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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朋友不是人》第20章
第二十章

   噗!

   一聲輕響,望京堂樓下供桌上的香爐裡插著的三炷香滅了一炷。

   與此同時,一直在樓上閉目假寐的小玉忽然睜開眼睛,容深雖然看不見,但是敏銳的感覺到了小玉身上氣勢發生了變化。

   他慢慢放下手中書卷,抬起頭眼睛平視前方,輕聲問道:「怎麼了?」

   小玉爬起身道:「沒事,忽然想吃蘿蔔了。」

   他藉口去廚房拿胡蘿蔔,下樓的時候一眼看到香案上的燒到一半的香,心中微微一沉,眉頭不自覺的皺了起來。

   人最怕三長兩短,燒香卻最忌諱兩短一長。

   他心裡有些不安,廉貞在歷代領主中年紀算小的,而且他還很倒霉,因前一任領主無故失蹤,他臨危受命,小小年紀就被硬趕鴨子上架。身上又沒有領主信物,下山之後又被下了禁制,身上力量所剩無幾。雖然沒有什麼能危及他性命,但就怕他會莽撞的解開體內禁制啊!

   原來,一方領主相當於神的存在,力量強大深不可測,輕而易舉的便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所以,為了不擾亂人間的秩序,領主下山時身體裡自會有一道禁制,限制其力量,這便是法則。

   如果要強硬衝破禁制,便會招來天譴懲罰。

   越想越不安,廉貞固執又死心眼,認準的事就是撞上南牆都不死心。

   這不,一意孤行的來找言家的那小孩子,惦記人家十幾年,一直唸唸不忘的,那可是真的上了心。

   他自己麼,到還好,要是為了言錚,那可是什麼事都能幹得出來!

   完全就是個沒有原則的愛妻狂魔!

   就算連小手都沒拉到也會為人家拚命的傻蛋!

   小玉的擔心不無道理,此時同裡鎮湯家大宅裡的廉貞,正準備強行衝破身體裡的禁制。

   天大地大,媳婦的命最大!

   也顧不上那麼許多了!他遭天譴總比搭上媳婦小命強吧!

   只是在他要動手之時,忽然感覺這聚魂陣鬆動了一些,他心中一動,想來是那背後施法之人也力不從心。

   這聚魂陣霸道凌厲,如果沒有強大的靈力支撐根本進行不下去。

   結界不穩,一絲熟悉的力量四處亂竄,被廉貞捕捉到。

   竟然是……?

   如果他沒弄錯的話,那剛剛流竄出來的力量竟然和他同屬?

   這世上除了他那個不著調的爹,再沒有人流淌著他們家的血脈。他爹在不著調也不可能和他對著干,跑到這裡來設局害人。況且他都失蹤那麼多年了,這會根本就不知道在那個壕溝裡放挺呢!

   想到這,廉貞就忍不住咬牙,實在是這個爹太不靠譜了!他嚴重懷疑他爹是故意曠工玩失蹤,好把領主的擔子扔給他。或者是因為將信物弄丟無顏面對廉家列祖列宗,所以才神隱起來。

   畢竟類似這樣的事情不是發生過一次兩次了,每次都是被小玉老師提前看出苗頭給截住。

   既然對方不是他爹,那就剩下一個可能了,對方必定是用那遺失的信物在做法!

   廉貞想明白這其中關竅,一個大膽的念頭湧上心頭。

   那信物是歷代領主大人手口相傳,到他爹那裡遺失,他雖然沒見過,但是血脈中的那股牽引還是有的。

   廉貞寧心靜神,順著那縷熟悉的氣息,試圖與那信物溝通……

   片刻之後,毫無進展!

   四下圍攻的厲鬼冤魂越來越激烈,像是陡然爆發的火山,止都止不住。顯然對方也是沉不住氣,著急起來才加緊了攻勢。

   廉貞後腿上又挨了厲鬼一爪子,頓時鮮血淋漓的抵在地上站不起來,他緊緊的護住言錚,一咬牙額頭上那閃電形狀的白色花紋一瞬間閃出耀眼的白光……

   嗷~

   那束熾熱的白光伴隨著這聲嚎叫直衝天際,愣是在厚重的烏雲中衝出一條路來!

   隨後周圍空氣開始變得動盪不安,結界內的厲鬼冤魂像是感受到滅頂之災一樣,四下亂竄奔走哭嚎。

   廉貞不理會頭上這一片兵荒馬亂,渾身無力的趴在媳婦身上,筋疲力盡的閉上眼,剛剛那一下使出了全力。

   他剛剛找到了這結界的薄弱處,就使出了全身的力氣攻擊過去。

   萬幸,他成功了。

   那始作俑者這會估計也不好受,強行破陣後他會被自己設的聚魂陣反噬。

   搞不好一命嗚呼都有可能。

   誠如廉貞所料,那設下聚魂陣的幕後主使,人稱張真人的一個五六十歲的老道正在蘇州周家園子裡做法,剛剛他使了個小把戲在銅盆的水鏡中看到了事情的全部經過,被廉貞的本體所吸引微微有些走神,導致被鑽了空子。

   當看到廉貞攻擊陣眼之時,他暗道一聲不好,只是沒等收了法術就覺得胸口好似被重錘狠狠擊中,五臟六腑都好像移了位,再也撐不住噗的一口血噴了出來,栽歪在一旁。

   旁邊侍立的一個小道童見狀,立刻上前攙起他,一邊給他撫胸口順氣一邊急問道:「師傅,你沒事吧?」

   張真人強忍著五內氣血翻騰的悶痛,再想爬起來對峙,可已然兵敗如山倒,他坐都坐不住了。只好咬牙摸起面前小供桌上放的一塊巴掌大的圓形牌子塞進懷裡。

   「扶我進去。」張真人嘴角猶在滴血,可眼中卻精光四射,臉上帶著一抹奇異而又狂熱的微笑,顯然是發現新大陸一般興奮。

   跟在一旁扶著師傅的小道童嚇得兢兢戰戰,他因為機靈嘴甜會說話留在張真人身邊最長。對師傅的為人也最為瞭解。

   這張真人看著面善,實際上最是肚量狹小,為人睚眥必報。

   不僅僅是因為言錚上次在警局破了他的定魂針,才被他記在心上,而是他心中懷疑言錚的身份。

   靈舟市說大也大,說小也小,何況言錚還真是有幾把刷子的,這些年他為了賺錢沒少接活,漸漸的名氣就傳開了。張真人稍微一打聽就有了眉目,他原本還沒懷疑到言錚頭上,只是言這個姓實在是讓他印象深刻。

   為了證實自己的想法,他轉眼就設了這麼一個局。

   他和周望相識,無意中在周望家裡遇到曹文淵,得知他是靈舟人,又見他喜歡那幅發繡,就動了心思。他略施小計拘了個無主孤魂,因為對方是同道中人,就故意將那魂魄打散,免得被問出端倪。

   曹文淵回去之後家裡鬧鬼,果然打電話來問周望。

   周望早就得到他的話,將曹文淵引到言錚那裡。

   張真人這局設的輕而易舉,他本就是一順手的事,並沒有報太大的希望。誰知言錚心軟,真的就為了一個孤魂野鬼跑了一趟蘇州。

   當然,曹文淵肯付錢也是一方面。

   言錚確確實實的是因為心軟掉到這個坑裡,因為他完全可以不來,或者只要隨便逛一逛,回去敷衍一下就可以了。

   畢竟曹文淵也不會知道,他照樣會付錢。

   但是言錚是一個憑良心辦事的人,收了錢就要盡力而為,才對得起良心。這一點兒深得表舅真傳,表舅就是這麼認真的一個老頭。

   所以,當張真人接到周望電話說言錚來蘇州的時候,他實在是驚訝了一番。

   這天真的小鬼頭,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下來。

   掛了電話,張真人也坐不住,實在是好奇言錚的身份!

   當年他親自確定過的,除了那個被他帶走的孩子,言家並沒有留下活口的。

   所以,才有了湯家廢宅裡聚魂陣這個局。

   他一方面也是要試探下那小鬼頭到底是不是言家的人,是就更好,一鍋燴了。不是也就當是給自己立個威勢,殺雞儆猴。免得以後有誰沒長眼在惹到他頭上,只是沒想到這次倒是有了意外的收穫。

   那匹狼很好,非常好。

   張真人雖然輸了,但是心情出奇的好。

   這真是非常好!

   言錚頭腦昏昏沉沉,覺得自己好像走在一條暗無天際不見盡頭的路上,身上重的要命,像是在背負了一座山。

   他四下張望,入目所及皆是一片荒蕪,天空昏暗無光,到處都灰濛蒙的。

   忽然,遠處荒草一動,有什麼東西朝著他跑了過來,聽聲音那東西來的還很快。

   悉悉索索的聲音越來越近,言錚站在那裡凝神細看……

   是狼?

   竟然是狼!

   言錚嚇得渾身僵硬一動也動不了,眼見那狼來到眼前,額頭上一道閃電花紋熠熠生輝,怎的如此眼熟?

   他一定在那裡見過這隻狼!

   那暗綠的眼瞳是如此的熟悉!

   那隻狼來到近前,絲毫不減速,反而一個飛躍徑直朝他面前撲來……

   言錚大喊一聲抬手擋住臉。

   不要!

   他大口的喘息著,猛地睜開眼睛,一輪金黃金黃的大月亮映入眼簾,四周雲淡風輕,一派清明。

   言錚愣了一下,隨後就覺得身上重的要命,低頭一看,廉貞正壓在他身上,有些硬刺的頭髮紮在他勁窩裡,有些癢。

   「廉貞?」他試探的叫了一聲,推了推他,只是手剛一碰到他脊背就摸到一片粘膩涼滑的液體,抬起來一看,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是血!

   猩紅的血在月光下分外刺眼。

   言錚大驚失色,猛地坐起來,就見廉貞背後腿上鮮血淋漓,順著被撕扯開的衣服,能看到那猙獰的傷口,皮肉外翻十分駭人。

   廉貞!!!言錚看得心驚肉跳,禁不住大叫一聲,見他還是沒有反應,心中越發的慌亂,抬手在他脖頸上摸了半天,還好,還有脈搏。

   他四下一看,週遭狼狽不堪原本就要傾倒的廢宅這下直接成了廢墟,好像颱風過境一樣。他們應當還是在湯家宅子裡,天還沒亮,四周靜謐一片,看這樣子應該是廉貞破了聚魂陣。

   言錚見他昏迷不醒,不敢怠慢,強忍著身上不適將廉貞一條胳膊架在肩頭,摟住他腰慢慢向外拖行。言錚個頭本就不矮,這些年摸爬滾打獨自討生活也有把子力氣,要不是他自己也傷的不輕就直接背著人走了。

   兩人行到最近的一戶人家門前,言錚也顧不上許多了,把人家大門敲得山響。

   不多時,裡面亮起了燈,有男人說話聲傳來,並伴隨著一通狗叫。

   這一隻狗叫了起來,緊接著這一片的狗都叫了起來,汪汪聲連成一片,夏天天氣炎熱,家家戶戶開著窗睡覺,這狗叫過後一家接著一家的亮起了燈,全都被吵了起來。

   「儂是哪個嘛?深更半……」對方開門就是一陣劈頭蓋臉的訓斥,話沒說完就瞧見兩人一身血的慘狀,那個沒說出來的『夜』字就吞了回去。

   也趕巧是廉貞命不該絕,這戶人家隔壁住了個退休的老中醫。

   啊呀?這開門的漢子愣了片刻忽然就跳起來跟燙了腳的貓似的,急三火四的把人送到隔壁去。

   隔壁老頭人很和善,醫術嫻熟,只和孫子一起住,半夜被吵醒了也不生氣,只看了一眼就忙叫把人抬進去小心的放在床榻上。就是他那十七八歲的孫子臉色有些沉,被叫去打水也是一臉不情願。

   「小心些。」老頭一改方才閒適,眼睛盯著廉貞脊背上的傷口,不聲不響的摸出把閃亮的小剪子開始剪那破的差不多的衣服。

   言錚也想幫忙,不過一看到那猙獰的傷口手就忍不住顫抖,根本就下不去手!

   竟然傷的這樣重?

   隨著衣服被剪下了,廉貞脊背上幾道好似鐵爪子抓過,縱橫交錯,血肉翻飛,其中有兩道竟然從脊背一直劃到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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