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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有情敵想要攻略我2》第83章
第83章 侯門世家打臉私生子男後(28)

 「陸候從十多年前起,就被絕了子嗣。」

 「什麼!」仵作的話讓整個大堂一片嘩然。

 「信口雌黃,胡說八道!我母親肚子裡之前還懷著弟弟,你這話豈不是暗示我母親不貞?」陸唯耀也大驚失色,連忙開口反駁道。

 「她貞不貞和我無關,陸候無法令女子有孕卻是實情!大公子,我幹仵作已經三十餘年,這麼點事情還是可以清晰分辨。」似乎因被當眾質疑不滿,仵作乾脆將蓋著陸候屍體的白布掀開,拿出一根銀針,插進陸候的身體。不過幾息,又復抽了出來,那原本銀色的針尖,卻已經變成詭異的紫色。

 「看見了嗎?這就是陸候中毒的反應。這毒雖然少見,但卻有奇效。不僅對房事無礙,還會讓中毒之人更覺龍馬精神。只可惜一點,從沾上的那刻起,便會絕了子嗣。若是不信,我只問你,京都之人皆稱陸候和繼夫人琴瑟和鳴,夫妻恩愛,緣何多年一直無所出?」

 「這……」陸維耀臉上漲紅一片,根本無法辯駁出口。這仵作也太不著四五,涉及房中之事,怎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詢問他一個未嫁雙兒?更何況什麼中毒,絕了子嗣,這些事情母親並未和他說過,他根本無從準備。

 況且事到如今,父親無法令母親有孕被仵作當眾點明,假孕一事也便無法在宣之於口。

 可若是順手推舟下去,豈不就變成母親閨譽有礙,背著父親偷了男人?

 這可如何是好?陸唯耀一時間陷入兩難,開始手忙腳亂,竟不知要說什麼才能為自己辯白。

 可偏這時,那仵作也一根筋,非要給黎熙一併檢查。

 果不其然,一根銀針下去,得出同樣結論。黎熙身上也中了和陸候一樣的毒,只是份量不如陸候的多。

 但黎熙是雙兒,本身便是子嗣艱難,如今又被這個影響,恐怕也基本和傳承無緣。

 仵作的結論一出,整個府衙大堂瞬間安靜無聲,良久方有人下意識的小聲感嘆道:「這侯府竟是絕戶了!」

 仔細想想,可不就是這樣。陸候唯有黎熙一個嫡子,卻偏偏都被下了絕育的藥物。陸候已經死了,常此下去,黎熙無子,那侯府一脈的血緣便會被徹底斷絕。

 此時,又有人突然聯想起黎熙之前說起的那兩段公案,前後一對,竟是嚴絲合縫。

 「莫不是那繼室懷了別人的種想要奪了侯府財產?」不知是誰一語將窗戶紙捅破,連帶著也將陸唯耀身上最後一層遮羞布揭開。

 「有可能!」立刻便有跟著附和的:「剛那解元不是說這大公子是養子,當年連親爹死了都沒去祭拜,偏這養父出了事哭得慘烈。」

 於此同時,黎熙也再次開口,寥寥數語,又道出一段陳年公案。

 這段公案,竟是當年繼侯夫人如何在孝期向陸候自薦枕席,二人枉顧人倫天理,頻頻廝混。而後又因為被年幼的陸雲晞撞破,怕陸雲晞嘴不嚴壞了二人大事,強行買通無良道士篡改命格,說他克親克己,有礙天和,連先侯夫人祭期未過,就送去江南老宅。

 「大人!」黎熙再次一磕到底,然而這次他卻沒有起身,就著這個姿勢慢慢說道:「雲晞冤枉……」

 不知是因為太過悲傷還是說了太多的話,原本清越的聲音帶了些許暗啞。可偏這絲絲縷縷的哽咽,卻好似砂紙直接磨在心尖上,連呼吸都帶著不可言喻的疼痛。

 靜默,沉寂,府衙大堂中悄無聲息。

 接二連三的反轉已經讓京兆尹震驚的說不出話。就連圍觀之人都下意識屏住氣,不發出聲響。

 風水輪流轉,隨著往昔真相被一層一層掀開,陸唯耀也越來越慌張。他的額角滲出冷汗,跪在哪裡的模樣更是如坐針氈。甚至在心裡對生母繼侯夫人也生出一絲怨恨。

 若說陸唯耀之前的狼狽是楚楚可憐,那麼他現在的臉色蒼白便是心中有鬼,所以畏懼害怕。

 偏此刻之前去問話的衙役也接連回來。

 去王家和兩位表少爺取證的表示黎熙所言為真,同那兩位表少爺說的一字不差。陸候死前確實重罰陸唯耀,命他去跪祠堂。

 至於去侯府提審管家的,也並非獨自回來,反而是帶著陸候姑婆以及繼侯夫人一起回來。

 之前陸唯耀鳴冤之後,仵作第一次去侯府取證並未見到這位老太太。

 原來那陸候剛一嚥氣,這位陸家長輩就被繼侯夫人安排的人給關到別院軟禁起來。甚至打算趁人不備偷偷殺害藏到黎熙含章閣的密室裡。這樣等事發之後,便可一併將殺人罪名也扣到黎熙身上。

 畢竟連親生父親都能害死,一個沒見過幾面的宗族長輩又算得了什麼。

 「大人做主,這無恥賤婦是要絕了侯府滿門!」陸候姑婆一到堂上就哭了起來,什麼身份,什麼氣度通通不顧,邊哭邊催著那衙役將二次搜查侯府時找到的東西呈上。

 至於繼侯夫人,則是面如死灰的癱軟在一旁,根本說不出話來。

 三樣東西被一一放到京兆尹的桌案上。

 第一樣是個青銅小盒,好似用了什麼西洋造法,上了發條之後,這小盒會有規律的輕輕震動。

 第二樣是個破碎的畫軸,裡面還泛著嗆人的異香。

 第三樣是一本習字的字帖並一個沾著土的木盒。詭異的封條和貼著的符咒不用打開也知道是作何用途,又一個咒人的巫蠱。至於那字帖是黎熙平時用來習字的,其他人偶上仿寫的字體多半是由此而來。巧合的事,這字帖,卻是在陸唯耀的屋子裡發現的。

 陷害之意,不明覺厲。

 站在旁邊的太醫院院首好奇拿起青銅小盒把玩了一下,而後語氣驚訝的開口說道:「怪不得這繼夫人會有滑脈之象,原因竟是如此。這小東西是前朝禁物,原本是後宮娘娘們用來假孕爭寵的小玩意。後來被發現以後,先皇便下令銷毀,不曾想這竟還有一個漏網之魚。想必放了滑胎香料的畫軸也是這婦人自己所為,加上之前的巫蠱,目的便是要害陸解元身敗名裂,背上弒父罪名。」

 「好惡毒的女人!」太醫院院首三言兩句,便將繼侯夫人所作所為盡數道破。圍觀眾人聽聞也不覺面面相覷,恍然大悟。

 案子審到現在,孰是孰非已經全部明了。繼侯夫人並陸唯耀二人狼子野心也被盡數揭開。

 其惡劣狠毒程度令人髮指,再次刷新世人對於人性卑劣認知的底線。

 依照律法,縱這二人千刀萬剮,亦不夠償還那些枉死的性命。

 況且侯府奴僕涉案人數眾多,凡事和繼侯夫人有關之人或多或少都不乾淨。至於那管家,伺候過年,光是貪墨一項,就足以讓他掉了腦袋。

 「娘親,娘親,救救我。大人,大人,我們冤枉!」死到臨頭,鐵證如山,陸唯耀也終於開始害怕,渾身上下抖得跟篩子一般,狼狽的朝著繼侯夫人哭喊。

 昔日京都第一美人,被扒掉故作矜持的人皮以後,也不過如同市井無賴一般面目可憎。

 至於繼侯夫人,也同樣心急如焚。富貴榮華還沒享受夠,她又怎能甘願一死。

 況且,黎熙對陸候沒有什麼感情她心知肚明。畢竟從小就沒有養在膝下,縱有血緣,又能有多大的牽絆?可偏偏自己卻無法當眾點破。

 最讓她心有不甘的,還是經此事後,自己和兒子的惡毒便會成為黎熙純孝的墊腳石。她和陸唯耀死後會被罵的多慘,黎熙就會收穫多少同情。

 這怎麼可以?

 當年那賤婦搶了自己的姻緣,如今她的兒子又來奪取自己母子性命。

 她不允許!

 繼侯夫人惡毒之色溢於言表,對黎熙的恨意更是昭然若揭。她嘴唇闔動,對著黎熙開口說道:「雲晞,我知道你恨我入骨,不過有一件事你恐怕並不知曉,唯耀,是你的親生哥哥。」

 「恬不知恥!」眾人皆被她的話語驚呆,可黎熙卻知道她話裡有話。

 果不其然,繼侯夫人沒有理會旁人的謾罵,而是笑著繼續說道:「你已經無法在擁有子嗣,難道不打算替侯府留條血脈嗎?我的所作所為,耀兒並不知曉。」

 死,也要拉著陸雲晞的名聲墊背!

 繼侯夫人笑容如花,只是那嫵媚和甜美皆淬滿了毒藥讓人不寒而慄。

 「賤婦!」陸候姑婆痛罵出聲。

 繼侯夫人這是將黎熙陷入兩難。若是放過陸唯耀,便是是非不分,婦人之仁。若不放過,那便是不孝至極,斷了祖宗傳承。

 「哈哈哈。」聽著陸候姑婆的痛罵,繼侯夫人反而笑的愈發暢快,她死死盯著黎熙,慢條斯理的問著最後的答案:「雲晞,你意下如何?」

 森涼的惡意如同毒蛇將黎熙狠狠纏住,繼侯夫人的無恥更是下流到了極致。黎熙看著這個死到臨頭還妄圖拉她下水的女人緩緩開口道:「自然是不能!因為……」

 他頓了頓,看著繼侯夫人錯愕的臉說完剩下的話:「因為徐唯耀根本就不是陸家的骨血!」

 「胡說八道!耀兒是我十月懷胎所生,他的生父是誰我心知肚明!」

 「心知肚明?」好似聽到什麼荒誕的笑話,黎熙忍不住勾了勾唇角,而後指著京兆尹桌案上那個小銅器:「徐唯耀緣和會被診為早產,大家都心知肚明。當年徐家家主太過在意你和徐唯耀,在你生產之日找遍了京中穩婆去徐府待命。雖然名義上是早產,但當時所有在場的穩婆皆看出是足月。把時間往前推一個月,我父親那時身負皇命出京公辦,你卻一直待在徐府,這徐唯耀如何會是我陸家骨血?」

 看著繼侯夫人慘白的臉色,和另一邊突然知曉真相的陸唯耀扭曲錯愕的表情,黎熙毫不猶豫拋下更勁爆的話語:「另外,據我所知,陸唯耀也未必就是徐家的種,因為你當時為了隱瞞和陸候偷情一事,還拉了另外一個人下水,那便是徐家家主的侍衛長。你趁著徐家家主醉酒,下藥將人弄上手,又藉口懷孕,逼迫他同你狼狽為奸。繼夫人,就算你裙下臣太多,記不清日子,可也不能什麼事情都栽贓到陸家身上。人要感恩,陸家賞了你母子十餘年的榮華富貴,就算是個畜生也喂熟了,可偏偏你連畜生都不如!」

 隨著黎熙話音剛落,攝政王府的暗衛帶著一個黑衣人上了大堂,正是潛伏在侯府多年,幫著繼侯夫人造下無數殺孽那位。

 「這,不可能!」陸唯耀便不敢置信的大喊出聲。然而在對上母親躲避的眼神,他終於還是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一直以來他都恨著黎熙,認為是他搶了自己的身份地位。卻不想到頭來自己才是那個偷竊者,甚至還是個父不詳!

 巨大的打擊讓陸唯耀失去反應能力,呆滯的模樣好似痴傻。而繼侯夫人窮途末路,也唯有剩下狠毒的詛咒和尖叫謾罵。

 案情徹底清晰,京兆尹依律將一眾涉案人員收押,該流放的流放,該遊街的遊街,秋後問斬的問斬。

 至於繼侯夫人母子,繼侯夫人身兼數條人命,弒夫殺妹,不貞不賢,遊街一月,實以剮刑,沉溏,屍體喂之魚蝦,不得入土。

 而陸唯耀扁為奴籍,充為官妓,終身不得赦免。

 那些開堂時跟著陸唯耀罵黎熙的人也都紛紛低下頭,漲紅著臉為自己最開始的人云亦云羞愧難當。侯府涉案的僕從也都跪在黎熙腳下求他原諒。

 黎熙站在原地,看著一眾人哭喊絕望的模樣,眼底閃過一絲冷漠的薄涼。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這些人當年欠下的債,現在總該還清。

 走出府衙大堂,終於替陸雲晞完成願望的黎熙有一瞬間的茫然。

 十個世界的穿越輾轉,他見過太多的因果報應,看過太多的世態炎涼。

 他,有點累了。

 熟悉的氣息再次出現在身後,帶著暖意的披風幫他擋去初春料峭的微涼。

 黎熙回頭,正對上攝政王熟悉的臉。

 看著那雙眼中不變的溫柔繾綣,積壓在心裡好久疑問變得無法忍耐,黎熙忍不住開口詢問:「你為何沒有登基為皇?」

 沒有立刻回答,攝政王皺起眉,思索了一下才組織好語言回答:「我夢見你同我說,你覺得自己的命定之人定同你有十世姻緣。我與你已經有了九世,只差這裡。若是我登基為皇,縱使你對我有意,也會相忘朝堂。所以,我放棄了。」

 「……」攝政王的回答讓黎熙驚詫不已。

 的確,若攝政王這一世是皇帝,縱使無法割捨,他也會因為原世界中陸唯耀曾經是皇后而心生芥蒂。即便原世界裡的皇帝並不是他,自己也很難輕鬆放過。

 愛人的心思一向細膩,意識到這一點並不稀奇。讓黎熙最為驚訝的,還是他突然有了以前的記憶。

 之前的每個世界,雖然他會一直追逐著自己,但卻完全忘了過去。

 至於十世姻緣,這句中二至極的話聽起來好像十分耳熟。可真的是自己跟他說過?什麼時候?

 黎熙的腦子裡滿是疑惑,可偏偏攝政王認真的樣子讓他無法繼續在追問下去。唯有在心裡不停的琢磨,會不會是在現實世界的時候,自己不經意的撩過他然後就忘了?

 應,應該不會這麼狗血吧!

 有些心虛的偷看了一眼攝政王嚴肅的臉,黎熙莫名的有種自己是什麼撩完就跑的渣男的心虛感。

 至於攝政王,雖然面上依舊十分冷肅嚴謹。但眼底卻劃過一絲不甚明顯的狡猾。

 十世姻緣那句話確實是黎熙說的,但卻不是對他一人所說,而是在很多人面前公之於眾。

 不過夢裡他就在他身邊,也相當於是對他說了。這種小細節根本無傷大雅。

 略長的廣袖之下,有只溫潤的手覆在自己的手背之上,攝政王微微偏頭,正對上黎熙含笑的眼。

 昳麗明媚的丹鳳眼,墨色的眼眸在陽光的映照下好似含了打碎的星子一般魅惑迷人,專注看著自己的模樣無限深情,只讓人恨不得成為他的全世界,讓他只看著自己,只想著自己。

 攝政王的眼神變得愈發幽深,而隱匿在深處的佔有慾也逐漸顯現。

 黎熙自然察覺到他神色的變化,故意屈起之間在他手心暗示的滑下。

 細微的碰觸似有似無,就跟心尖被貓爪軟軟碰觸了那樣發癢。

 大廳廣眾之下,實在太不矜持。

 對上黎熙調笑的眼神,攝政王的耳朵不由自主的染上一抹豔色。

 現世安穩,歲月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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