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寶玉遭殃
既然已經知道皇上的打算,皇后自然願意錦上添花,三公主的脾氣在眾多公主之中最是溫婉平和,對待身邊的宮女太監也很寬容,倒是個合適的人選。
說起來這個公主伴讀也只是掛個名字罷了,大公主二公主都已經指婚,現在正忙著備嫁,怎麼可能在把精力放到學習上面去,這樣她們的伴讀倒是輕鬆了很多。
不過大公主二公主的嬌縱的脾氣在後宮也是出了名的,她們宮中的太監宮女是出錯最多的,身為她們的伴讀自然也要艱難幾分。
「主子真是好打算,張家姑娘現在被放出來,那兩位的眼睛不是要紅了,張家姑娘這些日子奴婢也有所耳聞,卻是才貌雙全,再加上張家的家世,在這屆修女中可以說是一枝獨秀,也不知道最後會誰了哪家的心願。」
皇后身邊說的上話的宮女都是皇后的心腹,皇后聽到她們的話,也沒有動怒,說起來她也是很好奇,這個張家姑娘她看著也很滿意,就是不知道皇上心裡是打的什麼主意。秦浩軒現在卻是在思考這個張家姑娘,秦浩軒和皇后看的相同,在綜合條件上,沒有哪個姑娘能和張家姑娘相當,這也讓秦浩軒有些發愁。
四皇子,五皇子對於這兩個皇子,秦浩軒一直一視同仁,現在也不想讓他們有了妄想。這個張家姑娘倒是可惜了,如果不是她太過於優秀,也不會失去了這次飛上枝頭的福氣。賈赦聽到秦浩軒口中提到張家,心中一動,又開口詢問兩句,不禁感慨一聲,這世界上原來還有這麼多的巧合。
說起來這張家不是其他人家卻是賈赦髮妻的那個張家。張家是大家族,賈赦的髮妻張氏一支雖然也是張氏的嫡系,但卻不是族長一脈,而是旁系中的嫡系。這些年來張氏雖然已經不在了,但今生的賈赦倒是沒有和張家斷了聯繫,賈璉更是逢年過節都會把禮物送到張家,這些年來兩府的走動雖然不算頻繁,但也沒有疏遠。
尤其是賈璉正式邁入朝堂之後,張家在朝堂也有著屬於他們的勢力,賈璉靠著張家也輕鬆了一些。今日聽到秦浩軒提到張家的姑娘,賈赦倒是有些感慨。
「怎麼恩侯聽說過這個張家?」秦浩軒到了忘了賈赦的髮妻,在他和賈赦認識的時候,賈赦這個髮妻就已經不在了,這麼多年過去了,秦浩軒早已經不記得賈赦的發起姓甚名誰,出自哪裡。
「這個張家我卻是和其中的一支有些牽連,但這張家姑娘是族長的長房長孫女,這個我倒是不熟悉了。」賈赦也沒有當回事,聽到秦浩軒的詢問就把他和張家的糾纏說了出來,如果賈赦知道說出這些話的結果,他一定不會在秦浩軒面前提起張家。賈赦摸著酸痛的腰,狠狠的瞪向在那裡一臉無辜的秦浩軒。
他可不是什麼年輕人,怎麼還接受得了這樣的折騰,明明動作的是眼前的人,為什麼他倒是一副神情氣爽的模樣,而他卻倒霉的雙腿發軟,面色慘白。為什麼老天如此不公平,他為什麼要是被壓的那個。秦浩軒感覺到賈赦憤恨的目光,把臉轉了過去,有些尷尬。
剛才他接著張氏的理由飽餐了一頓,要知道為了顧忌恩侯的身體,他一直控制著他們的次數,這對於一個正常的男人來說是多麼困難的事情,要知道他每次看到恩侯的時候,要多麼努力的才能讓他不把罪惡的黑手伸向眼前的那只散發誘人香味的小白羊身上。
恩侯的體質真的需要好好調養調養,明明這麼多年從他們在一起之後,他就一直專門的太醫來給恩侯把脈,調理身子,但那麼多補品怎麼還是沒有任何的效果。
當然也不能說沒有效果,瞧恩侯的皮膚被他喂的越發的白皙,光澤,就和剛蛻殼的雞蛋似的,就和那光滑的絲綢似的,秦浩軒每次一碰到賈赦的肌膚就是愛不釋手,控制不住的想要在這個肌膚上留下屬於他的痕跡。賈赦對於秦浩軒這點惡趣味是深惡痛絕的,每次和他歡愛結束後,他的身體就遍佈了青青紫紫的痕跡,這些痕跡即使使用最好的藥膏也要四五天才能慢慢的消退。
而這個秦浩軒每次弄出來的痕跡位置都是隨心所欲。根本不顧及賈赦之後要面對眾人的目光,要知道賈赦不止一次被同僚笑道府邸出了一個不聽話的小花貓。秦浩軒心滿意足之後,為了下一次的福氣那叫作一個慇勤,不僅親自伺候賈赦,更是怕賈赦亂想,特意轉移話題到賈赦感興趣的地方。
「恩侯,朕上次看到迎春了,倒是很恩侯有著幾分相似,迎春被恩侯教育的太過於善良單純,這樣的個性作為姑娘的時候倒是千好萬好,但出嫁之後卻是要好生調教。」聽到秦浩軒把話題轉移到迎春身上,賈赦也有了興致。秦浩軒這句話倒是實情。
迎春的個性方面的問題,賈赦也是清楚的,只是賈赦不想要強行改變,這次選秀也是為了讓迎春張張見識,認清楚很多以前在府上沒有的事情。「等迎春定下來之後,朕會派幾個宮中的人作為迎春的陪嫁,有她們在自然會萬無一失。」對於迎春,秦浩軒是真的當成女兒,甚至比他的女兒還要好。
對於秦浩軒主動送人,賈赦點了點頭,替迎春笑納。有宮中這些經驗豐富的人陪在迎春的身邊,即使迎春善良心軟,也不會陷入到宅斗之中,更何況通過秦浩軒派人的觀察,那家的門風在京城中也是極好的。
自從探春被送回府,賈母就是重病了一場,賈母和賈政都對探春給予了厚望,現在探春出事,賈母想起那些原本的計劃全都成了泡影,在聯想到最近這些年諸多不順,一時間氣血上湧,邪風入體,病了起來。說起來賈母也有了年齡,這些年來在賈赦這裡雖然府上最好的東西全都送到賈母,但只要一想到那個陽奉陰違的大兒子,賈母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賈赦這個大兒子自從媳婦過世之後整個人就一點點的改變,把賈母整個人架空。現在的賈母在賈家只是一個空有其表的老太太罷了,沒有了往日說一不二的權限和能力。賈母精心栽培探春,就是抱著利用探春翻牌的機會,現在探春壞了事,賈母的夢也就破了,這對於賈母來說又是一個打擊。
寶玉看著病臥在床的賈母,眼睛紅紅的,老祖宗怎麼突然生病了,府上二姐姐,雲妹妹,三妹妹全都不在,林妹妹呆在房間裡面,終日不出。無聊的寶玉被小廝領著走出府邸交了一群的朋友,像是柳湘蓮,蔣玉涵這類的,倒也是自得其樂。
現在老祖宗生病,樂不思蜀的寶玉也放棄外出,終日陪在賈母身邊,卻不知道天降橫禍。蔣玉涵是個戲子,很得忠順親王的歡心,前些日子蔣玉涵竟然從忠順親王府逃了出來,消失不見。蔣玉涵失蹤,忠順親王大怒,下了死命令一定要找到蔣玉涵,無論付出任何的代價。忠順親王的管事們看到王爺動怒,急忙開始尋找。
賈寶玉和蔣玉涵交好的事情,在京城裡面不是什麼秘密,王府的管事們一打聽就把懷疑的目光望向了賈寶玉。說起來也是巧合,前些日子賈寶玉終日和蔣玉涵在一起,招朋換友,但賈寶玉突然避府不出的時候,正好是蔣玉涵失蹤的時候,這樣的巧合,怎麼能讓人不懷疑賈寶玉在蔣玉涵的失蹤中做了什麼事情。要知道賈寶玉和蔣玉涵可是互相交換了汗巾子,而汗巾子那麼私密的東西能夠相互交換,代表著什麼,其中的深意不言而喻。
這一天恰好賈赦沐休呆在府上,昨天和秦浩軒折騰了一次之後,賈赦這一天都躺在床上不願意起身。「老爺老爺不好了,外面有人來找寶二爺,好像寶二爺出事了。」賈赦看到管事的滿頭的汗珠,急忙起身整理衣服,跟著管事走了出去。
「賈老爺,下官今日前來,可以說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今日來到賈老爺這裡是奉命而來,有一件事情要相求於賈大人,不知道賈大人能否看在王爺的面子,請大人為下官做主,這件事情不但王爺知情,就是下官也會感激不盡。」
來人是忠順親王的長府官,見面和賈彼此行禮之後,就直接挑入了正題。賈赦聽了這些話,雖然知道這些人好像是和賈寶玉有關,但賈寶玉怎麼可能和忠順親王混上關係,這些事情看來還是要把賈政請過來,到底賈政是才是賈寶玉的父親,他這個做伯父還是不要多事,心中有了主意的賈赦回頭示意一下身邊的隨從,這些人都是賈赦的心腹,自然明白賈赦眼中的意思,轉身悄悄的退了出去。
「大人既然是奉了王爺的命令而來,不知道所謂何事,請大人明示,下官也好按照王爺的旨意來行事。」看到賈赦如此懂事,長府官臉上的笑容也真誠了一些,這個賈大人在戶部也是有些地位,這些年來在朝中也積累了一些人脈,而且賈大人也不是那個賈寶玉的父親,到底和賈大人沒有什麼關係。
想到這些,長府官開口道:「大人是這麼回事,我們府上有一個做小旦的琪官,一向都是好好的呆在府上,但如今竟然三五日都看到琪官的身影,我們各處都找了,還是沒有找到琪官的蹤跡。因此我們就各處察訪,這個一路上十個人有八個和我們說令府那位攜玉的公子和琪官交好。
下官聽到這個,就想著貴府不同於其他人家,可以擅自來索取,這樣下官就把這些事情稟告了王爺。王爺聽了開口道:「若是其他的戲子,貴府公子看上了也就罷了,只是這琪官,不同於其他人,最是得我老人家的心思,斷斷少不得此人。」聽了王爺的話,下官就來求見大人,希望大人轉告令郎,將琪官放回。這也是兩全其美的事情。」
賈赦沒想到寶玉竟然把忠順親王府邸的戲子給藏了起來,這個賈寶玉到底是要做些什麼,忠順親王的人是他能動的了的麼,忠順親王好男風的事情在京城裡面不是什麼隱秘的事情,這個琪官更是忠順親王的得意人,賈寶玉和這個琪官混到了一起,賈赦已經不想在評價這個沒有腦子的賈寶玉,這些還是交給賈政處理吧,這些事情他這個大伯實在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大人請稍等,本官已經派人去把我那個弟弟叫來,也讓人去叫寶玉出來。前些日子母親身子不適,寶玉是個孝順的孩子,一直陪在老太太的身邊,這些事情還是等寶玉來了再說,我這個大伯也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倒是疏忽了寶玉的事情。」
聽到賈赦推脫的意思,長府官也沒有當作一回事,乾脆坐在那裡繼續等著,賈家今日必須是要給他一個解釋。賈赦派去的人快馬揚鞭趕到了賈政的府邸,正巧這個時候賈政正在府中,聽到兄長派來的人稟告說二爺出事了,賈政和王夫人那裡還等的下去,兩個人來不及詢問一前一後向賈家趕去。
到底賈政是男人,動作也快了很多,風塵僕僕的趕到府上,就看到兄長和一個面白無鬚的人坐在大廳,寶玉低垂著頭站在一旁。
「大人,這就是本官的二弟,二弟這位是忠順親王府的長府官,這次是為了寶玉這個孩子而來。事情是這樣的……」賈赦三言兩語把事情介紹了之後,就退到一旁把位置讓給了賈政。「孽障,還不說那個琪官到底在哪裡,你這個孽障知不知道琪官是忠順王爺身前伺候的人,你為何要引逗他出來,如今鬧出這樣的事情出來。」寶玉最是恐懼賈政,之前在來到大廳之後,知道眼前的人是忠順王爺的人之後,心中就開始恐懼擔憂起來。現在看到賈政陰沉著臉,更是手忙腳亂,整個人都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那個他在東郊離城二十里的地方買了幾畝地,幾間房,他應該在那裡,我就知道這些了,剩下我什麼都不知道了,我什麼都不知道了。」聽到賈寶玉說出這句話,長府官笑了笑,「既然公子這麼說的話,就一定是在那裡李紈,我們就去那裡一次,如果找到罷了,找不到的話,還要來請教公子。」
說完意味深長的看了賈政一眼開口道:「賈大人,你們還是要教導一下公子,不要輕易就把汗巾和人交換,這到底是私密的東西,還是不要讓人誤會才好。」這句話更是讓賈政這個老學究一時間面紅耳赤,狠狠的瞪了一眼賈寶玉,才和賈赦一起送長府官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