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求情
研究所的人速度很快,從得到消息到趕來青屏山前後不過一個小時的時間。
因為事情緊急,甘麗君也親自駕車來到了大會這邊,秦紹游和田原出門去接人,很快進研究人員就商量出了方案,先將錦鯉運回研究所進行血樣抽檢,然後等結果出來後再開會商議其他事務。
霍思寧當然是沒有異議,她巴不得趁早扔掉那個燙手山芋。
秦紹遊記性不錯,沒有忘記霍思寧手裡還有四條錦鯉,不過看研究員們沒有問,他也就閉嘴不提。
若這些魚是他養出來的,他恐怕還沒有霍思寧這麼豁達呢。反正研究室有兩條魚做樣品已經足夠了,他也就不做那個惡人了。
等到錦鯉被連缸帶走,眾人才反應過來,事情到了這一步,大家已經不再關心魚王花落誰家了,更多的是議論今天這對純種紅白錦鯉的事兒。
相比魚王的虛名,能改變華夏觀賞魚市場的事自然更加重要,不少來參加這次鬥魚大會的魚友臉上都帶著興奮之色,一個個眼中都閃爍著興奮之色。
親眼見證了兩條純種錦鯉的復出,說不定以後他們在市場上見到的本地紅白錦鯉都會是這兩條魚的後代,而且還可以跟其他人津津樂道說起這兩條錦鯉鼻祖的坎坷命運,光是想想都讓人熱血沸騰難以抑制內心的激動之情啊。
霍思寧心情相比其他人更要複雜,這兩條錦鯉畢竟是她耗盡心血養了近五個月,如今就這麼送出去了,她的心裡還真有些不捨。
可是她也很清楚,這兩條魚在她手裡除了賣錢做不來其他用處,給研究所才能發揮出它們的最大價值。
顧敘目光淡淡瞥了萎頓在地的服部正野一眼,眼中閃過一絲寒意,這才走到霍思寧跟前問道:「這個人你要怎麼處理?」
霍思寧皺了皺眉,她還真沒有碰到過這種事,該怎麼處理她完全不清楚。
「直接送警局就行了,那兩條錦鯉這麼珍貴,就算是大使館那邊找過來也無可奈何,到時候定個投毒罪或者故意傷害罪就夠這傢伙喝一壺的!」
歐陽軍脾氣火爆,直接就將罪名都定了。這傢伙關係硬,這服部正野若是真進了警局,恐怕真是要倒大黴了。
那邊藤原青浦一直沒有說話,聽到歐陽軍這番話眼中閃過一絲幽光,忽地上前兩步開口道:
「霍小姐,這人雖然犯了錯,這位先生已經及時發現,到底沒有釀成大錯。他既是我同胞,我厚著臉皮跟您求個情,冒昧提個請求,能不能把這人交給我處理?」
藤原青浦會認識自己,霍思寧並不覺得詫異。這人既然是青屏閣的老闆,肯定對報名參加這次鬥魚大會的所有參賽人的資料有所瞭解,所以能叫出她的名字很正常。
可是這個藤原青浦的行為真是有些奇怪,之前那麼多人罵東洋鬼子的時候,他臉上一點憤怒情緒都沒有,這會兒卻要為這個服部正野求情。
霍思寧有些搞不懂了,如果說這人靦腆的偽善面具是用來矇蔽別人的,那他完全可以置身事外,又為什麼要為服部正野求情呢?
不管怎麼說,這場由東洋人惹出來的禍事算是平息了下來,霍思寧並不認為她和藤原青浦會有什麼後續交集,所以這人是不是因此受到了傷害不是她應該考慮的,藤原青浦願意接手服部正野這件事,霍思寧當然是求之不得。
至於藤原青浦之後要怎麼對待服部正野,是直接放水放過此人,還是給他小小懲戒,或是嚴肅處理,霍思寧統統不管,算是賣藤原青浦一個面子。
不管怎麼說,這次鬥魚大會,最大的贏家應該是霍思寧無疑,相信等明天的新聞出來,仙魚坊一定會成為無數觀賞魚愛好者競相追捧的對象。
「謝謝!」處理完後續事件,霍思寧才來得及跟顧敘道一聲謝謝。
若不是他眼尖察覺到了那個服部正野的異狀,說不定就真讓他得手了。
雖然死掉兩條錦鯉對霍思寧來說損失不大,但是誰也不希望承受這種無妄之災。如果那兩條錦鯉真毒死了,不光她受到影響,恐怕鬥魚大會的名譽也要跟著遭殃。
顧敘唇邊漾起一絲笑意,驀地想到了秘書之前給他支招的時候說過的泡妞法則,其中最重要的一條就是要主動出擊,他心下一動,開口問道:「咳咳……明天你有空嗎?」
霍思寧一愣:「啊?」
「上次機場的事情我很抱歉,一直想請你正式吃頓飯的,如果你明天有空的話--」
顧敘目光中閃爍著期待之光,可惜霍思寧壓根沒有領會到顧敘話裡的深意。
她一聽到顧敘說請客吃飯,就想到了之前歐陽軍對她說的那番話,看樣子顧先生真的很喜歡亦珊姐,不然不會繞個這麼大的圈子來通過討好她去追求白亦珊。
霍思寧眼神不由得一黯,想起歐陽軍說希望她能幫忙撮合顧敘跟白亦珊的話,心下不免有些傷感和失落。
「機場的事真要論起來是我的不對,顧先生你已經幫了我很多忙了,今天也多虧了你的幫助,該是我請客才對。」霍思寧心下一嘆,「這樣吧,明天我請客好了,您想去吃什麼?」
既然顧先生喜歡的是亦珊姐,她就成人之美好了,明天把亦珊姐也叫上,然後她再找個機會尿遁了,給他們兩創造個機會,她這個紅娘算是做到位了。
顧敘不知霍思寧心中所想,不然一定要敲開這姑娘的腦袋看看裡面裝的都是什麼。
他見霍思寧答應了下來,只道秘書雖然經常不靠譜,但是這泡妞攻略好像還挺管用的。
顧敘光顧著高興了,全然沒有注意到霍思寧眼中意興闌珊的表情。
藤原青浦靜靜地佇立在長廊裡,廊外清泉滴水,即便是在冬日裡也是暖意融融,但是他整個人猶如冰雕一般站著,渾身散發著冰冷的氣息,和白天鬥魚大會的時候那個靦腆和煦的青屏閣東家像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