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皇宮備案研究古方！

　「駕……駕……」葉老爹和慧姐談過之後，久久不能平復心情，幾乎是立刻打馬上陣，準備去皇宮和皇上談談。

　這不是馬蹄翻飛，這會子已經到了宮門口，葉老爹將馬交給宮門口的太監，逕直朝著皇上的御書房過去了，此時已經是下午未時末，皇上正在御書房批折子。

　葉鐸在宮門口等待傳召，很快栗公公就拿著拂塵出來道：「葉侯爺，皇上讓您進去呢，郡主如何啊，那天郡主的飛天舞真是太好看了，給咱家驚得嘴巴都合不上了。」

　葉老爹一聽皇上跟前的公公都在誇自己女兒，高興的笑道：「有勞栗公公惦記了，慧姐還說起若不是栗公公幫忙，可能沒有那麼好的效果呢，還說哪日進宮謝恩還要謝謝栗公公呢。」

　「真的嗎？郡主還說要謝謝咱家，哎呦呦，可不敢當可不敢當，都是舉手之勞，到是郡主真是讓人大開眼界啊，葉侯爺這邊請！」

　栗公公雖然說不敢當，但是聽葉老爹說慧姐要感謝他的話，還是樂得合不上嘴，這樂顛顛的樣子，很有喜感。

　葉鐸進了御書房，栗公公在門口很盡責的將門掩好，栗公公知道這個時間葉侯爺進宮，肯定是有要事相商的。

　這兩日宮裡不怎麼太平，自從太后和皇后回宮之後，現在宮裡面正熱火朝天的忙著呢。

　葉老爹進了御書房的裡面，看見皇上有些疲憊的靠在龍椅上假寐，然後葉老爹單膝跪地道：「微臣葉鐸給皇上請安，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德順皇帝楚瑞看到了葉老爹，揉揉眉心道：「葉鐸來了，坐吧。」

　葉老爹察言觀色感覺皇上今個有些不對勁，就試探的問道：「皇上，可是有什麼問題了，不如和微臣說說，是後宮的事情嗎，還是前朝的事情？還是身子不舒服？要不要叫太醫來給瞧瞧？」

　皇上淡淡的道：「朕沒事的葉鐸，就是這幾日朕太忙了，懶怠了些，現在後宮和前朝都不平靜啊，朕有些心煩，對了你怎麼這個時辰過來了？」

　葉鐸調整一下語速道：「皇上，微臣有些事情想和皇上商議一下，就過來了，不知道皇上有什麼問題需要解決的，如果可以交給微臣來辦，臣願意給皇上分憂。」

　皇上這幾日確實想找人說說話，可是看著母后在養傷，上次遇襲擊，讓母后的腰傷犯了，這幾日正在調養，皇后氣色雖然很不錯，但是很快就要生產了，所以有些動作還需要延後啊，前朝也是事情一大堆，誰說這帝王好當的？

　皇上無奈的道：「葉鐸啊不怕你笑話，這幾日朕都沒法子去後宮了，自從母后和皇后回來之後，這後宮現在是天翻地覆的，主子奴才的都很忙啊，連朕想去皇后那裡，都一群奴婢從各個角落跳出來，說些唧唧歪歪的話，」

　「朕很煩，這麼多宮女太監的不能都打板子吧，傳出去是什麼樣子，豈不是朕都是暴君了，可是若是不處置，這宮裡都成了什麼了？奴才一個個的比主子都能耐了，但是真要是處置也太多了，並且今個處置了，明個還會有，真是讓朕頭疼啊。」

　現在的皇上有些煩悶，而最適合說話的人非葉鐸莫屬，因為葉鐸是他的伴讀，從小一塊長大，雖然這些年外放到了原城，但這不影響他們之間的默契。

　而且北部原城是啟國的北大門，交給別人皇上是真的不放心。

　葉老爹思考一番道：「皇上，臣認為這個事情也不是很難，皇上您忘了這些人很大一部分年齡都大了，不少人都是先帝在的時候進宮的，那會子皇上剛剛登基不久，這裡面的人自然不可能太乾淨，臣說句逾越的話，現在宮裡的主子不多，還要養著好幾千人的奴婢奴才的，奴才比主子多了這麼多倍，自然就是今天的情況了，」

　「況且這些人每日的嚼頭就是很大的一筆開銷，在算上一年四季的月例鞋襪的，連我們一個侯府人數不多，一百來人都要上千兩銀子以上的養著，宮裡要養活這些人不是要更多的銀子了，現在啟國情況不容樂觀，皇上應該盡快處理才是。」

　皇上為難的道：「葉鐸你說的這些情況，朕都知道，這些人朕已經不是想動一天兩天了，關鍵是以什麼由頭，怎麼動，動哪一邊的？之後後續的問題怎麼處理，這些都是問題，所以這幾天朕一直在忙這件事情，還沒有什麼頭緒。」

　葉鐸眼前一亮道：「皇上，臣有些想法可能有些不大成熟，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皇上道：「葉鐸你說吧，都已經是這個情況了，還有什麼能不能說的。」

　葉鐸說道：「皇上，臣認為這些人還是盡快處理得好，因為皇后娘娘那邊等不得，尤其現在後宮如此不太平，太后娘娘也惦記皇后娘娘的身子，而且宮裡可以肅清，但是皇后娘娘臨產的日子已經到了，沒時間了，當初皇后最後出宮養身子，還不是那些人鬧得，所以臣認為這件事情一定要盡快，」

　「其實眼下有個更合適的理由，不如說給未出生的小皇子祈福，將這些人都放出去，如果一些表現好的，可以賜給一些世家，或者哪些人家想要教養嬤嬤可以報上來，哪些年紀大一些的就有了去處，」

　「年紀差不多的還可以婚嫁的，就趕快安排出宮嫁人，這些人都可以給些銀子，太監們出去願意回鄉的就給些銀子，不願意沒去處的，可以去皇家的莊子，這樣有了事情可做就不會惹麻煩，」

　「至於年齡再大一些的，太后娘娘和張家不是還有一個善堂嗎，在哪裡勞作一些自給自足，總比在宮裡自生自滅的要好，這樣一來也化解了宮裡的戾氣，短時間內年輕的宮人還有一些，也不用過快的補充進來，給皇上省了一大筆的銀子，等皇后娘娘身子好了時候，在徐徐圖之，這是臣的建議，不知道皇上意下如何？」

　皇上是越聽眼睛越亮，對啊這些宮人完全可以一次性的放出去，尤其是將李貴妃和朱妃的宮裡的人多放出去一些，宮裡留下差不多伺候的人就足夠了，這樣一來宮裡省了很大的開銷，也解決了人員太多會引發的一系列問題。

　並且皇家祖訓也是說過，定期放出去一些宮人，以免他們晚景淒涼，怨氣太重，傷了皇家的運勢，這簡直是一舉多得的好事，看來要盡快的辦才是，最起碼的要先放出去一批才行。

　餘下的在慢慢的梳理，自然到時候宮裡的情況就會好多了，那些人想在宮裡安排眼線，也需要時間，這一次將大釘子都拔下去，他們若是在想做什麼，也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然而那個時候，皇后已經能將後宮掌握的更好了。

　皇上立刻高興起來道：「葉鐸你真是朕的至交好友，這回你可立了大功一件了，想要什麼賞賜？」

　葉老爹笑道：「皇上我們之間不必如此，臣今個過來就是想和皇上商議一下，臣的女兒要立志經商，臣可能在過一兩個月就要回到原城了，到時候還請皇上照顧一下這個孩子。」

　「哦？葉愛卿的女兒要經商？這個消息可是讓朕有些吃驚，這啟國的女子還有這樣的想法和勇氣，這孩子去經商不會認為是賤業嗎？還是你們葉家缺銀子？」

　皇上本來以為葉鐸是想給女兒爭取一些實惠呢，比如封地再大一些，賞賜再多一些，因為葉鐸這人只有他女兒能讓他張嘴，反而他自己就不會要求什麼。

　所以皇上很意外的問葉鐸，葉老爹將今個早上慧姐說的話再說了一遍，聽的皇上都愣了。

　葉鐸道：「皇上，臣的女兒說過比丟臉沒面子更難的事情就是沒飯吃沒銀子花，那孩子還一套套的，說小賺宜室宜家，中賺發家致富，大賺揚名立萬，賺暴了利國利民，當時給臣都說愣了，其實臣也不想讓這孩子拋頭露面的，」

　「可是仔細想想也是如此，現在國家內憂外患的真是不少，想必皇上這幾天如此煩惱也不僅僅是後宮的一些瑣事，過了二月二，咱們可是要給景國和昌國送上貢品了吧，不知道今年他們又提出了什麼條件，但臣女兒說的話讓臣很心動，老百姓就圖個吃飽穿暖物價低廉，生活有滋有味，」

　「可是這些年咱們被景國的商人給限制的夠狠的，每年關稅還不斷的上漲，在這樣下去皇上咱們的虧空會越來越大的，所以臣想著讓慧姐試一試，不管結果如何，也努力過，而且慧姐都能有此遠見，也有對皇上的赤誠之心，慧姐說了如果賺了銀子，可以自動將稅賦提高幾成，直接納入皇上的私庫，這孩子對皇上是一片真心啊。」

　皇上聽了葉老爹一番話，立刻龍顏大悅的笑道：「哈哈哈哈，葉鐸你真是生了一個好女兒啊，難得這孩子如此玲瓏心啊，行，這件事情朕准了，會交代下去遇見葉家的商舖不要打壓，盡量的幫助，如果慧姐真的能在食料這一塊闖出個名堂，那麼兩三年之後，咱們國家就不用受到啟國和昌國的限制了，到時候咱們也可以揚眉吐氣了，好這個主意很好，太好了！」

　「葉鐸你放心吧，慧姐這孩子我都封了郡主，日後就當我的兒女一樣養著，即使你不在京城朕也會安排人幫忙看著，不過這個消息一定要仔細的封鎖住，千萬不能洩露出去，這樣慧姐的安全問題就不好辦了，尤其是那些食料也好，胭脂水粉也好，方子一定要保護好，朕不要那些東西，但是你們葉家一定要做好防護措施，一定不能出問題，否則到時候搗亂的比支持多多了。」

　葉老爹看皇上同意了，立刻跪在地上道：「微臣謝皇上恩典，臣一定交代好守住秘密的。」

　皇上道：「葉鐸，世家女子經營生意雖然不是頭一遭有，但那些僅限於經營自己的嫁妝，如果慧姐真的做了起來，恐怕一段時間之內，對慧姐的名聲會有很大的影響，這些世家嘴巴忒壞，自己眼紅想賺銀子，但是還懶惰不願意花時間精力，都交給下人去做，估計他們一旦看見慧姐起來了，就會說些難聽的，也許會影響慧姐的婚事，這點你怎麼看？」

　葉鐸無所畏懼的道：「皇上這事情慧姐已經自己想到了，那孩子說了名聲沒用，重要的是實力說的算，再說微臣不想讓慧姐草草的嫁人，就算是慧姐年齡大點，將來找個心意相通的上門女婿也不錯，所以這點皇上可以放心。」

　皇上現在已經和剛才的疲憊不同，狀態都可以用精神奕奕來形容，聽了葉老爹的話笑道：「好，你們爺倆都不擔心，那麼朕也只能成全了，這幾天景國和昌國的使者就要到了，這次他們的要求更苛刻了，關稅又提高了兩成，看來短時間之內我們還要忍受一下，為了不起衝突，朕也只能同意了，」

　「不過這次朕和以往不同了，因為葉愛卿你們父女給了朕希望，現在就看慧姐這孩子的了，缺什麼立刻說，朕能辦到的一定辦！」

　葉鐸笑呵呵的道：「微臣謝皇上恩典，目前暫時沒有什麼求皇上的，如果有到時候臣會親自和皇上提的，現在臣要回家了，告訴慧姐這個好消息，那孩子一定會很高興的。」

　皇上道：「好，今個就不留你在宮裡用晚膳了，你且快回去吧。」

　葉老爹謝恩之後，一路心情愉悅的回家了，倒是皇上坐在御書房久久想著事情，最後釋然一笑，果然老天還是照顧啟國的，讓慧姐這樣的孩子生在了啟國，只可惜若是男子就好了。

　若是女子可以晚幾年出生啊，朕的皇子都太小了，不過這些都是隨意的想法，重要的是，今年景國和昌國還能在食料問題上做做文章，若是在過兩三年，事情變化多大還不好說呢。

　所以皇上的心情真是太好了，一掃前幾日的陰霾，準備去後宮走走，這次皇上沒客氣，一路上收拾了不少的宮女太監的，和太后皇后密談了半夜，誰也不知道都說了什麼，宮裡一時間忽然安靜了不少，很多人感覺到了，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難得李貴妃宮裡很安靜，自從宮宴之後，李貴妃覺得哥哥家的華姐受到了委屈，而李貴妃自己也在葉沁慧那小蹄子身上栽了跟頭，可見是那孩子是多麼可恨，一定不能這樣算了。

　李玉姬倒是沒出宮，因為她擔心一旦出去就進不來了，所以這會子和李貴妃在作伴，李玉姬艷麗的容顏無人欣賞本身就很郁卒，尤其想到那樣的侯爺如此乾淨的後院，和自己沒有關係了。

　李玉姬折磨自己好幾天都沒有休息好了，這會子和李貴妃坐在一起道：「貴妃娘娘，那個郡主真是厲害，救了皇后，還會跳飛天舞，拒絕了娘娘的提議，這不是在和娘娘作對嗎？簡直是眼皮子淺的，難道娘娘就不想收拾收拾她？」

　李貴妃這幾天正捉摸這件事情呢，李玉姬就提了出來，李貴妃說道：「好了表妹，本宮知道你的心思，這次是咱們太倉促了，沒有準備好，有些失策，下一次咱們就不能這樣辦了，必須將事情坐實了，到時候葉家也推脫不得，就像當初大姐嫁進肅親王府那樣，連肅親王府都不能拒絕，更何況一個小小的葉家？」

　李玉姬一臉得意的道：「貴妃娘娘英明，小妹也是這樣想的，但貴妃娘娘不覺得只要葉家有那個女孩一天，咱們的計劃就會有變化嗎，不如……」

　李貴妃看著李玉姬的面孔，忽然覺得這個女子更適合在宮裡生存，看著嬌艷無雙的，實則心狠手辣，罷了成全她吧，畢竟是對李家有好處，而且上次沒收拾皇后，讓她損失了不少，竟然是葉家插手了，好吧既然葉家已經表明了對皇后的忠心，就是我李如意的敵人了。

　故此李貴妃說道：「表妹放心吧，過了二月二這事情自然有定數了，那些擋路的自然也會被搬走，本宮前進的路上，不能有任何的礙眼的東西！」

　李貴妃無不狠毒的說著，給李玉姬嚇得渾身一顫抖，果然比起李貴妃來，她要學習的地方會更多！

　李貴妃這邊算是安靜，這會子朱妃的雙棲宮裡要熱鬧許多，因為文若郡主正在砸東西，自從慧姐成了一等郡主之後，文若郡主不知道砸了多少東西。

　朱妃在主殿裡面自然也能聽到，因為文若居住的偏殿是和主殿最近的，朱妃帶著春嬤嬤準備過去看看。

　朱妃對著春嬤嬤說道：「春嬤嬤你說文若這孩子怎麼辦？脾氣這樣的壞，將來嫁到什麼人家本宮會不操心？」

　春嬤嬤自然是安慰朱妃道：「娘娘，老奴覺得公主有些脾氣是正常的，否則嫁到世家豈不是讓他們搓圓捏扁了，娘娘且寬心，公主有朱家的血脈，不知道多少人家的公子哥求娶呢，老奴相信那求親的人都能從咱們雙棲宮排到宮門口去！」

　顯然春嬤嬤的話取悅了朱妃，朱妃終於有點高興了，不過想著楚若的心意更是頭疼的道：「你這老奴嘴巴還和年輕一樣的刁滑，你說的這些本宮也清楚，只是文若這孩子一根筋，非要喜歡那個什麼宋墨逸的，本宮就瞧那孩子不好，太后的娘家，文若嫁過去豈能好了，只是這孩子不聽啊。」

　春嬤嬤立即道：「所以娘娘您還是勸勸公主改變些心意吧，那人老奴瞧著也沒覺得多好，如果咱們公主可以看看別人，相信娘娘一定能挑個頂好的夫婿的，公主這麼美麗，脾氣秉性又這樣的好，多少好兒郎想要求娶沒機會呢，那些個不懂公主好的人算什麼東西，哪裡配得上咱們公主！」

　春嬤嬤真是太會說話了，給朱妃拍的那叫一個開心加愉快，似乎宮宴上文若郡主被宋墨逸拒絕丟臉的事情都看淡了。

　春嬤嬤還不忘了勸道：「娘娘太醫都說您不要動怒或者傷心，這樣會影響身子的，整個朱家還不是盼著娘娘能生一個健康的皇子，如果娘娘有了兒子，那麼日後朱家在朝堂上可要一飛沖天了，所以娘娘在關心公主，也不要那麼生氣，還是要注意自己的身子才是。」

　朱妃想到這裡，摸摸自己扁平的肚子，想想鳳坤宮的皇后馬上要臨產了，嫉妒恨是一瞬間起發，恨不得將那個孩子養在自己的名下，皇后已經有了一個兒子了，如果自己求求她，或者朱家施加一些壓力也是可以的吧？

　當然這種事情最好的辦法，自然是皇后不在了，到時候她就算不能生，但是抱養了一個皇后的嫡子在膝下，如此高貴的血脈，比低賤的連貴人生的大皇子不知道高級多少，將來繼承大統有正宮嫡子的血脈，可就是名正言順了。

　朱妃兀自坐著美夢，緊跟著又是一陣瓷器破碎的聲音驚醒了朱妃，朱妃臉色不豫的一路走過迴廊，一進門就看見滿地的碎片，文若披頭散髮的坐在椅子上，朱妃就立刻心疼了。

　緊跟著朱妃就瞪著圓圓的眼睛呵斥道：「一個個的都杵在這裡做什麼？不怕這些碎片傷到公主嗎？還不趕緊打掃，難道你們還等著本宮來打掃嗎？」

　「是，朱妃娘娘，奴婢這就打掃，這就打掃！」宮女們都嚇得哆哆嗦嗦的，緊張萬分的總算是給收拾乾淨了，然後很有眼色的都退了出去，生怕受到了責罰！

　春嬤嬤也退到了殿外等候，朱妃拉著文若郡主冰涼的手說道：「若兒，何苦這樣作踐自己呢，不就是那個人不喜歡我們若兒嗎，大不了我們若兒也不喜歡他就是了，這世上的男子都是賤的，你越是喜歡他，他就越是不睬你，反而你不喜歡他了，沒準對方還回來找你呢。」

　文若郡主楚若聽了之後回過神來道：「母妃，難道我就這樣不討人喜歡嗎，從五歲開始我就喜歡他，一直到現在，是我不漂亮性格不好嗎？為何他就是不肯看我一眼，為何要在那麼多人面前不給我留下一絲的餘地？」

　朱妃將楚若摟在懷裡，溫柔的撫摸楚若的頭髮道：「瞎說，本宮的若兒是最聰明的孩子，小時候你學什麼可快了，連皇上都經常誇獎你的，可是自從你喜歡上那個宋墨逸之後，學習這些東西就慢了一些，理解的也沒有最初的透徹了，」

　「若兒你已經被情愛迷失了眼睛，這世間的好男兒太多了，你看看宮外想要求娶你的公子哥太多了，恐怕咱們雙棲宮都裝不下，你看是不是如此？何必一定要那個不喜歡你的呢，這樣不是很辛苦嗎？若兒醒醒吧，無論你做什麼，那個人都不會看你一眼的，放棄吧。」

　這一瞬間文若郡主是真的心動了，但是眼前忽然間出現慧姐天外飛仙的模樣，立刻激動的道：「母妃都是她，一定是她，她搶了我的一切，竟然那樣的賤婢還和我是一個位份的，連他的眼裡也只有她，母妃你幫幫我，我不想讓那個賤婢好過，母妃你幫幫我好不好？」

　「母妃如果這次你幫助我，我就試著去遺忘他，母妃我不想在看見那個賤人活著一天，我和她注定勢不兩立，求母妃幫幫我，總之我不想在看見她。」

　看見文若郡主痛苦的樣子，朱妃也是心如刀割，對於她來說，楚若就是她的全部，尤其朱妃還特別看不上慧姐，再加上慧姐救了皇后，就是她的仇人。

　在聯想到這個孩子每每壞事，所以一定要給她一些教訓，甚至可以直接卡擦了，省著日後看著礙眼。

　想到這裡，朱妃的嘴角露出殘酷的笑意，她就見不得那些美好的事物，朱家的女兒的地位豈是那些賤婢所能比擬的？

　故此朱妃安撫住文若郡主道：「若兒，這件事情母妃安排一下，日後就沒有人阻擋你的路了，不過這段時間你要乖，不要讓你父皇再聽見你砸東西，打罵下人的消息，否則母妃就不幫你了。」

　文若郡主立刻眼前一亮道：「好，母妃我答應你，一定乖乖的聽話，母妃你要盡快行動，我不想在讓那個賤人多活一日！」

　這會子的文若郡主就像是瘋子一般，糾纏在自己的執念當中不可自拔，好像下一刻就要殺到慧姐跟前一般。

　朱妃好不容易將文若郡主給哄睡了之後，就急匆匆的回到主殿，開始佈置起來，一切都安排好了之後，朱妃才放鬆的躺在了床上，暗道：「哼，賤婢的孩子就是個賤命，怪就怪你擋了我女兒的路，所以該死之人就是活該了……」

　此時的慧姐在自己院子的書房裡面，剛剛和葉老爹談過，得到了皇上的認可，她正高興著呢，忽然間打了幾個噴嚏，和前幾次不同，這回肯定不是誰在念叨她。

　因為慧姐的心撲通撲通的在跳，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般，慧姐的第六感覺非常準，這種感覺有些不好。

　謹嬤嬤拿著毯子上前給姑娘蓋上道：「姑娘可是著涼了？」

　慧姐憂心忡忡的道：「謹嬤嬤我爹爹可出去了？告訴葉忠加強府裡的護衛工作，閒雜人等一律不許進門。」

　謹嬤嬤有些意外的看著慧姐，慧姐道：「謹嬤嬤肯定是有事情要發生了，雖然我還不知道是什麼事，但還是小心一些的好。」

　謹嬤嬤道：「姑娘放心吧，咱們葉家平時也都是很謹慎的人家，老爺從宮裡回來之後沒出去，用了晚膳之後休息了，姑娘你放心，不會有事的。」

　慧姐對於這種看不見的憂慮有些煩惱，不過大事當前，一會子慧姐就不琢磨這件事情了，而是研究這個古方和自己那些方子有何區別。

　很快一個時辰就過去了，慧姐大致摸索出了兩者相同的地方，就是裡面鉛含量很低，這樣一來對人的皮膚就會好很多，而且滋潤效果要好一些。

　這方子的確無法和慧姐過去的化妝品產業頂級的產品相比，但是在這落後的古代，生產設備什麼的都沒有，能製作出來就算是非常不錯的了吧。

　所以慧姐想了半天，決定兩者合一，因為自己的方子在沒有高端技術和設備的支持下，恐怕難以達到那樣的效果，而且種類目前來看能生產出來的會很少。

　估計就只有皂角類和潤膚類的，其他的都統統靠後，這樣一來研究方子的進度就上來了，在結合這本方子裡面一些生產設備的製作方法，估計有一個月就能見到成品了。

　之後慧姐將最後合成的方子寫了幾種，打算有了設備之後做出成品看看效果，這樣一來到時候方子中又不合適的地方就可以調整了。

　好在這些最原始的所謂的設備，大多數都是石製品和木頭製品，不難找，還有些鐵藝的慧姐暫時沒打算用，因為鐵藝的設備如果除銹這塊做的不好，到時候要出麻煩的。

　所以慧姐在自己的本子上寫寫算算的，還安排謹嬤嬤他們找來一些木藝和石器的匠人，先將侯府的一個院子騰出來做這件事情，然後還安排奴婢們去收集梅花，打算先用梅花來試試，因為這個季節只有梅花，這樣忙碌起來，很快半個月就過去了。

　葉老爹也是在這期間跟著跑前跑後的，還核算了整個葉家的賬目，忙的不可開交！

　啟國德順十八年二月初三，過完二月二整個正月就算是過完年了，經過半個月的努力，今個就是驗收這第一批設備和模具的時候了，不知道為何慧姐看著夕陽有些心神不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