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5章 這個鍋,不背
聽了李羽這話,旁邊那位霍思寧並不認識的東洋男人臉上露出了幾分意外,不過很快他的眼中就帶著挑釁,衝著霍思寧昂首,傲慢地道:
「原來這位就是華夏國鼎鼎有名的翡翠女王?哎呀,霍小姐,幸會幸會!既然是這樣,那我酒井一郎願意與霍小姐一賭,請多指教!」
你願意一賭,人家還未必就肯賞臉呢!
李峻一聽這話,頓時就朝著酒井一郎輕蔑地看了一眼,嗤笑一聲:
「酒井先生,真是抱歉,霍小姐已經應了在下的賭約了。而且,想要和霍小姐賭翡翠,酒井先生,您未必夠得上資格!
酒井一郎一聽李峻這話臉色瞬間就變得難看起來,他比這個華夏女人足足大了二十歲,現在卻被李峻如此輕蔑鄙夷,這讓一貫自尊心就極強的島國人如何受得了?
「李少董,您這樣侮辱我們東洋使團,李氏集團作為此次國際鑑寶大會的東家之一,應該給與我們代表團最起碼的尊重!」
不只是酒井一郎臉色難看,渡邊父子更是鐵青著臉,眼中閃過惱怒之意。
尊重?東洋人的字典裡有這個詞嗎?
一旁站著的霍思寧一行人臉上都露出了濃烈的嘲諷神色。
不過,聽了酒井一郎這話,霍思寧倒是有些訝異。
聽酒井一郎這話的意思,敢情這李家居然是這次的鑑寶大會主辦方之一,難怪這個李羽會跟渡邊尹康他們呆在一塊兒。
「我說的話有出現過侮辱字眼?看來渡邊先生的中文學得不夠好,我只是實事求是,說出事實罷了。不如這樣,酒井先生要和霍小姐賭也行,我們先來賭一局,如果酒井先生贏了在下,再與霍小姐賭也不遲,酒井先生覺得如何?」
李峻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問道。
霍思寧倒是想跟酒井一郎賭,不過她從不做虧本的買賣,如果要賭的話,她一定會要求酒井一郎將那套金縷玉衣拿出來做賭注,最好是讓東洋人輸了賭注,並且借助國外媒體向中方公開道歉,將他們作假的陰謀全盤托出來!
但是這也只是霍思寧心裡YY罷了,不用想也知道,憑藉酒井一郎的本事,借他十個膽兒他也不敢真地將真相公開,而且他也沒有權利拿那套金縷玉衣做賭注。
酒井一郎聽了李峻這話遲疑了起來,他倒不是覺得憑他的本事贏不了李峻,而是覺得如果這次他贏了李峻,李家作為這次鑑寶大會的承辦方一定會很沒臉,到時候得罪了主辦方,說不定在鑑寶大會上會對他們東洋代表團不利。
「怎麼?酒井先生不敢嗎?」
李峻似笑非笑地看了酒井一郎一眼,看似輕慢的話卻帶著幾分不怒自威,逼迫得酒井一郎不得不點頭答應。
「那好,酒井先生既然答應了,那我今天就陪先生賭一局,半個小時之內,我們倆各自在倉庫中選一塊毛料,以切開的翡翠價值為判斷依據,至於賭注,就用三位手中的那三塊毛料如何?如果我贏了,那三塊毛料請你們歸還,如果我輸了,那三塊毛料我李峻分文不取,免費送給你們。」
李峻大大方方地將他的要求說了出來。
他之所以會將渡邊尹康幾個人手中的毛料作為綵頭,目的其實很簡單,那就是利用這次賭局將那三塊毛料贏回來!
李家祖訓是不能違背的,這些東洋人雖然是李羽放進來的,但是李羽是女孩子,如果祖父和那些叔叔伯伯怪罪下來,肯定不會過多苛責李羽,反而會將這次的事怪到他的頭上,所以他如果不想背這個黑鍋,就絕對不能讓這些東西從他的手裡流出去!
李峻很清楚,違背祖訓,是會受到家族懲罰的,即便他是少董也不能例外,而那個懲罰,他未必能夠承受。
渡邊尹康三人手中各抱著一塊毛料,三塊毛料加起來價值起碼超過了百萬美金。
這可不是個小數目,酒井一郎在心裡估算了一下,他所有家當加起來,恐怕也就值這麼多而已。
因此在聽了李峻提出的這個綵頭之後,他原本的那些遲疑頓時消失殆盡,看向那幾塊毛料的眼神裡露出了狂喜與貪婪,就好像那些毛料已經成為了他的囊中物一般。
李羽見李峻壞了她的好事,臉色陰沉下來,怒視著李峻:「你這是什麼意思?」
李峻的眼中閃過幾分不耐之色,李羽的確很聰慧,但到底與李峻不是一母所生,所以兩兄妹從小不親近,這幾年兩人更是在商業理念上出現了非常大的分歧,矛盾與爭吵不斷。
見李羽衝著他看過來的眼神中閃過怨恨之色,李峻卻不為所動,只是勾起嘴角冷笑道:
「我什麼意思你不清楚嗎?你說你跟爺爺報備過,你確定爺爺知道具體情況後會同意你的所作所為?別以為我不清楚你心裡想的是什麼,想拉外援可以,公平競爭還是耍手段我都會接招,但是祖訓誰也不能違背,就算你是爺爺最寵愛的孫女,也不能!」
李羽本來就是想討好這幾個東洋人,然後以此來拉近關係,最好是能跟這幾個人談一下合作事宜,但是現在李峻卻直接破壞了她的算盤,這讓李雲的神色驟然凝注。
她的臉色氣得通紅,盯著李峻看了半晌,忽然笑開,指著李峻怒道:
「行,你狠!咱們走著瞧!」
說完她也不去管身後那幾個東洋人,頭也不回地就往外衝。
「抱歉,小妹性子倔強,讓你們看笑話了。」
李峻的眉頭卻是緊緊皺著,眼神閃過厭惡,口氣更像是敷衍,顯然他對李羽並沒有多少好感。
李羽一走,他的神色反倒輕鬆了不少,回過頭來衝著酒井一郎笑道:「酒井先生,我們開始吧。」
李峻和酒井一郎去倉庫選毛料,霍思寧幾人就坐在院子裡的石亭子裡靜靜地等待著。
那位之前跟在李峻身後的年輕女人,這個時候從廚房裡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過來,將沏好的一壺茶放在石台上,為霍思寧幾人一一斟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