後,束無修的照片便遍佈個大媒體網站,頭版頭條,標題驚悚而奪人眼球:束傢俬生子因不滿財產分配弒父洩憤!!!而電視台的報導倒是中規中矩的多,直接掛上了通緝令,全城海捕。

   束家在靈舟市也是叫得出名號的,數一數二有錢有勢,身家產業遍佈全國。且被殺的束家老爺子生前可是個出了名的慈善家,好事一籮筐一籮筐的做。如今慘死,還是被自己流落在外的私生子所殺,這等罔顧人倫的慘案在一向安靜祥和的靈舟市裡立刻就引起軒然大波,街頭巷尾無不議論紛紛。

   有錢人的世界真的是好凶殘!!!

   束無修此時就像過街老鼠,身上的袍子在打架的時候也被扯得破破爛爛,腰腹上受到重擊,疼的他幾乎直不起腰來。

   他雖然彪悍,奈何對方也不弱,再加上人多勢眾,他著實被打得夠嗆。要不是平時身體強健,恐怕這時就要體力不支了。

   這一路跌跌撞撞並沒有分辨方向,入夜之後,他便朝著人少又安靜的地方走。

   等他拐到仿古一條街的時候,還微微怔愣了一下。

   他自小就生活在天山,那裡地廣人稀,等閒也見不到幾個人,畜生倒是比人多幾倍,和他一起生活的兄弟又是個蒙古大漢,他不知不覺受到對方影響,無論衣食住行跟個蒙古人無異了。

   束無修常年住在十分簡單的蒙古包裡,幾時見過這樣雕樑畫棟精美異常的房屋?

   束家的大宅已經讓他大開眼界,這會兒只是詫異了一下,就悄無聲息的閃身走了進去。

   仿古街上大半的買賣已經打烊,就剩下些酒樓和少數幾個商舖還開著門。這個季節不是旅遊旺季,街上人並不多。

   束無修挑了個黑燈瞎火的房子就潛了進去,這一條街上就屬這家最安靜,連個燈都沒點,看樣子應該是沒有人在家,正好借他躲一躲。

   只是他潛進去才知道,這家並不是沒人,而是那人不需要開燈。

   容深眼睛失明之後,黑天白夜對他來說都沒有差別,更不需要燈具照明了。

   他醉酒之後著了涼,在床上昏昏沉沉的躺了一天,傍晚的時候,聽見電子鐘報時的聲音,才知道已經是晚飯的時候了。

   身上出了一層汗,黏黏膩膩的,他起身打算沖個澡,按照每天會仙樓小夥計來送飯的時間,他沖完澡,對方正好送飯來。

   容深想著從床上坐起身,頭有些重。他緩了一會才緩慢到樓下的衛生間裡。

   望京堂是正經的老式建築,他們小時候想要洗澡還是傳統的大木桶,後來言錚接手望京堂之後,賺的第一筆錢就是在樓下改建了個衛生間。他們這才告別了洗澡需要燒一大鍋水的步驟。

   容深輕車熟路的走到衛生間,牆上鑲嵌了一圈扶手,高度正好是他抬手就能摸到的。淋浴噴頭位置很好找,為了方便他洗澡,水總是恆溫的,只要他找到開關打開就可以了。

   微熱的水流沖刷在身上,彷彿每一個毛孔都舒服到張開了。容深仰頭吐了口氣,頓覺得頭腦清醒不少。

   另一邊,束無修順利的從後堂虛掩的門扇裡潛進來,還以為一切順利,誰知進來才聽見嘩啦啦的水流聲。

   有人?

   這家是有人在?

   這是他當時腦子裡唯一的想法。

   外面天色漸晚,暮色濃重。再加上房間裡沒開燈,四周昏暗一片。

   憑著過人的目力,束無修將這房間打量了個遍,這應當是一間店舖。靠牆的櫃檯上摞著小山一樣的金元寶,金銀色錫紙疊起來的元寶在昏暗的光線中閃爍著點點幽光。

   他打量一圈沒發現異狀,正要上前查看那間小浴室,恰好此時,浴室內的水聲停止了。

   束無修一下就緊張起來,說實話這種偷偷潛進別人家裡的小人行徑他還是第一次做,被逼到這份上實屬無奈。

   他強忍著身上劇痛一個箭步躥到浴室門口埋伏著,事已至此,進門就沒了回頭路,推脫起來也無意義,索性一錯到底直接當一把強盜。

   容深手忙腳亂的裹著浴袍,頭上還滴著水,慌亂之間也顧不上擦拭。從剛才他關上水流開始,他就隱約聽到外面有什麼動靜,好像有人進來了,而且離他越來越近。

   這個人腳步蹣跚,呼吸沉重,明顯是不對勁。凡是認識他和言錚的人,甚至是這仿古街上住的鄰居都得了言錚的話,都知道他眼睛看不見,來望京堂之前就算不打電話通知一聲,也會在門口大張旗鼓的叫門,就怕這樣不聲不響的嚇到他。

   這種情況下,家裡悄無聲息的進來了這麼一個人,想也知道對方來者不善。

   他這些年因為視覺受限,其他感官卻異常敏銳。

   他發現不對的時候已經晚了,衣服都不顧上穿只匆匆的裹了浴袍蔽體。他距離門口不過幾步遠的距離,再加上走到門口落上鎖的時間也就不過幾秒鐘,可這原本稀鬆平常的一件事,在這個時候卻是千鈞一髮,如履薄冰。而這個時候又不能再去打開淋浴噴頭遮掩行動,已經關了再開不免有些欲蓋彌彰了。

   容深手有些發抖,好不容易走到門口緊緊的抓著門把手。他動作十分輕,生怕鎖門的聲音驚動了對方。

   只是這房間裡實在是太過安靜,連噴頭上殘留的水滴落到地上的聲音都一清二楚,所以當他手握到門把手的那一刻,束無修在外面猛的拉開門,就見眼前白影一閃,一個人濕漉漉的被帶了出來撞到他懷裡。

   束無修眼明手快,一把扣住那人嘴巴反剪了雙手直接按在牆上隨即揉身而上用肩膀抵住了對方的脊背。他身上有傷,心裡又存了先發制人的意思,所以下手毫不留情,簡直一氣呵成。

   容深被他這一抓一按一抵,整個人幾乎都快被撞散架了,毫無招架之力,眼前發黑幾欲昏迷。

   束無修力氣極大,將人制住後發現對方軟綿綿的倒了下來,大吃一驚,萬沒想到對方這麼不堪一擊。趕緊把人從牆上揭下來,低頭一看,心中就是一凜。

   暗叫一聲糟糕:哎呀,自己不會劫持了個姑娘吧?黑燈瞎火的也看不真切,就覺得這人一張臉在黑暗中白的耀眼。

   束無修後悔不迭,心說這要是個姑娘自己下手可就太重了!

   他正著急,就見靠在懷裡的人呻2吟一聲,醒轉過來。

   與此同時,望京堂的大門忽然被人敲響。

   束無修趕緊摀住對方的嘴,這要是叫起來,他可就是插翅難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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