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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有情敵想要攻略我2》第56章
第56章 侯門世家打臉私生子男後(2)

 絕顏嫵媚的眉眼,神色宜喜宜嗔宛若雲間皎月,周身上下的清雅打扮更襯得他好似仙女一般。

 好一個傾國傾城的絕色美人!黎熙在心裡暗自感嘆。

 只可惜,皮囊再豔麗,也掩不住內裡腐心爛肺泛著的惡臭。

 原世界中,陸雲晞同樣在這裡和陸維耀遇見,然而卻在陸維耀的刻意打壓下,被狠狠踩到了泥裡。

 一個空有嫡子之名,但卻落魄如斯,被生父厭棄,縱聲名遠颺也依舊得不到重視。身無長物,最正式的衣物唯有一身學士服,連人家一片衣角的價值都無法匹敵。

 而另一個不過是名義上的養子,卻過得錦衣玉食,享盡榮寵。一米一粟食的皆是珍饈,一針一線穿的都非凡品。甚至不需要懇求什麼,連嫡子位分都有人願意主動為之謀奪奉上。

 再心性堅韌、詩書滿腹,此刻的陸雲晞也不過是個剛滿十五歲的少年。

 即便十年寒窗已將他的性子磨礪的極為沉穩,可乍一回到回到自己熟悉的環境,看到如此大的差距,也足以讓他心神動搖,失去理智,輕而易舉的陷入圈套。

 在陸維耀的冷嘲熱諷中,陸雲晞與其發生口角,並失手將他推入水中。然而這一幕卻被路過的侯爺看見,勃然大怒,斥責了陸雲晞不敬兄長,命人將他關進祠堂悔過。

 時逢早春,溪水本就顯淺,水溫也亦不刺骨。陸維耀有心算計,即便跌倒也不過沾濕了裙襬,並無大礙。

 可陸雲晞卻沒有這麼幸運。

 祠堂陰冷,陸雲晞畢竟是個雙兒,體質不比男子,再加上繼侯夫人惡意磋磨,三天祠堂竟讓他好似在鬼門關中熬過。心神受到重擊,大病一場,錯過了最重要的舉子宴,失去了打入京都學子核心圈最佳機會,還落了個囂張跋扈恃才傲物的惡名。

 陸維耀在京都的愛慕者眾多,平素又有個柔慧端方的美名,陸雲晞與之發生口角,還害人落水,自然是他的不對。

 思及至此,黎熙微微挑起唇角,眼裡也帶了寒意。

 欠下的債總要還,既然有人送上門,他便先收了這第一筆利息。

 「這位可是二公子?大少爺請您過去敘話。」一個打扮嬌豔的侍女走到黎熙近前對他說道。

 她的語氣雖然恭敬,可稱呼卻分了親疏。好像黎熙是本家遠道過來暫住的客人,陸維耀才是侯府真正的主子。

 黎熙自然聽得懂她話裡的打壓之意,但卻依然不動聲色,點頭應下,跟在她的身後往園中走去。

 早春的時節,桃花開的嬌豔。微風拂過,恰落英繽紛。黎熙神色淡然,並無讚歎,好似對此美景早已習以為常。

 至於周圍陌生侍女的施禮問安,也沒有窘迫慌亂,一舉一動,盡顯大家風範。

 侍女不著痕跡的打量他,原本輕蔑的眼中多了幾分驚詫。

 眼前這位不受寵愛的二少爺雖打扮清苦,但卻難掩優雅華貴。尤其是一身濃厚的書卷氣,襯著素色的學士衫,愈發顯得他整個人如同山水墨畫一般清雋無雙。

 不愧是連奪兩元的舉子之首,縱然在窮鄉僻壤養大,這規矩氣度也不容旁人小看。侍女想著,連忙收回眼光,變得恭敬許多。

 「這是二弟嗎?自幼時一別,也有十餘年未見,不知這些年你過得可好?」溫柔清澈的聲音如同涓涓細流滋潤人心,然而開口之人卻沒有任何善意,眉目之間儘是高高在上的優越感。就連那裙襬上繡的精緻紋樣,亦像是在嘲諷黎熙身上的寡淡衣衫。

 陸維耀端坐在石亭之上,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這位數年未見的異母兄長,含笑的眼中壓抑著滿滿的妒恨和厭惡。

 陸維耀暗恨陸雲晞許久。

 在他眼中,陸雲晞便是偷了他身份地位甚至命運軌跡的無恥小人。

 原本與父親議親的是他母親,就因為先侯夫人仗著是嫡女橫刀奪愛,才讓母親抱恨終生。即便現在過得圓滿,也依舊是一個繼室。

 而自己,雖是親生子,卻礙著世俗教義不得不掛著養子的名聲,就連上宗譜這種理所當然的事情還要受到各方族老刁難。

 這些年,雖然看似平坦,過去恩怨也在母親的手腕下模糊不清,但那些宗族老人依舊咬死了口風不放。非但以養子不宜祭拜先祖為由阻止自己參與年末祭祀,就連母親也不得不去掉正室裝扮,為先侯夫人行妾室禮。

 這一切的委屈侮辱都是拜陸雲晞所賜,所以他無論如何也不會放過他。

 從知曉父親要接人回來的時候,他和母親便已經開始著手準備。

 陸雲晞想要入仕揚名,那就是白日做夢!

 陸維耀想著,唇邊笑容愈發完美動人。略整衣擺,他從石凳上起身向黎熙走去。

 「真是長大了。」陸維耀的語氣帶著唏噓,好似擔憂弟弟的溫和兄長,可那話裡暗藏的譏誚卻溢於言表,狠狠戳向黎熙的心頭:「都是那道士的錯,好好的非說什麼星象不利、克親克己,害得我們雲晞離家那麼久。萬幸這些年都過得安穩,要不然父親不知該多內疚呢!」

 看似家常的話卻一語中的的點出黎熙是個不祥之人。大周對相士丹術本就多有敬畏,如今陸維耀再次提起,便是明目張膽的打壓了,就連週遭的下人們的眼中也添了輕蔑。

 黎熙抿起唇沒有回答,可臉色卻有些發白。

 「怎的不說話?」陸維耀故意湊的更近,腰間纏著金線流蘇的玉珮隨步伐擺動,在陽光的照射下愈發顯得光彩奪目。

 黎熙偏過頭,好似逃避又好似被他腰間的流光溢彩刺傷了眼。

 因相士之言而被生父厭棄,身為嫡子卻被流放祖宅,連生母孝期都沒能在府中守全。陸雲晞生性純孝,這絕對是他心中最大的痛楚,陸維耀的眼底閃過算計的暗芒。

 他再次靠近黎熙,溫柔的語氣開始帶上輕佻的刻薄:「別擔心,這些年你們母子不在,侯府裡的每個人都過得非常好,尤其是父親。另外……」

 看著面前身形單薄的少年因著自己的話而變得更為動搖,陸唯耀的心底越發暢快,似無意又似炫耀:「許是因為只有我伴在身邊,父親呀,真的是對我很好,吃穿用度都精細非常,也不拘著我學規矩。他最喜歡的就是同我跟母親一起賞景談天,說有妻有子人生足矣。哎,可惜你剛進府可能還不太知曉,但是沒關係,慢慢就習慣了。」

 「」陸唯耀的話似重劍,字字誅心。縱黎熙並非陸雲晞本人,也亦能對那份委屈不平感同身受,他抬起頭,直視著陸唯耀的臉,慢慢的開口說道:「所以,說了這麼久,你到底是誰?

 「噗。」陸唯耀被他的問題逗笑,鬧了半天這人竟是個傻子,連這般蠢頓的問題亦能問出口。也不知道他是真的不曉得還是在裝傻。不過不管是哪一種,他都會明明白白的給他解釋清楚,從各種方面。

 「我是你大哥陸維耀。聽下人說父親接你回來,我好奇便先來看看。你離府的時候我年紀尚小,記憶不全,而府中對你傳言眾多皆是可親克己這樣的話,雖在母親的管教下不敢妄言,但我還是想親自看看,這個當年被相師批命所礙的弟弟到底是個什麼樣子。」

 「弟弟?」黎熙語氣平靜:「娘親只得我一個,哪裡來的兄弟?」

 「……」黎熙一句話讓陸唯耀錯愕。他身邊的侍女也立刻訓斥道:「放肆!這是侯府大少爺陸唯耀。」

 「陸維耀?」黎熙皺起眉思索了半晌,然後便突然勾唇瞭然的笑了:「徐家遺孤?」

 黎熙的一句徐家遺孤直接將陸唯耀小心掩蓋多年的遮羞布當眾揭開,讓他在頃刻間就變了臉色。

 陸唯耀,在名義上只是個養子,而母親更是寡婦再嫁。

 徐是陸維耀之前父親姓氏,繼侯夫人在尚未入主侯府之時,便靠著買通相師設計陸雲晞失寵被侯爺厭棄。而陸維耀便趁此機會討好,尚未進府就改了名字。因此一進府時,便貫了陸姓。

 侯府中本就有一個名正言順的大少爺,陸雲晞又早年離家,在兼之繼侯夫人的刻意模糊界線,竟有諸多人誤以為陸維耀才是嫡子。

 如今陸維耀美名享譽京都,和身份有關的話語更是禁忌中的禁忌,府中老人除了已經離開的,餘下皆畏懼繼侯夫人的狠辣手段,不敢多言。

 鳩佔鵲巢久了就會忘了本分。陸唯耀早已將自己視作嫡子,而他身邊之人也都逢迎他是侯爺唯一的掌上明珠。而現在週遭侍女皆因黎熙的話而感到震驚。他們原以為繼侯夫人雖是續絃但亦是正室,陸維耀也必然是嫡子。可聽這位先侯夫人所出的二少爺的話,似有陸維耀並非侯爺血脈之意?

 仔細想想也確有違和之處,若這位二少爺是先侯夫人之子,大少爺是繼室所出,緣何會年齡比二少爺還大?

 這太讓人震驚了!

 眾人面面相覷,心裡也多了些思量。唯有陸維耀的貼身大丫鬟率先回過神來:「什麼徐家趙家,這是侯府大公子!」

 「那看來就是了。」黎熙冷笑:「你找我做何?」

 原本平和的少年氣場驟變,莫名讓人喘不過氣來,丫鬟後退一步,竟是軟了膝蓋,險些下跪賠罪。

 陸唯耀胸口郁氣難平:「依著規矩,你該叫我兄長。」

 「兄長?」黎熙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好似在無言反問你也配?

 「你似乎對我有意見?」陸唯耀咬牙切齒。

 「確有一些。」黎熙正色:「我剛便想說,然不知你身份,所以才沒有開口。如今知道了,少不得要念上幾句。你既舍了生父姓氏依附陸家,便要依著侯門規矩行事。待嫁雙兒在這種內外院交界的地方吟詩唱曲,實在有礙觀瞻。你母親雖是庶女,亦和我生母是同宗,禮義廉恥想必做姑娘時也沒少受教養嬤嬤叮囑,莫要給她丟人。」

 「雲晞這是在教導我?」陸唯耀的臉上已經難以維持剛剛的優越,就連姣美的五官也扭曲成難以入目的醜狀。

 「不是教導,是訓斥!」黎熙沒有放過他的意思,言辭愈發犀利:「我身為嫡子,又是侯府唯一血脈,難不成還沒有資格說你?」

 嫡子,唯一血脈,陸唯耀周身的血液在聽到這兩個詞後瞬間凝固。就連原本設計好的伎倆也遺忘得一乾二淨。他上前一步抓住黎熙的胳膊,用力之大連指甲都狠狠扣進黎熙手臂上的肌膚裡去。

 「放肆!」黎熙猛地甩手,試圖將陸維耀抓著袖子的手掙脫開。

 「是你放肆!」陸唯耀死死盯住他的眼,一字一句的說道:「嫡子又如何?你那個短命的娘早就死了,你現在也不過顆沒根的浮萍。舉子?連中兩元?呵,多麼可笑!縱使你再聲名遠颺,只要進了這侯府便是低人一等。莫說婚事前程,就連性命也亦掌控在我們手中。想金榜題名?別白日做夢。」

 彷彿被他話中的狠厲嚇到,黎熙臉色慘白,被他逼得步步後退。剛剛訓誡時的傲氣也蕩然無存,唯有一副不肯屈服的空架子還在勉勵支撐。

 然而卻沒人發覺,他的眼底,早已蔓延起一片森冷刺骨的寒意。

 身後便是潺潺的溪水,緣著在岸邊,腳下已經能夠感知到濕潤泥土的軟綿。在退下去唯有落水,退無可退,已經沒有後路。

 陸唯耀看著,笑的十分痛快:「在這府中,什麼嫡庶尊卑先來後到都是空話。父親喜歡誰,誰便是嫡子高高在上,父親厭棄誰,就算再出身再好也不過是任人踐踏的爛土。你,聽懂了嗎?」

 「原來如此。」黎熙微微合上眼,好似已經完全放棄。他的身形狼狽,幾乎無法站立,竟晃了兩晃,跌入水中。

 濺起的水滴濕潤了陸唯耀的側臉,些微的冷意也終於讓他被憤怒攪亂的思緒變得平靜。他居高臨下審視著黎熙狼狽的模樣,然而下一秒,一句帶著惡意調笑的話語便傳到了耳旁。

 「陸唯耀,千萬,別回頭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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