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6章 出事兒了
「原始青瓷是漢代成熟的青瓷的前身,漢代青瓷的主要產地是今上虞、紹興一帶。目前,在紹興附近已發現燒製原始青瓷的戰國窯址多處,說明兩者有很深的淵源關係……」
霍思寧正在對著台下的人解說台上的那一隻龍梁原始瓷壺與華夏青瓷的緊密聯繫,正說到精彩處,忽然她的右眼皮不知道為什麼一直跳個不停,心下也隱隱地劃過一絲不安。
就在霍思寧心下覺得納悶的時候,忽然,她看到台下李製片和小馬導演臉色大變,而徐薇更是衝著她大喊著什麼,另一邊站著的兩個保全人員,更是一邊喊一邊就朝著她直接衝了過來。
「小心!」
「快閃開!」
霍思寧在軍訓的時候,就被陳德坤訓練過反應和敏捷度,而這兩年在避水珠的作用下,更是有了快速提升,在預知到危險後,幾乎是瞬間她就做出了判斷,猛地就從她所站的位置往一側閃,速度不亞於百米衝刺的運動員。
就在她彈跳開她所站的位置的那一瞬間,她的耳邊就傳來了一聲劇烈的聲響,然後她就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掉落在了地上,有一些鋒利的碎片更是直接朝著她所在的位置飛了過來。
那兩個保全人員速度也很迅速,眨眼間已經衝到了霍思寧所在的位置,直接用手臂替霍思寧擋住了那些飛過來的殘片,避免了被那些鋒利的碎片劃破的危險。
台下的觀眾還有工作人員都被這眼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給嚇傻了,有的觀眾嚇得摀住了眼睛不敢看,也有些女觀眾放聲尖叫起來,還有觀眾情不自禁地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那邊小馬和李製片在反應過來後,都急切地往台上衝:「怎麼樣,有沒有事兒?」
一邊問一邊緊張地拉著霍思寧前後左右看了又看,再三確認霍思寧沒有受傷之後,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霍思寧搖了搖頭,寬慰道:「我沒有事兒。」
「還好還好,沒有砸到人——」
李製片拍了拍胸口,一臉的後怕,然而,她這話才剛剛說完,目光卻落在了那邊展台上,看到那展台處的一地碎片之後,她整個人頓時就懵了,一瞬間臉色變得一片煞白,面無血色。
那小馬導演也察覺出不對勁了,也順著李製片的目光看了過去,看到那些碎片之後,整個人頓時就跟抖糠篩子一般,不受控制地顫抖了起來。
掉下來的這個東西,正是錄影棚頂部的可伸縮吊燈架,那燈架是由一個不鏽鋼的橫樑吊在頂棚上的,在調節光線的時候,燈光師會隨著場地和環境的變化,隨時對吊燈進行升降和旋轉。
按理來說,這樣的東西是在錄製節目之前就仔細檢查和確認過的,如果有問題,提前就會修整好,但是現在節目在錄製的過程中,那頂棚燈架卻忽然整個從頂部掉落了下來,直接就砸在了霍思寧主持解說的時候所站的位置上。
霍思寧反應敏捷迅速,直接就從位置上閃開了,所以並沒有被那燈架給砸中,算是有驚無險,但是那個被放置在霍思寧右手邊的展台上的那隻龍梁原始瓷壺,卻是沒能避得開這一場災難,被那一排燈架給砸了個正著。
龍梁原始瓷壺本來就是用泥土燒製而成,哪裡承受得了那燈架這麼重的力道,在那橫樑掉下來的一瞬間,瓷壺就被砸成了一地碎片,直接散落在了舞台上。
看到這一幕,不光是台上的小馬和李製片,就連台下的那些工作人員也一個個面露慌亂焦急之色,尤其是之前被霍思寧特意交待囑咐過的那個場務,更是面無顏色,渾身都不受控制地哆嗦起來。
這可是戰國時期的文物啊,這玩意兒的價值,根本無法估量,市面上根本就沒得賣,有價無市的東西,他就算賠了他這條命也不值那麼多錢啊。
那場務腦子裡轟地一聲,已經感覺不到周圍人在說什麼了,他的眼眶瞬間漲得通紅,眼神裡滿在絕望。
這是節目組的道具,現在這件文物被砸碎了,霍思寧要追究責任,肯定會怪到他的頭上,可是這個責任,他怎麼可能承擔得起?
那場務在事情發生的這短短不到半分鐘的時間裡面,心頭無數念頭劃過,腦子裡最後就只剩下了一個念頭:完了,這一回他肯定要完了!
台下的觀眾發現那隻龍梁原始瓷壺被砸碎了之後,也是一片嘩然,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地站起來,伸長著脖子,想要看清楚台上的具體情況。
霍思寧雖然也有些心疼,但是她臉上的表情還算平靜,因為她自己最清楚,那瓷壺就算砸碎了,只要把碎片拿回去,讓七寶那熊孩子直接修復就好,並沒有多大的關係,只要人沒事,就什麼都好說。
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關鍵的問題是控制好現場,不要引發恐慌和混亂。
眼看著那台下的觀眾已經開始騷動起來,霍思寧急忙叫醒了那邊還在發呆的李製片和小馬導演:
「李姐,馬導,現在可不是追究這些的時候,你們趕快保護好現場,讓那些觀眾有序地退出錄影棚,把錄影棚清理出來。」
那兩人早就當霍思寧是這錄影棚裡面的最高領導,霍思寧這命令一下達,兩人對視了一眼之後,立刻就點頭道:「好,我們馬上去辦,還有什麼需要我們做的嗎?」
霍思寧搖頭道:「暫時沒有了,你們現在先清場,其他的一會兒再說。」
兩人依言照辦,很快就在台下有序地組織那些觀眾退場了。
雖然那些觀眾都想知道情況到底怎麼樣了,但是這些人也知道這會兒不是瞧熱鬧的時候,在李製片和馬導演的勸告下,這些觀眾都很配合,紛紛離開了錄影棚。
只是,在出了錄影棚之後,這些人就一個個都站在大廳裡開始議論紛紛起來,其他錄影棚的人看到這麼多觀眾被請出了錄影棚在大廳裡站著,也感到十分好奇。
「這是怎麼回事啊,怎麼這麼多人出來了?出什麼事兒了嗎?」