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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立在教師辦公樓的一旁,有一棟白色的建築物,它的外觀頗像是一幢二層樓洋房。經往的人群無一羡慕或是愛慕的瞥一眼優雅的物體,卻沒人敢隨意進入,就連校長或是董事會的成員亦不能隨意進出這棟樓房。
眾人停滯不前的原因皆是因為門邊白色的牆壁上貼著醒目的燙金色三個大字——學生會。在貴族學校裏,學生會儼然是一個獨立的個體,它不屬學校任何的組織管理就連具有最高權力的董事會亦不受它管轄,甚至可以說是與董事會並列。
學生會,顧名思義它管理的物件是學生,每一項的決策都事關學生。它管轄的範圍之廣,上至學校舉辦的大型活動下至學生組建的各種社團。任何需要討論的決策和提議都必須要經由學生會的通過,沒有學生會會長專署的簽字它是不具任何生效的。
這樣一個獨特的組織,裏面的成員自然是經過層層篩選,尤其是學生會會長,它的要求尤其嚴厲。由於入選學生會成員的條件太過苛刻篩選過程太過煩瑣,每一個學生會的成員任期都是三年,且直到畢業前都不能退會。
自這項不成文的規定出來後,所有人都是在剛一入學就矛足了勁只為能進入學生會,當然也有一些人例外。在學生會裏有這樣一項規定:每一位學生會成員都具有親自指定下一任繼承他/她職位的人的權力,條件則是要通過其他成員全部的認可。
那些被指定的人一旦通過其他人的認可就可以直接晉級,等到前任成員一畢業他/她就可以就位了。然而發生這種情況的概率是少之又少,不是沒有人通過,而是根本就沒幾個人能夠被指定為下一任學生會成員。
冷翎夜就是其中一位,自他一入學就被前任學生會會長指定為下一任會長,通過其他成員一致認可後就成了這一屆的學生會會長。據說,他是學生會成立以來第一位被指定為學生會會長的人,由此可知他的實力不容小覷。
在白色建築物的一樓大廳裏,一張超大的長桌上坐滿了人,主位上無疑是冷翎夜。交疊著修長的雙腿靠坐在質地優越的紅木椅上,左手手肘頂在扶手上支撐著臉頰,雙眸注視著右手拿著的一疊資料,一邊聆聽著其他成員的報告。
這次會議主要是討論即將來臨的遊園祭的各項決策,早在前兩天,各個社團已報上各自在遊園祭所要舉辦的活動。經過這幾天的整理,他們已大致列出了遊園祭上的名單,只要再解決剩下的事宜,明天就能讓校刊發佈遊園祭的名單。
整個會議緩慢而有序的進行著,每個人都把全部的心思花在會議上,爭取早日結束會議。為了準備遊園祭,從一個星期前他們就已經開始忙碌了,忙著策劃和宣傳。等到前期工作告一段落,他們又開始忙著資料的整理和事項的安排。
眼角無意的瞥了眼角落裏的人,見他專注的做著習題,冷翎夜隨即把注意力拉回到了會議上。
自繆宸安入學以來,他就跟著冷翎夜進出學生會。道不是說,他是哪位成員指定的下任學生會成員,亦不是學生會現任的成員,而是冷翎夜純粹讓他待在學生會裏。他既不需要參與任何的會議,亦不需要端茶送水,只需要坐在角落裏特地加上的桌椅認真的學習功課就行。
原本繆宸安是坐在教室裏等著冷翎夜忙完學生會的事在一起回去,卻在某一次冷翎夜提前回來時見他正在拖地,而那個本該值日的人卻在一邊跟其他人聊天,當下他即瞭解到是怎麼回事了。
眸裏的溫度冷到極點,周身遍佈的氣息陰沉到讓人無法靠近。對於冷翎夜會提前回來,大家全都未曾料到,繼而在看到那雙冷得能凝結一切的鳳眸時,充斥在他們腦中的僅剩下一個念頭:逃。
從未見過如此陰冷的冷翎夜,眾人一致往門口挪去,卻在下一秒凍住了腳步。原本敞開的教室大門隨著一隻修長的大手哢嚓一聲關上了,唯一的出口就這樣被硬生生的截斷了。想要走出去,勢必要經過冷翎夜來打開那扇門,卻無人敢再挪動一步,甚至是越過他。
眾人可說是膽顫心驚的注視著冷翎夜走到那個蒼白著臉的男生面前,俯視著他陰冷的說道,每說一個字四周的溫度就降低一分。
“是你讓他拖地?”
“我…”才講了一個字,那個男生就再也講不下去了,實在是眼前的人的視線冷得他背脊發寒。早知道這一幕會讓冷翎夜看到,他說什麼也不敢指使繆宸安給他拖地。
“誰允許你可以指使他?我准了嗎?”截斷男生的話語,冷翎夜殊然箍住了他的脖子,把他慢慢的從座位上提了起來。
突然的窒息讓男生瞪大了雙眸張大了嘴,條件反射性的抬起雙手想拿開掐住他脖子的手,卻被另一隻手喀嚓兩聲硬生生的折斷了雙臂。
那兩聲清脆的骨頭斷裂聲在寂靜的教室內響徹在每個人的耳裏,眾人皆刷白了臉恐懼從內心竄起延伸至四肢百骸,整個身體像浸在冰窖裏一樣冷得直打顫。
眼前殘酷的景象讓他們絲毫沒有勇氣站出來阻止,僅剩的力氣全都花在了支撐雙腳上。
骨頭的脫臼使男生痛得蒼白了整張臉,雙臂無力的垂放在兩側,痛叫聲被掐住的大手滯留在喉間,只能無助的發出一兩聲嗚咽。卻換來頸間更緊窒的桎梏,最終只剩下嘶嘶的喘氣聲了。窒息的痛苦讓他逐漸開始產生暈眩,逼近死亡的恐懼讓他瞪大了眼。
就在男生即將昏過去之即,一道突兀的聲音打破了沉寂。
“少爺,不要!”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繆宸安急忙跑到冷翎夜的身旁,覆上他的左手想讓他放開緊箍在男生頸間的大手“少爺,你快放手,他要昏過去了!”他不能讓那個男生死,他要是死了,少爺就要…想到冷翎夜有可能會被員警抓走,他就越加使勁想扳開他的手。
急切的呼喊聲讓冷翎夜看向了身旁的人,只見他的黑眸裏載滿了焦急、企求,獨獨沒有恐懼。
他不怕他……
這個認知投在冰冷的心湖上激起了一圈圈的漣漪,他知道他一直都不怕他,即使他差點就殺了人,他還是沒有表現出一絲的恐懼。
冷翎夜很清楚,他再怎麼憤怒也不可能會讓自己的雙手沾上鮮血,他沒這麼愚蠢。放開緊箍住的手,冷眼注視著男生滑坐在座位上費力的咳嗽著。
“明天之前,別讓我再看見你。”
扔下這句話,他就拉過身旁的人頭也不回的步出了教室。相信從今天起,沒人敢再指使繆宸安做任何事。而他亦不會擔心,自己殺人未遂的舉動會傳遍整個學校,剛才這一幕已足夠他們記住一輩子的了。
望著眼前冷硬的背影,被拉著走的繆宸安不安的加快了腳步,幾度想開口叫喚卻不知道要說什麼而閉上了嘴。走過揚長小徑,走進白色建築物,走過一群目瞪口呆的人,走至二樓的某間房間。在房門被砰的一聲關上之後,下一秒他就感受到背脊抵在堅硬的門板上,來不及喊出的驚呼聲被堵在了封住的雙唇內。
“唔!”
張大的雙眸呆楞的注視中眼前被木然放大好幾倍的人,近在只尺的鳳眸裏的高漲欲焰憾得繆宸安下意識的張大了嘴卻更加方便了眼前人的侵入。隨著口腔內被粗暴的舔噬,滑入衣服內的雙手亦不停的撫摸著黝黑的肌膚。
強勢的掠奪讓繆宸安微顫著身體攀附在比自己高大的身軀上,來不及吞咽的唾液順著下顎滑下了衣襟,濡濕了大片的衣服。待到兩人分開時,繆宸安已是渾身赤裸的掛在冷翎夜的身上,臀部被緊緊的壓制在他的火熱上,身後的小
穴遭到了修長手指的入侵。
“恩…哈啊…”
等到繆宸安恢復意識時,他已躺在床上,體內充滿了粘膩的液體,不用想就知道是某人在某種情況下產生的,自他第一次跟冷翎夜發生關係後就再熟悉不過了。
這就是繆宸安第一次來學生會時的情景,之後他總會接觸到學生會成員探究卻又帶著曖昧的眼神。那時他並不知道那意味著什麼,直到他開始接觸健康課本後才知道,他與冷翎夜之間的行為稱之為什麼。
不過,這又是後話了,且不論他知道兩個男生之間發生關係是禁忌的,單單冷翎夜的霸道就已不容許他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