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9章 點翠世家
對於公海賭博,大家都只聽其盛名,卻根本沒有見過,現在可以讓他們去漲見識,這些傢伙怎麼可能放過這樣的好機會?
霍思寧拗不過這些人,只能舔著臉跟宋孝晨討要幾個名額。
事情很快就定了下來,只等十天之後,霍思寧幾人前往香江,霍思寧此時還不知道,一場未知的風雨正在等著她。
「該死的,居然讓她給跑了!」
柳鈺萱在家中氣得摔了不少東西,對霍思寧恨得咬牙切齒。
「躲得了和尚躲不了廟,霍思寧,你以為你真能跑出秦氏的手掌心?」
在晚宴上沒能賭贏霍思寧,又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被爺爺扇了一耳光,柳鈺萱心中又氣又恨,將所有的過錯都歸咎在霍思寧身上,恨不能將霍思寧碎屍萬段。
在霍思寧離開之後,柳鈺萱想來想去不甘心,立刻就決定僱傭廣城****上的人幫忙解決問題,可是一直到霍思寧一行人離開廣城,也沒有接到僱傭的那些人回消息。
「鈺兒。」
柳崇仁來找柳鈺萱,見到地上摔了一地的碎片,眉頭深鎖,歉疚地看了柳鈺萱一眼:「爺爺打你那一巴掌也是迫不得已,你不會怪爺爺吧?」
聽到柳崇仁這麼說,柳鈺萱臉色緩和了不少,只是心裡還是覺得委屈,尤其是想到自己家就這麼無故地損失十個億,她心中的火氣就無處發洩,又找不到霍思寧的人,她憤恨地跺跺腳,看著柳崇仁道:
「爺爺,您真糊塗,那塊蟲翡本來就是咱們家的,和那個賤女人半毛錢關係都沒有!您怎麼真的把十億給那個女人了?沒有那十億,咱們家這半年要怎麼熬下去?」
柳崇仁看孫女那不甘心的樣子,嘆了口氣:「鈺兒,不是爺爺說你,你雖然極有賭石天賦,但是總差一點氣候,你知道為什麼嗎?就是因為你的性子不夠沉穩,賭石這門藝術,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要沉得住氣,不然再有本事也白搭。」
「爺爺這是責怪鈺兒本事不到家,所以才會輸掉十個億嗎?」
柳鈺萱受了委屈,心思自然就變得敏感起來,加上她接二連三地在霍思寧手裡吃癟受挫,更是心情不好,所以聽了柳崇仁的話,她立馬就鑽了牛角尖,認為爺爺是在怪她惹事才闖了這樣的大禍。
柳崇仁是老薑,自家孫女那一臉氣惱的模樣,他只看一眼,就清楚她心裡想的是什麼,忍不住搖搖頭道:
「你看,我才說你沉不住氣,你就急了,光論氣度這一點,你就比那個霍思寧要差一截,爺爺在賭石這一行滾爬這麼多年,看人從不打眼,但是這個霍小姐,爺爺還真看不透。晚宴上賭石那會兒,從始至終,她臉上的笑容就沒有變過,一點端倪都看不出來,更不要說賭石了。」
「爺爺你是說我賭石的本事比不過她嗎?您這是在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霍思寧那女人接觸賭石才多久,連系統的賭石知識都沒有學過,她那是僥倖!」
柳鈺萱聽爺爺居然貶低她,頓時心中不悅,不服氣地瞪著柳崇仁,惱怒道。
「爺爺為什麼要長她的志氣?比不上就是比不上,難道爺爺還會故意打擊你不成?這件事不是爺爺說了算,也不是你說了算,而是事實說了算!」
柳崇仁的臉色冷凝下來,眼中冒著寒光,「你知道爺爺在研究完她賭石的視頻錄像之後,發現了什麼嗎?」
「發現了什麼?」柳鈺萱興致缺缺地問了一句。
秦連山淡淡地道:「瑞麗賭盤上的錄像和這一次生日晚宴的錄像,爺爺都仔細地看了一遍,讓我更加肯定了這個想法,這個霍思寧看毛料所使用的方法和咱們普通人看毛料不同,她是不使用強光燈和放大鏡的!」
「爺爺您是在開玩笑吧?看毛料不用強光筒和放大鏡,那怎麼看蟒帶松花裂綹?」
柳鈺萱認為自己爺爺是在睜眼說瞎話,況且她又不是沒有見過霍思寧賭石,在賭石的時候霍思寧明明也有使用那些工具。
柳崇仁怎麼可能不知道自己的孫女所想,不過不是他自己觀察的話,也是絕對不可能發現這個端倪的,實在是霍思寧偽裝得太好了:「你難道沒有發現一個細節?」
「什麼細節?」
「這個霍思寧,她根本不懂得怎麼使用強光燈和放大鏡!她用強光燈和放大鏡看毛料的時候,非常隨意,所以我敢肯定,那只是她迷惑外人的一個幌子!她看毛料還有另外的方法,只是我們沒有發現而已!」
柳崇仁的眼中綻放出詭譎而興奮的光,好像他發現了什麼驚天大秘密一般。
「什麼?」柳鈺萱驚愕地張大了嘴巴,不敢置信地瞪著自己的爺爺,「她用了別的方法賭石?什麼方法?」
柳崇仁搖了搖頭:「這個女人別看年紀不大,但是非常有心機,她賭石的時候掩飾得非常好,一點端倪都看不出來。你還記得爺爺和你說過那個傳說中的點翠世家嗎?爺爺懷疑,她有可能就是點翠的後人,不然以你的本事也不可能三番兩次地輸在她手上。」
「點翠世家?您是說那個越家?」
柳鈺萱猛地抬起頭來定定地看著柳崇仁,半晌,她的嘴角不易察覺地勾起一絲古怪的笑,「爺爺您的意思是,放長線釣大魚?」
柳崇仁臉上露出了老狐狸一般的笑容。
臨去香江的三天前一大早,霍思寧和晏楓正在餐廳裡吃早餐,白亦珊拎著個包氣沖沖地來到了霍思寧家,一雙眼睛腫成了核桃,臉色更是異常難看。
出了什麼事?霍思寧心中疑惑,正準備開口問她出了什麼事,白亦珊的手機就響了。
白亦珊看著手中的電話就一聲冷笑,接起來劈頭蓋臉地就罵道:「白國明,你以為我真不知道當年的那些事兒嗎?我告訴你,張律師把什麼都告訴我了,爸在彌留的時候留下的遺囑上都寫了什麼你自己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