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9章 爭風吃醋
凱撒這話剛說完,那邊霍思寧原本笑眯眯的臉頓時僵住,彎起的嘴角也不由得收斂了下來,一臉尷尬地看了看顧敘又看了看大帝,連連擺手道:
「呵呵,大帝,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
那邊本來就對這個虎視眈眈的情敵表示不爽,現在見凱撒居然還敢當著自己的面調戲自家媳婦兒,頓時臉就直接黑了下來,勒起袖管就往大帝面前走去,一副齜牙咧嘴的樣子衝著大帝冷冷道:
「你是想打架嗎?!」
「好啊!」
大帝挑了挑眉,毫不猶豫地就應戰了,將身上的外套一把扯下來扔到了一旁的沙發上,就要跟顧敘大戰一場。
顧敘一點也不客氣地擺出了出擊的招式:「你調戲我老婆,老子廢了你都是輕的,可不會因為你剛從毒窩裡面死裡逃生,身上全是傷口就對你手下留情!」
大帝冷笑一聲,道:「嘴皮子耍得溜有什麼用,儘管放馬過來吧!」
說著兩人就要衝到一塊兒戰個你死我活。
霍思寧就站在旁邊,看到這情況,頓覺滿頭黑線,忍不住開口道:
「要打架?行,這酒店樓頂就是天台,地方寬敞視野開闊,任由你們發揮,你們去天台吧,別在我這兒打,我這還要吃飯呢!」
說著也不看這兩人,直接就轉身回到了餐桌前,自顧自地夾起了一大塊子的肉吃了起來。
顧敘那邊醋意滿滿,恨不得直接將這情敵給手刃了,可是見到自家媳婦兒這樣子,明顯是生氣了,他頓時又洩了火,急忙轉過身去,湊到了霍思寧的跟前又準備獻慇勤。
只可惜霍思寧這會兒有些脾氣,根本不想搭理顧敘,轉過身側向另一邊,根本不想搭理他。
大帝本就是故意使壞,見到這情況,倒是樂見其成,忍不住嘴角勾了勾,在顧敘朝著他這邊怒目而視的時候,得意地露出了一個挑釁般的笑容。
這場鬧劇還沒完,那邊房間的門就被敲響了,霍思寧和顧敘一愣,兩人眼底眉梢都生出了幾分警惕,下意識地就朝著沙發上的凱撒看去。
凱撒的身形一僵,也抬起頭來看向門口。
就是三人懷疑是不是那些毒販子追蹤過來了的時候,門外倒是適時地響起了一個聲音:「莉娜,是我。」
敲門的不是別人,正是之前霍思寧打電話通知的溫莎瑞德。
霍思寧一聽這個聲音就鬆了一口氣,急忙站起身來去給人開門。
溫莎瑞德一進門,就急切地詢問道:「霍小姐,我兒子……」
看溫莎瑞德這心急火燎的樣子,霍思寧就知道這老頭應該是開飛車趕來的,也不好再賣關子,忙點了點頭,道:「在裡面呢,伯爵先生您進去看看吧。」
溫莎瑞德腳下不停,直接疾步就往屋內走去。
在來的過程中,老頭心目中已經設想著會見到一個什麼樣的畫面了,他的兒子大帝正昏厥著躺在床上,一臉蒼白毫無血色,渾身都是深深淺淺的傷口,還有許多看不見的暗傷,整個人已經氣息奄奄,隨時都有可能有生命危險……
因著這一層設想,溫莎瑞德在來的路上已經讓人去叫了救護車,現在那救護車就已經停在了酒店的地下停車場,隨時等待召喚上來帶人。
只是,讓溫莎瑞德怎麼都料想不到的是,在他急匆匆闖入這個套房之後,看到的卻是一副讓他感覺到匪夷所思的畫面。
自己的兒子,此刻正好端端地坐在沙發上,手裡甚至還悠閒地捧著一本書,正在懶洋洋地翻閱著,看到自己進來後,他恭敬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微微躬了躬身,喚道:「父親。」
溫莎瑞德頓時目瞪口呆,簡直有些懷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眼花了。
「大帝,你……」
溫莎瑞德猛地躥到了兒子跟前,一個六十來歲的老頭,居然跟腳下生風了一般,衝到溫莎凱撒的跟前就抓住了兒子的胳膊,然後開始在自家兒子的身上上下摸了起來。
一旁的霍思寧見到溫莎瑞德這個樣子,哪裡不明白他是在做什麼,急忙開口道:
「伯爵先生,您不用緊張,大帝就只是受了一點皮外傷,並不礙事的,我們帶他回來之後,我先生已經替他處理好了傷口,估計用不了三五天就能結痂恢復,您儘管放心好了。」
大帝聽到霍思寧那話,眼中不由得閃過困惑與懷疑。
別人不清楚,但是他自己又怎麼可能不記得,在他被那些毒販子抓住被送進那間私牢之後,他在那裡面可是單方面被虐了一個晚上,那些混蛋對他拳打腳踢,還用上了刑具,當時他分明感覺到自己五臟六腑都要扭曲了,也不知道吐了多少口血,那些皮外傷,絕對沒有他胸腹部承受的內傷嚴重。
可是沒有想到,他被這霍思寧夫妻救出來之後,身上卻只有一些皮外傷,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難不成是那些毒販子良心發現,對他用了藥?還是說在救他出來之後,那個姓顧的幫了他?
大帝狐疑地看向霍思寧和顧敘,雖然他不願意承認自己是被情敵救了,但是他心底裡很清楚,這件事被那個姓顧的動了手腳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至少以他昨夜被關在那私牢裡面的狀態,是絕對不可能生龍活虎地站在這兒,還捋袖子要跟人打架的;可偏偏他醒來之後,渾身上下除了一些外傷之外,並沒有什麼明顯的不適,而對於他來說,那一點皮肉傷,根本算不了什麼。
大帝神色不明地看了那邊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的顧敘,名流家族的教養和風度,讓他還是選擇了低頭,他對著顧敘躬了躬身,道:「顧先生,謝謝您出手相救。」
顧敘揮了揮手,一臉嫌棄地道:「你放心,這絕對是最後一次,下一回你就是跪著求我,我也絕對不會去救你了。」
開什麼玩笑,救了這小子,回頭這貨再來調戲自家媳婦兒,他又不是腦子進水了,怎麼可能引狼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